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整日整日地管小花叫做小花,但事实上小花并不像花,吴邪想。
那家伙就算穿着粉红衬衫把手机转得更朵花儿似的,就算那人长得比自己再好看,也完全不像。
在吴邪的印象中,花总是暖的,当然他不是说小花冷得像个冰窟窿,像冰窟窿的是闷油瓶。事实上初识小花,他很容易在你心底里留下“明艳”这样的印象。小花待吴邪也很好,会说会笑活泼生动,比那闷油瓶可是要暖多了,但这也仅仅是表象而已,接触久了他便觉得,小花那心底是冷的,甚至可能比闷油瓶还要冷上几分。
那是一种自小习惯一个人背负一切,抗拒旁人接触他内心深处的冷。
对不起以上都是吴邪瞎想的,事实上让他突然觉得花和解雨臣形象一点儿都不搭调的根本原因是——
他想,应该没有花会拿棍子戳人屁圌股。
自从不干倒斗这行后吴邪倒落得个清闲,那天也不知是哪阵风刮的,数月不见的花儿爷也闲得没事竟到了杭州还邀请他去看戏。
“我会压轴登场哦~☆”手机那头传来小花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语,意思就是说你吴邪要是敢不来捧我的场,小心日后我不再做你那闷油瓶脑残粉组织的后援工作了。
别的且不说,光小花那上扬的尾音就令吴邪不禁一抖,心想这略有些阴阳怪气的调调倒像是不慎穿越到了什么别的作品里的角色身上去了。
那解家小九爷的话他哪敢不从啊,反正这样天天在店里窝着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出去溜达溜达,也算是锻炼了身体。
人品这东西有时候就像一个屁,你不知道它何时来何时去,也不知道它会是响的还是闷的,臭的又或是无味的。
吴邪当真好好锻炼了一把身体,因为今天的屁既响又臭且来得太不是时候。他一拐出门儿发现街上竟堵得个水泄不通,再看一看表,就按着这情势的话自己显然是没法子按时赶到了。
于是也不再磨蹭犹豫,当下提了提裤子,决定还不如自己翻脚丫跑过去。
那戏院离他的店也并不算远,按中学时体育考试跑1000米的速度,大概得要大半个小时,前提是他能像数学题里的小明一样一直保持匀速不变的话。
他大致算了一下估计能赶上小花出场,却不料待他大汗淋漓终于到达目的地时,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了。
这哪儿能怪他呢,他又不是闷油瓶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啊呸,头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神人,天生体育细胞就匮乏的他能坚持这一路跑下来已经不错了,他自我表扬着。
“真是辛苦你了。”小花似乎对吴邪的委屈十分理解,甚至还掏出了手帕来为他擦汗。
那是在戏已经唱罢之后,观众早已散了席,那里就剩他们俩,于是便也没人为吴邪真正的委屈作见证了。
也就是他被小花用唱花鼓戏的道具棒子打了屁圌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