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大概分三章到四章……大概||||
本文CP粤桂夹杂其他CP不过我不是乱P党而且写文也不是为了CP而是为了情节……大家见仁见智吧OTL
序·
竹子哗啦啦地响。南越回过头，撞见那双青色的眸。
像是直直地望进一片深青色的湖，湖光那么美，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一切情感都隐入了极蔽的湖底。
他在今后的千万个日夜无数次忆起这场景，次数太多，以至于他熟记自己的每个动作、每句话，以及那一片幽林山色。那标志他们生长的地方。
风不急不缓地吹，放眼望去满目云烟皆被青山断了后路，溪水映照出遮天密竹的影子。时过正午，依旧有浅光探过叶与叶间的缝隙，掉落到谁的鼻间。青光跃起，照亮谁深邃的棕眸。
西瓯。他这样唤。声音如翼般轻盈。西瓯。
谁的脚步猛然停住，巫冥咒语从地底隐隐涌出，兜兜转转绕进谁的心窝。
还能留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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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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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从昏迷中醒来大概是很久以后了。
还没睁开眼，耳朵便接收到嘈杂的声音。他有一瞬间错觉自己回家了，但他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睁开眼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楚甚至考虑到那个欠揍的吴会不会就站在一旁，在自己醒过来的那一刻放开了声音嘲笑自己的狼狈样。
嘁，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绝对会跳起来和他好好打一架。
即使水战的确是自己输了。
楚猛地睁开眼。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眼前只是一片澄澈的蓝，边缘被割成碎片，那是林荫的影子。楚愣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是有多久没这么单纯地直视天空，看天？那只是为了了解天气是否适合打仗。
他不去理会周身传来的酸痛，用手撑着身子起来。四周的声音这才真正传到他的脑子里。他感觉到有个人站在他身后，说着让他感到奇怪的语言。
楚一下子警惕起来。
我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他猛地回过头，看见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看着自己，那男孩倒是不怕，直直地迎上楚的目光。
“你是谁？”
两句相同的话从面对面的两个人口中同时说出。
楚的头痛起来。
虽然口音奇怪……但是两种方言同时说出时楚敏锐地听到了某些音节的特殊之处。
也就是和自己的口音不相同的地方。
听着也很熟悉。
“你是……谁？”
这次没人和他异口同声了，楚用他所熟识的另一种方言很小心地问。
男孩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你是越国的？”他很不客气地用同一种方言说道，只不过其中仍旧夹杂着一些其他的调子。
“不是，”楚慢慢地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这里是哪里？”
男孩皱起了眉头：“百越。”说罢又加上了一句：“你叫什么？”
楚犹豫了一下，答道：“楚。”
男孩歪着头想了想，大概是没从脑中搜出什么关于“楚”这个名字的信息，于是说：“北边来的吧？快点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呆。”
听这男孩的声音还算温和，楚也就大胆了一点：“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去。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孩刚想答，就被另一个人截住了话头：“南越，和这个陌生人在说什么。”
这声音低沉又有点沙哑，倒是给了楚一种压抑的感觉。南越？这男孩叫南越？
“瓯哥哥，”男孩很尊敬地叫道，“他顺着河流飘过来，我就把他救了上来。他似乎是北边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哦？”被叫做瓯的人很感兴趣地望着坐在地上的楚，“叫什么？”
“楚。”南越说。
“楚？”瓯念了一下这个名字，也摇摇头，“先带到家里去吧，西兄不在，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定夺，即使要帮他做船也得有一段时间。”
“是。”
在跟着南越和瓯回去的时候，瓯在半路被村里的人拉了走，于是路上就只剩下两个人。
“那是你哥？叫瓯吗？”
“叫瓯越。”南越在路上显得越来越安静。
楚心里咯噔一声，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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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和吴打架？”


越把面具取下来，对着镜子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脸，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楚说。
