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学发展的历史，按照不同的标准， 中国经学发展的历史，按照不同的标准，可以分 为不同的时期或派别。但是， 为不同的时期或派别。但是，既然经学是一种学术思 那么，按照学术思想“风格”的不同来进行划分， 想，那么，按照学术思想“风格”的不同来进行划分， 应该是最合适的了。 应该是最合适的了。 清代人编写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以为， 清代人编写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以为， 自汉 “ 京以后，垂二千年，儒者沿波，学凡六变” 京以后，垂二千年，儒者沿波，学凡六变” 但“要其 ， 归宿，则不过汉学、宋学两家，互为胜负” 他们把整 归宿，则不过汉学、宋学两家，互为胜负” 他们把整 。 个中国经学的历程看作 看作汉学与宋学两家互相争胜负的 个中国经学的历程看作汉学与宋学两家互相争胜负的 过程，就是以学术思想“风格”的差异， 过程，就是以学术思想“风格”的差异，来对中国经 学史进行的分期和分派。因为汉学与宋学是传统中国 学史进行的分期和分派。因为汉学与宋学是传统中国 学术中两种具有很大差异的经学研究方法 两种具有很大差异的经学研究方法。 学术中两种具有很大差异的经学研究方法。 一、汉学与宋学的差异 二者作为学术思想主流思潮的时期： 思想主流思潮的时期 二者作为学术思想主流思潮的时期： 西汉－ 西汉－唐 宋学—— ——宋 汉学 宋学——宋、元、明 清 如果以现代学术概念来概括汉学与宋学， 如果以现代学术概念来概括汉学与宋学，则二者 大致具有以下的主要区别： 大致具有以下的主要区别： 1、学术范围不同：汉学研究的是语言文字学、史 、学术范围不同：汉学研究的是语言文字学、 料学，很少学者达到哲学理论的高度， 料学，很少学者达到哲学理论的高度，甚至很少学者 有理论上的兴趣；宋学是道德学、伦理学， 有理论上的兴趣；宋学是道德学、伦理学，即“修、 之道，研讨心、 气等概念， 齐、治、平”之道，研讨心、性、理、气等概念，近 似于今天所谓的哲学。 二者之间互相争正统、 争道统， 似于今天所谓的哲学。二者之间互相争正统、争道统， 声称是孔子的嫡传。 声称是孔子的嫡传。 2、研究方法不同：汉学家多采用归纳法，认为史 、研究方法不同：汉学家多采用归纳法， 料本身可以真实的历史，所以他们反对孤证， 料本身可以真实的历史，所以他们反对孤证，重视搜 集许多资料，强调根据大量资料才能得出结论； 集许多资料，强调根据大量资料才能得出结论；宋学 家多采用演绎法，从一个思想推演出各种说法， 家多采用演绎法，从一个思想推演出各种说法，甚至 一套庞大的理论体系，他们更强调理解的重要性， 一套庞大的理论体系，他们更强调理解的重要性，因 而他们得出的结论其实往往是他们自己的思想。 而他们得出的结论其实往往是他们自己的思想。汉学 家常常斥责宋学家 空疏” 宋学家常常斥责汉学家 琐 “空疏” ， “ 碎” 。 3、学术重点不同：汉学的重点是“五经” 后来 、学术重点不同：汉学的重点是“五经” ， 演化成“九经” 十三经” 宋学的重点是“四书” 演化成“九经”“十三经”等；宋学的重点是“四书” 、 ， 四书”的成立及其发展是宋学的最大特点。 “四书”的成立及其发展是宋学的最大特点。


从根本上说，所谓经学史上汉学与宋学的区别， 经学史上汉学与宋学的区别 从根本上说，所谓经学史上汉学与宋学的区别， 实际上就是人类两种最主要的思想方式的区别。 实际上就是人类两种最主要的思想方式的区别。因而 这种区别并 是汉代以降“经学”正式形成之后才产 这种区别并不是汉代以降“经学”正式形成之后才产 在先秦时代就已经有类似的现象。 先秦孔门内部， 生，在先秦时代就已经有类似的现象。先秦孔门内部， 已经有“我注六经” 六经注我”两种不同的风格。 已经有“我注六经”与“六经注我”两种不同的风格。 此事徐复观先生有言及之，可谓明了： 此事徐复观先生有言及之，可谓明了： 指荀子、 陆贾等人） 由孟子以下的人物 今按， （今按， 指荀子、 陆贾等人） ， 都是属于思想家型的。 都是属于思想家型的。他们受了经学典籍的基本教 经学典籍只在他们思想中发生各种程度不同 育，但经学典籍只在他们思想中发生各种程度不同 的作用，他们并非以传经为业的经学家型的人物。 