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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转载AK同人文】35种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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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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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个没有授权给我转载~可能吧里也有~
我只想多增点贴量~
嘿~吧主觉得有版权问题的话~就删了吧~
文文开始啦
--------------------------------------------------------------
1.胃疼

                  人说,有胃病的人80%都任性。
                  我绝对不是任性的人,所以我从来不说自己有胃病。
                  我的胃很争气。
                  不管我白天如何心力憔悴的应付甲方和方案图,它从来不提任何疑义。
                  每当我疲倦到恨不得闭上眼就永远不再睁开的深夜,疼痛就如期而至。
                  于是我挣扎着尝试各种扭曲的姿势,以便让自己好受一点。
                  最终睡去的时候似乎通常都是蜷缩成一团的经典姿态。
                  我以为既然这样,不如下次从一开始就这样睡下好了。
                  可是却完全无效。
                  好象一只手揪住我身体最核心的部位,要把我从那个黑洞拽离这个空间一样。
                  完全张开的背脊能感觉到冷汗涔涔的流淌。
                  我年轻的时候以为胃痛是我最大的衰弱。

                  曾经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很管用。
                  或者说那个方法曾经在一段时期内很管用。
                  那就是吃。

                  在伦敦AA学院念书之初,导师略微皱着眉,却对我的模型一言不发的场景总是鞭策我每晚都对着草图熬到深夜。
                  胃疼就去公共起居室的饮水机那打热水。
                  有个亚洲人好几次先我一步把水打光。
                  那时侯香港还属于英国管辖区,所以他说,我是香港人,你是日本人吧?
                  。。。 。。。
                  “KAME。。。N。。。?”有次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指着我证件上的字母,发音恶劣的念我的名字。
                  “KAMENASHI。”
                  “KAME。”^ _^
                  。。。。。。。。。
                  这个香港人叫赤西仁。
                  他让我管他叫JIN。
                  我印象中香港人不会那么自来熟。
                  况且即使是同族,也没有什么人跟我自来熟。
                  曾经有一葡萄牙妞儿称我有一双“深邃的东方人的眼睛。”
                  我吐了,因为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深邃,只是一种防范的冷淡。
                  可是这个香港人似乎天生血热。
                  或者吃的太多,不畏我眼里的冰碴。
                  他说,“这个时候胃疼一定是饿的。”
                  这句话被我听到的次数,绝对比那个有一双鹰隼眼的女教授说OK的次数多。
                  所以我终于开始跟这个香港人一起吃夜宵。

                  有一种当时不会说名字,现在就算会说也无从知道的甜汤对我的胃疼很有效。
                  JIN很自豪地说他妈妈最拿手煲汤。
                  原来是移民的香港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住家里?”
                  “啊,因为觉得这样晚上在小工作室里做方案很有感觉。”
                  感觉?我觉得除了疼痛,工作室没让我有什么太特别的感觉。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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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房东儿子

 春节学期结束的时候,全奖依然遥遥无期。
 但也许是托了JIN的福,在一次规模不大的校际竞赛中,我的《夜园》获了二等奖。
 (感谢某期世界建筑99年某期的技术支持)
 得到一笔小小的奖金。
 并且不足以改善我目前的生活环境。
 于是想还是用来改善一下伙食。
 顺便请JIN吃饭。

 JIN说要吃日本料理。
 我晕,你知道伦敦的日本料理店比我们那的贵多少倍么???

 “KAME作给我吃吧。”
 “哈?????”

 我在放假的第一天被他拉着出门。
 买做寿司的材料和咖喱。
 那个我常去的店里的喜欢搭讪的欧巴桑,在结账的时候小声跟我说,龟梨君的朋友真是个漂亮的年青人。
 我只能点头附和,再瞟过去看他。
 他正以一种过分专著的比表情摆弄一些花里胡哨的人偶。
 JIN那天穿了一件垮的令人惨不忍睹的背心——
 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脖颈。
 尤其是这种俯身的姿态,似乎背心随时可能从圆润的肩周上滑落。
 。。。 。。。
 “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吧!!!”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持续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和JIN出门总是会接收到无数的媚眼。
 一些是抛给JIN,另一些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抛给我——我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留意到。
 有时候JIN会把大墨镜推到头顶上,坦然接受那些露骨的视线。
 可是大部分时候,他总是赶紧把目光挪开,装做没看到。

 那天我们穿过唐人街的时候,有几个韩国女孩唧唧喳喳的指着JIN窃窃私语。
 JIN无奈。
 我说活该,让他穿的这么维纳斯。
 “如果我是维纳斯,你就是赫拉。”
 ???
 “骄傲的女王。”他对我略微行了个屈膝礼。
 我定在原地看他戏谑的微笑。
 我讨厌这个微笑。

