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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 暗黑第二部 《暗黑之流年》BY: 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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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受


1楼2012-05-05 18:46回复
    @自拍板儿砖 


    2楼2012-05-0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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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4: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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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蛇妖怀歌,魔王汝默缱绻欢爱相携流浪
      恐惧之王波尔,人类英雄塔拉夏,他们的故事又将如何展开?
      看风BB如何来演绎这一程暗黑的史诗


      3楼2012-05-05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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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

        我可以给你什麼?
        如果你可以幸福,那麼,我可以给你我的所有。
        只让我带走你的悲伤。
        曾经……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 算不出 流年
        那一年 让一生 改变
        


        4楼2012-05-05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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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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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做什麼?”波尔懒懒的坐进旁边的象牙椅中,托著腮问:“难道是来看下雪的麼?”
          “这是对哥哥说话的口气吗?”汝默一点也不觉得他无礼,笑容裏满是宠溺:“你这些年都做什麼了?总不会天天去钓鱼。”
          “唔,当然还有别的。”他仰起头想想,扳著手指说:“还认识很多人,扩建行宫,喝了许多酒,吃了不少的美味佳肴……啊,”他抬起头来:“差点忘了说,还睡了很多的美人。”
          最后一句补充让我差点怀疑自己的听力。
          “不过……”他忽然凑近,气息喷在我的面颊上:“这麼柔嫩美貌的,却没有遇到过。他们都说冥河妖妇的腰肢细软,肌肤紧滑……不过我看却不及你的十之一二。”
          我还没有被冒犯的自觉浮现,汝默一掌打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带著笑意的声音慢慢说:“他自然是好,不过却不是你向往的目标。”
          波尔打个呵欠:“那你带他来干嘛?不是要把他送我?”
          这个波尔,真有让神仙也受不了的本事。
          我轻轻按住汝默的手背,在他耳边絮语:“我很累了,一路上你都不许我睡……我们去休息吧。”
          这句话或许给了波尔很暧昧的联想,他又凑过头来:“一路上都不睡?哎,哥你很……咳咳!”
          被汝默一眼冷光扫得装起咳嗽的人,还不住的偷眼看过来。
          我只是觉得好笑。
          曾经看过多少种**横溢的目光,他哪一种也不似。
          这麼清亮而深邃的眼睛,或许只有魔神才会拥有。
          三魔王的存在,是这天地间极怪异的。
          他们身上同时有著神性,人性,还有魔性。这些复杂的因素令他们身上充满矛盾而引人的气质。就如汝默身上的儒雅和黑暗气息,如此完美的揉和在一起。迪亚波罗有种天真的懵懂,还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暴烈,带著火焰的气息。
          而波尔又是不同的。
          他的笑容裏似乎也全是冰雪飘摇,没有一点温度。
          我后来一直觉得,波尔好似一种奇异的融合。他的笑容妖冶而妩媚,但是眼神却清厉冰冷。
          就如……
          就如哈洛加斯山巅的那一面湖水。
          蓝的有些诡异,清澈的如一块剔透的宝石。那样诱人的蔚蓝,倒映著云天雪峰,清冷的没一丝暖意。
          汝默轻轻在我唇上咬了一下,些微的刺痛令我回神,对上他带著些许探询的目光:“在想什麼?”
          “这面湖……真美。”
          他点了一下头,将我拥得更紧些:“这面湖,有个名字叫做泪湖。”
          “是麼?”我微笑:“谁的泪。”
          “不清楚,总之,是多情人的泪。”
          我笑起来:“你这回答太滑头,无情人自然不会流出这麼一湖泊的眼泪来。”
          他一笑,我靠在他肩膀上,远远望著白云,雪峰,蓝天,湖水……还有天上远远掠过飞鸟。
          “真安静啊,这裏。”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样。
          “你若喜欢,我们多住些时日。”
          “啊,那不成的。”我睁大眼:“在这裏一天到晚我只想睡觉,眼睛很少能睁得开。”
          “是麼?”他语意暧昧,笑容不明:“这样……也不坏啊。”
          我懒懒的斜睨他一眼。
          腰背还有些疲软,身体的深处还可以感觉到欢爱的余韵未散。
          可是我却明白,汝默的精神和力量到了现在这地步,他身体裏的三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和精神力量已经达到完全的平衡和结合,他可以完美的控制自身的每一分精神和力量。
          对於一个普通的人来说,能够让身体正常生活运作,已经是极限。战士和骑士们追求的力量与敏捷,法师们追求的智慧与法力,都只是很浅薄的探索。
          而对汝默,还有他的兄弟来说,身体不过是件工具,他们的精神力量无比强大,身体的每一个最细微不过的变化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包括食欲,包括睡眠的需要,包括情欲冲动,如果他愿意,这些都不会产生。
          之所以他现在还会有这些如常人一样的反应与需要,那是因为他愿意拥有。
          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在旁人可能会觉得会更精神一些,我却觉得困意慢慢加深。
          我当然没有魔王那样的本领。
          我还维持著做一条蛇的天性,畏寒,喜眠。
          向汝默的怀中埋得更深一些,他双手环抱著我,暖热的体温令我眷恋不舍。
          “其实波尔有句话说的没有错?”
          “唔?”我眼睛已经要睁不开,睡意朦胧的望著他。
          “你的腰身真是曼妙之极……”
          我的头从他的肩膀上慢慢滑开,最终枕在他的胸口。
          睡意席卷而来,再也无法抵挡。
          最后听到汝默温言说:“睡吧。”
          我一并经历著人和蛇的生活。
          人在睡眠时的思绪是茫乱的,梦境不由自主。但是服从於蛇的天性冬眠时,我却还可以缓慢而迟钝的思考。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塔拉夏的雕像时,那种俊美而挺拔的姿态,令人觉得不会有真人生成这样。
          而现在看到了这具身体,鲜活明艳,那样出现在面前。
          虽然,灵魂已经不是。
          罗达门特认为他的哥哥精神不灭,所以托我交付那枚塔拉夏之心的护符。
          可是现在塔拉夏的身体裏,住著的是恐惧之王的灵魂。
          那麼塔拉夏的灵魂呢?
          早早的湮灭了麼?
          还是已经迷失在久远的时光与黄沙中,再也无迹可寻?
          


