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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UKE☆转载】碎梦流年 BY:黑☆色の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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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BG,转自美美的U吧。


1楼2012-05-20 10:4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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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的灯火绚烂地飞舞着,流动着。人们迷乱地在夜神的庇佑下放纵。只有一个地方依然严肃,给人平静安然的感觉。
    东京医院内,白色的灯光刺痛着人们的眼睛。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与呼喊声好像完全不关病床上躺着的女孩子,只有窗台上的竹子依着月亮慢慢诉说着它对另一根竹子的爱恋。只不过,所有人的声音都是由她而引起的。
    病床前,医生和护士们焦头烂额,只能祈求神来保佑这个女孩子能死里逃生了。心跳的起伏在显示屏上微弱地跳动,莹绿色的光拉扯着女孩父母的心,一点点起伏对她的父母来说如同一点点希望的火光。
    真是命运弄人,连神也无法保佑这个女孩子,心跳一点一点落下,那一条直线像是地平线。所有的声音停止了,眼泪顺着女子的脸庞滑落,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女子心怀不甘,低声呜咽着:“浅川,孩子,你醒过来啊。”
    她死了?不,还没有,呼吸还有一些。医生只能让女孩呆在重症监护病房。女孩如同死去了,紫色嘴唇边没有微笑和声音。
    浅川依然身着白色浴袍,但看不出来样子,在下山的路上已经被灌木丛挂的不成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向木叶的大门,仿佛木叶的大门就是她活下去的地方。
    浅川扶着木叶的大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男子扬起一抹堪比阳光的笑容,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到了木叶了,卡卡西,带土,琳,我请你们去吃拉面,”
    银发少年用手指着浅织问正往木叶踏进的男子:“她怎么办,丢到这恐怕会被暗部解决掉的。”男子刚打算他进去的腿停住了,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说:“把她带回去吧,问问火影大人怎么处置。搞不好是其他忍村派来的,我也不能擅自处决。”
    火影办公室。
    “水门,你看怎么办,弄不好是别的村子派来的人。”在迷蒙的烟雾中,老人叼着烟嘴缓缓道来。“火影大人,那个女孩子是有心脏病的人,还指望她能当上忍者?我也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查克拉流动的迹象,除非是她隐藏地太完美了。”男子朝着老人望去。老人抖了抖烟嘴,缓缓道:“交给宇智波吧,他们会处理好的。”
    女孩子在门外靠着墙摆弄着一张白色的纸,默不作声。纸的世界就好像是她的世界。
    水门推开门细心地关好门转过身,女孩像是得到了指令,笑颜如花跳到水门面前:“水门大叔,给你这个,当做谢礼吧。”摊开手掌,一朵以假乱真的花静静躺在女孩的手中。
    水门缓过神来,小心翼翼接过那朵花,揉了揉浅川的头笑道:“只不过把你接到村子里,就让你如此煞费心思?”浅川莞尔一笑,默默想道:真是个好大叔呢,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
    浅川没有注意到走廊拐角处的男子正用写轮眼观察着她。
    


    2楼2012-05-20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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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门领着浅川来到自己不大的庭院,奇奈风风火火扫着院子。水门和浅川呆在门口,谁也不想踏出第一步。因为,原本水门收拾得很得体的院子被奇奈扫得“体无完肤”。水门久而久之也习惯了,无奈地笑笑,帮着奇奈打扫好了庭院,向浅川招了招手,示意浅川过来。浅川拖拉着白色的浴袍慢慢向前走去有点别扭的感觉。
