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的时候，白玉堂和张龙已经穿戴好了厚实的衣服。智华在屋子里摆弄了一阵，好一会儿才叫他们进去。两个人走进门，开始演示行动。
洞里的光线很暗。智华让众人留在门外，叫白玉堂他们往里面走一点，让展昭一点一点的把门关上。
等光线完全暗去后白玉堂转头，将赵虎的手拿开。嘴里还嘟哝了一句：“我说你还真往疼里抓。”
赵虎别开头避开白玉堂前额过于刺眼的探照灯。抓了他的胳膊。遂转头确认了一眼。
两人在黑暗中沿着墙走了约莫有一圈。白玉堂觉得赵虎抓着自己的手时松是紧的。感觉有些奇怪。遂回头看了一眼。就照到智华的脸，蹲在地上。智华猛地大吼一声，从地上窜起来。
白玉堂将脖子往后面移了移：“你干嘛阿……？”
“我靠！你什么人啊。至少应该被吓住一下吧。”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不远处的赵虎大喊了一声。“哇——————”
众人开门而入，就见到智华拉着白玉堂，而赵虎手里拿着一截假肢。
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智华。“这、这、这……这不可能阿！！”
智华气不打一出来，指着赵虎的鼻子骂：“他看你的时候，你根本没看自己抓到的是什么！还信誓旦旦跟我说你确认抓的是张龙的手。我说你能不能实事求是一点啊！”
“可是我马上就看了阿！”
“可是你那时候抓的其实就已经是这截假肢了。”
众人随即都露出崇拜的目光。洛飞道：“智组，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智华坐下来。“要知道，其实抓疼白玉堂的人其实并不是赵虎。而是我。
他们当时的注意力一个高度集中在前面，一个高度集中在后面。而当两人同时去看对方的时候，都被对方的探照灯晃到了眼睛。但其实晃到你们眼睛的也不是彼此的探照灯，而是我的。我刚才就站在他们中间。可为什么你们谁都没有发现我？因为高度的光亮会导致视觉瞬间的致盲。而且白玉堂拿开了我的手，赵虎的手被我拿开了。所以你们都思维定式的认为，自己抓的还是对方。继而我抓住了白玉堂，而将让赵虎抓住了这个假肢。可是为什么赵虎看我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抓的人不是白玉堂呢？因为你根本没有看脸。而白玉堂受到了我的干扰。我挤进你们之间的时候逼他往前又走了一步，这一点赵虎你也是不知道的。”
“怎么说的我们俩像傻子一样。”
“不是你们俩，是你。”智华很不客气的白了赵虎一眼。“我推小白的时候他就发现我了。我只是为了告诉你，错觉是很容易产生的。而且这类错觉一般都是由于思维定式引起的。”
赵虎看看手上的那截断肢，有心不信，却是铁证如山阿……
智华续道：“所以根本没什么灵异的吧。好了，我们接着来解决下一个问题。”
“等等等，我还没搞太明白呢。”杨舟是专门搞技术的，对这种离谱的事情，是不亲自体会一下不肯罢休的。“要不您也让我试试。我还是不太能接受。”
智华瞪：“别以为你组长不在我就不敢教训你。现在什么时候？是给你做实验的时间吗？”


“……”
展昭笑了一下，他还指望大家能睡一会儿呢。“实验的问题等营救结束了在说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赵虎是好问的好学生：“为什么张龙往回走走到的却不是一个地方呢？”
智华笑了：“这个问题说容易很容易，但是无法证实。我必须到实地去看了才知道。大抵应该有些类似于所谓的迷宫。但我觉得不完全是。洞是完全直的吗？”智华说着抬头，看向展昭和赵祯。——明显的不信任赵虎。
展昭和赵祯互看一眼：“其实不完全。——阿……我知道了。”
智华郁闷：“我说展同志，你可不可以不要知道的这么快。我还想继续吃这口饭呢。”
展昭摸摸鼻子：“那好，我不说了。我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智华彻底黑线了。“说吧说吧。你知道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山道里很黑。有些地方路很窄，路旁有堆积起来的碎石。如果这些碎石的另一边还有一条山道，很有可能就被我们错过了。就算会回头看一眼，若是有玻璃之类的计算好角度，反射出山壁，我们也很可能会忽略。
反之亦然。如果将来路以玻璃挡住，张龙往回走的时候可能就走进了一条自己认为是原路的岔路里了。”
“？就这么简单？”
“黑不溜秋的，人的感官都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而且我们进去的时候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我进去的时候知道阿。”
“但你一直觉得是灵异事件嘛。”
“可是张龙不觉得阿。”
“等你的手变成一个死人手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啦。”
