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猫猫吧 关注:16贴子:5,556

【耽美武侠】蝶舞,或江湖行走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文写得可就早了,剧情比较幼稚混乱,贴在这里,算是让贴吧有点内容吧~~


1楼2012-04-18 21:59回复
    1、
    我第一次听说江湖这两个字,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世界上总有一些词不须解释就可以让人生出许多无端的联想来,第一次提笔写下这两个与水有关的文字时,我的眼前似乎果真出现了一片宽阔而湍急的流水。像我这种出生在群山环抱中的人对于江河湖海往往都有种很强烈的向往,而且我的名字中也有一个水字,或许,我是个和水有前世之缘的人。
    在我身边另一个和水有关的人名则来自于我的师兄,他叫萧长东,人生长恨水长东的长东,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小时候我问过师父,为什么人们要把好端端的天地叫做江湖。师父没有回答,一般习武之人都不屑于在这些文字的细节处多加纠缠,他对我说:
    还是好好练你的功夫罢,不管什么是江湖,你练好了武功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江湖。
    倘若按照师父和师兄的说法,我现在也已经算得上是个有点名气的江湖人物了,只是我依然不清楚什么是江湖,师父告诫我要正大光明地行走江湖,但直到今天,我事实上是行走在一条我自己既不熟悉,也不知未来去向的道路上。
    或许这便是每一个孩子都曾无限渴望过的江湖生涯。


    2楼2012-04-18 21:59
    回复
      3、
      蝴蝶可以是蝴蝶本身,但也不妨是别的一点什么。
      一个人可能没见过狼虫虎豹,没见过奇花异草,但没见过蝴蝶的人只怕几乎没有。尤其是文人墨客,一提起这色彩斑斓的小东西,大概不少人都会想起遥远的战国,一个名叫庄周的人。
      我初见灵芷的时候,她是个在草地上采野花的小女孩,五六只硕大的彩蝶在她身畔翩翩起舞,她轻手轻脚地捉住了其中一只给我。笑脸如花开灿烂。
      后来那只蝴蝶呢?新婚的那天晚上她红着脸问我。
      她不知道我放飞了那只白色的小生灵,在她捧了满把的野花跑开之后。
      蝶与我原本便是一体的,无论在梦中还是在醒后。七岁生日时师兄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那我希望自己变成一只蝴蝶,一只漂亮的会飞的花蝴蝶,他吃惊地笑了,说一个男孩子想变点什么不好,偏偏想那些小姑娘的玩意儿。可是庄周呢?他不也在梦里变成了一只蝴蝶吗?
      或许我的梦想不在蝴蝶本身,而在于化蝶飞翔的自由自在。
      但我的人是在江湖,人在江湖注定了只能行走,不能飞翔。


      4楼2012-04-18 22:01
      回复
        4、
        我在那天夜晚看见那一痕蓝幽幽的刀光刺向阮峰时,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在我的印象里无论刀剑都该是一尘不染的,带着种只有月光才有的皎洁与晶莹,可是那晚的刀锋却蓝得出奇,那颜色令我感到了冰山一样的寒冷。
        阮峰斜倚在他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卧榻上,自从两个月前练玄武心经不慎走火入魔后,这昔日神采飞扬的名剑客已全然不能反抗。
        刀锋是只有夜空才有的暗蓝,在黑暗里如猛兽凶狠的眼光逼近。
        握刀的人有着修长而矫劲的身躯,和瘦削却有力的手腕。
        来不及想别的了,我抓住了那只手腕。
        刀刃跌落在黑暗中,可是我认出了握刀的人,一瞬间我几乎呆住。
        不是杀手,是那个绰号叫做黑猫的男孩子,和我同是玄武堂的门人。因为他的敏捷与灵活,有人送了他这个并无恶意的外号,当然,也为了他跟随在掌门人阮峰身边时,旁人所不具备的那种温良与乖巧。
        他用冷漠的目光望着我,那是真正的猫一样的眼神。
        可是,为什么?我听见自己虚弱无力的声音空洞地掠过黑暗的寂静。
        还用得着问这样的话么?男孩蓦地狂喊起来他说只有你这种天生的奴才才会又让他玩又肯死心塌地给他卖命他阮峰算个什么东西他玩了我五年对我的死活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恨不能宰了这老畜生只有你这贱种还出手救他我杀不了他反正自己也早不想活了变鬼也放不了这老畜生还有你你们等着瞧吧我死了别人也饶不了这姓阮的——
        他猛然挣脱了我的手,抓起了地上的短刀。
        鲜血如疾射的水柱,喷上了我的脸,我来不及再次拦阻他了。
        黑猫死的时候二十岁,正是人们常说的弱冠年华。
        我抱紧了他温热的身体,我忘记了那一夜是如何结束的,也不记得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但我的记忆里刻下了他年轻的眼睛,是依然圆睁的。
        江是水,湖也是水,黑猫对我说,人活在江湖上就像一片树叶落在大风大浪里,完全不能自主。如今他终于自主了一次,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粘稠的液体沿着我的脸颊流下,人的血和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我在山后的潭水里洗去了我朋友的鲜血,一切都是在日出之前完成的,然而在逐渐清晰起来的曙光中我看见了自己的身体,这是我在世上所能拥有的最后的东西了。小时候家附近也有一条不深的河水,那是我和师兄最喜欢去玩的地方,可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后来阮峰把堂主的位置传给了我,天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已经逐渐学会了对一切事物保持漠然,不去问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谁又知道水会流动是为了什么呢?我已相信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即使有,也不是我所能明白的。