的作用，他们并非以传经为业的经学家型的人物。 实则由《 之大、小戴《 《易 之十翼， 《春 实则由《礼》之大、小戴《记》《易》之十翼， 春 ， 《 之三传，可以推知另有一批经学家， 秋》之三传，可以推知另有一批经学家，以某一经 为中心，作了许多解释和创发的工作。 为中心，作了许多解释和创发的工作。他们的思想 与思想家型的不同之点， 与思想家型的不同之点，在于他们是顺着他们所治 的经以形成他们的思想 有广狭之不同。 思想， 的经以形成他们的思想，有广狭之不同。《中国经 （ 学史的基础》 学史的基础》 ） 同时，这种区别也不仅仅在中国思想史中存在 仅在中国思想史中存在， 同时，这种区别也不仅仅在中国思想史中存在，西方 思想史上同样存在。 有一句古希腊的残诗说： 思想史上同样存在。有一句古希腊的残诗说： 狐狸知 “ 道很多的事， 但是刺猬只知道一件大事。 道很多的事，但是刺猬只知道一件大事。 英国学者柏 ” 林曾借用这句话来分别思想史上的人物， 林曾借用这句话来分别思想史上的人物，下面转引余 英时先生《论戴震与章学诚》里的一段文字： 英时先生《论戴震与章学诚》里的一段文字： 柏林则借用这句话来分别一切思想界与作家为 两大型。一是刺猬型， 两大型。一是刺猬型，这一型的人喜欢把所有的东 西都贯穿在一个单一的中心见解之内， 他们的所知、 西都贯穿在一个单一的中心见解之内， 他们的所知、 所思、 所思 、 所感最后全都归结到一个一贯而明确的系 ……另一方面则是狐狸型的人物

这种人与前 一型相反，从事于多方面的追逐 面的追逐， 一型相反，从事于多方面的追逐，而不必有一个一 贯的中心系统。……他们对于各式各样的经验和外 贯的中心系统。……他们对于各式各样的经验和外 在对象，仅采取一种严肃的就事论事的认知态度， 在对象，仅采取一种严肃的就事论事的认知态度， 而并不企图把它们纳入一个无所不包的统一的论点 之中。 之中。 所谓“刺猬型”的人，其实就类似于中国的宋学家， 所谓“刺猬型”的人，其实就类似于中国的宋学家， 狐狸型”则类似于汉学家。 而“狐狸型”则类似于汉学家。 二、汉学与宋学的主要派别 1、汉学。 、汉学。 最粗略地看，汉学可以分为两期。 最粗略地看，汉学可以分为两期。一是从西汉到 唐代，唐代经学基本是汉代经学的总结。其中， 唐代，唐代经学基本是汉代经学的总结。其中，西汉 今文经学” 东汉以后是“古文经学” 是“今文经学”盛，东汉以后是“古文经学”盛。郑 玄是两汉经学的集大成者，他遍注群经 把今、 群经， 玄是两汉经学的集大成者，他遍注群经，把今、古文 经学对经书的不同解释融合到了一起，号称通学。 经学对经书的不同解释融合到了一起，号称通学。但 从此以后 所谓今、古文经学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从此以后，所谓今、古文经学的区别究竟在哪里，就 再也弄不很清楚了。南北朝时， 再也弄不很清楚了。南北朝时，北方中国主要仍奉行 郑玄的汉代经学传统 而南方中国则继承了魏晋玄学 汉代经学传统， 郑玄的汉代经学传统，而南方中国则继承了魏晋玄学 的影响，对经典的解释与汉代经学已多有区别， 的影响，对经典的解释与汉代经学已多有区别，往往 更尚义解。 北史·儒林传》 《北史 更尚义解。 北史·儒林传》说： 南人约简，得其英 《 “南人约简， 北学深芜，穷其枝叶。 唐代统一后， 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 唐代统一后，对经典的解 ” 释也做了统一的工作，太宗时由孔颖达主编成《 释也做了统一的工作，太宗时由孔颖达主编成《五经 正义》 正义》 。 汉学的第二期是清代。清代汉学家以“汉学” 汉学的第二期是清代。清代汉学家以“汉学”自 名其学，自认为他们是越过宋明、乃至六朝和唐代， 名其学，自认为他们是越过宋明、乃至六朝和唐代， 直接继承发扬了汉代经学的传统。 实际上， 直接继承发扬了汉代经学的传统。


