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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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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

窗前的柿子树真美!黄橙橙的果实压得枝条弯了腰,密集的叶片还绿油油的透着生机,在院子里植这样的树最好,不仅有美味,还有美景。西边的是棵石榴吧?细长的叶子黄绿着开始稀疏,那甜甜的大石榴我一定没少吃。近墙的扁豆架还撑着,霜过的藤蔓象经了水煮,干枯了的一触即碎,如自己碎了的心吗?
这是二姨家,她认得。已是十月中旬了,在东北老家的话,该是下雪天了,风刺骨的凛冽,满眼是随地势起伏的白,常常地一整天藏在屋里不出来,逗睡够了的孩子玩,孩子?我的孩子呢?那红红的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胖乎乎的小手搂着妈妈亲的小可爱呢?他才一岁半,不,不是了,今夕是何年?2006年,他是2002年秋出生的,现在是四岁多的小小男子汉了,我的孩子,你长什么样了?妈妈是想你想得睡过去了吗?你怎么不摇醒妈妈?你不想妈妈?不再需要我了吗?我的孩子!她虚弱地靠在梧桐树上有些昏迷……
风吹着梧叶沙沙作响,有一张张零星地飘落,她抱紧了双臂,心里一阵阵地紧一阵阵地冷:那年冬天,他常彻夜不归,回家来也是抡风使气,鸡蛋里挑骨头地找茬,喝了酒就耍酒风,她稍有微词就动手打她……她怕惊了孩子,不回嘴也不还手,为了孩子也为了惩罚自己的轻信和轻率,她想过委曲求全,可她越是这样示弱,他愈是变本加厉了…… 昔日的温情荡然无存,她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成了自己丈夫的人,还是那个曾说天上的星星也不及她的眼睛明亮,最鲜艳的花儿也不如她美丽的丈夫吗?还是那个与她相拥着赏秋月观层林、她灯下读书,他读她的丈夫吗?此时,英俊潇洒的他在她眼里矮小、委顿、卑下,他不仅染上了赌博,还用他的花言巧语沾上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以此,看她不顺眼,嫌她碍事,恨不得她能快点一走了之。公婆只一味地偏袒着自己的儿子,对她的委屈不闻不问。
可父母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那看得下她在夫家遭此大罪,“孩子,到法院和他离婚吧,我们陈述他做父亲的不合格,兴许能讨个公道把孩子判给你……”看着年纪轻轻却一天天憔悴的女儿,老两口忧虑的白发猛增,夜不成眠,他们也知道取得孩子抚养权的希望很渺茫,可再这样拖下去女儿也要失去了,只有试试这个途径了……女儿听了点头又摇头,不是抱了孩子流泪就是呆呆地望着天,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那种豁达泼辣的人,他们怕她想不开,怕她为此郁积出病来……
当所有郑重的谈话、调解都无效时,她对父母说:就执行你们的办法吧。她一次次地上法庭,只为能要到自己的孩子,旁听者为之落泪,法官为之动容,可最后宣判的结果还是成空,当她听完那句孩子归男方所有时,当场就晕到了,此后不省人事,神思恍惚,飘飘渺渺,时好时坏。好时:心思凝重,沉默寡言,洗衣做饭,帮父母干活,疼惜他们如待自己的孩子,却从不问起孩子了,但见了别人的小孩,便不由地走近,满眼放光,发自心底的那般喜爱……坏时:不吵不闹,只话多的滔滔不绝,细听,她是在说书论史,虽跳跃性大,但每段却成一体,什么唐明皇与杨贵妃、关羽走麦城、黛玉葬花……都从她的口中如水倾下,她也舞起扇子,声圆音润地唱东北的二人传……听众、观众有与无,与她无关,她有她的世界,她在她的世界里倾情地表达、表演,酣畅淋漓,无拘无束……(未完待续)(在水一方)



1楼2006-12-28 10:18回复
    文笔真是细腻,故事情节感人,一方老师成“大家”了


    禁言 |3楼2007-01-05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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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完全可以出作品了,真的非常


      禁言 |4楼2007-01-05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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