 赫拉不择手段,而且善妒。。。。。。。。。。

 后来整整一天我的表情都很不好。
 所以作出来的咖喱炒饭都带有浓重的苦味。
 可是JIN却一副吃的很开心的样子。
 我突然希望这些食物都很快消失掉,然后把他打发回家。
 他用小电磁炉煮汤,然后用勺子喂给我尝。
 那种幸福的神情刺痛我脑袋里的某根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JIN常说,最怕我面无表情的样子。
 好象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那天结束的时候我就是用这种表情送他出门——
 然后在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的时候转身上楼。

 那一刻,我完全沉浸在一种莫名的不安之中,以至于没注意与房东的彪悍儿子撞个正着。

 当我抬头发现这个局面时,情况已经让我很被动。
 我往左闪,他就向左,我往右,他也向右。
 我觉得他似乎喝了酒或者嗑了药,于是不自觉的往下倒退。
 刚有这样的趋势,就被提着领子拉到和他平齐的台阶上。
 背后抵着班驳脱落的墙。
 野兽的味道瞬间填满了可以呼吸的空间。
 当我从恐惧中稍微勇敢一点时,离野兽的獠牙似乎只差1公分的距离。。。


2025-06-08 12:3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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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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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骨折

 JIN消失了一整个暑假,据说是去了西班牙。
 我仍旧抓住打工的黄金期,恨不得24小时的工作。
 我妈写信来说大哥结婚了。
 我想攒出了机票,新年就回家。
 找到一家日式拉面馆的工作,让我对生活费略有了信心。
 一周有3个晚上,我会在24小时便利店值夜班。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开学。

 我中年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明白——
 为什么以JIN的性格,他在我俩的关系中会占据那样的地位。
 JIN明明就是很柔软的生物,而我是冰冷的工字钢。
 所以那时我想,如果JIN从此离开我的生活,我不会留恋。
 深夜胃疼的时候,我就用小电磁炉煮方便包的味噌汤。
 味道不怎么好,只是从胃里发热的感觉,会让一些若有若无的思想随汗水蒸发。
 比较好睡。

 我和JIN都选的第一节课在开学后的第4周。
 专业课更是要等到第7周才开课。
 所以,一直到10月前,我以为我们都没什么机会碰面。

 可是,我骨折了。

 社团训练的时,在长时间的头晕之后,我终于感觉到一瞬间猛烈的天旋地转。
 一记势大力沉的投球刚好砸到我的面门上。
 是个很好笑,但是很令人纠结的鼻梁骨骨折。
 通宵工作的疲倦加上巨大的疼痛让我一度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JIN。
 我的头压在他的大腿上。
 他又用那种让我一度深深恐惧的水样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想用手捂住鼻子,现在这个鼻子开花的样子一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别乱动。”
 他抓住我的手,把它固定在我自己的肚子上。
 “鼻子都这样了,你还乱动它,不怕疼么?”
 果然是——“都这样了”。。。
 不要盯着它看,我想用眼神警告JIN。
 可是他仍然很仔细的用具有科研深度的眼光盯着我的鼻子。
 我讨厌你。T。T~~~~~~~~~~~~~~~~
 “乖,别乱动,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我对于手术,关键是手术费的事情不能接受。
 可是JIN说,如果为了我尖挺的鼻子,钱根本是次要的。
 我真想抽他,为了我辛苦的暑假。

 最后的结果是,我仍然坚持独立为我的鼻子付了帐。
 可是却很尴尬的发现,没有余力应付我11月以后的房租。。。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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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爱情

 JIN又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而且西班牙的旅行似乎让他显得更加多情。
 手术的时候我被局部麻醉,眼睛却滴溜溜的到处乱看。
 我感觉它们从来没有这么灵活过。
 它们清晰的透过手术室的玻璃窗捕捉到JIN专注看着的神情。
 于是更加卖力的左顾右盼。
 是谁把那只放进来的。。。。。。。

 我终于在这种脸部的麻痹中,开始正视我们之间的。。。
 之间的。。。
 我想不出很好的词,或者可以说我十分不情愿去用那些湿漉漉的词汇。
 但是,此刻我感觉很塌实,很舒服。
 好象被抛进了一个柔软的肥皂泡,没有压力。
 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喜欢吧。
 终于还是喜欢上JIN在身边的安心。

 姑且把它叫做爱情。

 可是我的爱情的开局显得十分衰弱。
 主要是因为我被逼寄人篱下。
 JIN说,我可以选择,他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帮我分担房租。
 或者我干脆搬去他家。

 我讨厌被人摆布,但是就目前我鼻孔被棉布塞住的恐怖情形,
 以及住院简直是不能容忍的费钱的现实来看,我只有妥协。
 但是要和他挤一张单人床同居,简直是不能想象的。。。呃。。。情形。。。= =||||||
 所以我乖乖的住进JIN家2层靠东的房间。

