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原来梦里是无知
最初的相遇不值得铭记,却往往刻骨铭心。
报完名后,我遇见了她,那个名叫曲晓琪的女孩,已经深深的植根于我的内心,在那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不管做什么,都会想起她头上那两只跳动的蝴蝶。但是因为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青春期,所以也没有多加理会。那时候,朦胧的像是一首现代诗,不用尽心思又怎能体会到那种似有还无的美丽呢?
初中我们大部分学生都是住校的,当然和现在的住校是完全不同的,学校没有集体公寓,我们都寄宿在私人盖的房子里,一间房子最多也就20平米左右,朝阳面一个不大不小的窗户,就是通过这个窗户,我每天晚上对月亮的进行我永恒的相思和凝眸。屋子里面是一张很大很大的通炕,可能北方的孩子会有多了解,都是用土胚子做成的,倒也牢固,虽然我们大闹特玩于其上,愣是无法将之压塌。这间通炕有七米左右的长,不到2米的宽,但上面会水下七个初中各年级的学生。真的很挤,夏天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与你相邻的那两个伙伴身上的汗水在和你自己的进行融合,从脊背开始纠缠,一直到他们双双滑落在我们啥也没有垫的凉席上,“嘀嗒……”你会听见这样清脆的声音。
当我得知要在这张大炕上睡完我美丽的三年青春时,便和父亲吵了起来。
“我不要住在这里,太挤了,我想一个人住一个屋子,那样便于我学习。”
父亲只是一个农民,但是非常富有生活经验,虽然我有很多意见,还顶撞了他,但是父亲并没有生气,只是和蔼的低下头,用粗糙的双手夹住我的脑袋,慢慢的举起来,笑着说:“你还住不住啊,小鬼头,嗯?”
因为吃疼不过,便只能嘴上答应下来。父亲看见我心里不服,于是对我说了下面这些话,当时觉得很有道理,但不是完全理解,到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父亲是那样的细心,不知道在我上大学时期,心思缜密的父亲是如何熬过每一个想念儿子的夜晚的?
“小龙啊,这里有很多大哥哥会帮助你生活,学习,你这是第一次一个人生活,以后要自己学会做饭,洗衣服,不要和同学吵架起冲突,知道吗?”他边说边抚摸我的脸蛋,那时候我看到父亲的眼睛红红的,好像要流下泪来。但你知道的,小孩子还是不懂这些。
“周五记得骑上自行车回家,早点回来,一放学就赶紧往家里走,不然天黑了危险。”声音已经有点哽咽,我怕爸爸真的哭起来,我可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个大人,所以就蜘蛛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可真啰嗦,怎么越来越像妈妈了呀?爸爸,我会好好学习的,放心吧,你赶紧回家去吧,妈妈一定担心了。对了,弟弟的数学作业总是偷懒不写,你回去可监督他啊!”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这个地方不比咱们那小村庄,对人对事多留一个心眼,不要那么直性子了。有什么事跟房东家的大哥哥说,他在镇里算是……你找他就行了。”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保留那后面的形容词或者名词,直到后来我真出了一件事情去求助的时候,才明白。说完这些话,我便送爸爸回家去了。
我看着爸爸上了年纪的背影一点点远离我的视线,心里有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但我脑海里真的一片空白,没有什么渲染,紧接着鼻子酸酸的,虽然年纪笑,但是我知道,只要流出眼泪,酸酸的鼻子就会好受一点。于是,我哭了,大声的哭了。哭了很长时间,没有人理我,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我可爱调皮的小弟弟也不再会跑过来做着鬼脸对我说:“大男孩,哭鼻子,小姑娘,不知羞……”。我想,是不是应该回去把床褥收拾一下了,就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擦着眼睛,还带着大哭之后留下的一点点尾声。
在我经过宿舍大门口时,你猜我看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