          6楼2012-05-05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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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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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欢之后,依旧要清理身体。
            我被他抱起来放在腿上,两腿分开,然后他手指伸进来,轻轻旋转拨寻,导出那些液体。
            寝殿裏有淡淡的腥味,即使燃了那种极品的叫做撷雪的香料,也冲不散,盖不住。
            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然后清理工作半途而废,激情事业又重新展开。
            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却总觉得想要更多。
            那样奇妙的欲望,真叫人著迷。
            为什麼这样肉体上的欢愉,却会带来心灵上那样充实的满足?
            太充实了,心房象是会裂开一样。
            交合中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寝殿内,仿佛有著回声。
            些微的黏腻水声,喘息的声音,呻吟和细语,交混在一起,比激情本身来的还要醉人。
            即使是在这样荒凉冰冷的山巅上,仍然有最上等的香料和热腾腾的浴水。
            我半身倚在浴池的边上,腰部以下都浸在水中。热水舒缓了疲倦,但是没办法掩饰的酸痛仍然在身体裏蔓延。
            汝默轻轻的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柔声说:“上来吧,给你用些药。”
            我摇了一下头。
            “别再玩水了,手指都泡肿了。”
            我抬起手来看,果然,指头白白的,皮已经皱起来了。
            “好。”
            可是看到他一手拿起药盒,我忽然改了主意:“不要你来。”
            如果他来上药,可能上到最后,又变成一场蔓延不止的激情。
            他手停下来,看我的眼神裏充满笑意:“好。”
            等他起身离去,我自己上药,好几次牵扯的带动下身而痛起来。
            并不是他太粗暴……只是,实在做的太久了,已经肿起来。
            不涂药当然也没关系,但是,涂药会好的快一些。
            我没有象汝默那样完美的控制一切的本领,我的存在很中庸,介於人与魔之间,我或许是东方人称为妖的那一种存在。
            蛇妖。
            听起来不知道为什麼就有种情色的感觉。
            汝默有一次开玩笑,说东方的妖精,通常妖娆妩媚,吸人精元以增强自己。
            我当时说,太可惜了,我不懂这种修炼之法。不然我守著这样一个魔王,又如此欢爱频繁,修成大道指日可待。
            


            8楼2012-05-05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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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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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丝,你家乡在哪裏?”
              他想了一想,比划说:记不起来,很小就被卖了作奴隶了。
              “一点也不记得吗?”
              青丝皱起眉想了半晌:有风……有沙,好象是很热的地方。
              我有些出神。
              有风沙的,极热的地方。
              听起来,倒很象是沙漠……很象鲁高因。
              “家裏还有人吗?”
              他摇了摇头。
              “没有了?”
              他比划:不记得了。
              “坐下来,别总站著。那池子边上有吃的,你晚上吃过了吗?我记得有盘小点心,你端过来。”
              他走过去,端了一只银盘子过来。裏面是一种尖角的小饼。我说:“你吃吧。”
              他只捏了一个,两口吃了下去。
              “剩下的包起来,晚上肚子饿就拿出来吃吧。”
              这种年纪的孩子肚子饿的快,嘴巴也爱馋。
              青丝特别安静乖巧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顶,看到他腰裏别著一只小小的短木棒,顺手抽了出来。
              不是木棒,中空有孔,是管小笛子。
              “你的?”
              他点点头。
              “会吹吗?”看他又点头,我微笑著说:“给我吹一首。”
              他把笛子接过来,想了一想,慢慢的吹奏起来。
              那曲调平平和和,带著一点不熟练的生涩,在空旷的屋子裏盘旋萦绕。并不特别的美妙,但是……让人觉得很空