 “这是什么。”
 “圣诞节用来装饰的大铃铛。可爱,哦???”
 他说,如果晚上我呼吸困难或者有什么不便,就摇铃。
 可是自从住进他家,我晚上一直睡的很好。
 睡前会对着那只金灿灿的象小钟一样大的铃铛傻笑。

 JIN家有一只和主人一样毛茸茸的狗。
 我那时侯对宠物完全没研究,所以不知道它的品名。
 它喜欢趴在我肚子上睡觉。
 我猜测大概我的体温终究要高过他的狗屋,而且不那么好动。
 (我这个丑样子实在不想出屋去丢人。)
 JIN说这只狗其实是他弟弟的。
 养狗有利于的小孩的成长。
 “会有比较好的个性和健康的身心。”
 我不便给他一个不屑的表情。
 一个只能象鱼一样24小时开口呼吸的人,即使是不屑也没什么杀伤力。
 我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只是我爹养我就不容易了,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养狗。

 我的不悦被JIN理解成口干。
 “要喝水么,你的嘴唇要干裂了。”
 我下意识的自己舔了舔。
 JIN在旁边作了个别扭的表情。
 我错觉那是害羞。
 “还是喝水吧。”
 他扶我起来,狗狗被打扰了清梦,在我撑着身子的手边乱叫。
 并且出其不意的舔我。
 小臂内侧十分敏感,于是我被水噎倒。
 鼻子又不能呼吸,我几乎气绝。

 JIN把狗扔了出去。
 我满面通红的瘫在床上,仍一个劲的倒气儿。
 他把我额前的头发捋到侧面,用一条干爽的手绢给我擦汗。
 我闭上眼,享受这摩挲的触感。
 然后他停顿了,我睁眼,他说——
 “接吻的话,会憋死么??????”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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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山下智久和生田斗真

 很久以前,JIN曾经搂着我很温柔的承诺——
 “我们永远也不会象山P他们那样,永远。”

 可是,更久以前,他也曾那样搂着我,委屈的说——
 “为什么山P他们可以,我们就不可以?”

 呵呵。
 人活着需要参照物。
 爱情也一样。

 那是他们还好着,我们也还不错的当年。
 我不知道JIN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他俩的。
 我只知道从第一次与他们碰面开始,就不喜欢山下。
 他靠在超市的货架上,懒洋洋的说——
 “这就是著名的龟梨和也么?”
 大概是很久没被人叫过全名了,我对他的发音实在是印象深刻。
 于是眯起眼睛,站直身体。
 换得他用两根指头划出的雍懒的致意。

 与他相比我对圣田斗真的印象要好很多。
 生田是衣着整洁,笑容讨好的男人。
 穿那个年代很流行的休闲西装,白衬衫。
 初时叫我龟梨君,最后叫我和也。
 所谓的最后,是我需要开刀那年。
 他穿着手术服,带着胶皮手套的两手擎在半空,仍然是一副王子样的站在我的手术台前。
 他说,“和也,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一直信赖这种王子般的微笑。
 奇怪的是,英国大部分的时尚杂志均称山下智久为神秘的东方王子。
 所以,我鄙视时尚杂志的习惯由此养成。

 山下当年是英国相当有名的平面模特。
 生田是日本相当有名的医学教授在外留学的儿子。
 俩人在公开场合从来不并肩走路。
 私底下却能令人发指的纠缠上三天两夜,最后让JIN帮忙送食物。
 那时侯我和JIN还维持着比正常同性朋友稍微不纯洁一点的关系。
 所谓的一点就是JIN在我鼻子完全康复之后,经常爬进我的被窝。
 有更不纯洁想法的时候,他就会说,“为什么山P他们可以,我们就不可以。”
 “那你找山P他们去好了。”
 我总是弓着后背对着他,却可以在正常范围内,最大表面积的接受他的环抱。
 他每每自个抓狂一下后,就贴上来,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抵着我的后颈。
 然后在小口的隔着睡衣啄咬我的肩胛骨。
 搞的我半身麻痹。
 可是让我在楼上睡着JIN父母的房间里干那些勾当,实在很难。
 而且,我还没准备好把自己都没见过的自己展现给JIN。
 于是我咬着被子,夹紧双腿,忽略这个笨蛋用我的肩膀发泄他的不满。= =||||
 并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让JIN离那两只远点。。。。。。。。。。。。。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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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性

 性绝对是我的衰弱。
 并且是不能避免的衰弱。

 本来很可能有另一种结局——我总是不甘心的这样自我暗示。
 我把我和JIN在性关系中的定位看成是上帝掷的色子,一不小心变成后来的局面。

 山下提议周末去一家著名的朋克酒吧。
 JIN说如果我不穿紧身衣裤,并且要带上墨镜和帽子,他就同意带我一起去。
 我心说,笑话,我要不要去,干吗得经过你同意。
 所以即使本来对那样的地方没什么兴趣,这次我也很难得的与山下达成了共识。
 反正不是我出钱,去不去都没有什么原则问题。
 可是山下没说那是一间性质不那么“正规”的CLUB。
 所以即使我被迫带了帽子和墨镜,JIN还是不能放心的把手从我的肩上拿开。
 我第一次真切的觉得,原来我们真的是CP了么。。。
 那天我穿了很肥大T恤,带了鸭舌帽,同时架着JIN的一款大的夸张的墨镜。
 山下嘲笑JIN对我的装扮完全是弄巧成拙。
 他自己的装扮是确实的低调,头发完全看不出任何打理过的痕迹。
 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躲在角落和男友激吻的人是入口摆样子的杂志上面最显眼的一位。