      奇奈放下扫帚,温柔地摸着浅川的头浅笑盈盈:“我真的希望我你这样一个妹妹,家人,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妹妹吗?”浅川动了动嘴唇,生硬而别扭地吐出:“姐姐大人。”毕竟她是第一次叫奇奈为‘姐姐’,现实中浅川多么希望自己有一个姐姐守护着自己。奇奈握着浅川的手走向里屋,对水门扬了扬手说是给浅川挑一件精致的和服。
      水门时间浪费掉也觉得无趣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右手撑着脑袋,捧着自来也的书细细品读,落日的阳光稀松的洒落在水门身上,奇奈牵着浅川的手走向院中,浅川刚刚从屋子里出来,被阳光迷乱了眼睛。
      “天照大御神么?”浅川喃喃道。奇奈笑了一笑,俯下身对浅川说着悄悄话:“你是不是看错了?水门不是太阳神,不过,他真的很像太阳神呢。”水门听到了他的名字轻轻放下书,打趣道:“怎么?又在背后议论我。嗯?浅川换上干净的衣服也挺俊俏的么。”奇奈愤愤地说:“这是我小时候的和服,怎么就没听过你夸我?”水门顿时手足无措愣到了那,浅川扯扯奇奈的裙角,低声说:“太阳神是伟大的,被他夸过一次的女子都是幸福的。”奇奈脸上微微泛红,被橘红的夕阳映照着,但还能看出来那一抹嫣红。
      “木叶真的可以看到好多星星唉!我家乡很少见到这么多繁多的星星。”浅川拉着奇奈窝在院中的秋千上轻轻惊叹。奇奈仰望着星空,所有的星星倒映在奇奈的眼中,如此绚烂。奇奈轻轻挪动嘴唇默默祈祷:“希望我们的孩子拥有星星的光芒,永远渗透着光芒。”浅川静静把头放在奇奈腿上,合上双眼感受着有姐姐照顾的味道。
      浅川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对她的戒心有多大,可她毕竟是个病人,没有体会过多少阴暗,依旧是在阳光下明媚地笑着。
      与奇奈道别后,来到了浅川极其反感的地方——宇智波。错落有致的房屋没有令浅川多么开心,反而多了一丝丝压抑。随着富岳来到家中,浅川的不悦又多了一分,就算是问好也对宇智波的人冷言冷语。浅川和院中的少年擦肩而过,但是浅川有种莫名的情绪,似雀跃,又似悲哀,但浅川只觉得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幻觉越来越严重了。浅川恍恍惚惚度过这一天,只知道她要住在这,要与那个少年成为兄妹,要为这个家族付出生命。
      夜晚如期而至,浅川呆在房间,看着月亮与星星在天空中演奏着各种各样的舞蹈。
      门悄悄被推开,少年赤着脚端来水和药,轻轻放在浅川身边,淡然道:“母亲大人告诉我你有心脏病,趁着水是温的,把药吃了吧。”浅川抬起头,默默接过药,仰起脖子吞了下去,不顾鼬诧异的眼光。浅川用毛巾把嘴角的水迹擦掉,木然地吐出:“像你们这样健康的孩子是不会懂我这个怪物病人的,又有心脏病,还有人格分裂。”鼬被浅川这样一说,怒气使鼬微微涨红了脸,但依旧保持着平静说:“你来到这个家你就是我名义上的家人,我不希望你消失掉。”
      霎时,浅川垂下眼帘,眼泪吧嗒吧嗒地打在地板上,抽噎道:“你懂什么?浅川就是小溪的含义,你知道,小溪不会像江河一般永不干涸,它迟早有一天会湮灭在土地中,就如我,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死去,你只要守护你的家人,我不敢奢望成为你的妹妹。”
      鼬沉默,柔软的月光滑落,同样伴随滑落的还有浅川的眼泪。鼬端起杯子,漆黑的眼珠平静地透析浅川的心底。浅川默然,棕色的头发遮掩着浅川的眼睛,不想让鼬看到她的心底。
      鼬把门轻轻拉上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浅川无力地滑落,默默道:“就算世界扭曲,我也极其渴望成为你的妹妹,因为,我没有真正的归宿。恐怕,你不会容纳我,你迟早有一天也会有你的归宿。”
      


      3楼2012-05-20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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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五月,夏天的风缓缓而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浅川的心思亦是。奇奈叫浅川学会用心去面对每一个人,因此,浅川和宇智波一族的针锋相见也得以化解。
        浅川对鼬的称呼一直是半冷不热的,一直没有说浅川可以成为他的妹妹,所以浅川也一直称鼬为‘鼬君’,那一句‘鼬君’时时刻刻刺穿着浅川的心,鼬不会认她这个妹妹,但是,浅川只求一个归宿。