“嗯。”楚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和吴掐了一架后身心俱疲，他直接绕到另一边的桌子上，拿起桌上越给自己准备的药草就要往身上伤口处涂，手却被一把抓住。抬起头，才发现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洗干净了再擦，你想伤口烂得更厉害吗？”
楚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转身去了寝室。洗澡的时候伤口痛得他直咬唇，出来的时候嘴唇都破掉了。“越你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出来的时候楚看到越已经命人把他走进来时留在地板上的血污擦得一点不剩，叹息道。
“这次伤口还多了，”越坐在桌前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淡淡地说，“就不能长进一点吗？又硬撑着不让我跟着去，你还真当我是女的啊。”
“我痛死了不想和你争，快帮我上药。”楚每次和越斗嘴都觉得头痛，只得气哼哼道。
“你小心我扔毒药下去，”斗嘴归斗嘴，越拿起草药仔细地往楚背上的伤口上涂，“连对付个吴你都伤成这样，要是哪天遇见瓯越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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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每次看见自己和吴打架打得遍体鳞伤越都会拿百越特别是瓯越人的事情来讽刺楚的战斗力，听得楚很是不爽。但不爽归不爽，越可从没有在战斗力这方面看错过人，说明百越人——或者说瓯越人，肯定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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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很早就醒了。他倒是真心想多睡一会儿。来到这里他开始有点怀念这种亲近自然的古老滋味——他是远离这种生活有多久了呢？想着想着楚就悲伤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也渐渐有些人走动的声音了，楚的耳力天生过人，倒是听出了挺多的声音，拖着车子跑、小孩的笑闹声，烧火的声音……听得他渐渐又有些疲了，正想躺下，门却被打开了。
南越换了套衣服，尚显稚嫩的小手扶着门框，有些郁郁不乐的样子。
“我哥回来了，他想要见你。”
“……你哥？”
“西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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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瓯有着清秀的面孔，楚注意到他的发色有些发青——至少在昏暗的房里是这样。他的面部表情是冷的，非常冷——楚直觉他并不太好相处。
“你叫楚？”西瓯说话声音都是冷的。
楚并没有回答，他直愣愣地盯着西瓯，直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西瓯看出楚的疑惑，也不恼，只是把左手伸到右手袖子里掏着，不一会儿提出一条链子来。楚一见到那条链子脸就白了。
“原来是你，”他哑着嗓子说，“你是西瓯……”
一直默默在一旁站立的南越听罢惊奇得瞪大了眼睛，他料不到两位大人居然会认识……他们互相认识吗？他刚想开口问，却被他大哥的举动硬生生镇住了。
西瓯猛地站起来，刷地抽出了他腰间的那把锋利的弯刀，那把弯刀南越太熟悉了，他看着大哥无数次用那把刀砍伤袭击村子的野兽——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拔出刀来做什么？！
西瓯举起刀，狠狠地向似乎仍有些发愣的楚劈了过去。
“不——！”南越失声惊叫了起来。
只听得哐地一声，楚连动都没动，硬生生地用手臂挡住了西瓯的刀锋。
西瓯“唰”地一声把刀抽回来，却并没有收入皮鞘中，他盯着楚镇定的面孔，微微露出一个微笑。“南越，”他头都没回，对缩在角落里的南越说，“下次见到陌生人，先判断他是什么身份，再考虑要不要帮助他……像这种，”他扬起刀指了指楚的手臂，“衣服里还要套着铜甲的人，别施以援手。”
楚感觉到了南越惊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笑了笑，楚把破碎的衣袖整一块扯下来，露出里面泛着幽幽青光的片甲。“我要是说我晕倒前还在和别人打仗，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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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瓯越哥哥。”
南越蹬蹬蹬地跑到房间外去找瓯越的时候，瓯越正把一堆劈好的柴摆整齐准备生火做饭。
“怎么？”瓯越抬头看见家里最小的孩子正站在自己面前，眼睛还有点红红的。
露出一个让人心安的微笑，瓯越坐在一旁的一个大石头上，把南越抱起来放在大腿上，“西瓯又吓你了？”


点头。
“诶呀……”摸了摸南越的头，瓯越有些无奈地笑了，“发生什么事了？”
“瓯越哥哥……”南越望着远处的星星，“那个叫楚的人，究竟是谁啊？”
