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楼下有人敲门。
“我没叫师傅啊”汪洋紧张起来。
“谁啊？”冬阳问道。
“老师，是我”一个和清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说到。
“学校那边打电话说，有个学生上课经常偷懒，让我们好好管教管教。”冬阳说到。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事儿？又多一个！”汪洋有点不太乐意。
小姑娘慢慢走近练功房，站在门口“教练，我。。。”
“别说了，自己搬垫子，左腿270。”冬阳冷冰冰的说。

这边清柠的300度横叉也接近尾声，冬阳轻轻的给清柠一边按摩一边收腿。
汪洋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鞭子，一下打在了女孩的后腿上，“绷脚背不知道？挺胸不知道？”
“老公，汪洋太凶了。”清柠小声的说。
“那你要乖乖的是不是？去踢踢腿吧”冬阳说。
清柠一边踢腿，一边看着女孩偷流着眼泪。冬阳踩在她的后腿上，搬着她的前腿。300度了还没有松手。
“还可以吗？”冬阳问。
女孩使劲点点头。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还怕冬阳。
“来，自己搬住腿。别少于300度！”说着冬阳走向清柠那边。
“自己搬300度的腿，怎么可能啊？冬阳你也太残忍了。”清柠感叹道。
“这回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快，继续踢。”冬阳冲清柠笑了笑说。

汪洋时不时的就给女孩挥一鞭子，清柠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去安慰一下，又不知如何开口。
“清柠过来！”汪洋喊到。
“哦”清柠乖乖来的汪洋身边。
“自己练练腰，甩一甩”汪洋说到。
“不用甩了，过来清柠我给你压。”冬阳在另一边喊到。给清柠弄得晕头转向。
“几天没压腰了？快趴好。”
清柠乖乖按照冬阳的指示趴好。
冬阳用腿顶住清柠的腋下就往后压。啪啪啪的骨头声后清柠后背轻松的贴在了腿上。冬阳心想，看来这是又练了，怎么可能这么软。
“如实招来，自己每天练多长时间的腰？”冬阳问道。
“没有啦”
“骗我啊？快说。”
“就一个多小时嘛。”清柠不好意思的说。
怪不得清柠每天起的那么晚，原来晚上都在练功，冬阳既欣慰又心疼的看着清柠。
“呼吸，放轻松。疼不疼啊？”冬阳问。
“不疼。”清柠摇摇头。
“宝宝你是不是有自虐症啊？”冬阳问
“你才自虐呢，我这叫努力练功。”清柠说。
“那晚上再练的时候带我一个呗？”
“你讨厌！”

另一边。
“上课怎么就是偷懒呢啊？主教不在，代课老师就管不了你了？”汪洋问到。
女孩使劲摇摇头。
“自己下来吧。踢腿。”冬阳在一旁说。
清柠重复到“自己下来吧，甩腰”
“怎么？能耐了你啊！”冬阳说
“没有啦，也不疼，看你压着挺累的。”清柠小声的嘀咕。
“清柠过来来。”汪洋在一旁喊。
清柠乖乖走到汪洋面前。“干嘛大叔！”
“什么？你管我叫什么？”
“你听错了，管你叫帅哥呀。”
“你，过来，给清柠搬左腿竖叉290度。如果答不到，”说着汪洋指了指鞭子。
两个女孩汗毛吓得都快立起来。尤其是清柠。
“还有，清柠不许哭，哭一下你姐姐就会受到惩罚！”冬阳说。
“教练，还是压我吧。”女孩胆怯的说。
“让你干嘛就干嘛，你要是敢帮她偷懒，今天竖叉就练到320！”冬阳说。
“那你们呢？”清柠问。
“当然是下去吃饭啊。吃完饭上来你必须290！”汪洋补充。

门关上了。清柠小声的问
“平时他俩就这么霸道啊？”
“不是霸道，严厉。平时冬阳教练可凶了。一点点不满意就挥鞭子。我们都怕他。”
“是嘛，又那么严厉嘛。。。”清柠思考着说。
“好了，我们练功吧。你左腿怎么样啊？”姐姐问道。
清柠可怜的摇了摇头。
“没事儿，你先劈开再说。”姐姐示意清柠把腿搭在270的垫子上。
清柠把左腿小心的搭在垫子上，右腿往下滑。胯离地面有一大截，更别提290度了。她很抱歉的看着姐姐。“怎么办啊？”清柠问道。
“没事，先到270再说吧。”姐姐说。
两人费了半天劲，才265度。

这时，门开了。
看到左腿265度的清柠，冬阳和汪洋很是生气。
二话没说，汪洋拿起鞭子先打在姐姐的手上然后转向清柠的大腿。一下，一下，根本没有停的意思。
清柠看想冬阳。
“看什么啊？自己压到270不知道啊？”冬阳说着。
清柠只好松开扶在垫子上的手。一下一下伴随着鞭子声镇压下去。
“这不是能到270吗？怎么就对自己不狠心？还想参加什么比赛？就你？”汪洋大声的喊到。
清柠不敢哭出去。把头紧紧的埋在腿里。
“还有你？看什么看啊？我不是说到290吗？你不舍的给她压吧？”冬阳说着，足以给女孩吓出一身冷汗。
“把她的腿搬到290度，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汪洋喊到。

姐姐不敢抗拒，在两个教练的逼迫下，把清柠的腿搬到了290度。
“对不起清柠。对不起”姐姐小声的说。
清柠虚弱的摇摇头。没有力气再去说一句话。

“你，回学校去吧。”冬阳指了指姐姐。
“那，清柠？”姐姐小声的问。
“不用管了。好好训练。”汪洋说到。
姐姐走了，临走时还在心疼的冲着清柠望去。
“下次还偷不偷懒啊？”汪洋一边挥了挥鞭子，一边冲着清柠说。
清柠使劲摇了摇头。两个大眼睛一直注视着冬阳。
“你这是放电呢啊？还是卖萌呢啊？不带你俩这样的啊！”汪洋说。
冬阳抱起清柠，两人默契的冲汪洋说到“要你管”，大摇大摆的下了楼。