 我和JIN对很快进入状况的两个人无比汗颜。
 随着夜晚的深入,周围的声场一浪高过一浪。
 在暴蓬的几乎不能称为音乐的声场下,满眼晃动的身影看起来妖娆招展的不象人类。
 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除了喝贵死人的XO,能做的就剩下调情。
 我说JIN咱们早点回去吧。
 他除了看到我的嘴在动,估计完全听不见我说的是什么。
 于是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伸过来,我附上去。
 还是听不清。
 我凑的更近些,右手环过他的脑袋,他扶上我的腰。
 其实我只是想说句话,为什么形势变成这样??
 我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回去吧。
 发音阴柔的我自己都吓一跳。
 他扬起头,鼻尖几乎顶着我的鼻尖,说——
 想回去么?
 我竟然陡然间说不出话来。
 手仍然环着他的头,腰被他不知不觉的用双臂裹住。
 我发誓我本来没想这样,可是目前似乎不是追究动机的时候。
 JIN的手臂加力。
 我本来侧着身子转头跟他说话,如此一来,腰拧的实在难受。
 他抽出一只胳膊,长臂一撩,把我的双腿捞起放在他的大腿上。
 我已经感觉到上帝的色子在空中抛出的曲线,JIN的嘴唇柔软而滚烫。
 无力反抗。

 JIN的手顺理成章的从我宽大的T恤下沿猾了进去。
 在我干燥的皮肤上面揉起无限的涟漪。
 如果这一刻主动索取的人是我,咳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指尖又攻陷我胸前的敏感地。
 我也有过占有别人的想法,可是想法从此就只能是想法。

 “我想去洗手间。”
 他咬着我的耳垂,哑声说。

 “你要一起去么?”


  • makila
  • One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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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野亲``你一会暂停顶贴5分钟好不```
偶把爱心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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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裸照

 JIN一直称那些照片为裸照,并不时的翻出来嗑趁(kechen)我,以及他自己。

 秋季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山下对我说,有个可以赚1000英镑的活儿,你干不干。
 我想了想,就算卖身自己似乎也不值这个数。
 “你自己恐怕不行,可是有我在呢?”他又是一个似笑非笑的暧昧表情。
 现在卖身也流行3P的么??????
 = =||||||

 当我听清楚只是要排拍两组硬照之后,欣然同意。
 确切的说是狂喜。
 冬天马上要来了,我的机票终于有着落了。
 我还寻思着用这些钱重新给自己租个小房间。
 运气好的话,可以拥有自己的阳台。
 很遗憾,我前半段的人生计划里没有JIN。
 那时侯,一边不断的憧憬,一边不断的迷茫。
 而JIN于我似乎是最边缘的生活方式。
 或许可能幸福,我不敢赔上全部来尝试。
 如果要逃开,我希望自己能跑的足够快。

 摄影师捏着我的下巴貌似专业的看了又看。
 “你太瘦了,亲爱的。”
 我恶心被人这么称呼,尤其是男人。
 不过念在他的大胡子能让我轻易联想到圣诞老人,以及新年回家的机票。。。
 我忍了。
 他们几乎剔光了我的眉毛。
 我也忍了。
 可是大冬天的,竟然还让我脱光衣服,只穿一条仔裤,连内裤都不让穿。
 。。。。。。。
 我忍不住十分想说,难道是特意要拍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么。

 最后我和山下一人被浇了一盆水。
 谢天谢地。
 他们是用的热水。
 山下被允许穿了隐型内裤,因为他还需要把裤子拉练拉开。

 我俩被指使拥抱在一起,并且要流露出魅力十足的笑。
 我问山下什么叫“魅力十足”。
 他说,想象一下JIN在抱你。
 我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最后摄影师对我要求就是似笑非笑。
 于是我僵硬着似笑非笑了3个钟头。
 山下的表情十分专业。
 他能跟翻书一样,随着喀嚓喀嚓的声音不停的变换冷漠、引诱、孤独、激情、颓废。
 而我要做的几乎就是给他的冷漠、引诱、孤独、激情、颓废提供一个赤裸的侧影。
 以及似笑非笑。