              这笛子的音色有些怪,细软不够嘹亮,但却有一种穿透身体的力量。
              曲子很短,我出神的功夫就吹完了。
              “什麼曲子?”
              他比著说不知道,是听人吹过学的。
              我笑笑说:“很好听,多学一点,我很喜欢。”
              他咧嘴笑笑,皮肤黎黑显得牙齿珍珠般漂亮,白的如外头的雪。
              我放软身体靠在一边:“等你年纪再大一点,我找人教你剑术……学点本事,你喜欢学什麼?”
              他伏在我腿边,眼睛眨了几下,黑豆似的眼睛上一层水光,显得格外清亮:我想学的很多,想学种花,酿酒,拉
              琴,我特别喜欢上次经过神殿的那班吟游歌手。还有,剑术,还想学骑马,啊,还有,做好吃的东西……
              我不等他兴奋的比划完,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好学的很。”
              他不好意思,咬著下唇也笑。
              “好,我会帮你留心。”我摸摸他的头发,短短的,茸茸的,有些扎手:“就怕你学不过来。”
              不会不会,他急急的比划,我什麼都愿意学,我能学会。
              他的样子很焦急,象是怕我不让他学一样。
              我说:“别急躁。其实你要要想学铸甲冶剑,我倒还能教教你。”想想过去的时光,我微微一笑:“想当年我也
              是一行之尊呢……”
              他两放直放光:真的真的?大人你也会做剑吗?
              比划剑的姿势的时候,他的手都颤了。
              “是啊,”我很大方的点头:“现在汝默那把佩剑,是你来我身边之前我替他做的。”
              青丝发了一会儿愣,忽然转身就跑出去,我正奇怪,过了没多久,他又趴趴趴的跑了回来,手裏正捧著我替汝默
              做了没多久的那把剑。
              “你还真拿来了。”我坐起来接过剑。
              剑鞘是白色的硬皮质,其实我对这把剑最满意的是剑鞘而不是剑身。
              汝默这人已经不会和别人拔剑动手,所以这把剑是不是锋利,一点关系也没没有。
              就算是一枝花枝,在他手中,也可以发挥出令人目眩神驰的威力。
              用东方人的话说,这就是“采花摘叶皆可伤人”。
              所以这把剑当时不过是因为找了一块少见的玄铁,一时技痒做著玩儿的。剑也没花多少功夫,倒是剑鞘改了好几
              遍,最后用的是库拉斯特那种别处绝对没有的特产:大蜘蛛皮。
              那阵子长老会发动起来去剿杀蜘蛛,弄得虫尸堆积。长老会中多有歪才,把蛛毒都收集起来做药,我则是偶然的
              拿了几张剥下来的蜘蛛皮。
              这种有毒的大蜘蛛,皮异常的坚韧,而且硝制处理过之后硬挺又不失弹性,一般的刀剑还损伤不了。
              不惧水,放进火裏一时半刻也烧不坏。
              倒真是好东西,这件事被知道,长老会杀蜘蛛的热情立刻高涨一倍。原来是为了迁移人口,要清除那林子裏的毒
              蛛,但现在发现蜘蛛皮这样有用处,自然更加热衷。
              “这剑鞘从磨皮到最后镏金,都是我一手来,上头的字是汝默写的,他有东方情结,写的也是东方的方块字。”
              青丝的目光在剑上溜来溜去,舍不得移开,打著手势问我:这几个字是什麼意思?
              我虽然看不懂,但是听汝默说过。
              “叫流光。”
              看他眼中有疑惑,我解释:“意思是指飞逝的时光……如流动的水。东方有许多哲人,汝默说其中一位很有名的哲人曾经感叹,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指的既是时光,也是流水。”
              他点点头,一边继续对那剑爱不释手。
              “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虽然当时学到这一手是偶然的,但是……学会了总是不用,丢在一边,也会觉得不甘心。
              青丝接下的举动吓了我一大跳,他忽然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脖了。
              “青……”
              我的手有些无措,他象只叭儿狗一样在我胸口拱来拱去。我的手慢慢落下来,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行了,别把我的衣裳再揉皱了,刚换上呢。”
              


