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要见见你，是想在转会期开始前，和你谈谈转会的事情。”沃勒尔出乎意料地开门见山。
他说得如此直接，怕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微一沉吟反问道：“你有很强烈的想法？”
我的以退为进让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也是，原本是他试探我变成了我试探他，而且我们二人是第一次见面谈正事，他自然不好过分强硬，沉默了一会道：“根据你过去两年在法国和荷兰的执教经历，我知道你一向有大清洗球队，大规模换血的习惯。”略微停顿，眼神中透出几分阻吓的光，“而勒沃库森，作为德甲豪门之一，不接受这样的大换血。”
“我诚挚地感谢你的开诚布公。”我微笑着恭维了一句，下一句却让沃勒尔心惊，“据我私心猜测，一般球队都是因为三个原因不愿意大换血：金钱因素、稳定因素还有豪门传统。”
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沃勒尔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分，他冷冷地道：“你也许对在德甲执教不了解，在德甲，俱乐部买人——体育主管说了算。”
“我这不是正在极力寻求你的支持么？”面对他的冷淡，我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是的，他要是无动于衷的话只会让下一步的谈话更糟糕，现在这个反应，正好。
这类型的谈话，谁先流露情绪谁吃亏。
这是铁律。
沃勒尔像是非常不适应我略显油滑的笑脸，微微撇唇——这个小动作被我一览无遗——缓和了口气：“我也是想给你支持的，但是，你必须记住，勒沃库森和你以前执教的小俱乐部都不一样！”最后几个字，语气又重了几分，“这是一家有着光荣传统的俱乐部，决不允许你一手遮天胡搞乱来。”
好么，图穷匕见不是很好么。一如我事前所料，沃勒尔只是要那个尊重他的样子，所谓样子、面子，所谓装、演，不正是我从血液里就带来的天赋么？
“那是自然的。”我收起微笑，一脸严肃地回答，只差没有附上跪地九十度鞠躬表诚意了，“我在勒沃库森期间一定以沃勒尔先生马首是瞻。”
沃勒尔的脸色好了许多，嘟囔了一句：“早这么说不就……”我没等他说完，装作没听清地样子向前躬身，他便立马改口道，“你的德语讲得很标准。”
“我外婆是魏玛人。”我简单地回答，“其实勒沃库森如今的配置不错，只需要做点小修小补，买几个卖几个就好，花费的金钱不是很多的。”
“你说得倒轻巧，”沃勒尔不以为然地道，“现在这个市场已经疯了，随便一个有点本身都要1700万以上，再加上曼城、巴黎、皇马、切尔西的哄抢，预算在成倍的增长！”
“转会这种事情，眼光很要紧，谈判技巧很重要，”我微笑着诱导，“反正无论如何绝对不会让董事会追加转会资金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