赵虎被他说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展昭遂道：“其实对方已经挺厚道了。没有给我们个峭壁什么的。否则我当时在跑的时候就难保不掉下去。张龙更是，他一定觉得那条路熟，不会有问题的。所以，就给我们看了点鬼片，还免费。我们知足吧。”
“那他们的主要目的到底是什么？”白玉堂将动机再次提上议程。
——如果说，是他们当初推断的那样，是冲着赵祯去的。为什么要砍孩子们的手呢？
展昭摇摇头。“心理变态的人的目的，一般很难猜。需要有进一步的病情给我做分析才行。砍孩子们的手也可能就是为了让赵祯着急。我现在倒是觉得，赵昉是最没有危险的人了。他们要宣传，可能会说，你们看赵昉好好的。赵恒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
“有点道理。”白玉堂说完，拍拍赵祯，“看吧，没事。包在这只猫身上了。”
展昭皱了下眉头。——小白是不是他家的？真是的。
正这个时候，蒋平的通讯过来了。“展组，地图给你们弄好了。”
“这么快。”这次连展昭也有些吃惊。
蒋平在那头不无得意：“那是。诶亚，看我蒋平一出，谁与争锋阿。”
展昭看众人一眼。“怎么样，明早五点**。行不行？”
众人看表。已经快十点了。纷纷点了点头。
只有洛飞和张龙私交也不错。问展昭：“展组，不如今晚去吧。大家拼一把。”
哪知展昭摇了摇头。诡秘地一笑。“他们肯定觉得我们今天会出手。累他们一晚上再说！”
——啊，今天晚上有耗子可以抱着睡了。真幸福～～


展昭高兴的抱着他家耗子好好睡了一晚上。晚上还做了美好的春梦。梦到他初恋的情人娇美的身材裹着一身雪白的长裙，在漫天冰雪里很乖顺的在他怀里任他随便怎么啃。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有点被自己雷到。因为他很明白那白色代表什么，那冰雪代表什么，还有他初恋的情人又代表了什么（1）。
——要是让小白知道他就死定了……
还好他为了提早起来研究蒋平发来的地图，调了四点的闹钟。**时间是五点，白玉堂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五点整，王凤开车，智华、欧阳春、白玉堂、洛飞、杨舟、赵虎、马汉、韩彰加上自告奋勇的赵祯，九人在车上吃饭。展昭和公孙策留在指挥室里。最舒服的蒋平满脸梦游状在他的电脑控制室里吃粢饭团配豆浆。
联系了王朝确认一晚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孩子们和张龙的消息之后，展昭让九个人分三拨进洞。一拨由欧阳春、杨舟和韩彰组成，从欧阳春、白玉堂他们出来的地方入洞。一拨由智华、洛飞、赵虎组成，从欧阳春，也就是张龙和赵虎他们入洞的地方进洞。还有一拨由白玉堂、赵祯和马汉组成，从他和白玉堂还有赵祯进洞的地方入洞。
九人身上都装备了智华最新带来的定位和红外探测工具。
“蒋平，给他们每人开两个频道。一个公用，一个只用于和我交流。”这意味着展昭这里将有十二个频道。进洞的九人加上王凤还有蒋平各一路，一路公用。各人手中的通讯器都简单的支持A、B两种通讯模式，耳麦和耳塞别在耳朵上，腰上有一个频道控制器。这不单对指挥者有较高的要求，对通讯器持有者也有一定的训练要求。否则紧张的时候谁还管是哪个模式。但是好在个人出错的代价怎么都不是太大。
蒋平挑了一下眉头：“展组你打算干什么阿。”
展昭很恶劣的笑了起来：“我要看看，他们捣鬼的速度快能不能跟上我的九头并进。”
“噗————”蒋平一口把豆浆喷了出来。——不带这样玩的吧。
听到展昭豪言壮语的九个打算进洞的人展昭组里的人，一下都干劲十足。智华和欧阳春还有洛飞杨舟算是第一次正式和展昭合作。
欧阳春有些好奇：“我们不是只有三头吗？”
“进去就多了。”
智华稍微理解了一下：“你是打算同时对我们九个人下达不同的行动要求？”
“是的。”
“蒋平，给我一个井字分频。我要跟踪他们每个人的行走路线。”
“好勒。”
这个时候，最近的智华他们已经到了洞口。“展昭，我们到了。进去吗？”
展昭看了一眼屏幕最上面一排智华等三人的定位信息。“进去吧。”
智华于是对另外两人点了点头。简单做了个手势。


展昭对自己的队员特别关照了一下：“虎子，这回你没心里阴影了吧。可别给我丢人。”
“是！组长！您放心。”
智华抗议：“不带这么开小灶的。”
“我哪里是开小灶。我是关照他不要拖你们后腿。”
公孙策在后头听着偷笑。合着这么多条线就是让展昭这么用的吗？
这时候展昭同时按下了智华洛飞赵虎三路通话线：“赵虎洛飞，你们尽量回忆当时自己走这条路时候的样子。如果有什么问题马上告诉我。”
赵虎洛飞同时答应了。
这时候蒋平通知展昭说，有人打算切入系统。“你的系统有这么不稳定吗？”展昭怒。
蒋平嘿嘿笑了两声。“我看展组您现在还挺闲的。”
“你丫有毛病。闲了发荒好好陪他们玩。我给你说，这里的通讯断了任何一路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智华你们那里有什么情况吗？”