              10楼2012-05-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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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行,”我笑著说:“夜深了,会吵醒其他人。”
                他想了想:那麼,我去找些点心来给你您吃吧。
                “好了,天冷,你就在这裏暖一会儿吧。”
                他不安的挪动了一下,手势比著:那大人回来怎麼办?
                我停了一停:“我想,他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
                青丝没有再说话,我看他只敢小心翼翼的侧卧在身旁,伸手轻轻拍了他两下。
                手指上带淡淡的人的眼目无法看清的幽光,青丝的眼神渐渐迷蒙起来,终於头一垂,陷入了梦乡。
                这个孩子的确让我很喜欢。
                乖巧,懂事,十分贴心。
                他虽然不能言语,但是人却是很聪明的。学冶炼锻造之术,也不必多和人打什麼交道,不能说话影响也并不大。
                他年纪不大,现在开始学算是正好。等到过几年稍有所成了,就让他出去自立门户。
                在我身旁做小侍,到底不是一件长久又安稳的事情。
                现在是孩子倒无妨,将来成了大人,自然得有他自己的事业。
                我已经再没有睡意,拉过一件袍子披在肩上,漫步走出了寝室。
                这所建在雪山之巅的行宫怕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然而岩石坚硬。装饰精美华丽,全然不露古旧颓废之相。汝默曾经说过,波尔在未曾堕落之前就已经在此受信徒们的供奉,这所行宫建成已久,在山巅建这样一所庙宇宫殿自然是艰难万分的事情,可以说是堆骨成基,积血蔽顶。
                这裏哪怕是小小的一盏黄铜壁烛架,上面恐怕都有斑斑血汗。
                身后听到有细微的风声,我脚步稍停,不愿和那些人照面,身形无声的隐进了墙壁的暗影中。
                “这酒真香……”
                “当然啦,这是东方来的顶级美酒,叫做,叫做什麼……哎,想不起来了。听说是用三十多种粮食果品酿造出来的,不香才怪呢。”
                两个冥河女妖抱著酒坛从身旁经过,丝毫没有察觉我隐身在侧。
                我看到其中一个手上捧著一套镶著玫瑰金钢钻的长柄黄金酒!,有些奇怪。
                这麼晚了,还有谁在饮宴?既然拿著那样精致华丽的酒器,那一定不是她们自己取乐。
                我心念一动,便悄悄的尾随在她们身后,向我从未踏足过的行宫第三层走了下去。
                这裏并不象上面两层那样恢宏,正相反,这裏的廊道要窄,穹顶偏低,曲折,帐幔和廊柱却多了,风格与前两层大不相同。
                我没有到这裏来过,因为第三层,是恐惧之王波尔殿下的起居之所。
                前面隐隐可以听到歌声和琴声,缥渺灵动,动听之极。


                13楼2012-05-05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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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3:5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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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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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分辨不出那歌唱的是什麼内容,只觉得咬字异常轻软,歌声如雪地上的月光,那样遥远不可捉摸。
                  我沿著长长廊道,有些期待,有些茫然,慢慢的向那歌声靠近。
                  琴声象泉水叮咚,歌声如丝弦动荡。
                  我站在了一所灯火辉煌的殿堂之外,隔著珠帘纱缦,殿堂裏面是一个未知的,美丽的地方吗?
                  我的视线可以穿透这隐约的阻隔,但是我有些迟疑。
                  裏面的一切,我真的渴望知道吗?
                  歌声停了下来,琴声也消失了。
                  我听到波尔的声音说:“你们出去。 ”
                  那声音裏带了一点绵软,竟然就是刚才唱歌的那种柔和。
                  我从来没听过他唱歌,想不到他的声音这样空灵悦耳,象是清澈的水晶。
                  纱帘被掀起一角,裏面的人鱼贯退出来。
                  我慢慢的走近,从纱帘的缝隙中向裏看。
                  波尔穿著一件大红的绸缎衣裳,懒懒的伏著,露出雪白一段手臂,举著金杯,凑到一个人唇边。
                  我顺著他的动作看过去……殿裏的另一个人微笑著,浅浅啜了一口酒。
                  波尔笑著倒进他怀中,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淡红的酒液从唇角溢出来,在雪白的肌肤上流淌,即使是这样远远的看去,也有种让人惊心动魄的艳光。
                  若是逼近了看,又会是什麼模样?
                  殿中的两个人姿态那样大方,让人丝毫也联想想不到低俗,又或是淫欲。
                  波尔的手臂绕上另一个人的颈项,唇色嫣红,缓缓的吻上去。
                  纱帘落了回来。
                  一切又变得莫测难辨。
                  我听到裏面传出来的声音,衣物摩擦著,有人轻轻呻吟,情欲
                  