        奇奈同美琴都怀了身孕,浅川对两人的照顾愈发细心。奇奈依旧是乐呵呵的样子,水门可以说是忙得顾不来了,一边是火影,一边是妻子。
        情急之下水门和富岳妥协,让浅川从宇智波搬到水门家,照顾奇奈,毕竟美琴有鼬来照顾。宇智波倒也平静,与往常不同的是鼬的心绪越来越雀跃,因为他快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了。浅川亦是同样,小小的心如同包裹了一层甜蜜的奶油。
        浅川因为隶属于宇智波一族,奇奈也只是在家中称呼浅川为‘妹妹’。
        一切都像是夏天的风,甜蜜得令人昏昏欲睡。
        六月上旬,美琴平安诞下一子,鼬脸上的笑容渗透到了他的心底。
        浅川更是忙碌,美琴诞下一子,奇奈姐也不远不了吧。本来诞子是一件很喜庆的事,离奇奈临盆的日子不远了,水门和奇奈也愈发严肃,浅川知道水门和奇奈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过问,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
        水门领着奇奈去医院了,浅川回忆着美琴做饭的步骤一点一点做起,好在平日里练习得够多了,现在做饭就算没有餐馆做得美味倒也算可口。
        今晚可不同往常的月朗星稀,浅川见水门和奇奈从早上到现在也没有回家,便提起饭盒打算去医院看看。凛冽的风吹得院中柳树枝条噼里啪啦地响,浅川刚踏出门风把她的广袖和服吹得舞动起来,饭盒也不安分地在跳舞。
        木叶大街上,人们挤挤挨挨地奔向避难所,浅川见医院没有灯光,便反方向朝着木叶外的森林走去。在木叶门口,子铁和初云拦住浅川,“对不起,浅川小姐,火影大人命令你不能出木叶。”子铁语气中夹杂着半分内疚缓缓道。
        浅川见子铁说的一番话,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浅川默默转过身佯作回避难所,实则从木叶后门出去,她知道,木叶后门一般不会有人把守。浅川从后门门口仰起头,眺望着远方,火红的光刺痛着浅川的眼睛,但旁边依稀可以辨出水门的通灵兽。浅川一步一步走过去,在被九尾妖狐扫出来的一长片空地上,所有忍者看着浅川走向水门暗暗佩服这个女孩子,但更多的是在为浅川的安危担忧。
        浅川左胸的疼痛使浅川无法再移动,只好呆呆站在那抬起头仰望。
        水门和奇奈拉着手,转过身来,看着木讷的浅川。奇奈努力挤出一丝笑,向着浅川大声喊:“浅川,照顾好鸣人,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水门和我要去夕阳之下了。”可是,那抹笑在浅川看来,融入了水门和奇奈对村子和自己,以及刚出生的鸣人的爱。
        浅川手中的饭盒咣当落地,精致的饭菜从饭盒中滚落出来,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沾上了一层木屑和尘土。浅川茶色的瞳孔慢慢放大,如同被抽离了灵魂。她没有哭喊,凝望着水门于奇奈执子之手和嘴角那相约一世的笑,慢慢融入到了那片寒冷的光芒中。
        一切都末了,水蓝色的广袖和服逆着风舞动,像一只冬夜的蝴蝶,没有了归宿,独自在悲伤中吟唱。浅川的身子落地无声,也不过只求解脱。
        


        4楼2012-05-20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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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追逐些什么?在梦境中,浅川不断问自己,脚步不断追逐着鼬,但一切都如此悲哀,有的身影湮灭在红云黑幕之中,浅川没有哭泣,只是目送着鼬,浅唱着悲凉的离歌。
          滴滴滴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妇人睁开朦胧的双眼,喜极若狂,眼泪打在白色床单上:“快来看,浅川醒来了。”妇人向门外喊去。男子急忙冲进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与欣喜。浅川慢慢撑起身,扯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缓缓道:“爸妈,我回来了。”浅川知道自己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有她的归宿。
          妇人拍拍浅川的头,默默流泪。“爸妈,我想去上学。”浅川轻启埋在妇人臂弯的嘴。妇人错愕,眼中带有丝丝的犹豫,担心的问:“你能保证你的身体撑得住?”男子缓缓开口:“让浅川去吧,毕竟落下了那么多课。”浅川低下头抿了抿嘴:“谢谢爸爸。”