“暂时一切正常。”
“虎子，抬头。”
“啊啊啊啊啊————————————”赵虎只看到一张小孩的笑脸在自己的头顶上方。
洛飞和智华被他吓到了，纷纷问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白玉堂那条线来了对话，白玉堂喊了一声：“展昭。”
展昭把智华三人的出线关上：“小白。你们到了？”
“是的。”
与此同时，就听到智华在那里传来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然后就听到智华数落赵虎。“昨天都白教你了！”
展昭笑了一下，顺便对白玉堂道：“进去吧。”
说完，便将出线再次换到智华他们处。“智组，还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在上面用玻璃照了个小孩的脸。要不要上去看看。”
“上面还有路吧。张龙他后来走的可能就是那条道。我说您可别乱打了。回头打到人怎么办。”
“你小子还来教训我了。我有分寸的很！”
“好好，当我什么也没说。让赵虎上去看看。他攀岩技术不错。您好洛飞继续走。”
赵虎可怜兮兮的答应了。
智华哈哈大笑起来。
展昭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有些闲的无聊的把白玉堂赵祯马汉那边的通讯又打开了。“赵祯啊，重走一次感觉怎么样？”
“你嫉妒我和小白一起吗？我现在可好了。很有信心。”
——“那就好。”展昭嘴上说着好，暗地里却咬了咬牙：哼，看我等下叫你最不好！
关上这一路通讯。又切到欧阳春处：“欧阳，你们组很没有干劲阿。人家都进去了。”
韩彰最知道展昭：“你小子闲了找茬吧。马上就到了。”
“我是闲阿。”


【第八章 攻防VS暗道 】
——山神居然还挑人欺负的吗？
展昭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对方对白玉堂的了解。
打开和白玉堂的通讯：“小白啊，你有啥很了解你的仇家没有？”白玉堂的资料很保密，一般不是认识他的人其实很难得到他的确切信息。尤其是知道他的瞬间记忆和视神经有关之类的。就是艾虎和倪继祖也不可能知道。而且他们两个认识白玉堂那么短。
“哈？”白玉堂想不到展昭忽然问他这个，由于了一下，一边让马汉和赵虎继续玩。一边认真想了想，“我最多有情敌吧。情敌也不会特别了解我。怎么，你觉得对方里有我的熟人？”
“恩，我觉得应该是。”
“哦，你让我想想。”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一旁的公孙策嗤笑了一声。从打印机上拿下一沓资料，以资料敲敲展昭的肩膀。
展昭回身。就见公孙策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还记得一个叫苏朋的人么？”
苏朋？展昭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有点熟。
公孙策摇摇头。“是白玉堂读博时候的同学。当时他和另一个女生杀了人，被你和白玉堂查出来了。之后虽然被放了，但是显然对小白和你很有些不爽。这是他的资料。我这两天查了你们周围的人，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展昭无辜的挑眉毛：“你早发现了，干嘛不告诉我？”
公孙策扯起嘴角凉凉的笑。“你碰到和你家小白有关的事情就发傻。这么明显，对方对小白的了解超出了正常可能。”
“那你早说不就好了吗？”
“给你台阶啊。”
“哇。我是这种人吗？”
公孙策耸肩。“这谁又知道。根据我的知识，猫科动物是很记仇的。”见到展昭郁闷的抽眉梢，心中很满足的感慨着——不过逗起来真的很有趣。
展昭一边看资料，一边对白玉堂道：“政委有怀疑对象了。你暂时不用反省了。”
白玉堂无奈。心说：“怎么家里养了那么大坛醋缸。”可是又有点窃喜。再一想，谁知道展昭过去有过多少个，不过是在国外没人知道罢了。看他那时候熟练的样子回家翻帐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少得意，回头谁反省还不知道呢。哎，我们到底接着干什么？”
“干什么？恩，你们能上去？”
白玉堂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赵祯的声音传了过来。“展昭，我这儿没路了。”


展昭皱了下眉头，抬眼去看他那边的红外信号。突然看见热源正迅速的朝赵祯移动——“低头！”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轰隆巨响。展昭的脑子轰了一声：“赵祯，赵祯没事吧。”
白玉堂自然不知道赵祯那头的状况。只是观察一阵后告诉展昭：“可以上去。要上去吗？”
“上去吧。和赵虎汇合之后告诉我。”
智华那头也传来了联系：“喂。展昭。刚才那是地震啊？”