                  14楼2012-05-05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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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来插的~嗯哼~狠狠地!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2-05-05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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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轻轻呻吟,情欲的动静,其实我不应该觉得陌生。
                      但是,我却象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没有经历过一样,怔怔的站在那帘幕的外面,听的那麼认真仔细。
                      后来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寝殿的,空旷的屋子裏,青丝安静的睡在床上。壁炉裏的火苗跳动著,木柴被烧的朽了,一点点的塌下来。
                      我坐在床边,看著火焰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了进来。
                      “怎麼坐在这儿?”
                      我抬起头来,汝默穿著一袭如水的黑袍,安静的坐在床前。床前的地上铺著织毯,深色的花在夜中看起来象是大片的阴影。
                      “睡不著。”
                      他微笑:“白天都做什麼了?”
                      “闲著没事做。”我弯下腰,双手捧起他的脸庞。
                      他抬起头来,眉宇间有些疲倦之色。
                      “你呢?”
                      他笑了笑,然后替我捋顺头发。
                      我侧过头,低声说:“你现在回来,也没有地方可以睡了。”
                      他看一眼床上,说:“不要紧,我也不困,我们说话吧。”
                      我拿起一条软厚的毡毯铺在壁炉之旁,坐在上头:“好,那你来读书给我听吧。”
                      他在我额上弹了一下:“什麼时候对书本这麼有兴趣了。”
                      我缩了一下头,移过手来盖住眼:“当我发现生命漫长不知道终点的时候。”
                      他静了一下,然后拿起书来,翻开其中一页,低声念:
                      “有相见就有分别,有开始也就会有终结。哈洛加斯在高山之巅,由一群坚韧不拔的勇者奠基,用利斧劈开山石,开凿岩壁,捶捣冻土,埋下种籽,在这裏安定扎根,在这裏繁衍生息……”
                      “远古的哈洛加斯人信仰著神明,用最珍贵的祭礼供奉神灵,以求得神灵庇佑保护……”
                      “人与人偶然相识,因而结缘。或是善缘,或是恶缘。缘份有深有浅,冥冥中自有主宰,非人力可定……”
                      他的声音低沈而有磁性,一字一字扣人心弦。平平无奇的记述,被他这样诵读,仿佛是曲折动人的故事和传说。
                      我慢慢的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软毡裏。
                      泪无声的流出来,随即被软毡吸去,不留一点痕迹。
                      “每年之中会有四个月份,哈洛加斯大地回春,植被趁著温暖湿润的气候奋力生长,开花,结果。尽管短暂,但是这一季的收成,要从这一个季节过去,直至下一个温暖季节的来临,养活哈洛加斯人。小孩子们很早就开始学习猎捕……”
                      那动人心弦的声音在暗夜中回旋,我觉得无限留恋,无限伤怀。
                      或许,将来我还会再邂逅爱情,在我自己也无法预料的时刻。
                      但此时,我无限留恋,已经过去的好时光。
                      汝默,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要分别的路口。
                      