实际上， 他们的 汉 “ 与汉代的经学并不一样。在经书的文字训诂上， 学”与汉代的经学并不一样。在经书的文字训诂上， 他们的确较多地遵循了汉代经师的意见，但是， 他们的确较多地遵循了汉代经师的意见，但是，清代 汉学家已经渐渐地发展成了“为学术而学术”的人， 汉学家已经渐渐地发展成了“为学术而学术”的人， 近似于现代意义上的“学者”而不再是传统的“儒者” 近似于现代意义上的“学者”而不再是传统的“儒者” 他们专注于经书的解释， 了。他们专注于经书的解释，至于怎样将经书里所蕴 藏的“ 推行于天下，则往往是他们没兴趣考虑的 藏的“道”推行于天下，则往往是他们没兴趣考虑的 问题了。 晚清汉学家陈澧在他的名著 东塾读书记· 问题了。 晚清汉学家陈澧在他的名著 东塾读书记· 《 自 开篇就说： 澧性好读书，于天下事惟知此而已。 序》开篇就说： 澧性好读书，于天下事惟知此而已。 “ ” 这是清代汉学家的典型心态，而这样的心态， 这是清代汉学家的典型心态，而这样的心态，与顾炎 武倡导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态度， 武倡导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态度，相距何止 千里！传统的“儒者”为何会渐渐向近代的“学者” 千里！传统的“儒者”为何会渐渐向近代的“学者” 转变？其意义何在？这是当代思想史研究里的一个焦 转变？其意义何在？这是当代思想史研究里的一个焦 点性课题。清代汉学的鼎盛时代是乾隆和嘉庆两朝， 点性课题。清代汉学的鼎盛时代是乾隆和嘉庆两朝， 因而清代汉学家又被称为“乾嘉学派” 因而清代汉学家又被称为“乾嘉学派” 。 2、宋学。 、宋学。 最粗略地看，宋学可以分为宋元和明代两期。 最粗略地看，宋学可以分为宋元和明代两期。前 者又称为理学，后者又称为心学。 者又称为理学，后者又称为心学。宋学的出现主要是 儒学为了应对佛教的挑战。 儒学为了应对佛教的挑战。因为传统儒学主要重视实 际的东西，不喜欢形而上的理论思考， 际的东西，不喜欢形而上的理论思考，这一点上与佛 教相形见拙，因而渐渐无法吸引读书人，出现了“ 教相形见拙，因而渐渐无法吸引读书人，出现了“儒 门淡泊，收拾不住”的局面。 门淡泊，收拾不住”的局面。 理学的理论奠基人一般认为是所谓的“ 理学的理论奠基人一般认为是所谓的 “ 北宋五 子” 即周敦颐、邵雍、张载和程颢、程颐兄弟。南宋 ，即周敦颐、邵雍、张载和程颢、程颐兄弟。 的朱熹继承了五子的学说，集其大成，并撰成《 的朱熹继承了五子的学说，集其大成，并撰成《四书 ，成为理学的经典文献 章句集注》 成为理学的经典文献。 句集注》 成为理学的经典文献。程朱理学固然提倡 ， 由经书以见道， 而不要陷入文字训诂的繁琐工作中去， 由经书以见道， 而不要陷入文字训诂的繁琐工作中去， 但他们仍然强调“读书” 读书” 但他们仍然强调“读书” 以“读书”为见道的必经阶 ， 与朱熹同时的陆九渊则比朱熹更主观 则比朱熹更主观， 段。而与朱熹同时的陆九渊则比朱熹更主观，他强调 学者要“先立其大” 先要有了自己的一番见地， 学者要“先立其大” 先要有了自己的一番见地，然后 ， 读书”也不迟。 读书”也不是见道的必要条件， “读书”也不迟。 读书”也不是见道的必要条件，即 “ 使不识字的人，也未尝不可以见道。陆九渊曾说： 使不识字的人，也未尝不可以见道。陆九渊曾说： 我 “ 这里纵不识一个字， 亦须还我堂堂的做个人。 这里纵不识一个字，亦须还我堂堂的做个人。 这就是 ” 他的精神。他的学说又被称为心学。到了明代中期， 他的精神。他的学说又被称为心学。到了明代中期， 王阳明进一步发展了陆九渊的心学见解， 王阳明进一步发展了陆九渊的心学见解，集心学的大 称为陆王心学。相信自己， 成，称为陆王心学。相信自己，把经书仅作为自己思 想的印证，这大体上就是宋学的精神 上就是宋学的精神， 想的印证，这大体上就是宋学的精神，只是在这一点 陆王心学比程朱理学走得更远。 上，陆王心学比程朱理学走得更远。 变与不变： 三、变与不变：经学史及一般思想史研究中一个 值得注意的问题 必须强调的是，以上的说法， 必须强调的是，以上的说法，只是经学史的一种 常识”性的介绍，这类“常识” “常识”性的介绍，这类“常识”是继续深入学习与 研究前必须具备的，但是， 常识”往往未必是、 研究前必须具备的，但是， 常识”往往未必是、甚至 “ 远远不是历史的真实面貌。这类机械地分期、 远远不是历史的真实面貌。这类机械地分期、分派的 介说， 固然能突显学术发展在各个时段上的变化特点， 介说， 固然能突显学术发展在各个时段上的变化特点， 但是， 但是，它远远不能穷尽学术史实际演进轨迹的复杂与 多歧；或者说， 多歧；或者说，它只是我们后人站在我们自己的立场 上作出的判断，