“不是。是赵祯那处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攻击了。”
展昭说完。又切到赵祯的频道叫了几声。红外画面上显示赵祯被压在了石头下面。但是具体有没有事，竟是全然看不出来！！
公孙策也有些着急。凑过来看屏幕。展昭刚想让智华他们过去看看，就听到赵祯半死不活的声音传了过来。“展昭！你TND嫉妒我不带这样的！！！我靠的那是什么东西啊。要不是老子我躲得快现在就脑袋搬家了！”
“你还顾着说。自己看看是什么！”——吓都被你吓死了。
智华那边，洛飞传来问询：“赵祯怎么了？”
“暂时没事。”输了口气。看看红外屏幕上暂时什么异状也没有。又联系一下欧阳春，确定联络还在。就听赵祯那头有了研究结果，生声音不太好听，“展昭。刚才打我的，是一团熔岩。”
“？！可是那不是滚到你那里的啊！”
“是啊。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
“你不是学地质的吗？”
“就是因此，不知道才跟离谱。”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你那里没有炸出什么路来吗？”
“没有？”
“这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的？”
展昭的神色略微寒了寒。这是他的判断被挑衅时候的典型反应。公孙策其实很喜欢看他这种表情。白玉堂那万花丛中过的眼光，果然是独到得不得了。
就见展昭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最后缓缓开口：“那熔岩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是凝固了。”
“喂——凝固了那叫熔岩啊！你的地质怎么学的啊。”
“……”赵祯挠挠头。心说：我只是没说清楚而已嘛。
“你！赵祯！”耍展昭还被拆穿，后果绝对很严重，“就在你现在的地方。挖地三尺也好。往上爬三尺也好。地道战也好。给我挖出一条路来！”
“喂喂。不要这样吧。你这明显是报复啊。我也没骗你啊。”
“哼！”展昭转转脖子，“不闹了。就在刚才你被打的地方。往左边走走。小心点。我觉得那处一定有路。”
“为什么？”
“你是学地质的。你自己不会判断吗？”
“你不是中枢神经吗？”
“……我跟你讲啊。是你要救儿子啊。”
“切……”心慌才没有判断能力啊。赵祯不满地想。随即觉得展昭的判断真的十分有道理。左边有一片石壁较周围的要干燥许多。这种情形在天然洞中，是不该出现的。即使出现，也应伴随相应的水迹，钟乳石，或者其他石壁析水现象。“展昭，左边可能真的有路。”
“有路请自己开道。”
“不可能。我要两个帮手。”
展昭想想也对。“好。那你等一等。先查看一下情况。我让白玉堂他们一会儿过去找你。”
“这要好一会儿吧。”
“老大，人手有限。您先研究研究成吗。”
“好吧好吧。”


展昭把频道切到智华那处，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智华让他再等等。
却在这个时候，白玉堂那里有了重大的发现！“展昭！我刚才好像看到张龙了！”
展昭精神一振。但随即克制住高兴劲儿：“小心有诈！”
“知道。”
“什么情况？”
“他好像在山崖的对面。”
“你看见的？”
“恩。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的。但是现在又看不见了。”
说到一半的时候，智华说他有些想法。展昭一边让白玉堂说，一边切到欧阳春的频道，让智华和欧阳春直接交流。
白玉堂描述道：“我上来的时候，觉得另一头有闪烁的光亮。光线的闪法像是空中SOS求助信号。张龙有私人飞机驾照。我就看了一眼。应该是他。但是上来以后又看不到了。”
镜子真是个KUSO的东西！展昭不由暗自骂了一句。不用想也知道。白玉堂看到的应该是张龙，但他们之间的距离肯定不近。
“如果这样，你只能回到原先的地方去。看看能不能再看见他。接着想办法让他主动移动几下。我让蒋平搜寻你们附近的热源信号。”
说完的时候。正听见智华还在同欧阳春解释。
“展昭，你那儿有欧阳他们的定位信息吗？我想知道他们进到那个地方之前和之后的位置信息。”
展昭还在和赵祯说话的时候，就听到智华问了这样一句。
展昭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智华的意思。于是一边让他稍等，一边问蒋平有没有时间处理这个数据。蒋平在那头摸了摸鼻子。“展组阿。对方应付不了你那儿那么大的信息量。搁我这儿整了仨黑客呢。”
“水平很高吗？”
“还成吧。”
“这么说你就是有空咯。有空还不赶紧干活。”
一旁最闲着没事的公孙策扑哧笑了出来。然后自说字画接通了王凤的通讯。“哎，你那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凤的声音听起来还比较有信心。“我在看找谁下手比较合适。展昭那边呢？”
“很有意思呀。你要不要来看一看。”
“你给我录像吧。”