                      16楼2012-05-0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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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9
                        “我想回去了。”
                        壁炉里的火苗越来越低,寝殿里有一种浮动的,暧昧不明的光。
                        他轻轻揽住我的腰,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他轻声说:“再过几天。”
                        “我听说行宫里有一处魔法阵势,可以瞬间将人传送到旁的地方,免除了长途跋涉之苦,况且,也省得路上耽误时间。”
                        汝默轻声说:“是。不过,或许很久没有用了。”
                        我讶然:“我还以为这不过是传说,原来是真的吗?”
                        他说:“确有其事。但是,这阵势并没有你想像中那样万能,也并不是多麽神奇。不是这世上的地方它都可以传到。这魔法阵起初建造起来的时候,共有近百处,可以从这一个点传送到下一个点。但是……多年的战乱和变迁,沧海成桑田。现在只余了十来个点阵可以互通。还有一样,这魔法阵只能传送到你曾经到过的地方。”
                        “嗯?”
                        “打个比方说,你在我们神殿的魔法阵点燃过星焰,那麽你从这里的魔法阵就可以传送回去。若是一个你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那麽你是去不了的。”
                        我哦一声:“那麽,这里的魔法阵,你可以传送到什麽地方?”
                        汝默说:“不过三处。”
                        “三处?”
                        “是。一处是通向雪山下面的高原小城哈洛加斯。一处是火焰河,通向迪亚波罗的混沌之所。还有一处,是个小地方。”
                        我信手撕著线毯的边缘。被扯断的丝线一条条一络络,参差不齐。我懒懒的说:“怎麽你传送不到神殿呢?”
                        他轻声笑:“神殿地下广阔纵横,漫无边际,你才转过多大呢。传送阵并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去点燃魔法阵上的星焰,所以,是没有办法连通的。”
                        我没有再说话。
                        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温言说:“睡吧,天快亮了。”
                        天亮之前,汝默已经离开。
                        夜晚短短的依偎,并没有留下什麽温暖。
                        我身旁只有他曾经躺过的卧痕,但是,只有痕迹,是没有用的。
                        我坐在壁炉前面,就著微弱的火光,用羽毛笔在纸上慢慢的写。
                        笔尖在纸上写字的时候沙沙响,象是下雨的声响,让人觉得惆怅。
                        青丝揉著眼醒来,一脸迷惘,似乎不明白为什麽我们换了位置,我本来是睡在榻上,而他应该是睡在地下。
                        他在床脚边找到衣裳,动作有些慢,看得出他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向他招一招手,青丝停下正在系扣子的手,向我走过来,跪坐在我脚边,比划著问:主子,为什麽我睡在床上?
                        夜里的事他不记得了。
                        我微笑著说:“我想睡的离火近一些。”
                        他露出恍然的表情,然后比著:我去多抱些木柴来吧?
                        我摇摇头:“不用了。”停了一下,我说:“青丝,你不记得任何亲人了吗?”
                        他困惑的摇头,似乎不明白我为什麽问这个。
                        “家乡也不记得?”
                        他依旧摇头。
                        他抬起头来,比著:我去给您打水梳洗吧?你早上想吃什麽?
                        我说:“青丝,你把我们的衣物收拾一下,打个包袱,带两件不显眼的。”
                        青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他并没有问原因,打了盆水来就去旁边的小房间里收拾东西去。
                        我披著厚厚的皮裘,从回廊上一扇敞开的窗户向外眺望。
                        远远的,雪山如银,碧空蔚蓝。山峰间似乎弥漫著薄薄的雾气,仿佛一层轻纱。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脚步声。
                        古难的声音缓缓说:“这里很美,是吗?”
                        看来他是有意放重了脚步让我听到的。
                        我没有说话。冷风吹在脸上,让我觉得有些难以抗拒的倦意,一重重的包上来。
                        好象不再有什麽事情是重要的,值得关注的,一切都被这层层的包围隔开了,隔远了。
                        “在这里甚至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如此安静。”
                        不,也不全是安静的。
                        可以听到风声。
                        那样回旋的,绯恻的风声,在山谷中徘徊,彻夜叹息。
                        那永远不会停歇的声音,让人觉得很踏实。
                        因为世事是如此的多变而易逝。就象汝默所说,沧海变成桑田,也不过就是一瞬间。
                        青丝慢慢走过来,向我比个手势:主子,收拾好了。
                        我点了一下头。
                        他迟疑著,问我:我们要走了吗?
                        我说:“是。”然后转头向古难:“请领我去看看行宫的魔法阵。”
                        他脸上并没有讶异,躬身说:“好的,那就请随我来。”
                        我把皮裘从肩上取下来,交给青丝,让他放回到屋子里去。
                        青丝动作轻快,去放下了皮裘,然后拿著一个布包提在手里,跟在我的后面。
                        古难看了他一眼,我说:“带他一起去。”
                        古难没有说什麽,只是在前面引路。
                        “其实那魔法阵并没有什麽希奇,况且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上面估计只有许多灰尘可以看。”古难的笑容还是带著那种惯有的矜持和优越感,他的含蓄从容里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蔑。
                        他一直看不起我。
                        “还可以用吗?”
                        他摇摇头:“应该是不行,尘封太久,上面的星焰可能已经点不起来了。”
                        我问:“你不会点?”
                        他微笑:“我会的事情不少,但这一样偏偏不会。”
                        我没有再说话,青丝当然更加安静。
                        我们转了许多个弯子,过了一座小小的平桥。
                        古难站住了,指一指前方的小小平台:“那里就是。”
                        我慢慢的走过去。
                        地面上纵横交错的线条,绘出一个交叉的星形。
                        “确实没有什麽好看的。”
                        我抬一下手:“青丝,你过来。”
                        青丝走了过来,拿著布包,一脸茫然的看著我。
                        “你喜欢跟著我,还是跟著大人?”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
                        “那你就跟我走吧。”
                        古难站在原处没有动,不过眼里明明白白露出了疑惑和震惊。
                        “有封信,放在我住的那房间里,劳烦你转交给憎恶之王。”我弯下腰,指尖擦过那线条交错的端点。
                        蓝色的荧光闪烁著,地面忽然腾起冷冷的火焰。
                        我抓著青丝的手,隔著火焰微笑。
                        眼前忽然一黑,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拉扯著向下坠跌,青丝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闻到了雨水的味道。
                        


