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你说
To Sasuke,
那天,得知你要来,放课后,我匆忙赶回家迎接你。看到母亲怀里的你,脆弱而幼小。你对我微笑,闪动明亮的眼眸,那一刻,我仿佛看到初夏樱花的盛开;那月,你正牙牙学语,开始奶声奶气的叫我“哥哥”。我爱伸出手指逗弄你,你总是牢牢抓住,瞪大眼睛望着我,那一瞬,我知道你是我今生要付出生命守护的珍宝;那年,樱花开得尚晚,夜里你偷偷跑来问我,为什么父亲只承认我,却从不在乎你的努力。我领你到长廊下,对着漫天星斗,吻你,抱你,告诉你“兄弟”的含义。你水晶般的双眼盛满月光,对我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那一刹,我早已忘了时空的存在。
To Itachi,
总忘不掉你的温柔,爱看你宠溺的笑。那是你给的温暖,这辈子都戒不掉。喜欢那开满樱花的夏至,在回廊下与你并肩,看银蟾盈亏,听玉兔捣药。你总是揽我入怀,讲给我许多故事;喜欢在玄关处等你回来,总希望第一时间看到你,对你撒娇,讨你的抱。你爱用手指戳我额头,我总是皱起眉头喊好痛,然后看你弯成新月的双眸。正月伊始,你抱着我去新春灯会,为我买最大最甜的糖葫芦,笑着擦去挂在我嘴角的糖渍;谷雨初现,你牵着我的手去樱花祭,亲手为我种下最美的樱花,你说最爱我在樱花下笑着跑跳的样子;中秋之夜,我们一起去水灯节,你抓着我的手放走最漂亮的水灯,我闭眼,许下心愿: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呢?
To Sasuke,
想一直在你身边,疼你,爱你,守护你。让你的生命中从此只有温暖。我原背负一切的厄运、不幸和诅咒,换你一世平安喜乐;我愿涉足黑暗,受尽世人唾弃,只为你平坦光明的未来。你说你忘不了圆月高升的黑夜,我肃杀的血瞳。我又何尝忘得了那夜你痛苦的泪,惊慌的眼眸。如果这就是宿命,如果我们都逃不掉,那就让我亲自为你写下结局。我为你编织了一个有一个谎言,却始终骗不过自己。每个樱花泛红的春日,我总能看见你笑着从樱树下向我跑来;多少次在山顶仰望星空,能看到的只有你纯真的笑脸。这世间最可怕的幻术不是“月读”,而是我对你彻骨的思念。
To Itachi,
一直以为你会牵着我的手走到最后,陪我在屋顶等满月星空,带我去堂前看樱开樱落。从没想过你会离开我,离开的那样决绝。那夜梦魇是我今生的劫,嗜血的赤瞳,冰冷的剑。你让我恨你,你说再次见面就是永诀。可我分明看到你眼角的泪水,在你转身以前。如果这就是你为我安排好的结局,如果这就是你认为的光明,那我不要。我要的是有你的世界,即使黑暗也是光明。你可知道,后来每次我独自坐在后院的湖前,湖水中总是莫名的浮现出你的脸,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节日一个又一个的过去,没有你的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从前。九月了,又忆起那年水灯节,我许的原终未成现。
To Sasuke,
要怎么让你知道我从未离开过,我看得见你心底的伤,因为那也以同样的力道甚至更深的划在了我这里。再次见你,高了,也瘦了。看到你眼里溢出的仇恨,手上绽放的千鸟,没有我的陪伴,也成长的很好。要我怎么向你解释这三年我的缺席,这就是我们族人受到诅咒的命运。这泥淖,我不希望你也深陷。多想告诉你我还是那个爱你超过一切的“哥哥”,可是现在我不能。再次伤你,毫不留情,如果伤痛是你成长的必修课,那我陪你一起。我的“心”早就全给了你,如果你感到“心”痛,那一定是在“我的”破碎以后。那么爱你的我,怎么舍得看你独自承担这深入骨髓的痛。
To Itachi,
没想到你会回来,听到你名字的刹那,就冲去寻你。不断告诉自己,我可以恨你,必须恨你,这是我活下来的理由。但我更想问你为什么丢下我,不是说好做我独一无二的“兄弟”,会永远在一起的吗?痛,好痛,痛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这就是我们的重逢。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为什么说回来是为了那个不相干的人,难道我在你心里已经那么不值一提了吗?我刚愈合的“心”又被你从伤口处撕裂,这次它好像不会再痛了,因为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连残骸都被你毁掉了。现在这里充斥的只有黑暗阴冷的风,像恶魔一样嘲笑我,折磨我,“哥哥”,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