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元年,新帝登基,我乘着骡车离开了秦淮河畔的穆雅府,从小阿玛教我读书识字,额娘教我女红琴艺,他们却从未教过我如何斟酌人心……入宫第二年,当太医和善的告诉我是喜脉时,我兴奋的跑去告诉他,他也高兴地很,许诺我要擢封为嫔。我一味的觉得他疼我是因为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不是因为我有了爱新觉罗家的孩子,直到那天……直到惠贵嫔来看我,闲话几句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惠仪阁里充斥着弄弄的药味和血腥味,我看到依云的表情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绝望无助的把自己关在惠仪阁里几天不曾出门,他来看我,也只是草草安慰了几句便了事,那个时候我才忽然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中藏着多少人的辛酸与不甘……
然后穆雅和晴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算计,人在做、天在看,血债终究要用血来偿还。六年沉寂又如何?曾小看过我的人们,穆雅和晴……终有一天要你们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