“腿太疼了，今天不想练了。”清柠说。
“好吧。”冬阳说着。
“真的假的？”清柠激动的崩了起来。
“真的，真的。你快躺好，我给你擦擦药。”冬阳说。
“哦。那你轻一点。”
“你说，下次还偷不偷懒？”
“偷！”清柠大声说。
“啊！”一声尖叫，药水点在了伤口上。
“你轻一点！”清柠疼的都流出了眼泪。
“那还偷不偷懒？”冬阳假装严厉的问道。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冬阳你轻一点。”清柠流着眼泪说。
“好吧好吧这还差不多嘿嘿。”
“真讨厌！”
“你讨厌！”
“你敢说我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行吧，我的小祖宗。”
“嘿嘿嘿”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比赛前一天。
“再把整套动作自己做一遍吧。”冬阳说到。
“你说我能进复赛吗？”清柠问到。
“能，就几个柔术动作，劈个叉，下个腰的。有啥的？”冬阳说。
“那是不是今天就不用给我压了啊？”清柠问道。
“想得美啊你！”汪洋说。
“万一你俩给我压伤了，明天就完蛋了呀！”
“别瞎说，我们这么专业！”汪洋说。

“腿，控住。”冬阳说。
汪洋也过去给清柠摆动作。
两个小时，清柠把动作在两人的指导下又做了一遍。
“明天只要发挥出正常水平就行了，估计你应该秒杀全场了。”汪洋乐着说
“加油啊清柠。这是明天的衣服和鞋。”冬阳说。
清柠凑到冬阳耳边，“晚上再帮我练练吧”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
“真烦人。”
“那我去学校上课去了啊，等她进复赛了我再过来。”汪洋说。
“走吧。”
“快走吧”
“等过两天我再回来收拾你啊！”汪洋说着，就走了。
不知道怎么的，清柠已经习惯了被这两个人的折磨，看到汪洋走，还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好啦，我们上楼吧。”冬阳说
“明天我几点比赛？”
“9:30”
“那么早，早上也不软啊。”
“我明天早上帮你练功，放心吧。”
“背我上楼！”
“为啥？”
“腰疼嘛”
“好嘞！走起！”

晚上。
“来，在垫子上开胯。”冬阳说到。
清柠乖乖爬好青蛙在垫子上。
“我说宝贝，你的胯现在被我调教的越来越软了啊？没压就到底了。”冬阳得意的说。
“哪是你调教的？明明是人家胯天生软。”清柠不甘示弱。
“刚给你压胯的时候是谁在我面前哭哭咧咧的啊？”
“我哪里有？从小我学舞蹈的时候上软功课我最爱就是压胯了，怎么压都不疼，哼”清柠撅撅嘴。
“是嘛，那哪天我去会会你的那个软功老师，问问有没有这么回事哈”
“哼，随便问。”
“比赛结束了之后你还想练柔术吗？”冬阳的一问把气氛一下降了下来。

清柠故意装作很悲伤，“不想了。太累了，太疼了。”
“好吧。练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冬阳的话里，带的更多的是可惜。
“你同意不让我继续练下去了？”清柠小声的问
“嗯嗯”冬阳点点头。

“趴横叉。”冬阳说。
“哦。”清柠知道冬阳心疼自己，可为什么突然从冬阳嘴里说出不练的话了呢？
“喂，走什么神儿？”冬阳注视着清柠的膝盖。
“哦哦，没有。”清柠赶快摆正腿。
横叉耗了能有20分钟。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清柠不想主动去问，只好选择沉默。而冬阳也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喝咖啡想事情。
“可以起来了吗？”清柠问道。
“不可以。再耗20分钟。”说着，冬阳又往清柠脚下放了4个垫子。

“冬阳，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啊，怎么突然不让我练柔术了呢？”清柠小心的问道。
“你不是说你不想练了嘛？”冬阳反问到。
“我其实是故意气你的，没想到你还当真了。”清柠委屈的说。
冬阳走过来，蹲在清柠旁边。
“那如果我要工作调到外地一年，你怎么练呀？”冬阳耐心的问。
“为什么调动啊？”清柠心里开始碰碰的跳的厉害。
“学校安排。今年9月去别的城市交换。”冬阳说。
“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那一年后还能回来了吗？”清柠越问越伤心。
“回来，一定回来。”
“那我马上也要上高三了，那这一年我就好好学习吧。不练柔术了。”
“那宝宝不想用特长考大学吗？”冬阳问到。
“嗯。。。艺术特长生不也是在寒假的时候才考试嘛，寒假你也不回来？”清柠问道。
“也对哈。我怎么还没你聪明呢嘻嘻嘻”冬阳可算漏出了笑容。
“你讨厌！”
“那你要好好学习哦。但你柔术也不能扔！”
“刚才不是还说不让我练了嘛哼！”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每周去我柔术班里上三个小时的课啊。”
“谁上啊？”
“师傅，汪洋。你选一个？”冬阳说
“汪洋，汪洋！”清柠大喊到。
“好了。等寒假回来我再收拾你吧！”
“赛都没比呢，你就想到寒假了？真是！”清柠说
“嘿嘿，把这事儿忘了都，那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清柠摇摇头，又狠狠的点点头。眼角突然流出了泪水。
“宝宝别哭了，我也不想离开你啊。”冬阳说。
“你是不想离开我的腰和腿吧！”
“被你发现了。”
“真烦人！周冬雨我恨你！”
“我爱你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