        5楼2012-04-18 22:02
        回复
          7、
          萧长东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
          半年之后他杀了有名的采花大盗千里烟,凭的是自己的真功夫,于是在一夜之间,他便成了武林中公认的后起新秀之一。这件事虽不无偶然,却也并非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有些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注定会很快出人头地,他正是这样的人,但我知道自己不是。曾经,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可那只是因为我们之间再没有别人的存在,一旦走进繁华如水的城市,我们只能像风中的两片落叶,愈吹愈远。
          许多武馆镖局争相以巨资聘请师兄为他们效力。他有了钱,在一个热闹的地段租了一座不小的宅院,但渐渐地,他很少回来。
          我在那时逐渐学会了喝酒,花的是他的钱。
          醉酒的感觉好极了,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灯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一切烦恼便都在欢快而轻松的气氛中消失了。遗憾的是,他不能来和我分享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卖酒的姑娘名叫凤英,标准的小家碧玉式的名字,笑起来虽不妩媚却很甜美。一天我撂倒了两个赖帐不给的无赖,此后她每次看到我时都会露出一抹云开见日般的笑容。她的笑是别有深意的,我看得出。
          师兄用的不再是随身携带了许多年的纯钢长剑了,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宝剑有个很长的名字,叫做秋风落叶斩,一剑挥出时的威力正如肃杀一切的秋风,摧毁春光里一切温柔明媚过的事物。
          如果有人来到这个时代的江湖,有四句话是他不可能没听说过的:
          武林纵横,春雨秋风;
          春雨销魂,秋风夺命。
          秋风剑是师兄的别号,春雨弯刀则属于西昆仑的少年女侠聂冰。
          春雨。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8楼2012-04-18 22:04
          回复
            8、
            春雨弯刀。
            一把杀人的利器竟可以取如此风光旖旎的一个名字,只因这把刀割断人咽喉时的手法,果真如细雨般无声无息地温柔。
            世上有些人是一生下来就注定要相遇的,譬如萧长东和聂冰。
            当那来自远方的女郎扬刀向萧长东挑战时,我看到了他眼中讶异的目光。
            一把刀,一柄剑。漫天飞舞的光影,满地惊呆的看客。
            我本来是准备在万一时刻出手帮助师兄的,我手中有剑,出鞘新磨的利剑,但他们刚一交手,我就知道我的剑已没有拔出的必要了。
            春雨秋风,本来便是世上最相配的事物之一,其他人全都是多余的。
            最终当他们相视而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并肩离去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里已没有了剑,剑已在不知不觉中跌落。
            我拾起了这把剑,它曾经是属于萧长东的,现在却已不是了。


            9楼2012-04-18 22:05
            回复
              9、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
              俗话说:相逢一笑泯恩仇。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我在凤英的铺子里打了三十斤老酒,给他们预备了全城能找得到的最好的酒菜。喝吧,江湖儿女不问世间礼数,既然师兄和聂冰结成了朋友,那么尽管喝他个痛快吧。
              你不开心?凤英奇怪地望着我,夜已经深了。
              谁说的?我微笑望着她,她额前的一绺碎发挡在了眼前。我师兄刚交了位又美貌武功又高强的女侠做朋友,当师弟的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我真羡慕你,她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师兄对你多好,可是就没人疼我。
              我微笑。凤英的脸在灯光下已经微红了,我知道她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什么,于是我索性说了出来,凤英,我来疼你好不好?
              你瞎说什么呀!她的脸腾地红了,转身要走,却给我一把拉住了。
              不好么?……凤英,你不喜欢?
              她的神情立刻忸怩起来,但我看见她慌乱的黑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欢喜的光芒。夜很黑,不会再有人来打酒了。我大着胆子搂住了她,她温暖的肉体在我手臂的环抱中显得格外娇小,她试图挣脱,但我抱紧了她。
              【待续】
              