先生是年乃能言，盖聪明蕴蓄者深矣。就傅读 过目成诵，日数千言不肯休。 大学章句》 书，过目成诵，日数千言不肯休。授《大学章句》 ， 右经一章”以下，问塾师： 此何以知为孔子之 至“右经一章”以下，问塾师： 此何以知为孔子之 “ 言而曾子述之？又何以知为曾子之意而门人记 师应之曰： 此朱文公所说。 即问： 之？”师应之曰： 此朱文公所说。 即问： 朱文公 “ ” “ 何时人？ 何时人？”曰： 宋朝人。“孔子、曾子何时人？” “宋朝人。“孔子 曾子何时人？ ” 孔子、 曰： 周朝人。“周朝、宋朝相去几何时矣？”曰： “周朝人。“周朝 宋朝相去几何时矣？ ” 周朝、 几二千年矣。“然则朱文公何以知然 “几二千年矣。“然则朱文公何以知然？”师无以 ” 然则朱文公何以知然？ 应，曰： 此非常儿也。 “此非常儿也。 ” 大学》讲的是修、 平的方法论， 《大学》讲的是修、齐、治、平的方法论，内容 内圣外王之道” 先要内圣，然后才可以外王。 是“内圣外王之道” 先要内圣，然后才可以外王。 。 3、 中庸》与本体论 、 中庸》 《中庸 《 中庸》蕴含了一整套的哲学体系。 《中庸》蕴含了一整套的哲学体系。 中国传统哲学的概念都不太明确， 中国传统哲学的概念都不太明确，尤其对抽象的 问题不感兴趣，重视的是与现实有关的事物。 问题不感兴趣，重视的是与现实有关的事物。宋学家 们建立“宋学”这种哲学似的新儒学， 们建立“宋学”这种哲学似的新儒学，很大程度上是 抵抗佛教、 同时又暗中学习佛教的结果。 他们想说明， 抵抗佛教、同时又暗中学习佛教的结果。他们想说明， 儒学也有深奥的哲理， 与佛教相比， 毫不逊色。 中庸》 《中庸 儒学也有深奥的哲理， 与佛教相比， 毫不逊色。 中庸》 《 是儒学文献里最具哲理色彩的一篇， 是儒学文献里最具哲理色彩的一篇，所以被宋学家看 提出来作为他们所宣扬的儒学哲理的依据。 重，提出来作为他们所宣扬的儒学哲理的依据。 可以说，宋学是吸收了佛教的哲学体系， 可以说，宋学是吸收了佛教的哲学体系，又融合 了道家和玄学思想的“新儒学” 这个“新儒学” 了道家和玄学思想的“新儒学” 这个“新儒学” 已 。 ， 经与汉、 唐时代的儒学、 更与先秦的儒学完全不同了 完全不同了。 经与汉、唐时代的儒学、更与先秦的儒学完全不同了。 4、 四书”与道统 、 四书” “ 宋学家为什么要集结成一部“四书” 这是因 宋学家为什么要集结成一部“四书”呢？这是因 四书”构筑了一套道统理论。 论语》——孔子 《论语 孔子， 为“四书”构筑了一套道统理论。 论语》——孔子， 《 大学》——曾子 《中庸》——子思 《孟子》 曾子， 《中庸 子思， 《孟子 《大学》——曾子， 中庸》——子思， 孟子》—— 孟子。这样， 孟的道统就确立了。 孟子。这样，孔、曾、思、孟的道统就确立了。按照 朱熹的意见， 四书”搞通了， 朱熹的意见， 四书”搞通了，儒家的微言大义就可以 “ 知道了。 知道了。 实际上，唐代的韩愈就已经提出了所谓“道统” 实际上，唐代的韩愈就已经提出了所谓“道统” 的雏形。他在《原道》一文中说： 的雏形。他在《原道》一文中说： 斯道也，何道也？ 斯吾所谓道也， 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 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 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 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 周公， 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 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 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 焉。 而陈寅恪先生曾在《论韩愈》中指出， 而陈寅恪先生曾在《论韩愈》中指出，韩愈提出这样 的道统论，其灵感其实正来自于代代衣钵相传的禅宗 的道统论，其灵感其实正来自于代代衣钵相传的禅宗 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