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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趴在自己的房间中,有些灰尘却让他感到异常的安心。
而摩擦枕头却发出了纸壳的声音。
有些奇怪的声音让狱寺感到好奇,手伸入枕头下面看着那封有些泛黄的信,被他刚才一压,边角甚至有些褶皱。
看着落款处的三月 半子,狱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种害怕又期待的心情到底是想干什么?
在狱寺看着那熟悉的笔迹的那一刻,头突然炸裂开了。
——
【我想和隼人养一条猫吧!】
渐渐清晰的黑色乱发,总是带着笑颜的蓝色瞳眸。
【和你养?我才不要!】
——
【那狱寺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彼时,年少的你,如同梦魇一般美好。
【又是什么麻烦的要求?】
——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狱寺你无论怎么了我都……】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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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已经不再能属于他了,到底为什么说这种话?!
狱寺有些疯狂的在并盛的街道上奔跑,即使肺部有着疼痛的撕裂感,却依旧无法吸入任何空气。
熟悉的街道你和我曾经一起走过,就算我什么都忘了,当时的夕阳、空气、永远没变过的街道也能证明。
你来过。
正路过并盛公园前,却愣愣的停下了脚步。
明明是这里,他记得,你的那间公寓就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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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这心为什么那样默默地颓丧着。
是为了它那不曾要求,不曾知道,不曾记得的小小的需要。
I cannot tell why this heart languishes in silence.
It is for small needs it never asks, or knows or remembers.
你给我的信的开头,他原本还不太明白,却在看到后面恍然大悟。
默默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头仰望着天空,从嘴中吐出的白烟遮挡住有些湿润的眼眶。
就这样子,狱寺直接躺在了长椅上,用手背挡着碧绿色的眼睛,无端任由湿热的泪淌入衬衫中,长椅下是几根没熄灭的烟头。
一夜处于半梦半醒间,偶尔能从空气中闻到那种记忆中深刻的味道。
错觉吧!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闻得到。
I wii always remember you,remember there is a
woman here,I love her ,she love me.
我会一直记得,记得这里有一个人,我爱她,她爱我
脑中突然闪过小春的话。
——
【狱寺君,对于以及逝去的记忆,你觉得那些还有什么用呢?】
【既然都已经逝去了,忘记了就好了!】
他还记得当时小春那惊恐的表情,悲伤却又无奈。
其实,只要想想就明白,为什么越老的人越安详,能够平淡的面对一切。
因为他们以及敢于回忆过去了。所以,逝去的记忆,留给他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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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呼吸了几次后,狱寺继续向前跑。
而目的地,仅仅是那个你在的地方,并盛教堂。
那里有座坟墓,乳白色的花岩石上刻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会温柔的笑,会大度的包容一切。
那个人的名字叫——【三月 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