          穿过繁华的街道,浅川回到了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房屋。浅川慢慢伸出手,抚摸着院中的一切,那颗樱花,多么像宇智波家走廊前的那株樱花树。
          回到自己米白色的房间,浅川抖了抖水手服上的灰尘,一切都小心翼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浅川欢呼着,因为她又可以见到黑泽雅子。
          次日,正值樱花祭。人们被这春天的使者所蒙骗,脸上挂着浅的倦意。
          早晨明媚的阳光透光窗户稀稀拉拉洒在地板上,浅川踩着阳光慢慢下楼,妇人把便当放到浅川手心,浅川道了一声谢便匆匆走向门外。
          栅栏上靠着一位涂着紫色唇彩,亚麻色头发向外翘的女生向浅川挥挥手,浅川小跑过去,女生责备道:“自己有心脏病还不知道?”浅川微微一笑:“还不是因为黑泽雅子么。”雅子转过身,拉起浅川的手,像姐姐般宠溺地揉了揉浅川的头发。
          街道两旁的白樱花数飘洒下星星点点花瓣,点缀在雅子和浅川间。雅子白净的手里捧着《周刊少年Jump》看得入神,浅川斜过头余光落在了黑底红云人的身上,瞳孔慢慢放大,轻轻唤了一句:“鼬君。”雅子自顾自地向前走也没有听到浅川的声音。
          如果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浅川的父母从来不让浅川看热血漫画。
          学校老师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依依呀呀的课文,浅川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她只看到了鼬。回家的路上雅子叼着鱿鱼,摆了摆手中的漫画:“浅川?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见你上课一直盯着看。”浅川轻轻摇了摇头,对雅子报之一笑。
          浅川没有吃饭,径自回到卧室,打开画夹,柔和的灯光洒在浅川的脸上,映照着她的泪。沙沙的摩挲声伴随着浅川的心跳,最后一笔勾勒完成,浅川手中的笔尖滑落,在鼬的护额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痕。
          恍若间,浅川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祥和和村子,夕阳之下,孩童们的歌声清脆嘹亮。
          


          5楼2012-05-20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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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川缓缓睁开眼睛,抽了两下鼻子,苦笑,果然还是在医院啊,勉强撑着胳膊抬起身来,却没料想到手底一软,咚地一声倒在床上。
            浅川倒吸一口凉气,坐在自己旁边竟然还有一个男孩,浅川侧过头仔细打量着和宇智波鼬有几分神似的脸。轻轻唤道:“你是佐助吗?”男孩被浅川的话惊醒,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径自摔倒了地上,“你,你是浅川姐?”佐助有些语无伦次。
            医院的门重重被撞开,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年闯了进来。“佐助,你没事吧。”少年神色慌张,伸手扶住跌落在地上的男孩。“鼬君?”浅川带着试探的口吻浅浅问道。少年抬起头,微抿的嘴缓缓张开,“浅川,你醒过来了?”少年的语气中多了一份疏离。
            浅川扬起嘴角,对鼬报以一笑。鼬搀扶起佐助,说:“该过去的事,你都忘了吧。水门与奇奈去夕阳之下了。”浅川垂下头,头发遮掩住了半张脸,:“我想我应该明白,水门他们的做法都是为了村子。”
            午后,浅川出院。美琴说鼬已经加入暗部,回家的路上浅川心中多了一份不安,抬头向太阳望去,双手合在胸前默默祈祷,愿天照大御神保佑鼬君,浅川知道自己只能这样做。自己连姐姐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谁呢?
            鼬的任务越来越繁重,天天进门的血腥让浅川忍不住地反胃,只好捂着嘴和鼻子替鼬擦碘酒,系绷带。任凭佐助如何去缠着鼬,鼬也很少在来陪陪家人,浅川有时闲暇时分自嘲笑笑,忍者世界或许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了亲情,自己又何必去追逐那一份不可能的归宿呢?
