楼上乒乒乓乓的声音隔着一层楼,听起来甚是压抑。伴着模糊不清的吼叫——如绝望的兽类。
轻夜坐在轮椅上,苍白的脸看起来像玻璃一样脆弱——几近病态。
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细细密密的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衣角被他攥在手里皱的不成样子。
乒乓声停止了,黑衣少年走下楼来。
随着他的走动,血滴在楼梯上,隔着一个台阶便盛开一朵红花。
与轻夜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少年,相似的脸庞在他身上却刀削斧刻般深邃,墨黑的眸子中是夜一般的颜色,黑发肆虐的凌乱着。
听到下楼的声响,轻夜忙抬起头来。
“枫夜,你没事吧。”看到地上的血迹,轻夜有些慌乱地想站起身来。
蹙起眉,枫夜快步走过来,护着他坐下。
“没事。”虽然只是极短的话语,但枫夜在面对轻夜时,整个人的线条都柔和了下来。
探过一旁的医用箱,轻夜熟练的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唔。”似是隐忍着,枫夜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大约是伤到了骨头。”轻夜捧着他的手轻轻地吹着,表情虔诚而小心。
枫夜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
“恩?弟弟你怎么了?”
枫夜忙掩饰好眼里的情愫,淡定如他此时慌乱的也没有注意到轻夜同样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