“那是要付资料费的。”
王凤咬牙。公孙策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展昭看公孙策闲着没事情做。现在又找不到事情给他。不由斜了这个政委大人一眼。“政委大人，有什么看法不？”
“没有阿。赵祯不是找到暗道了吗？我觉得差不多了。问题是孩子们在哪里。你想必是有看法的。”
展昭想笑又想装酷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怎么，你觉得我跟王凤那话是开玩笑的吗？”
“那倒没有。”说完他看到白玉堂在山壁的半道上停了下来。便转去和白玉堂说话：“玉堂，怎么样了。还是那句话，小心有诈。你这姿势我看着都危险。”
“没事，我有地方攀着。只要这石头牢靠，就死不了。”
展昭深深吸了口气。“有什么发现吗？”
问话的同时。蒋平将欧阳他们的定位信号传了过来。“诶哟，这个不得了。海拔高了三米多阿。”
展昭皱了皱眉头。“智华，位置信息传给你了。有什么看法？”
“所谓的圣山确实有些现代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我认为他们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一种自动上坡的现象。我们称为‘怪坡现象’。这个我去辽宁沈阳的寒坡岭还有济南市东南外环看过这种自然现象，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人为的。”
“这个我听说过。但不只是东西会沿坡上升的反重力现象吗？可是欧阳他们的地理位置有上升变化。似乎应该是导致出路消失的原因。这听起来更像是地在运动。也没有长得这么快的吧。”
“不清楚。我认为是他们在走动的时候，不自觉的上升了高度而不自知。”
“那肯定有路上去才对阿。”
“恩，我知道你的意思。暂时和你解释不清楚。”
——什么叫和我解释不清楚？！
公孙策再次笑了起来。“智华，三组这只猫可记仇呢，不要随便乱逗。”
“切！”智华那头传来被人看好戏后的不屑声。“总之，这一现象其实我也解释不清楚。”
“解释不清楚就直说。”
这头说着的时候，赵虎那里传来消息：“组长。那人说，这一带山区有些就是禁地。是进不去也出不来的。他们就有人在这一带失踪过。”
“孩子们呢？”
展昭一边听赵虎接下来的解释。一边听智华道：“总之，既然是日光。最好还是上去看一下。这是我的意见。欧阳他们反正也有攀锁。韩彰还有几颗定向爆破弹。实在不行在上面炸个口。虽然有点破坏环境。”
赵虎在同一时间对展昭汇报道：“他说孩子们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展昭说这不可能。让赵虎再问。


展昭说这不可能。让赵虎再问。
同时听见白玉堂道：“我给张龙打了信号。我觉得应该是他。要不要过去？”
展昭让他自己判断。白玉堂于是带着马汉往悬崖对面爬过去。突然又说了一句：“展昭，我觉得这个山壁怎么比刚才长了呢。”
白玉堂话音未落，智华那边先说完了。展昭同意他的意见，让欧阳春随时报告情况。
这才听白玉堂说完。展昭调看了一下录像。“应该没有。是不是因为下面的光源比较弱。”
白玉堂于是扔了两颗石子下去。展昭听着那边传来的石子落地的声响。计算了一下高度。
此时赵祯插话说，他那边又没有路了。但是左边的石壁后面似乎有声音。
展昭一边看白玉堂那边的高度。一边看了看赵祯那边的画面。“你和智华离得很近。你自己看一下，我联系智华。”
遂对白玉堂道：“小白你那里的高度没有大的问题。是不是空气的问题。”
又对智华说：“智华，你们现在没什么事了吧。那边还有侏罗纪公园吗？”
“展组，我怎么觉得你看人挑担不吃力呢。”洛飞刚歇息过劲儿，听到展昭的评价相当的不爽。
展昭呵呵笑了两声。“因为我觉得，你们接近真相了。来，你们右下方。赵祯就在那处。洛飞我记得你带了微型加农炮？”
“是，刚才已经烧过一头熊了。今次的吃食真是不愁了。”
“朝地上打一炮试试。”
“哇。展组，这是梅里圣山阿。我们会被藏民杀了的。”
“他们又不知道。”
“……”
洛飞倒是也不客气，就听到他那头传来了一声轰隆的巨响。紧接着各种碎石砸地，智华笑骂，赵祯暴喝的声音。
欧阳春那边来了一条坏消息：“展昭，没有借力的地方了。”
“炸一个出来。”
“你还真是不客气。”
“你有客气的办法也不问我了阿。”
白玉堂和马汉到了悬崖的另一头。“小白，那边怎么样？”
“都是镜子。活脱一迷宫阿。”
“那还不就是你的强项？亲爱的，我知道你最能干了。好好把镜子给我都砸了。”
“展昭我觉得你今天暴力倾向阿。”
“我哪里有。”
——分明就有。白玉堂心中念叨了一句。随即顺手用枪捅碎了一面形状诡异的玻璃。
整块玻璃几乎全部附着在石壁上。不触摸就像是湿润一些的石壁。


“哇。副组，你怎么看出来的阿。”
“不知道。感觉不对。”说着又是一面。一连砸了三四面镜子，洞内的通光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展昭问欧阳春那边的光线有没有什么变化。欧阳春说他们上面似乎有个平台。暂时没有新的进展。