 专业如此的山下有一个姿势始终不肯拍。
 就是我需要跪在他的两腿间,作势吻他的肚脐。
 他小声跟我嘀咕,要是让TOMA看见这样的照片,他就去死。
 我想了想,如果JIN看到这张照片,我会怎样。
 答案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死。
 于是我穿上了隐型内裤,拉开了外裤拉链。
 作了个沉醉的姿态,然后得到了1000英镑。。。


2025-06-08 12:3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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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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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冬假

 我一向最喜欢冬天,喜欢东京街头下点小雪的样子。
 不常见。
 一个人上街,在街角的面店吃碗拉面,然后去同样的街边店淘点小玩意。
 一顶手工毛线帽子,或是三两个橡木指环。
 我想给JIN买点什么。
 突然有了这样的欲望。

 我们用一场蹩脚的吵架换来整整一天的缠绵。
 用心的做爱。
 送我去机场的时候,他乐颠颠的故弄玄虚——
 说什么想他的话,朝西方磕三个响头,他就会出现。
 呵呵。真傻。
 殊不知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替他接了个电话。
 有个很职业的声音通知他机票会在明天上午送到。。。。。。。。

 我让我妈给我准备了两床棉被,说很久没睡塌塌米可能会觉得冷。
 她老人家絮叨我说,出去没多久,一身臭毛病到是养出不少。
 我很久没有发出这么诡异心虚的笑声,因为想象到JIN睡地板时可能的有趣表情。

 每天都不用打工,甚至除了刷刷碗,似乎没有什么是必须作的。
 我就这样——
 起床的时候,刷着牙,算早上起飞的班机可能几点到达。
 傍晚泡着茶,想这个懒鬼一定是坐中午以后的飞机。
 入睡前,又突然灵机一动的想,他会不会是先回香港,然后转机。
 那样的话,凌晨到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二哥的婚礼结束了,新年过去了。
 我心不在焉的在日本待了2个星期,JIN都没有出现。

 也许是我搞错了吧。
 我想。

 那么还是继续我的休假。
 。。。 。。。
 一天,两天。
 。。。 。。。
 日子自然而然的就变的很漫长。
 我渐渐的不能忍受心里那些参差不齐的野草长成粗硬的荆棘。
 一张刚盈满的帆突然就被这些刺划开条条丑恶的豁口。
 我不禁猜疑那一张飞机票的目的地是不是另一个比西班牙还风情洋溢的国度。

 我和JIN是恋人吧?
 是吧。
 是的话为什么20天一个电话也没有。
 还是,我们只能算境遇型的伴侣。
 用来打发某段特定的时间。

 我在否定与自我否定中越来越沉不住气。
 终于下定决心,给JIN家打个电话。
 拨号的时候,突然又犹豫。
 这样的委屈与迫不及待的质问算什么呢???
 。。。 。。。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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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香港

 我的邮包还没到,就接到JIN的电话。
 那天好象是7月1号,因为我听到电视里不知道哪个台在报道香港政权的移交。
 JIN说,他父亲去世了。
 而他母亲坚决要回香港。
 在这个时候回香港?
 我又扭头瞄了一眼电视,有军人踢着很有力的步子从画面上走过。
 那么。。。
 我说,我知道了。
 “KAME。。。”JIN小声的在电话那头叫我。
 KAME,KAME。。。。。。。
 我想他一定在不停的咬嘴唇吧。
 或者捏桌角。
 好想看到JIN现在的样子。
 有种知道即将一无所有的不甘心。
 明明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你的。
 可是你不在,我的计划似乎变成不愿意填写的空白。。。

 二哥家的客厅窗帘总是不能完全拉紧。
 睡觉的时候能看见被远处的霓虹照亮的一线天空。
 好象一个巨大的伤口。
 奇怪,小时侯不是很喜欢窗帘外静谧的夜空么。
 不知不觉就演变成这么矫情的比喻。
 我翻个身想,不管JIN在不在,明天也要照常的打起精神工作。
 去英国念书不是为了JIN,以后的人生也不是为了JIN。
 要做一个努力的,成功的或者至少可以赚很多钱的龟梨和也。
 可是念头在变成口号的过程中就已经虚弱了。

 午休太空旷,就溜到写字楼对面的名店街。
 在某家精品店的橱窗里看到一对玻璃杯和JIN买的一样。
 被各种射灯照的简直璀璨如钻石。
 我的眼睛被强光刺的模糊。

 有些东西想被刻意的回避掉。
 可是却好象电脑程序里恶意繁衍的病毒,不停的在各个区间出现新的副本。
 那么如果我放纵的想念又能怎样呢。
 我象一个孩子一样情绪化的,的在东京的街头宣泄我的委屈。
 所有的角落都能够找到与JIN有关的情节。
 即使他从未在这里生活。
 但是满满的人群都是类似的东方面孔,我的视线只能失去焦距。

