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楼补

继续补

展昭在那处为她的精彩讹诈演说鼓掌。
苏晓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随即道，“组长，您真是神了！有了您的猜测，我晃点他简直就跟啃白菜一样简单！”
她还从来没有在办哪个案子的时候，像这一次这般深信不疑——他们，一定很快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以上——
吞贴搬完


【第十一章 顺藤摸瓜 】
上
“组长！我们找到可疑对象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刘信长十分兴奋的打电话给展昭。“我们假装接到抓住犯人的电话，果然在你筛选出的名单里，有三个人反应异常。经过我们进一步盘问分析，认为其中两个人有重大犯罪嫌疑。要不要带回局里？”
“带回来。我们这里也有进展。”展昭说着，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和刘信长及艾虎简单说了。
艾虎高兴得差一点要跳起来。“小展，接着我们怎么做？”
“先带回来审问。吕明的那份稿子可能今天晚上就会用上。还有，小白收到了王亚芬的电话是，说是有事找他，小白约了她今天晚上八点半在XED下面的咖啡厅见面。我们需要做好一定的筹备工作。刚才一直在专门负责调查倪继祖失踪事宜，以及他失踪前接触过的人员的王朝和马汉也联系过来，得到了新的相关倪继祖事件的信息。具体你们回来之后，我要重新开个短会交代。”


想到和白玉堂的模拟，展昭不合时宜的走神了那么半分钟。
毕剑敏的死因是被凶器自后砍入毕剑敏颅骨，造成颅骨碎裂直接死亡。凶器推断为菜刀。毕剑敏有反抗的痕迹，但是没有提取到对方的DNA或者可以用于验证身份的信息。
“你说，这菜刀，怎么才能砍得那么准？”
“不知道。”
“小白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展昭无奈了，拿着用来模拟凶器的道具，推一推白玉堂。“来来，你cos一下毕剑敏。”
“为什么要我cos？”白玉堂说着，将展昭一推，让他转过身，拿起一旁的记号笔，顺手朝展昭脑袋后面劈了一下。
展昭吃痛。“小白不带这样的。”
“对不起对不起！”白玉堂一边说一边检查展昭的后脑勺，“没怎么样吧？”
“哼！敲笨了我的脑袋，我看你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我养你呗。”
“啊……那我傻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来，你看看我的成果……”白玉堂说着，拿了两面镜子给展昭。“你看看是不是和毕剑敏的伤口还有点像？”
“诶？你还别说，还真的有点。”
“那也就是说，对方的身高，可能和毕剑敏相仿。”
“嗯。”


“还说明什么？”白玉堂认真的问展昭。搞得展昭突然就想逗逗他，“不知道啊。我被你敲傻了。你养我。”
“哈？”
展昭于是志得意满的捏捏白玉堂的脸蛋。然后亲一口。“还说明，毕剑敏可能被对方要求转过身去。”
“但是这不可能，验尸报告说，从他体内遗留的激素信息，他做出过反抗。而且他的手上还有击打对方下颚留下的痕迹。验尸报告还说，他的颅骨还被其他钝器敲击过。——怎么能打那么多下还不被人听到？”
“那么可能是这样。”展昭说着，从后面用道具先击打了白玉堂一下。然后白玉堂自然的反拳攻击展昭的下颚。展昭退开两步。“然后你因为受了伤，或者感到头痛，所以想要呼救，或者逃开。然后在一次受到攻击。
毕剑敏是阿基里斯型男性(1)，受到攻击后的第一反应是反击或者逃跑，但不一定会痛呼，所以没有人听到动静。”
“阿基里斯型男性？？是个什么定义？怎么过去没听你提过？”
“呃……”因为我要忽悠你，你应该喜欢我，当然不能给你提这个。否则一分类你就知道自己应该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呗。——展昭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白玉堂果然对他十分了解，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了理由，随即露出一个顽味的笑。“哦，看起来今儿回家我们有话题了。”
展昭回想着白玉堂当时带一点恶劣的凌厉感觉，就如初见时候的那么令他心情激荡。不由笑了起来。
然后强行将自己从走神中拉回来。——那么根据他的白玉堂的分析，毕剑敏应该是被对方攻击了一次之后，做出反击，并受到第二次攻击的。他们还根据现场围墙上留下的血迹，模拟了致命一击的击打过程。当时他们在电脑上对血迹做了多次模拟，抛物线总是难以完全吻合。现在看起来，他们真的忽略了现场还有一人，或许正好被溅到几滴血的可能性！！
注(1)：阿基里斯型男性，一般是指体格想去昂，但是存在一定弱点的男性，就像希腊神话中的阿基里斯。