            回到奇奈家,浅川才觉得自己有了归宿,有了一个家。临近秋分,夏日的烦躁渐渐隐退下去,人们也逐渐换上了长袖的衣服。鼬可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是越发地烦躁,前几天止水的事还没有平静下来,鼬怎能去安下心来?浅川窝在吊椅上发呆。
            暮色四合,浅川向郊区的宇智波宅邸出发。浅川顺着街道昏暗的光线慢慢走去心中被恐惧吞噬,所以从商店折射出来的光把浅川的影子打在地上也会把浅川吓一跳。
            宇智波的大门竟然是敞开的,浅川错愕了一下,更令她错愕的是街道上蜿蜒的血。浅川把一切尽收在眼底,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脚底的寒意慢慢蔓延上来,缠住了浅川的心。“怎么可以这样子?这是谁干的啊。”浅川咬着下嘴唇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伸手触摸印着宇智波族徽的墙,墙上溅开点点猩红,宛若最后的花。
            族人们那似哀求,似惊讶的神情令浅川忍不住颤抖。浅川惊魂未定,迈开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住宅的中心。院中粉色的夹竹桃上溅着暗红的血,柔软的花瓣疯狂地吸舔着血,直到渗透进花瓣中。浅川走过夹竹桃边,夹竹桃叶子上的血打落在浅川的和服上。
            浅川推开门,没有往日橘色而温暖的灯光和佐助的吵闹。清冷的月光从窗沿上爬进来,浅川僵硬地抬起头,便对上一双腥红的眼眸,少年的声音如冬天的破裂的薄冰,在浅川耳畔响起:“清见浅川,你还真是可悲呐,竟然要去寻找什么归宿而你眼前的一切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浅川缓缓滑落双膝着地的痛苦比不上眼前的痛苦,眼前的红色吞噬了浅川。空洞的眼珠动了几下,勉强吐出:“鼬君,别走。”鼬避开浅川滑落的是身体向玄关走去,任凭浅川低声呜咽的苦苦哀求,鼬快到玄关处便转回了身,身形移到了美琴的卧室,鼬不是改变了主意,而是在等一个人,他承诺过一生要保护的人——佐助。
            浅川在鲜血编制而成的无声痛苦世界中一次又一次被鼬无情地揭开了心底最深的疤,浅川如同溺水的孩童,无力地挣扎,幸福的镜子转身便被打破,姐姐的车祸,水门与奇奈,以及宇智波的这个充满地狱气息的夜晚。
            浅川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隐约中听见佐助在不断呼喊自己以及佐助对鼬的怒吼。浅川想阻止佐助告诉佐助鼬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让鼬做的。但自己无法把身体挪动一点。
            浅川在梦魇中醒来时,佐助早已不知去了何处,翻过身子靠在木板上,苦笑道:“自己果然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果然自己是个废物啊,再试试把鼬劝一下,就算会死掉也足够了。”浅川勉强撑起身子,扶着墙走向宇智波的街道。
            血慢慢凝固起来,在青石板路上画出一道道妖娆的线,浅川无法支撑住自己,脚底下一滑便栽倒了路上,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更为突兀,旁边香樟树上的麻雀叫了几声扑棱棱地飞到别去了。
            宇智波的大门在黑暗中隐隐浮现,巨大的影子下少年和黑衣人站在底下看着浅川慢慢向这边挪动。“鼬,怎么还留下来了?”黑衣人的声音尖锐古怪,让浅川更为难受。
            “斑,她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所以没这个必要。”少年冷冷地开口。“那我帮你处理掉,你不会阻止的。”斑冷笑一声扬起手向浅川走去。斑把浅川的脖子紧紧扣着,浅川挣扎着想要夺取一点点呼吸伸出手妄想半开斑得手指脚下不断蹬着,可只是徒劳。斑把浅川向宇智波的墙上砸去,浅川的耳畔划过的风凝结成钻心的疼痛,额头的花并没有让鼬有所动容。
            鼬转身一声不吭地踏进黑暗中,浅川匍匐着,想抓住鼬的一点点影子,但抓到的是一把把渗着血和着浅川眼泪的土。
            


            6楼2012-05-20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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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梦·第七章
              次日,浅川早早起床去看看佐助他们。拉开门,整齐的被褥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似的。鱼缸中的石头压着一张白纸,浅川走过去,拿起来,心底一惊,佐助,你果然去了。
              浅川匆匆忙忙回到卧室,收拾好自己所要带的行囊,把店里的事托付给了麻衣,便顶着淅沥沥的小雨去找佐助。烟雨浸没了整个世界,山下的樵夫们背着干柴摇摇晃晃地走在田埂上。
              “请问,宇智波一族的根据地在哪?”浅川急切的问道。老人看着浅川如此着急,便道:“在后山,从那边的小路上去能快一些。”老人伸手指向那片隐没在一片水绿色的小路。浅川微微低下头道了声谢向前方奔去,“喂,小姑娘,我劝你别去,宇智波一族的兄弟两在决斗呢,要不然我们都下来了,喂。”老人扯着嗓子喊道。浅川顾不得那么多,决斗开始了,鼬,佐助,别闹了。
              浅川踩着水洼中的水,溅起一朵朵褐色的水花。
              僻静的小路上没有台阶,泥水顺着植物的根慢慢流下来,浅川踩到了腐烂的叶子,顺着陡坡直直滑了下去,包裹被浅川抛出去很远。浅川呲牙咧嘴地勉强爬起来,膝盖上的血蔓延在污浊的雨水中,山顶刺眼的光笼罩着浅川,浅川瘫软了下去。
              当浅川再一次醒来,快步奔走,快接近山顶时,看见的只有佐助呆呆的站在那和鼬平躺的身体,浅川忍不住大吼起来:“宇智波佐助,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道你杀了最爱你的哥哥吗!”