智华那处叫了展昭一声。“展昭。”
展昭听他口气不善。“怎么了？”
偏偏此时，赵虎那头又来凑热闹。“展组。”
展昭让他说。
赵虎道：“我给你问好了。他这回老实交代了。说孩子们就在这个山洞里。他们让人玩大逃杀呢。一天杀一个，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也不行。”
展昭心头一紧——真“变态”！
智华那头道：“石缝里发现了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还好没有被加农炮烧伤。否则我们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展昭把话语切到了公用频道：“大家注意一下。赵祯和智华他们已经接近了孩子们所在的地方。但是等一下不论谁先见到孩子，都不要靠近他们。一定要先告诉我。”
白玉堂接过通讯：“出什么事情了？”
这也是大家想要问的问题。
展昭皱了皱眉：“暂时不解释。反正你们记住就是了。”
说着，忽然听到白玉堂“诶哟”了一声。接着大喊了一声：“不要开枪！”
说着，忽然听到白玉堂“诶哟”了一声。接着大喊：“不要开枪！”
那头几乎是同时传来了两声枪响。紧接着传来人体扑倒的声音。
“马汉，发生了什么事？！”展昭的脸色都有些白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听张龙的声音传了过来：“展组。没事没事。我跟您道个歉，我把小白打晕了。”
“……”
听展昭不说话，张龙很有些心虚。“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打的。马汉也有分。小白问你的时候，我打了他一拳。然后马汉就对我开枪。小白抬开他的枪，被我正好一手刀切到。”
“你明明打出求救信号，为什么还要打小白。”展昭的声音四平八稳的听不出一点波澜。
“这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来的是敌人。”
展昭皱了下眉头——张龙被人掉包了？不可能。撒谎也要撒得像一点。“你和马汉扶小白找路出去。我怀疑你们那一带有致幻气体。”
“组长，不要说的那么可怕把。刚刚听说有孩子们的消息阿。小白一会儿就醒了的。好不容易大战在即！！”
“不行。”展昭的声调异样坚持。“你们马上给我出去。从你们来的那条路走！”
“组长。我有意见。”
他们这头在吵。智华问展昭接着怎么处理。展昭这时候已经将公用频道关了。只对智华道：“你们继续走。按照赵虎那头的消息，应该还有不少孩子活着，就在你们那一带。千万小心。”
打开赵祯的通讯频道：“赵祯，尤其是你。就算见到赵昕也一定不要擅自接近他。这是命令。否则你立即给我出来。”
他一边在说。马汉一边表示他认为展昭是假公济私。因为白玉堂受了芝麻绿豆大的伤，就不让他们继续行动。
展昭看了公孙策一眼。他知道这时候他说话是没用的。
公孙策其实都不用他示意。“马汉，我是公孙。我完全同意展昭的判断。小白刚才说觉得石壁特别长。现在张龙又原因不明的袭击你们。他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趁现在情况不严重，你们赶紧出来。如果时间长了，可能会产生暴力或者自残倾向。”
展昭感激的看着公孙策点点头。“我认为是小白敲玻璃的声音刺激了张龙。”


张龙沉默了一会儿。
赵祯那边传来机枪扫射的声音。展昭赶紧切过去：“赵祯，怎么了？！”
“蛇——蜈蚣，蝙蝠————这是个什么地方？！！”赵祯的声音里明显是被弄毛了的颤抖感。
展昭狠狠的皱了下眉头：“你是不是捅了什么不该捅的地方。”
“口胡——”
“好好，我不跟你吵。没什么事了走路的时候别乱碰。”
“你真是看人挑担不吃力！这黑乎乎的，你来走走看。”
正说着，那头忽然传来智华的声音：“是赵祯吗？”
“是我是我是我！”一个人走了近一个小时的黑路。赵祯现在看见谁都跟亲人似的。
展昭却一点高兴不起来。但紧接着，就听到“嘭，哗啦——”一片乱响。
展昭的眉头一抽。
“智华。赵祯撞墙上了吗？”
智华那头传来哭笑不得的声音：“好像是的。再简单不过的U字型潜望镜反光模型。我就在他隔壁的道上。”
“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这还用你交代。”
张龙那头和马汉的意思是，原路很难走出去。马汉跟着白玉堂进来，也不知道都绕了几个弯。他往回走了几步，发现路已经不对了。
“你们不会先把小白弄醒吗？”
“我们怕被他打。”
“他不会打你们的。我保证。”
“诶哟。”显然是挨打了……
展昭在控制室抿着嘴抽笑起来。可是想到那孩子的尸体，却又笑不出来了。
张龙不知道这些：“组长，你是不是存心的？！！”
“不是。”这句怎么听都非常严肃。展昭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
张龙遂也不说了。