 二嫂生了个男孩。
 我妈从偏远的郊区赶来。
 一间小公寓变的吵闹而拥挤
 一家人被喜悦和混乱刺激的极其亢奋,只有我越来越觉得头昏。
 屋里屋外,明明在一堆人中间挤着,却无比的孤单。
 我想应该搬出二哥的家,或者可以搬的更远点。
 比如香港。


  • 赤西和也の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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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草野博纪

 如果我的一生也可以写成一部剧目,草野大概扮演了一个最为矛盾的角色。
 我想找个工整的排比句来形容他的存在。
 好,连同恶。
 可是,总是不能挑出合适的辞藻。
 怎么说呢?
 我失去的东西差不多要等于我的整个生命。
 我很想一并算在他头上。

 也许这又是一个推卸责任的说法。
 而且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曾经觉得自己幸运的难以置信。

 草野博纪是我和JIN工作的事物所的继承人。
 未来的。
 刚到公司第一天,我俩被叫进去训示,有个看起来有些稚气的少年站在草野老头边上。
 就是他。
 原谅我如此称呼当时的社长。
 如果说我对草野博纪的褒贬还有些纠结,我对他只有单纯的恨。
 除了我自己,全世界最恨他。

 JIN从见草野第一面就对他印象不好。
 我常常觉得JIN天才的地方就在这里。
 他的第六感奇准无比。
 但是我当时只是把他的这种排斥当作是偏见。
 看过的很多爱情故事,虔诚的只信任彼此。
 也曾经设想过如果站在悬崖边,我愿意为了救活JIN去死。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不是能够百分百的只相信JIN,只信仰他的感觉。
 所以,我跟草野成了朋友。
 因为我比他大一些,我叫他小草,他叫我和也。
 我们用JIN听不懂的日语聊天。
 草野经常兴高采烈的称赞我的想法。
 和JIN不同的近乎于崇拜的称赞。
 我必须承认我爱这些赞美。

 小草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在伊东丰雄的事物所见习过一段时间。
 因为是社长的儿子,再加上有一些才华,尽管看起来经验不足,也已经开始独立承担一些小型项目。
 他主动要求把我调到他的工作组里。

 我们刚去的时候似乎有个香港男孩存在过。
 即使我们的到来让他很快消失了,我还是对他有些印象。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
 几年以后我渐渐与同事打成一片,才听说他曾经与小草有暧昧关系。
 可惜那时我已经把那个能够让我觉悟点什么的眼神遗忘了。
 或者我宁愿相信晋级是靠自己的实力。

 有流言出现的时候,我也有些迷茫和恐慌。
 可是一直让我不要离草野太近的JIN却转而安慰我不要相信那些话。
 他总是对我说,KAME你所得到的都是你付出的回报。
 可是他把自己的付出也算在我头上。
 而且是自燃性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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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独立开业

 03年夏天的某个上午,草野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离开公司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我心里的火苗一下子窜的老高。
 独立开业是我的梦想。
 包括个人资格证书在内,我已经为他作好了一切准备。
 只是资金不足。
 草野说,他可以让我技术入股。
 我说,既然这样可以叫上JIN么?
 “我觉得我比较需要的是你。”
 “可是我也很需要JIN。”

 现在看来拖上JIN应该是我一生最蠢的决定。
 但当时却觉得自己是崇高的,或者光明磊落的。
 我对草野那些越界的关心看的越来越明白。
 似乎应该作出些暗示,这是我能继续和他合作的底线。

 于是KAK诞生了,它就是后来AK的前身。

 刚成立的时候,公司的运转主要靠从原来社里转接的项目维持。
 即而和大多数初成立的工作室一样,小型私人住宅成为我们主要承担的项目。
 JIN在单体别墅设计这方面的能力十分突出。
 再加上他天生一副很具有说服力的外表和口才,我们的开局比较顺利。
 草野主要负责拉工程,JIN只全心全意的搞设计。
 我两边都跟着,顺便做管理。
 那时侯完全是一种初为人父拉扯孩子的心态,在小心的经营着。
 但后来我知道,那样的小心翼翼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草野老头既然需要利用这个,就不会这么快让他垮掉。

 总之,我们当时空前的忙碌。
 每天都和雇的几个员工一起加班赶图。
 不是说工程很多,只是为了和大公司竞争,我们必须作的更细致,服务更周到。
 JIN的计算机辅助设计用的不是太灵光。
 他除了做草图,指导下面的人画图外,还兼顾大家的伙食以及打扫卫生。
 从老板到清洁工,跨度如此之大的工作,他都作的很好。
 我依然享受他每晚的爱心夜宵。
 其他点心被一抢而空后,他会偷偷献宝一样给我端一碗特意赶到尖沙嘴买回来的热粥。
 作投标压力大的时候,我经常会胃疼。
 但是晚上有粥喝的话,仅有的几小时睡眠会睡的好一点。

