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不知何时,张起灵收到站在了吴邪面前,皱着好看的眉,叫的是吴邪的名字,瞪的人却是面色骇然看着他的阿宁。
吴邪这才发现自己与阿宁的距离过分接近了,心里尴尬,像是被人撞见私情一样,忙开口解释:“那啥……我和阿宁是半路上碰见的,甬道崩陷了,然后阿宁说墓室里有出去的路,所以我们就在这里了。呃,还有那把黑金古刀,是那个凤凰……”拿来的。
话未说完,吴邪就给张起灵一把扯过身边来,淡漠的眸子警告地瞥了一眼阿宁,顺势握紧了吴邪的手,低声道:“有没有受伤?”
吴邪老实地摇头,突然嗅到一股浓郁的血味,心脏一跳,急急打起火折子,发现小哥身上几乎全被血色给覆盖了,立刻倒抽了口冷气。
张起灵安慰地碰碰他的脸:“没事,这些血不是我的。”
吴邪抬眼盯他:“真的?”
张家小哥认真地点头,就像是一个给自家妻子汇报情况的丈夫似的。
旁边的阿宁看着觉得心里冒起酸气来,故意插(HX)进来:“还不走么?”
张起灵没有理她,拉着吴邪朝着墓室某个方向走去。
吴邪尴尬地笑,示意阿宁赶快跟上。这一下,那所谓的墓主人,已经没有人多加关注了。事后吴邪也后悔,这难得机会啊,居然没有好好瞧瞧木棺中那蹦跶得厉害的墓主人到底是啥子样子。
老痒清咳一声嗓子,那种讨厌的不适感漫上了喉底——该不会,药效要过了?再抬眼看了遍众人,那些个侍卫们个个一脸戒备,并不因自己是吴邪的青梅竹马而放松警惕。
他感到有些好笑,摆摆手:“哎,你们可别这么看着我啊,我确是奉命前来,不过此次并无敌意。”
贺凛等人从他这话听出一些不同味道来,纷纷皱眉。
“此次无敌意,那下次呢?”卫容一向心直口快,也不怕得罪人。
老痒耸耸肩,无所谓道:“这可不好说——行了,别废话,请老吴出来吧,我真的是有事与他商量呢。”
一众侍卫瞪眼——大少爷可是你想见就想见的!
王盟百般迷惑,这解公子是咋回事?他真的是九天会的人么?
这对峙不下的一幕,被匆匆赶来的吴邪给看到了,哭笑不得——刚从那倒霉催的墓室里逃出来,阿宁丢下一句“县衙来人了,你绝对感兴趣”便逃之夭夭了,小哥也没什么好脸色。他可急了,生怕县衙里出了什么乱子,但小哥身上的伤更重要,好说歹说让小哥先处理了伤口,这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首先看到的是倒了一地四仰八叉的打手们,再是一脸不屑站在一边作壁上观的苏雪霏——看到这女人居然从牢狱里出来了,吴邪着实吃了一惊,但令他更吃惊的,是那位闲闲站立着的服饰体面的男子。
吴邪怎么看怎么眼熟,好一会儿后才失口叫道:“老痒!?”
众人闻声回头,老痒笑弯了一双眼,张家小哥则是冷下了一张本来就冷淡的脸。怎么,还是认识的?
吴邪捏捏鼻子,这算甚事?阿宁口中的人是老痒?
话说这老痒,本名是解子扬,从小就是个结巴,治也治不好。与解雨臣也算是远房亲戚来着,只是不知为什么,两位解公子同为吴太子的青梅竹马,却未见过面,更别提在吴邪十三岁之时,这解子扬就离家出走了,走之时还算是有义气的,特来向吴邪说是要闯荡江湖、不用他牵挂之类的。
贺凛等人本来觉得这两人平安无事地回来了,都心安,可是仔细一看,两人衣衫破烂得可以啊,伤口也多,不禁都担心起来:这又是上哪儿折腾去了,怎么就不带几个侍卫呢,白白让他们操心了。
眼下之事,就是把目前的情况都告知给吴邪和张起灵,不待贺凛他们说话,王盟倒是手脚伶俐,跑过去低低地对着吴邪说了什么。
吴邪震惊地瞠大眼,盯着老痒:“你是九天会的!?”
张起灵听到这话,本就皱得紧紧的眉间都快拧起一个疙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