中
那么如果认为犯人是两个，他们这回就抓对人的可能性就又高了！
这也将代表着，他有两次猜中对方的意图的机会，蒙人并得到更多关于犯罪者的信息！
展昭不无兴奋的跃跃欲试起来。但是为了准备得更加充分，他打算问问毕有成，是否认识动手的两人。
拿起电话，想令人通知前往两个嫌疑犯家中调查的**，去一个找毕有成。但又一想，觉得现在对jing察来说是个高危时期，对方的行为随时可能因为受到他们行动的刺激而升级。他不能让案件相关的jing察单独行动。
于是又调用了市局的另外两名干警，让他们去找毕有成。
下午三四点的路已经很难走，几乎过了一个半小时，消息才传过来。毕有成说其中一个看着有点眼熟，是他过去一起混过的哥们儿。但是他已经改邪归正了。另一个他完全不认识。
展昭略想了一会儿，决定让两人将毕有成带来。然后跑去敲敲颜查散的门，将毕剑敏的事情略微交代了一下。
“颜局，怎么看毕有成的问题？”
颜查散揉揉头，他实在看那些金融股市期货看得头大如斗，脑袋都不爱转了。可是又不想在展昭面前示弱。他努力思考了一会儿。但是脑袋的浆糊状态，并不是逞强就能改善的。
“没看出什么问题啊。怎么突然这么问，不会是你怀疑他还在混hei道？”


展昭于是将当前案子的进度又详细说了说。
“颜局，是这样的，毕剑敏的为人并不符合成为对方攻击目标的所有条件。一方面，他的能力不差。通过了解，我们知道他不升职，更多的是为了能够照顾到家里，尤其是教育毕有成。另一方面，从字母的犯罪条件来看，毕剑敏他们局最近只发生了这一起袭jing案件，也没有其他**分支是H打头的了。所以应该是系列案中的一起。这意味着，毕剑敏一定有什么他的同事都不知道的事情。或者因为某种原因，他的同事都希望替他隐瞒。”
颜查散想了想，觉得展昭的推论颇有道理。“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想法？”
“我希望能够找到毕剑敏的搭档，由您来告诉他事情的重要性。他在今天同我说的任何话，都只将作为我分析凶手和寻找凶手的依据，不会出现在这件案子的任何档案记录上，也不会对毕剑敏个人身后的评价产生影响。”
“你怀疑毕有成没有完全改邪归正。还是怀疑，我们的凶手同黑道也有联系。”
“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同时，毕有成在黑道上，可能不仅仅是小混混而已。”
颜查散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我想一想。”
展昭点头出去。大约过了四十五分钟的时间，有人走进展昭的办公室。展昭对毕剑敏做过详细调查，一眼就认出了进来的是毕剑敏的搭档花缙云。展昭做了自我介绍，同他一起到了一个中型的会议室。
“这是普通的会议室。”打开灯，展昭多余的解释了一句。
花缙云扯了个不太有笑意的笑容，“您不用这么防范我。有什么您就问吧。老毕人很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我不用替他隐瞒。”