 公司渐渐走上正轨后,我们的盈利也逐渐乐观。
 作为28岁的生日礼物JIN买了一辆中档宝马给我。
 但只是偶尔的偶尔我俩会一起享受驾车出游的快乐。
 开着天窗在盘山道的某个平台啃汉堡,看星星。
 然后作爱。
 回家的时候,我靠在副驾驶旁边的车窗上,懒懒的眯眼看升起的朝阳。
 很美好。
 JIN会随着音乐哼着我们共同喜欢的<To be with you>。
 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

 感谢各路神仙,让JIN在我身边。。



 (事先说明,这段写的实在错漏百出,因为俺实在是大脑简单的CJ孩子。而且本着本文一贯的流水帐写作方法,内容空泛。看文的同学们就不要跟俺较真了。。。可以直接忽略前200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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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圈套

 我曾经希望在那件事发生前死去。
 比如一场飞驰而来的车祸。
 或者突发性脑溢血什么的。
 但是仅仅是作为事后痛心疾首的自我诅咒,而且知道明明已经不可能发生。

 我还是想斗争一下,不去回忆。
 我怀疑即使以后行将入土,我仍然无法稍微平静的面对这段往事。

 沙田的疗养院项目,是从原来的事物所继续的老工程。
 一期已经完工了,正在做二期。
 本来是草野负责的,但是因为他忙于揽项目,事发前3个月移交给我。
 其实早已蓄谋已久,看准了我这个笨蛋缺乏工程经验,并且已然焦头懒额,无心去核查以前的图纸和施工方案。
 04年初春的某天,合作的工程部门拿来几张旧图纸施工修改联系单。
 我打电话给草野,他关机。
 于是我签了字。
 草野老头笑了,我终于成功的完成了替罪羊的使命。
 又是2个月过去,沙田工地发生坍塌事件,砸死2名工人,多人重伤。

 打击来得是真突然啊。
 我坐在自家公寓的阳台上,很难得的清晨在这里看风景。
 昨晚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感觉脊椎突然被抽走一样,全身瘫软。
 开车冲到草野株式会社,那老头子竟然安详的坐在高大的老板椅中等我。
 我想抄起烟灰缸砸死他的心都有。
 可是愤怒都是徒劳的。
 当发现了巨大的设计失误后,一切图纸手续早就暗地里偷梁换柱的为嫁祸做准备。
 老头出钱给小草开公司就是为了移花接木。
 也许他还曾“善良”的抱着不会出现问题的侥幸心理,就当是给我们捡着便宜。
 但是一旦问题发生,等待我的只能是牢狱之灾以及梦想的沦丧。
 我在黑暗里下意识的游荡很久,然后被发疯似的找寻我的JIN拽回家。
 就这样坐着看星斗满天,然后再逐渐退去。
 这么多年的努力似乎就随着朝阳初升散发的光芒一起挥发掉了。
 我仍然全身僵硬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JIN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床沿,盯着我。
 一直一直。
 手机终于响了。
 那里面会有人给我传达什么样的噩耗呢。
 我失神的望着地面,动不了。
 那声音一直弃而不舍。
 不想听,不想听,我捂住头,耳膜里似乎呼啸着自己的尖叫。
 可是我又不确定自己张开的嘴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啪!!!!!!!!!!!!!!!!!!!!!!!!!!!!!!!!!!!!!!!!!!!!!!!!
 很清脆的撞击,然后是金属破碎的声音。
 JIN一声不响的站起来,把手机大力的摔向侧墙。
 然后抱住我的头埋进他的胸前。
 在一片崩溃的噪音中,我能感受到他血液中强有力的脉动。
 然后跟随着它慢慢的调整心跳。
 继而,流泪。
 坚强的充满干劲的龟梨和也终于不可遏抑的大哭起来。
 JIN,我是无辜的。
 我真的是无辜的。
 是不是我对未来期望的太多了,我想争取的的东西太多了,老天他不舍的给我呢。
 。。。 。。。
 胃终于后知后觉得绞痛起来。
 我麻木太久的身体完全不能承受。
 失去意识前,我看见JIN布满血丝的眼球似乎要瞪到脱窗。
 他的指甲也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嵌进我的皮肉里,可是我完全感受不到那点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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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胃出血

 我在昏迷中似乎做了梦。
 或者我觉得自己做了梦。
 人不都是这样么?在强烈的心理压力下,总是克制不住潜意识去预测一些悲惨的未来。
 我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的水缸里。
 手脚均无知觉。
 像堆泡菜。
 恍恍惚惚的世界在我眼前飞快地离去。
 JIN的声音也对我道别。
 所幸的是那声音仍说着他爱我。
 醒来后,我一直流泪。
 小草站在床尾说,他不会让我有事。

 我因为胃出血住院了一个月。
 这期间我果然没有事。
 可是我没有事,并不代表别人也一样。
 JIN从我醒来就不见踪影
 很快我就知道他不会再出现。
 早报的显著位置刊登了关于恶性工程事故责任人被拘留待审的报道。
 我看见JIN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被拍成了如此恐怖的模样,不小心又晕了过去。

 我昏迷的时候,JIN与草野老头达成了协议。
 他不会做任何反抗,只要求把责任人的名字改成他的。
 黑羊白羊,能替罪就是好羊。
 管它叫龟梨和也还是赤西仁呢???