                        17楼2012-05-0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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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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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丝还在熟睡的时候,我悄悄的起身离开。等我用大苦拉树的叶子包著一大捧野草莓回来时,他还没有醒来。
                          其实生活可以如此简单的,华服,美**致奢侈的宫殿,奴仆如云,礼法森严……那些都不是必须。
                          我在床边坐下,把草莓放在青丝的耳畔。
                          碧树的大叶子上面一堆如红宝石般的野生草莓,饱满而小巧,草莓上还闪烁著晶莹的雨珠。我拈了一颗放进嘴裏。
                          很酸,但余味有些苦甜。
                          果子裏有丰富的汗液,果子外面还有脆嫩的种籽,咬起来有轻轻的咯咯声响。
                          整个口腔裏都是那种带著青涩的野性味道,还有……伤感的雨水的气息。
                          青丝醒了过来,抓了一下头发,然后睁开眼坐起身来。
                          我坐在一旁微笑,注视著他稚气而可爱的动作。
                          揉眼,打呵欠,伸了一下懒腰。
                          然后他完全清醒,有些羞涩的看著我。
                          我指了一下草莓。
                          他慢慢的伸手拿了一颗,放进嘴裏。
                          随即露出又享受又怕酸的表情,眉头皱了起来。
                          他身上还盖著我昨天穿的一件长衣。这是我穿了很久的一件衣服。从库拉斯特一直穿到哈洛加斯,现在又穿到了这裏。废屋裏有床,但是没有铺盖,我们在屋裏找了些旧毡铺上,然后盖著长衣过夜。
                          这件衣裳……
                          还是汝默挑的料子。是一种深深的颜色,仿佛长夜未央之时,那沈默的天际的墨蓝。
                          我们坐在床边,把草莓分著吃掉。我拍拍手,把树叶拿到一边,问他:“我看看你都带什麼了?”
                          青丝带的布包并不大,昨天把这个包当成枕头垫了了头下面过了一夜,他把我的长衣折好放在一边,然后把包拿了过来。
                          一边折包一边比划:要是知道我们要走这麼远,我会多带些东西的。
                          我笑笑:“不要紧,身外之物聚聚散散的,也就这麼一回事儿。就算什麼也不带,我也不会让你饿著肚子的。”
                          他抬头看我一眼,然后慢慢低下头。
                          包袱打开了。
                          我把裏头包的东西拿出来看。
                          一件外衣,皮裘的。
                          一件短袍,上面镶著小粒的宝石,看起来只显得高贵,并不是多麼的显耀。
                          散碎的银角子,还有一小袋扎的鼓鼓囊囊的金币。
                          我笑著问:“你怎麼想到带钱?”
                          他慢慢比划:因为,我以为您大概是想去逛哈洛加斯的集市,所以……
                          我笑笑,再看裏面。
                          有四个小瓶子,裏面装著浓缩补血水,一小瓶解毒剂,一把短匕首,还有一枝……
                          我有些讶异。
                          青丝真是让我意外不断啊。
                          最后那个居然是在哈洛加斯的武库裏拿来的,那根莹紫的法杖。
                          青丝这次不等我问就比划:这个,是收拾衣裳的时候顺手拿上的。
                          我笑出声来,按著他的头乱揉了几下,觉得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拿的很好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呢。看这上面镶的水晶,裏面灵力流转,对法师来说这是绝世至宝。”
                          青丝疑惑的比划:您,您是法师?
                          


                          19楼2012-05-0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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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一笑。
                            “不是的,但是……法师那套我也会。”
                            我们整理东西出发,雨还没有停。青丝把包袱皮儿顶在头上,看起来很俏皮。
                            这里的道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我记得从前这里山路崎岖,现在却很平整。这样的道路五年十年大概也是修不出来的。
                            我有些迷惑,斯坎奇诺这里听说好久以来也不平静,究竟是谁有这样的力气和钱财来修路呢?
                            青丝步子轻盈,走得又快又稳。
                            我看著路两旁的树木,居然发现有许多女贞和石南。
                            又走了一段,翻过山坡的时候,我站住了脚。
                            青丝有些疑惑的也停住了,回过头来。
                            我看著道旁的一株大树,目光移不开。
                            那并不是一棵出奇的树,叶子很大,枝干很粗壮。
                            青丝走回来,有些迟疑的比划著:主子,怎麽了?
                            我说:“记得以前……这里没有这树的。”
                            青丝一笑:您肯定是很久没来了,以前没有注意吧。
                            我摇摇头没再说什麽,然后说:“走吧。”
                            不,青丝小看了我的记心。
                            我记得这里的树木,这条路我以前往返过许多次,绝对没有见过这树。
                            可是这树身极粗,看起来,恐怕几十年也不止。
                            什麽时候多出来的树?
                            还是我……记错了地方?这里其实并不是斯坎奇诺的属地?
                            后面的一大段都是下坡路,走起来特别的快。
                            青丝从路边拔了一根很长的草藤,拿在手甩来甩去,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难道他不担心跟著我,前途莫测,朝不保夕吗?
                            但是他神情轻松,嘴角带著微笑,那种愉悦绝不象作假的。
                            “青丝。”
                            他回过头来看著我。
                            “你不害怕吗?”
                            他奇怪的比划著:怕什麽?
                            “跟著我,也许没饭吃的。”
                            他笑了,两手比著:您这个人哪,要是有一口吃的,也肯定会分我一半的。
                            我笑。
                            他连忙比手势:难道我说的不对?早上您还采草莓给我吃呢。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要是你不怕酸,那一会儿我就再摘些野草莓给你吃。”
                            青丝笑著跑开。
                            我微笑著,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棵快消失在视野里的大树。
                            