白玉堂听了他们解释展昭的判断。展昭接到欧阳春的消息，欧阳春的声音里夹带着兴奋、不安、恐惧等各种情绪：“展昭，我们对面有两个孩子。”
展昭的神经一下子振奋起来。“两个？都活着？”
“应该是吧。韩彰和杨舟挡着他们的视线。我怕他们看见我和你通话，有什么反应。”
“做得好。问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不要靠近他们。”
随即他切去韩彰的频道：“韩彰，你看一下，这两个孩子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韩彰和欧阳春各自按照他所说的做。
韩彰表示他们周围很安全。
欧阳春没有得到两个孩子的回答。
展昭沉默地看了公孙策一眼。
公孙策也觉得这个事情真是棘手得很。这些孩子已经在山里被困了有一周之久了。就算没有你死我活的斗争，也容易出现心理疾病。何况还被逼着每天要死一个同学。一边让欧阳春再问一遍，展昭一边切到蒋平的频道：“蒋平，我要欧阳他们那里的视频资料。”
“好，你等会儿。”
“诶，你把他们搞定了？”
“相当的阿。”听起来不无骄傲，展昭甚至可以想见蒋平那得意的样子，恨不得长根尾巴，翘到天上去，“我跟你讲，我不但搞定了他们，而且还查出了他们的位置。简直太有效率了！！诶亚，扬眉吐气阿扬眉吐气。王凤同志，听见没有？！”


“我给你转达一下。”公孙策好心的建议。谁知蒋平一点不领情，“诶哟。政委大人，可不敢当。我刚才把地址发给王凤了。抓人的事儿就交给他吧。”
展昭深深地吸了口气。“别得意了，快点给我把画面切过来。”
欧阳春再次问了一遍。
展昭抽空问智华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智华说赵祯的额头受了伤，他正在给他包扎。“还有个事儿，玻璃后面藏着一个孩子。”
展昭挑眉。“蒋平，智华那边的视频，我也要。”展昭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过手边的失踪小孩的资料，交给公孙策。
视频还不是很清楚。展昭问智华那孩子是不是也一声不吭。
洛飞回答说：“你让我们直接通知你。不过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赵祯撞昏了。所以……”
“昏了比较好处理吧。”
展昭说着，切到赵虎的频道：“虎子，你干嘛呢？”
“和犯人谈心呢。”
“偷懒吧你。”
“没有没有，组长，我真的很认真在谈心。就是没谈出什么新的心得来。”
“行，那你带着你手边的人。让他给你带路。”
“我试过了，他不肯。”
“我说你怎么混进特侦组的。再给你五分钟。”
“不要吧。”
“没什么要不要的。”
“小白，你们那儿怎么样了？”
“我们还在爬。身体感觉也不是特别好。张龙这丫打我的时候挺有力气，现在跟我说他爬不动。居然要我背他。你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
张龙抗议：“我一整天就吃了一块饼干好不好。”
马汉跟他抬杠：“你不是带了五整包吗？”
张龙理直气壮。“谁知道会被困多久阿。”
展昭只恨自己鞭长莫及啊。“行了。上去以后赵虎手边有个人，你们如果感觉还行，就给搞定一下。小白。如果感觉不对马上跟我说。”
“知道。”
欧阳春那边两个孩子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
公孙策打开欧阳春的频道。“欧阳，我是公孙策。你左边那个孩子叫贺兰歆语。右边那个叫文博容。”说完，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点点头。公孙策去给两个孩子的父母打电话。“欧阳，和他们说，你们是去接他们回去的。”
“说过了。”
“靠近他们一点。”展昭一边说，一边看着对面两个孩子的反应。两个孩子眼睛中都是同样的张皇无措。不仅仅是害怕。而是一种即时看到来救援的人，也仍旧不可松懈的恐惧。
——她们杀过人！这是展昭的第一直觉。


心头不知为何，腾升出一股子怒气。告诉欧阳春这两个人没有多大危险。让他们等了一会儿。拿起通讯器，接过王凤的通讯：“王秘同志，你的人埋伏好没有。”
王凤“哟呵”了一声。又是那种慵懒抚媚的声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发出此等变态的声响。“怎么啦？挠不到坏人，炸毛了？”
“对方的人里肯定有日籍人士。带好领事馆的通知。别到时候进去抓不了人。”
“哦……没事，我可以非法扣押人家48小时。”
“中国的名声就是被你这种人破坏的！”
“要名声能当饭吃吗？”
“不能。变态果然是变态。——交给你了。”
“你什么时候能完？”
“不知道。失踪的一共是二十八个孩子，一个老师。到现在为止，就找到三个活的一具尸体。还有二十五个活人去向不明。那么大的山洞。我只能尽力而为。”
“再给你一个小时。否则人都跑了，我还抓个什么劲儿。”
“没让你等我。”
“你给我好好找人！！”——谁知道抓了人以后，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情。赵昕才是他们此行非救出来不可的！