 小草天天来看我。
 他说和也你不要担心,要快点康复。
 我说你TM给我滚,你葬送了我的一切还要在这里装P啊。
 “我可以给你比以前更多的东西。”
 “我只要JIN。”
 什么事业,财富,我只要JIN。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古训在我身上归结出一句话——
 人,真是贱啊。

 审讯来的出奇的快。
 看来草野老头已经急不可耐了。
 我拔掉身上的管子偷跑出去,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上午才来到法院门口。
 JIN被判了5年。
 他还有28天满30岁。

 我关于那一天的记忆不知道是过分模糊还是过分清晰到扭曲。
 我明明没有看到他,脑子里却有他在法庭上的样子。
 布满血丝的眼球,大而空洞到几乎脱窗。
 那个季节应该总有暴雨的,可是我却记得当天有个无比毒辣的日头悬在空中。
 我稀里糊涂的走到一个穿制服的人面前说——
 JIN是无辜的。
 你听到没有啊,JIN是无辜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急功近利被人利用。
 。。。 。。。
 我没有疯,穿病服就是疯么??
 法官和陪审团才疯了呢。
 我的JIN是无辜的。
 。。。 。。。


2025-06-08 12: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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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探视

 我这辈子第一次去监狱,一直想着这里本来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等待JIN走进来的时间,长的让人想要呕吐。
 我一边急切的想要见到他,一边为他可能的憔悴形象感到恐惧。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龟梨和也由此进入了特别爱哭的一段时间。
 想到JIN就会流泪。
 笃笃笃。。。
 敲玻璃的声音。
 我抬头对上JIN因为弯曲而发白的指关节。
 他前倾着身体对我微笑。
 我隐约似乎想起很多次我们隔着玻璃的对视。
 鼻梁骨手术的时候。
 刚到香港等行李出关的时候。
 半夜加完班开车经过便利店,他下车买热牛奶的时候。
 还是那个有些小得意,又包含着大温暖的笑。
 只是毛茸茸的头发不见了。
 头顶的发丝有些骄傲地立着,明显带有突如其来的不习惯。
 我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略微清了清喉咙,还是说不出话。
 眼泪又先一步意识地涌了出来。
 JIN示意我拿起话筒。
 我看到他的唇线又抿成了那种不自然的曲度。
 离我上一次仔细观察这些似乎过了很久。
 很久没有这么细致的在心里勾画他的模样。
 JIN。
 JIN。
 我只能发出这个单音。
 “KAME,你瘦很多。”
 你才瘦很多。
 “胃怎样了?”
 “没事。”
 “公屋的初设搞好了吧。”
 。。。 。。。。
 JIN你知道么,我现在看见图纸就想吐,对于建筑已经没有任何念头。
 “要好好奋斗等我回去噢。。。。。。。。我出去以后就靠你了,到时候可要作个有本事的老板啊。”
 。。。 。。。
 “不过要是胃不舒服,或者很困的话,准许你偷懒。”
 MD,我又要泪眼婆娑到看不清JIN温柔的微笑。
 “KAME继续努力下去吧。”
 是这样么,跟励志电影里经常说的一样,肩负着两个人的梦想。
 可是我已经不能把设计当梦想了,怎么办呢。
 “KAME ?很辛苦么?”
 怎么会,傻瓜,怎么会有你苦。
 “不要一直哭了,眼睛本来就不大。。。。”
 。。。。。。。
 “难得见一次,要多笑啊,我这人记性不好,再这样很可能记不住你笑得样子了。”
 。。。 。。。
 时间到。
 什么啊,我还几乎没开口说过话。
 还没来得及问JIN过的怎样,伙食还好么。
 住的是不是闷热,有没有人为难你。
 没有说,JIN,对不起。
 JIN,我想念你。
 或者,JIN,我好难过,难过的想要死去。
 他略点了点头,嘴巴又抿起来,然后再放松。
 似乎有声轻的不能再轻的叹息,从唇齿间溢出。
 JIN!!我急切地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快要转身的他,不受控制的叫他的名字。
 他又转回来,视线移到我扒住玻璃挡板的手指上。
 那里正好有一排孔隙。
 JIN抬起手臂,用最细的小指插进其中的一个孔。
 我的指尖移动和他在那不到一厘米直径的面积上接触。
 像两个来自不同星球的生物在彼此交好。
 我错觉JIN的体温从那里源源不断的流到我身上。
 让我浑身颤抖。
 很快,他收回了手,急忙的离去。
 于是,我终于没有看见他马上要掉下来的眼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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