                            20楼2012-05-05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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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3: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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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山是一大片平原,四野无人,道路在长草中蜿蜒著,象一条弯曲的带子。
                              青丝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我看看他说:
                              “歇一会儿吧。”
                              他站住了脚,先把布包的皮铺在路旁一块石头上,然后让我坐。
                              “我不累。”我展眼看看,从那堆东西裏掏出补血水给他。
                              “喝这个吧,怎麼说也还能填饱肚子,虽然味道有点怪。”
                              他把盖子撬开,先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又还给他。
                              他抱著瓶子,四下裏张望。
                              “看什麼?”
                              他一手比著:这裏人好少啊。
                              “还好。”
                              连年的离乱动荡,从那段黑暗时光开始之后,这片曾经繁花处处的大陆上也就荒芜了。
                              雨渐渐停了,天却仍然是阴的。
                              青丝喝了几口水,比划著跟我说:这裏也总是下雨的吗?
                              “不是,”我笑笑:“这裏和库拉斯特不一样,这裏只有一个季节是这样。和库拉斯特那种天气不同,库拉斯特一年中晴天的日子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青丝抿著嘴冲我笑,然后把补血水喝完。
                              我们继续上路,又走了一段路,青丝忽然兴奋的伸手指著远处,拼命拉我的袖子。
                              我已经看到了,那裏出现了晃动的黑点。
                              应该是人。
                              看把他乐的。
                              大概是从来到这个地方,一直没有人影,所以心中总有些忐忑。
                              我点一下头:“好,我们上前去问问路。”
                              青丝忽然拉我的手,我转过头。
                              他比著:要小心,说不定是坏人。
                              我忍不住莞尔。
                              难道我们是善良的平凡人吗?他可能是,我却绝对不是。
                              不要说是一般的恶人,就算是斯坎奇诺最厉害的那位女妖,恐怕见了我也要逃跑的。
                              远远走来的那个人,身形越来越清晰了。他穿著一件很破旧的锁子甲,腰间系著大铁剑。
                              一看他这身打扮我就知道,恐怕这个地方,现在并不太平无事。
                              离的越来越近,那个人也看到了我们。
                              步子放慢,慢慢走近。
                              他的眼光中又是狐疑,又是惊艳。握剑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
                              青丝抿著嘴,回头望我。
                              什麼杂事他都会抢著去做,但唯独问路传话什麼的他办不到。
                              我点了一下头,扬起声音:“请问,到萝格镇还有多远?”
                              那人发了半天愣,我又问了一次,他才如梦初醒:“啊,啊,那个……”
                              他想了一下才说:“要是走得快,天黑前就能走到。”
                              我说:“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吧?”
                              “没,没有,”他又皱起眉来:“不过前面一大片荒石旷野,因为下雨很滑,不很好走。
                              我点点头:“多谢你了。”
                              他慢慢的放松了警惕,大概是看我们瘦的瘦,小的小,都不象是对他有威胁力的敌人。
                              “你没去过吗?要不要我来帮你带路?”
                              真是……
                              青丝捂著嘴开始偷笑,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以前去过,不过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镇裏现在还有旅店吧?”
                              “有,有。”他说:“有三家呢。不过镇东边的那家不好,不如镇子西头儿桥边那家,那家价格公道,面包和酒都不错。那家的牛肉……”
                              青丝的肩膀都开始颤了。
                              这个人的艳慕眼光越来越放肆,盯著人一阵不舒服。
                              “多谢你。”我揽过青丝:“我们走吧。”
                              等我们走了一会儿,忽然青丝拉拉我的衣服。
                              我早就察觉了。
                              那个人居然又折回来了,就跟在我们后面,远远的也没有走近。
                              青丝动作幅度很小的在比手势:主子,这个人太讨厌了吧?
                              我只是笑:“路又不是我们的,别人要走,能说不让吗?”
                              他吐吐舌头,比著:那也太讨厌了,居然就这麼明目张胆跟在我们后头。他想怎麼著啊?
                              我不再说话,揉揉他的头发,加快了步子。
                              那片荒石旷野和从前相比倒是变化不大,但是石头好象少了些。
                              也许是这些年时光变迁而产生的变化吧。
                              青丝蹦蹦跳跳的拣起小石头向远处丢,砸的地上的石块,发出啪啪的轻脆的响声。
                              我看著远远的旷野中,有几根矗立的石柱,份外显眼。
                              青丝也看到了,他回过头来冲我比划:主子,那是什麼?
                              我说:“那是另一种样式的祭坛。”
                              祭坛?他无声疑问:做什麼用?
                              “很多种作用,比如说,这些柱子刚好排成五角星状,可以做一个魔法涡流,只要不当心触发,这些石柱就会放出象雷击啊,或是火墙之类的伤害。”
                              青丝睁大眼:可是,为什麼要在旷野中布这样的东西呢?是为了算计什麼人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走的更近了一些,我又仔细看看:“呵,这是个红魔法的涡流。”
                              青丝皱著眉头,脸上明明白白的写著听不懂。
                              “就是一扇……类似我们曾经经过的魔法传送门。扭曲空间的。只是现在不触发,所以没什麼异常就是了。”
                              我们把补血水当干粮来填饱了肚子。荒石旷野已经被甩在了身后,已经到了半下午,这裏的白天通常很短,天空中聚集著阴郁的微云,风变冷了。
                              隔著一片茫然的荒草地,我可以看到远处的一带矮墙。
                              萝格镇……
                              人生起落动荡,但是这些没有生命没有灵性的东西却长存不朽。
                              来来回回多少人曾经走过此处,再也不会回来。
                              而镇子依旧矗立在黄昏之中。
                              


                              21楼2012-05-05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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