              10楼2012-04-18 22:06
              回复
                贴不动了,明天再说吧


                11楼2012-04-18 22:06
                回复
                  那我看什么


                  12楼2012-04-18 22:07
                  回复
                    我去,后面还挺长的呢,中间坑了两年,后来我想起来,又把它填完了


                    13楼2012-04-18 22:08
                    回复
                      10、
                      我告诉师兄,我要娶凤英做妻子,他至少在那一刻是完全惊呆了。
                      胡闹什么!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才多大啊你!
                      我不语。等他的训斥如狂风骤雨般散去以后,我抬起头,用缓慢而清晰的声音对他说:
                      师哥,我在你的面前一直都是个小孩子,我其实也希望能永远做个小孩子,而你永远是个大孩子,然后我们就能一生一世生活在一起,但是时间是不留人的,有一天大家都会长大成人,接下来娶妻生子,过各自该过的那种日子。我已经是个男人了,是男人就注定要娶另外一个姑娘为妻,就像几千年来的男人们都在做的事情一样。这道理你是比我清楚的。我们是兄弟,以前是兄弟,以后也只能是兄弟。我喜欢凤英,希望她能成为和我厮守一辈子的那个女人,你有一天也会遇到一个合你心意的女子,到时候你也会很快和她成婚的。
                      我惊诧于自己竟能一口气流利地说出这些话,几乎就像事先背好的一样,他愕愕地看了我很久,突然走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别说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这些天冷落你了……
                      他的双臂温暖而有力,正是我十几年来熟悉了的感觉。有一句话在我心里已埋藏了很久,我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要把它说出口来,然而这时我忍不住了,他的眼睛凝视着我,目光中的酸涩让我一阵难受,于是我说:
                      师哥,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但就在这时聂冰从师兄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很随便地披着件外衣,仿佛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然后抬着头走出了屋子。
                      说吧,有话别憋在心里。他说。
                      我猛地推开了他,力量之大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我还是那句话,我冷冷地说,有一天我们都会长大的,长大了就该各奔东西了。


                      14楼2012-04-18 22:15
                      回复
                        11、
                        凤英带我去见了她的家人。她的父母都是很开通的人,虽然没有媒人说合,他们还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她母亲甚至掩盖不住望着我时,脸上的一点笑意。
                        我竟是如此讨女人欢喜的人么?
                        凤英实在不是个美丽的姑娘,但当她接过我买给她的衣服钗环时,脸上的喜悦使得原本瘦削苍白的脸上竟有了种说不出的光彩。
                        她是个好姑娘,我愿意娶她,任谁也管不着。
                        去他妈的父母之命,去他妈的媒妁之言。
                        我带她去戏园子看戏,她故作腼腆地推脱了半天,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想去的,于是我拉起她就走,她居然并不拒绝。
                        今晚的戏是春和班的《娇红记》,由京都名伶小蝶仙主演。
                        嫣红腻翠,悲欢离合,演来演去不脱一场爱情悲剧。
                        凤英却显然被打动了,戏里那个名叫娇娘的女子殉情的一幕,我看见有泪沿她脸颊流下。
                        再长的戏文也有曲终人散,她却转过头来痴痴地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傻姑娘,我笑。那表情在她看来完全居心叵测,别看了一回戏就自比戏文里的人物了,你不是那个王娇娘,我也不是申纯,再说,为了几个无聊文人杜撰出来的所谓地久天长掉泪,值得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心肝!她又羞又气,推开我转身就走。
                        我没有追上去,她自己却主动站住了,好象等着我赶上去赔礼似的。
                        有人轻声笑了,笑声却仿佛在叹息。
                        戏台的一角站着刚才饰演娇娘的伶人,艳丽的戏服已经脱掉,脸上却依然带着浓妆,就那样仿佛不经意地站在那里,微带嘲讽地望着我和凤英。
                        我当然知道他就是著名的坤伶小蝶仙。我欲化蝶,蝶欲成仙。


