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亚想看焰火,白哉让她和恋次一起去,自己则带着狐狸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在唯一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透过树叶已经掉光的枝干望着天空。
狐狸坐在他的腿上,也望着天空。
他轻轻抚摸着它的皮毛,一句话也不说。
七
年过完了白哉就要出任务,临走的时候狐狸咬着他的裤脚不让他走,他在恋次的目光中把狐狸拎起来丢给了旁边候着的小队员手中,转身进了穿界门,银白风花纱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狐狸挣扎着跳下了地,冲过去的时候穿界门刚好关上,它直直地撞了上去,而后便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后面的小队员生怕朽木队长的狐狸出了点什么意外,伸手想去把它抱起来,却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回过神来的时候,狐狸已经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小队员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六番队,逢人便问有没有看见朽木队长的狐狸,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才发现那只狐狸正在朽木宅的榻榻米上打着滚。
到底是宠物。
八
白哉出完任务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狐狸趴在窝里没有动静,看上去似乎瘦了一圈。他走过去摸摸它的头确认它还活着之后,便叫来了负责照顾它的队员训斥了一番。
队员说朽木队长我冤枉,我每天都有好吃好喝地供着狐狸祖宗,但是您不在它就不吃不喝,我也没有办法。
朽木白哉微愠的脸色这才有点缓和,他让队员回去后,便抚摸着狐狸的皮毛,亲自拿了点柿子干喂它。狐狸在他怀里乖巧得异常,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蹭得他下巴很痒。
九
后来,白哉从浮竹那里得知,露琪亚要当副队长了。
他一向不让露琪亚接受危险的任务,但是经过蓝染一战后,他终于还是改变了这个想法。
露琪亚参加完授任仪式后戴着待雪草的袖章来向白哉请安,白哉望着那个袖章,银灰色的眼中有几分恍惚。他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后打发走了露琪亚,自己拿了一瓶酒在月下慢慢地喝。
狐狸本来已经睡下了,但是似乎闻到了酒的味道就又窜了出来,爪子扒拉着他的衣服似乎也想喝。白哉拿了它平时喝水用的小盘子,给它倒了一点。狐狸趴在他身边,一边舔着酒一边摇晃着尾巴。
十
那夜白哉终究是睡不着,看着因为酒力而睡得正酣的狐狸,他推开被子来到了屋外,站在清冷的夜风中望着天空。
他站了很久,心里想的东西,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有云遮了月光,他耐心地等待云过的时候。月亮重新展露她的皎洁时,他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冰冷的气息,透过衣物感觉到的瘦削的身体。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有熟悉的香甜的味道从那个人身上传来,他却并不觉得有多讨厌。
十一
露琪亚辞行去现世帮死神代理,走之前她问白哉怎么没看到那只狐狸,白哉没有回答。
在她离开之后,白哉走到了柿子树下,抬起头。
树上长着嫩嫩的叶,新绿的色彩很是好看。
“还不打算下来?”
“我跳下去的话,你会接住我吗?”
“不要问知道答案的问题。”
十二
朽木白哉养了一只狐狸。
狐狸的名字叫做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