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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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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5-25 19:16回复
    在电脑前看视频看得正入迷,妈妈突然发短信:今晚西湖黄先生彭春虹专场啊。
    略带调侃的这句话,刺醒了一股难以抑制的钝痛。我沉下心看完该看的视频,才终于决定,亲自用文字,记录下我本想忘记的那个下午。
    那时还在福州。今年寒假。父母因为琐事冷战了,我满心的憋气和委屈,独自一人,冒着大中午的太阳,去西湖散心。那里不仅是唯一的清静地,也是我在鼓楼区,除了三中以外,最有意义的所在。
    才从省博物馆的后门进了西湖,就听到隐隐的歌声。好听,像是CD里放出来的歌谣。湖水好像也踩着歌的节奏,慢慢把心里的褶皱捋平。我一直在歌声传来的那个亭子附近绕圈,想让这歌声一直陪着我,好让这里面的暖意,让马上就要离开福州的我,不那么伤感。
    大概在周围绕了20分钟,我才随着步伐,想到亭子中央看看。走近了,才看到黄先生。才发现,是他一个人在唱。那时候我有了命里的注定感。因为每每在最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我见到了,听到了。这不是第一次,意外的遇见,让我在烦恼难受的时候,重新被所谓的缘分,唤回了一点点心里的盼望。
    他和一个朋友,带了显示屏和音响,来西湖练歌。很多年轻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可劲儿地给他鼓掌。懒懒的阳光下,他的状态更随意。有时坐着唱,有时走着唱,仿佛一首首歌,被他当成了玩熟了的游戏。他唱了很多新歌,下午就是他的专场。只不过不是表演,而是很随意地练习。关于他的歌声,我找不出多少词形容。就是好,就是温暖,就是尺度恰当。关于他的大气自然,我也不再累述。我只是把这次完全意想不到的相遇,当做上天给我的临行礼物,好好地,惬意地享受。我已经连着三天见着他了。两次纯属意外,一次意外之中。我该满足了,我该走得潇洒了。
    他唱到4点半,湖面的风早就有了寒意。我看到聚集的听众,很多人开始因为冷而在亭子长廊里来回走。但没有人离开。等他收拾准备离开,有几个老人跟他说,明天要再来啊。他一贯的冷静地笑笑,礼貌地点点头。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想和他说句话,一句就好,说什么都行。对了,我就要搬回台江区了,我该问问他,五一广场的独唱角还有吗。
    他在我前面走着,和一起来的朋友开心地交谈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能这么一直跟着他。我不知道拿什么逼自己问他这个问题。我想,这个机会很难得,毕竟以后不见得还能这么巧遇。我也想,如果有其他歌手在,我完全没必要问他。我还想,不就是说句话吗?他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我犯不着这么紧张。以前在独唱角,不也老有人问歌手问题吗?说不定,对话完以后,还能破除所谓的神秘感呢。
    是的,就是最后的那个原因,让我鼓起勇气。我万万没想到,我鼓起勇气去做一件我以为的勇事,目的是让我看清,放下。原来最初,我的动机,就是让自己尽快平静,理智,看淡。
    眼看着要到停车场了。这段不到10分钟的路程,对我来说是煎熬。再不问,真的没机会了。我终于在他停下的时候,走上前:“黄先生……”这句话的声音很虚,虚到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真的发声了吗?我甚至想,如果他没听到,没回头,我就立马转头回家。什么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算了吧。随缘,随缘,以这个听着很轻巧的理由放过自己。


    2楼2012-05-25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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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2 20:5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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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回头了。疑惑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敢看他眼睛,立马把眼神调开,只是嘴里问话。我已经不记得第一句是如何问的,大概就只是问冠亚和五一的场子是否还有。我想我当时是面无表情的。在那个瞬间,我冷静地吓人吧。
      他一边摆弄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一边思考着回答:“冠亚好像是没了,五一广场还有。”我好像还能记得他说话的声音,是的,很好听,就像他的歌声一样,很温暖。我几乎像个记者一样,立马蹦出了第二个问题:“那……时间呢?”他好像瞬间脑子短路了,仰头想了想:“周三和周六吧,嗯,没错。”“那……你还有去吗?”这句话冲口而出,我已经来不及后悔。关于到底该用“你”还是“您”,我都没时间思考。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感觉出他的一丝局促,听完我最后的那个问题,他立马低头在口袋里摸索钥匙。不过他还是微微点头:“嗯,有。”听到这句话,我才完全清醒了,仿佛刚刚所有话都是梦游。我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他唱得很好,我很喜欢他的歌。但我是肯定说不出口的。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我反倒会冷静地像个过客。是我的自尊吧?我愚蠢,悲哀,但也是必须的自尊。这样的话如果从我嘴里说出来了,那就不是我了。最后一个问题已经显得冒昧明显了,已经是我反常的表现了。其实他也一样,我知道最后那个问题不该问,他也不喜欢生人过于热情。骨子里的傲气,算是我们最相近的特点了吧。他就站在旁边,我能感觉到强大的气场。不是强装出的威武,而是内在里的矜持。我并没有因为他的冷静而抱怨什么。如果他是一个一见“歌迷”窜上来就喜笑颜开的人,当初他就不具备吸引我的可能。他不过拿唱歌当爱好,顶多算一种情操。别人的夸耀赞美,我相信他是看淡的,至少对他而言不是必须的。
      回家的一路上我蹦蹦跳跳的,很开心。那条路上我想得最多的不是对话,而是,我以后还能见到他。不止是今年,不止是在鼓楼区。我奢望的只是有个盼头。这个盼头,将来可能对我会可有可无。可能不一定能兑现。但至少当时,我是需要的。回到家,我就跟妈妈说,五一广场的场子还在。妈妈也挺开心:“那我们以后回台江区也能听到啦。”
      妈妈说,今晚他在高扬的场子,和彭春虹,像是包场了一样,一直唱。福州还下着雨。
      我说,那你今晚有得爽了。
      我到现在还没告诉她,五一广场的事,是我自己问的。她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封】


      3楼2012-05-25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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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3月7日


        4楼2012-05-25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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