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家
天微微亮了,天上还有点点昏暗的星辰,白玉堂和展昭已经起床,因为——昨晚窗户忘了关,在山上虽然寒冷,但是都有师傅代关。两个没有常识的笨蛋中,只有展昭受了风寒,白玉堂因为暂时体质不一样,所以没事,而且白玉堂得照顾展昭。
“真是……要是那老头还在多好,省得麻烦。”白玉堂边洗脸巾,便撅着嘴抱怨,“大夫不敢进来,说五爷我是妖怪!真是……气死我了。”展昭无力地笑,想:确实啊,玉堂的样子还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白大哥,父亲让我把这个给你,还有,姐姐回来了,她让我问你要你和展大哥的签名。”一瞬间,斯凡林已从窗口跳入,笑着说。白玉堂点点头,展昭终于见到了斯凡林,他和艾凡娜虽然是姐弟,但是却很像,怪不得那晚没认出……轻轻地向斯凡林点头微笑。白玉堂拿出一张纸,一笔而就“白玉堂”三个字,潇洒豪迈;把纸递给展昭,“展昭”二字出现,刚劲有力。
白玉堂接过斯凡林送来的药,喝了下去,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这么臭啊……”“放久了,但不影响药力的。”斯凡林若无其事地翻看两人的签名,展昭怜惜地看着斯凡林。【血腥场面……】【具体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为某人的惨叫声,导致这家客栈三个月没有客流量。】
三天后郊外树林:
“艾凡娜,你们要回去?”展昭问,白玉堂附和点头。“是……我父亲说,你们有一天也会去的,因为……”“艾凡娜!”一声轻呵,使艾凡娜的后半句生生吞了下去,只得挠头苦笑。
“什么?”白玉堂不依不饶,“玉堂,算了,艾凡娜定有难言之隐才不得说。”展昭冲白玉堂笑笑,艾凡娜赶忙使劲点头。白玉堂看看展昭,瞅瞅艾凡娜,哼了一声,抱臂转过头去。
斯凡林揉着头上隐隐约约浮现的红包,撅着嘴催促艾凡娜。艾凡娜忙跑到斯凡林和蒙奇中间,转过头来对白玉堂和展昭调皮一笑:“再见!”斯凡林则对白玉堂吐吐舌头,白玉堂还没来得及还嘴,三人便已在一团紫光中消失了。
白玉堂有点发愣,展昭却不以为然,慢悠悠地转身向镇中走去。
路上:
“展三哥,要不咱们也回家吧,去陷空岛,或者去你家的旧址?”白玉堂喋喋不休,展昭微笑以对,但明亮的眼瞳中映射出一种伤感:他们都有家,那我的家呢……
第八章:星辰
蓝蓝的天,映照着归家人的心,远处家门前的老人,你们……还在吗?
三年前:
“玉堂,慢些。”展昭笑着,用力拉着那根绑在白玉堂腰上的一根长绳,现在,白玉堂正在万丈高崖上,踩着粒粒碎石,手里拿着一棵草药,没有回答展昭,只是定定的看着手中的草药:“这就是回香草?展三哥!回香草!”伸长胳膊,挥动手中的草药,冲展昭喊着,展昭只是笑笑回答:“上来吧,知道了。”白玉堂将草药放入背后的篓里,骄傲的撇嘴:“看我的!”腾身点石,身形便向上升。在离崖岸还有一尺大约的地方,看到了一只黑红色的小虫,不屑一笑,抬头看展昭,但是眼前的情景不禁使瞳孔一缩——一个硕大的人影,正向自己的扑来。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重量压的直往下坠,右手上被碎石划出很长一条伤口。大约有二十多米后,被绳子拽住,不再下坠,下坠的惯性使绳子紧紧勒住腹部,闷哼一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抓住跳下来的人的衣领,两人的体重被一条绳子拉着,展昭在上面喊道:“玉堂!没事吧?”轻轻咳了两声,回答道:“没事!”低头瞪向那个寻死的人,冷冷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跳崖?”那人摇摇头,发出一声干笑。
绳子渐渐上升,白玉堂也不再搭理那人,终于上了崖,白玉堂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将自己的手上伤口包起来,又从展昭的衣服上撕下两条,展昭不明白:“玉堂?”白玉堂送展昭一记白眼,将展昭的手从衣袖上拽出,手心上一道道蹭破皮的红印,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呵,展大侠的手还挺结实啊,这是你自己的衣服,爷的衣服再撕就没有了。”还真是,白玉堂的衣服在崖壁上已经蹭得破烂不堪,包手的那块布已经是衣服上最好的一块了。
白玉堂的那声“展大侠”刚落音,那个被救上来的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展昭,轻轻地叹了口气,抱拳道:“在下……在下展耀……”展昭和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止,脸上也没有了表情。“展……展耀……”展昭喃喃道,白玉堂转身定定地看着展耀。“你姓展?”展耀问展昭,展昭点头,“叫什么名字?”“展昭……”展昭轻声回答,“展昭……三弟!!!”展耀欣喜若狂,展昭不为所动,冷笑道:“大哥,你还记得我这个弟弟啊。当初展家灭门惨案,不是大哥一手主持的吗?”“那是……”展耀低下了头,“可是我已经退出了啊。”“那能弥补吗?爹娘都死了,二哥也死了!忠叔为了保护我也……”展昭步步紧逼,声音已经模糊。“我……”展耀无话可说,白玉堂在一边干着急,也不知道怎么办。
展耀露出痛苦的表情,终于决定走开,不再打扰展昭。
随着展耀身影的渐渐远离,展昭却向后倒去,白玉堂忙去扶住展昭,展昭已经晕了过去,安详……
白玉堂将展昭背在身后,向山上跑去。
玉堂……好冷……
……
老头,展昭他……
我已经知道了,他那是急火攻心,服几帖药,休息几天就好了,只是你……
我知道,我们都需要千年雪莲,而老头只有一棵,对吧?
那可不是普通的毒啊!可是会一生……
老头又治不好,浪费药材,给他用吧,没事……
那你的外伤总要治吧,再不治,你爹会扒了我的皮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