                        15楼2012-04-18 22:16
                        回复
                          12、
                          我请他在城里最好的酒馆望月楼共饮。一间小小的雅座,绿窗白屏,不多的几样酒菜,一切干净而自然,像他洗去残妆后的面孔,很清秀的样子,但眉梢嘴角已有了淡淡的皱纹,我想他今年该有三十几岁了。
                          你长得不错,要登台唱戏一定会红。他淡淡地说。
                          我笑了。我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恐惧。许是多年优伶生涯养成的风尘之感,他看人的目光总是随随便便的,却往往在不经意中流露出洞穿世事之后的疲倦和苍凉。
                          他见我不回答,有些自嘲般地笑了。头一次见你这样的人。他说,以前老爷们请戏子吃饭,场面倒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今天好象倒了个儿,好象我是老爷,而你才是戏子。
                          他笑着倒上了两杯酒,金红的女贞陈绍,琥珀一样的颜色。
                          来吧,他说,从来没有人陪我畅快地醉过,我希望你是第一个。
                          熟悉的酒后的朦胧,熟悉的昏暗的烛光,陌生的是他的屋子。
                          我从来不曾想象,一个伶人在外租住的房子竟可以如此奢华。
                          绛红色的丝绒帷幔,红得令人沉醉,在灯下。
                          他按我坐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中是我惨白的脸。
                          听着,他在我的耳边说,我从十二岁进戏班子,到今年正好是二十年,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镜旁的一张小几上放着他唱戏化妆用的全部工具,他微笑着拿起了笔和油彩,开始在我脸上勾勒一幅图画。我坐着不动,静静地看着镜子里发生的一切。这一夜恍若梦中,我相信自己是在梦中。
                          他很快完成了自己的杰作,接下来是梳头,插上尽可能繁琐的发饰。
                          戏服。不知道内行人叫做什么,但我知道《娇红记》中的娇娘正是这样的打扮,和他房间里的帷幔一样,是艳丽的绛红。
                          一切完成之后,我在铜镜金属的光泽里看到的是一位绝美的红裙女子。
                          连他自己也仿佛被惊呆了。
                          他凑近了我的脸,声音因兴奋而显得有些发抖。
                          听着,他说,你马上就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活着的了。我要让你知道,欠我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不能一个一个地找到他们,但是今天你来了,是老天让你代替他们来还欠我的债的。
                          他闩上了门,然后吹灭了灯。在烛光熄灭之前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那是因兴奋而接近疯狂的眼神,只有男人才会有的某种眼神,苍凉的眼神。
                          他用尽所有的力量将我推倒在身后的床上,宽大柔软的一张床。
                          我在黑夜里看见了自己的脸,红白的油彩精心勾画出的艳丽与妩媚。夜晚安静得出奇,我感到自己化成了一只蝴蝶,蝴蝶又融成了水,随时光日夜东去的流水。我微笑着想象这一切,然后微笑着承受面前这个也曾被人看作一叶蝴蝶的男人给予的一切。他的疯狂兴奋的眼神,他的撞击。
                          我们都是在梦中。我说。


                          16楼2012-04-18 22:17
                          回复
                            13、
                            那个名叫聂冰的姑娘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后来我知道她是西昆仑掌门聂红霄的独生女儿。昆仑派自从十五年前分裂成东西两宗后一直战事不断,近年来东昆仑势力渐强,颇有一举吞灭西昆仑之势,我猜想聂冰是在为父亲到处寻找帮手,萧长东无疑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知道师兄愿意接近聂冰的原因,那是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或者即使清楚也很难说出口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的相貌有多么美丽,更是由于在这个年轻姑娘的身后,有着令他向往的江湖风云。师兄是个自负且有雄心的人,他希望能通过帮派之间的乱战获得一举成名的机会。
                            听师兄说,我不在的时候凤英已经找了我四五次。我想起了她。


                            17楼2012-04-18 22:18
                            回复
                              14、
                              现在我可以说出我和师兄离开师父的原因了。
                              那一年的冬天,如今想起来依然只有一个冷字。
                              事情开始时萧长东提着一桶刚从河里破冰打上来的冷水洗澡,我站在旁边替他拿着衣服,看他将结着冰碴的河水一瓢瓢泼在结实的胸脯上。
                              你不洗洗?他扬着瓢问我。我慌忙摇头。
                              可是他不听,反而将剩下的小半桶水向我劈头淋了过来。
                              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这个玩笑却开得过火了。
                              接下来是我的一声尖叫,然后他慌忙替我换衣服。手忙脚乱。
                              师父那天出门去了,屋子里又没有生火,于是他抱起嘴唇青紫的我上了冰凉的土炕,扯过一条棉被裹住了我们两个,用他的体温温暖浑身发抖的我。
                              小东西,这么不中用的。他带着一丝怜悯说。
                              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又怕冷又怕热,真拿你没办法。他抱紧我说,我感到了他赤裸肌肤的热度,情不自禁地也抱住了他。
                              你不应该是个男孩,应该是个小丫头,好做我的小媳妇儿。
                              他忽然低下头,吻上了我的脸颊。
                              可是门开了,师父带着一身的雪花,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畜生……作孽啊……
                              我们赶紧爬起来,但这样一来更加解释不清了。
                              师父气得全身发抖,不容分说便是劈头盖脸一顿痛打,我被他摔倒在一边,萧长东却依然倔强地挺立着。
                              穿上衣服!……你们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师兄猛地抬起头来,抓住了师父抡起的门闩。
                              我们什么都没有干,他冷冷地说,您想打我可以,但不准冤枉我!
                              一切都是以前的事了。


                              18楼2012-04-18 22:1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