              佐助僵硬地转过头来,眼睛中鲜红的血顺着眼眶淌下来,如如梦呓般挪动嘴唇:“是鼬先杀了族人的,我只是报仇!”佐助接近嘶吼地朝着浅川嚷道。
              浅川的头发贴在脸上,和着无奈的泪水,滑落在地。浅川没有了力气,看着眼前已经了无生气的人,用双臂苦苦撑着向前匍匐,青绿色的小纹和服上,被雨水绣了几朵水墨牡丹,浅川殷红的血则是水墨牡丹的花蕊。
              一步,两步,这对浅川是最大的考验,胸口的疼痛使浅川眼前的景物蒙了一层水雾,眼前的人儿不再是那么清晰。浅川爬到鼬的身边,紧紧扣着鼬的指骨,启唇轻笑:“呐,鼬君,我还没有叫你一声‘哥哥’你怎么就不说话了呢?是讨厌浅川的软弱吧。”眼泪从浅川的眼角掉落在鼬的手臂上,鼬不再说话。
              浅川错愕,随即禁不住笑出声来。
              佐助垂下头,不停的抽泣,眼泪掉落在青石板上,画出青色的花,周围的黑色火焰好像是这场舞会的最后舞者,不停地在瑟瑟寒风中舞动着。“鼬君,你从来没有给我唱过一次完整的樱花祭,我也没有叫你一次哥哥,我来把樱花祭唱完,让它陪着你去奈何桥,忘川河。
              樱花何时才会盛开何时才会在山村里盛开?
              樱花何时才会散发出香气?
              当笑着的孩子玩耍的时候樱花才会飞舞……
              断断续续的嘶哑歌声和着佐助的抽泣,隐没在了黑色的火焰中。
              医院中,浅川被无情的白布覆盖,黑泽雅子狠狠捏着自己的胳膊,不停地抽泣,她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参加了春季高考,浅川竟会没有一丝话语走了,走得连她都没有办法知道,走得快,也匆忙,未能给黑泽雅子留下半个字。
              


              7楼2012-05-20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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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当我和白樱姬来到鼬死去的地方,浅川早已被云层中的第一抹阳光带走。
                佐助也许记不起来了也许当浅川从来没有存在过,但却不知,浅川只是存在于这个忍界的一抹幽魂罢了,现实中她早已死掉,只不她他的灵魂来到了忍界罢了。
                白樱姬扑哧一笑:“那么,浅川这孩子彻底死了吧。”
                我靠着佐助曾经靠着的墙壁道:“你那么盼着那孩子死掉?不能如你所愿,那孩子没死,反而她找到了最后,也是唯一的归宿。”
                白樱姬拢了拢身上的黑底白樱花和服浅笑:“我只是好奇,当了多少年的樱花妖怪,你竟然会呆一抹孤魂身边二十年。”我不语,任凭白樱姬笑得癫狂。
                或许,浅川你真的找到了归宿吧。我靠着冰冷的墙,感受着浅川歌声的最后一点一滴。
                


                8楼2012-05-20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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