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猛烈的撞击了一下。
然后砰砰狂跳。
我不再说话，开始蜷缩起来。
“不过那边摆平了。”桥对我说。
“他爸是俭察官，不少局子里的朋友。又弄了些钱在里面。而且那光头本来就是个混混，家里人都不管他。死了就死了吧。我们不回去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向他要了电话，“我想跟他说些话。”
桥把手机扔给我


有种拿不起电话的感觉。
以前打架有打伤的，有打进医院的，但是打死还是第一次。
我很害怕。
但是还是要面对现实。
“涛。”
“嗯，你说吧。有什么话我传达给他们。”

“别的我也不想问了。我就问一个事儿。”
“芹，她怎么样？”
电话那边沉默很长时间。
“她说她会等你。她说她会去找你，不管你在哪个城市，不告诉她也好，告诉她也罢。她会一个个找出来。”
我叹气。一时无语凝噎。
“你让她忘了我吧，别跟她说我在哪里。我没什么前途了。”我已经没机会继续考大学，有好工作了。我把自己前途掐死了


他又沉默了。我们之间已经很少有这么频繁的沉默了。
至少以前没有过。
“嗯，我会去说的。你们两照顾好自己。今年放假我们过去看你们。”
“嗯，那就这样吧。”说完我挂了电话。
转头看桥，已经抽了3根烟了。
我向他要了一根，把没喝过的咖啡倒了。
今天，不适合喝这东西。


桥起身。把烟掐灭了。把烟灰纲里面的烟灰倒了。
一边铺床一边对我说。
“明天我们去那个售房处去看看。我们两能说会道的，应该饿不死。”
我没反对。
直接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写下一个号码，一个忘不了的号码。然后又删了。
把烟屁股扔了，关了灯。晚安。芹。


“怎么的，陈大老板。咱们下一站去哪？”玲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望着这一片绿茫茫的山林。
我觉得脑袋无比清楚。深深吸取着着些，把眼睛情不自禁的闭上
呼吸着清新芳甜的空气。
嗯，还是高山上好啊。
远离城市的繁华喧嚣，远离官场生意场的勾心斗角。
有美女陪，有青松在，有鸟儿飞。
睁开双眼，转头面对着玲。
“啊？你说什么？”


西服笔挺。
清新，干净。简洁。
这是我对桥换上西服之后的评价。
想他一表人才，居然被我害到一起逃命。
“如果那一刀不捅…”我喃喃道。
“想什么呢！来，换上，我看看。咱们还要去应聘呢。”桥选了件衣服给我。
换好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还没成年，换了衣服却成熟了不少。
真是人靠衣“装

结果发现，那个应聘真是没有难度。
是个人就能让你过。
不过问你几句话，看你回答怎样，
再看看你穿工作装之后身高摸样是不是讨人喜欢。
况且，就没有几个来应聘的

我们两没什么经验，刚刚工作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揽客人。
这工作，说白了就是看你扯蛋，跟工作伙伴勾心斗角的本领，你要是能想办法把顾客拉过来，签订单。你就成功了。
如果你把同事的顾客抢了过来，没人会怪你，反而能体现你的能力

前面几天我们还在培训。
也就是还没正式工作。
其实接触了这工作才发现，其实这工作没桥说的那么惨。
起码它不会一个月一分钱都没有。
你一个顾客也没拉到，还有个保底费。
不过跟没有是没区别的，一人800。

这才培训几天。
就想跟高中一样，逃课出去上网了。
不过这想法很快被我扼杀了。
我这是在讨生活。不是在学校。不一样。
枯燥无聊的生活，少了很多激情。每天回家还要跟桥打扫徐胖子的烂摊子，他生活做息完全跟我们相反。
每天我们回家了，他出门工作了。我们早上出门了，发现他已经睡死了。
还有他那帮人模狗样的朋友要弄。那些狗又是名贵品种。
吃喝都要最好的。


幸运的是。
那十多条狗不全是他的。
没几天，他就把那些家伙送走了。
就剩下2条。
一大一小。
总怀疑他是干什么工作的，每天晚出早归的，还能赚那多钱。也没机会问他，他醒着的时候我们睡着。我们睡着的时候…
也许他还是睡着…

等真的工作的时候，我才发现，还不如培训有意思。
虽然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很惬意，很舒服，不用动脑，不用高技巧，不用体力劳动。
但是已经惬意到无聊了。
很无聊。
我不爱主动找客人。桥跟我不在一个地方，他在总部，我在分部。
大概晃了半个月，我开始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实在不行。
半个月一单生意都没有。


我开始工作积极。
主动迎上去，跟顾客说这说那，想我这么些年吹牛扯蛋，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只要讲得好，再跟顾客套近乎，生意很容易做。
生意容易做，
但是有些人不会让你这么容易。

我之前还没好好观察这里的人。
签单不容易。
但是有些人就是想尽办法抢你生意。他自己不去缆顾客，跑你这来跟你说，老板找你有事。
跑过去问经理怎么了。
他奇怪的看着我。
“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