“嗯？他啊……我只知道西瓯和他有过交集，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你还未出世的时候了……”
“那他也和西瓯哥哥一样年纪咯？他和我们一样吗？”
“他啊，他比西瓯还大很多呢……”瓯越笑着抚了抚南越的头，“他当然也和我们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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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的不变的阳光洒落在各所各处，反射在地面上变得愈加刺眼。南越眯了眯眼睛，转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她的回笼觉，西瓯扔给他的那把木剑被甩在一旁，他不想捡回来了。他不想练剑，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练。西瓯本是让瓯越来教他练剑，可是后者照旧草草地掩饰了一遍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调戏别人家姑娘了，天哪他教的那些剑法南越都熟悉得可以反著来挥一遍了，真的。
太无聊了。
觉得睡够了的南越转了转眼珠还是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犹豫了一会后拿起了一旁的木剑——他唯一的消遣。开始考虑怎麼花掉他剩下的时间。
嗯……瓯越上次给他说的那一刀横砍和纵切其实连接起来还挺行云流水的嘛……如果再加上点格挡的技巧就很好了。
想著南越就挥舞起来，越挥越畅，心情也逐渐明朗起来。南越天生有著过人的剑术天赋，对剑法总是能理解得快而透彻，聪明得连瓯越也招架不住。后者总是想尽办法逃脱教导剑法的任务，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把脑袋裏所有的剑法都教完了而南越还是一直吵著让他教新的。
七天前瓯越终於受不了了，扔给南越那把练习时候用的木剑和一句话：“想要新剑法的话你自己编去吧！”於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这几天南越还过得挺开心的，编剑法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毕竟他能把他学过的剑法都倒背如流。正当南越准备再练一遍他新编的剑法的时候，一个略带好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这是什麼剑法？”
南越吓了一大跳，那是楚坐在一旁的一块大石头上，身后浮动著连绵的绿色丘陵。楚在这个村子裏住了有一阵子了。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而他似乎也没有打算要到哪里去。而惟一一个了解楚的身份的似乎就只有西瓯，但后者肯定什麼都不会说。自打南越来到这个家裏，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西瓯说过几句话，有也是简短的句子。——虽然作为一家之长西瓯的话语权威仍旧是无法动摇的，但是说实在的平日裏的琐事全是由瓯越来掌管的，反倒是西瓯永远行踪不定。
“瓯越怎麼不教你了？这剑法看著眼生啊。”
“瓯越怨我学的太快，不教我了。这哪是什麼剑法，我胡乱想的。”
“噢噢？”楚很感兴趣地打量这眼前的这个男孩，“孩子你可真聪明，要我教你新剑法吗？”见南越瞪大了眼睛无比惊奇地看向自己，楚略有些得意起来，“自家珍藏的剑术，你可是从来没有看过的哦。”
“可是你没有剑。”
“我拿你的那把就好了，你看著我示范一遍，你绝对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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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这个人果真是天生爱乱来的。
这几天南越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楚根本不是教人的料子，每天抽起那把木剑就一阵挥，招式倒是新颖狠厉，但他只是兀自舞着，从不会放慢动作专门让南越看个明白，更不会重复，一套剑法被他极快地舞完后他就把剑扔了回去，往一旁的石头上一靠，大有睡觉的趋势。
"别这样好吗？我眼花撩乱的，哪里会记得那麼多......"
楚竖起食指在眼前晃了晃，嘴角边的笑意忽然隐去了，脸上显出一丝严肃:"这些剑法，你必须要只看一遍，然后根据自己的记忆慢慢把细节琢磨出来，最后自己把整套动作做出来，才算是真正领悟到剑法的精髓。"
南越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是却发现自己什麼反驳的语句都想不出，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拿起剑对著楚一阵乱挥:"要是我学会了这些剑法，第一个对手就是你！"
楚张开双臂，一副"尽管来"的表情。
吵归吵，南越其实是记得那些招式的...只是舞得太快，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他只得拿著剑独自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直到将一整套动作的记忆从脑海身处彻底地搜出来练熟。因此往往一套动作就会费掉南越一整天的时间。不过这的确是个不错地消磨时间的方式，他这一个月都过得相当充实。


占沙发~=33=~纱子我可以把这个看成是无水版么……

我觉得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