展昭看他还是不说话。又看看表，知道白玉堂过不久就要去找王亚芬了，他虽然没事，但是还是不想将和爱人胡搅蛮缠的可能花在花缙云的优柔寡断上。
他看着花缙云的，一字一句道：“其实，毕有成不是毕剑敏的亲生儿子。是不是？”
实际上，花缙云的讳莫如深正暗示了一件事，毕有成或许并不是毕剑敏的亲生儿子。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如果管教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就很难严厉并把握好对方叛逆期的行为了。而也或许正是这一点，令毕有成走上了黑道。
果然，花缙云这一次抿紧了嘴唇，嘴角微微下弯，甚至将椅子不自觉退后了些。身子却因此靠近了展昭一些。
展昭叉起手。“花**，我希望您明白，现在不是讲朋友义气的时候。我不知道颜局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的是，真相对我们破案很重要。而且，不管毕剑敏是不是真的做过不合乎他身份的事，都没有任何社会人有资格夺取他的生命。
其实就算你不配合，我也可以通过你的行为，知道我的答案是对的。你的重心在不自觉的后移，这证明我的话让你感到不适。但是因为常年从事**这一行业，你的上半身反而在接近我，以做出一种具有攻击性的假象。
我希望你合作，而不是在这里让我对你进行行为分析。这会令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充满敌意，而我们分明应该是同事。您说是不是？”
花缙云不可置信的定住展昭。“你怎么能看出这些的？”
展昭耸耸肩膀。“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通过你的行为，分析你的心理活动。然后得到他们背后的真实的意义。”
花缙云嗤笑。“虽然很神奇。但是我不相信电视剧的。”
“我们不谈这个。请你来是我真心的希望能够获得和毕剑敏有关的所有信息，以明确对方将毕剑敏作为目标的理由。这对我们破案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如果你希望将杀害他的凶手绳之以法，并防止更多的jing察遇害，我希望您明白自己合作的重要性。”
花缙云再次沉默了大约有十分钟。期间他抽完了两支烟。


才道：“你猜的都是对的。毕有成是他老婆和他之前搭档韦依天的儿子。那女人本来是老毕的女朋友，却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和韦依天一见钟情了。两人一下子就打的火热，可好，结婚前两天，韦依天在一次任务里牺牲了。老毕觉得自己有责任，那女人又怀孕了，结果就又凑一起了。本来一直说是当亲生儿子养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那女人又突然把事情告诉毕有成了。还觉得韦依天的死，是老毕故意的。**！——见过不要脸的婊子，还没见过不要脸成这样的。我们都劝他离婚，老毕却说算了。还说什么，明知道韦依天就要结婚了，那天和韦依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不应该让他冲锋陷阵的。可是我靠，那他妈的那是一帮不要命的暴走族。和冲锋陷阵有什么关系，不管冲不冲，被撞到了不都得认命吗？
是，小韦人是不错。老毕帮他养儿子也没什么。但是那女人真是……**，我简直服了！”
展昭将水杯往花缙云面前推了推。花缙云拿起来喝了一口。继续道：“小毕那时候接受不了，就玩了命的跟他老子对着干。结果有一次，他们帮派执行家法打死了两个人。正好给我们所的两个人撞见。小毕还是带头的。老毕这回托了一次关系。
结果他们帮里知道他有这层关系，居然唆他去溜冰(1)。这小子也是不知道深浅的，居然觉得是组织上信任他。那计量搞得可不小。确实也是老毕给压下来。
老毕那回真是把几十年积累下的人情都用完了。
后来那小子和人打架的时候受伤，老毕守了他三天三夜。他突然就浪子回头了。总算后来做的事情都还像人。我们也替他高兴呢。谁想到……哎……”


展昭点点头，“能请你将具体事件的事件告诉我吗？这对我很重要。”
说着的时候，有人敲门，说毕有成到了。
花缙云刷刷刷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后交给展昭。“就是这些。我写这个给你，是为了给你抓凶手用的。”
展昭拿过纸，看了一眼。随后伸手，“打火机。”
花缙云不明所以，将打火机递给展昭，就见展昭将那张纸直接给烧了。“现在你可以放心，就算消息真的传出去，你也可以说是我捏造的。——可是有一件事，我感到很奇怪。钟局长是怎么知道毕剑敏的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
“可以帮我去查一下吗？这可能也是十分有趣的资料。”
“死人一点也不有趣吧。”
展昭被斥，不由嗤笑了一声。让对方觉得他的正义感超过你，有时候，不失为使对方更乐意合作的一种手段。他拍拍花缙云：“对对，是我不对。那么请您帮忙问一下可以吗？”
花缙云看看展昭。虽然捉摸不透他的意图，但是展昭的能力不俗，却是个不争的事实：“你不说我也会想知道。既然你说了，那就更好了。”
展昭于是出门。他心中，已经有了如何盘问那两个犯人的腹稿。只要再向毕有成做一些确认，就不怕套不出真相来！
注(1)：溜冰，暗指贩卖bing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