切断了对方的通讯。公孙策正在告诉欧阳春那两个孩子的小名。
欧阳春和韩彰分别说服了一个孩子。一行人由三人扩展到五人，朝唯一一条路走去。


他说着的时候，智华那里说，另一面镜子后面发现了第二具孩子的尸体。死状很惨。展昭和公孙策看了影像镜头，头皮都有些发麻。
展昭扫一眼屏幕，看见智华他们背起了那个孩子，正在往智华他们刚才来的地方走。“智组，你们好好在那一带找找。我觉得还会有新发现的。”
“了解。”
切到赵虎那处，欧阳春又来消息：“展昭，我们我们又遇到两个学生。”
展昭一边对赵虎道：“那次雪崩是人为的。根本不是什么灵异现象！”
说话的同时，和公孙策互看了一眼：又是成对的？！
公孙策正在打电话给各家父母，问孩子们的小名。这时候叫小名比较亲切，容易让孩子放下戒心。他确认了一下镜头里两个孩子的信息。其实这些资料欧阳春他们都看过，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错误，还是核对一下比较好。
欧阳春的将另外两个孩子交给杨舟，再次和韩彰走上前去。这是两个男孩子比先前的两个女孩子看起来要好一些。展昭也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有那种即使对救援队员也感到恐惧的神色。不由略微舒了口气。
公孙策和他的看法一致，公孙策将两个孩子的小名告诉了欧阳春之后，就让欧阳春自己和孩子交流去了。
同一时候，赵虎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呵呵声。赵虎的声音有点发毛：“哇，组长，我把你的话传达了。那人开始兽化了……”
“告诉他，他们那个根本不是什么神使者。就是个神经病！”
赵虎如实传达了过去：“我们的组长说，你们那个根本不是什么神使者，就是个神经病！”
公孙策虽然知道不是笑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哼哼了两声。“你胡说！
阴阳师是山神的使者！他说的都是对的。这是神的领地，任何人类不能随意进入。”


“组长，我们这里暂时一切正常。”说话的是马汉。定时的汇报罢了。展昭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切回了赵虎那儿。“他们那个破阴阳师还预言过什么啊。”
“他说山神还预言过，十年之内，这片山区将回归属于他的地方。”
“什么地方。”
“天族。”
“天族？”展昭看一眼公孙策。藏民中一直有这么一支信仰，认为自己是来自天上，到人家承受苦难和磨练，天葬是他们回归天上的一种礼仪。日本的佛学研究院一直认为他们的佛教是传自中原古代的吐蕃一支。更有甚者，认为吐蕃乃是大和文化的起源之一。
公孙策知道展昭是在问他天族是不是这个藏族的那一支对自己归宿的定义。他思索着点头：“我觉得应该是。给你问问王凤。”说完就去打电话。
展昭脸不变色，心不加跳的对赵虎继续道：“他不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吗？这地方现在难道不是天族的？”
赵虎传达以后，过了一会儿，汇报道：“组长，对方傻了。”
展昭在心中翻了一记白眼。“他从来就是傻的。你跟他说，我才是山神真正的使者。”
“噗嗤……”一边的公孙策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王凤问他笑什么。公孙策还要装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展昭不理他。赵虎愣了一下，还是很负责的给传达了展昭的意思。
“组长，对方问你凭什么让他相信。”
展昭反问回去：“他要我凭什么？你问他，那个阴阳师如果真的是神的使者，为什么还要他在这里装神弄鬼？他还要证明什么。山神出尘入世，心怀天下。只是看不过他假自己之名伤害无辜孩童，才派我来下界。他居然敢怀疑真正的神使，真是有眼无珠。算了，不和他计较了。赵虎你说完以后自己走。”
“……”赵虎觉得他组长真不是一般的能扯。
但是组长就是组长！就算他是组里除了白玉堂之外最年轻。就算他是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靠谱的迹象。但是这就是差距！
走了没有三步远，那人就把赵虎叫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
赵虎转达的时候，他都可以想象展昭那像猫咪一样的笑容——问题是，猫会笑？
“告诉他，当然是真的！”语气之坚定，赵虎都差一点要相信他。
智华报了一声一切正常。
展昭也如之前一样答应了一声。赵虎说对方还是要证明。
展昭看了一眼欧阳春智华和白玉堂他们所在的位置。“韩彰，在你们所在的地方放颗地雷。”
“啊？”
“没事的，小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