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废物!”埃克维勒被带走的时候朝阿尔弗雷德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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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打心底里为这个男孩哀叹——他明明不适合犯罪。他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用手肘碰了碰同伴:“你不知道贸然跑上来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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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这个词不适合hero。啧,MP7,他握抢的手在发抖你没看到么?”阿尔弗雷德动了动脖子,让路德维希明白担心也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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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对阿尔弗雷德的担心是不是太过了点?路德维希揉揉太阳穴。他们之间恐怕并没有这般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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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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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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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勇士!”伊丽莎白在办公室门口放了拉花。同事们都得知了两位勇士的光荣事迹。阿尔弗雷德一边抖落头上的纸片一边数落道:“这个月的卫生你负责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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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真苛刻。”伊丽莎白笑了,“你和路德维希……”她看了一眼提及的人,眼中满是窃喜,用口型比着,你们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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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避开女人灼热的视线径直走向座位,将后面在他看来很不堪的言论抛到脑后。真是久违的感觉了,他想。他打开每个抽屉,真是太棒了,一切都回到了原先。他还是那个优秀的警龘察,捍卫正义,肩负荣誉;他还是可以兢兢业业地工作,实现自己的价值。他还可以……然而他看到了桌角的文本,他看到了“乌鸢”,他清楚地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他的笑容凝固了,他垂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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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亚瑟走到了他的座位边上。他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呷着红茶问道:“路德维希,你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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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德维希皱眉,“怎么了?是费里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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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叹气:“怎么又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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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低下头。他知道自己一时间丢下费里西安诺离家出走十分过分——然而谁又知道阿尔弗雷德会软禁他?他想到这不甘地瞪了他一眼,而对方正在和瓦修就该不该在工作时间看电影争论着。路德维希把目光转移到桌面上,心不在焉地顺道:“不,我只是以为你要问我这个。其实我也挺担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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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选择了逃避,就别再后悔了。”亚瑟说到最后,放低了声音,“呐……我知道这些天你和他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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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愣了愣,看到亚瑟盯着阿尔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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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羞愧地垂下头:“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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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路德维希。大家都知道你的性向。”亚瑟笑起来,“但你会和阿尔好,这实在是个,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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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窘迫地辩解着:“不,我真的不是……呃,相信我,我以名声担保,我和琼斯先生不是那种关系。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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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难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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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知道在同事中间已经流传开来了“路德维希和阿尔弗雷德恋爱了”的消息,他又气又恼。被知道关在阿尔弗雷德家里当佣人已经是一件丢脸的事,结果还被误解成那样。不,反感同性龘恋的阿尔弗雷德没有亲自辟谣吗?和费里西的房子很早就被收回了,那么鉴于办公室里的流言四起,他真的不得不再去弄一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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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维勒那小子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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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提呢,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失恋了,在审讯室里大哭,幸好这事不归吾辈管。”瓦修向他诉说兄弟组的伙伴们被埃克维勒折腾的惨状,“不过,你家那位这也是要做什么?非要吾辈陪他看同志片,这实在是……天哪,吾辈的耳朵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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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无言以对。他对瓦修抱有十二万分的同情,但他并不知道,真正即将要疯掉的其实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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