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强开了国库,取了赈灾的钱粮,忙碌到半夜,粥厂总算重新开了锅。展昭歪在路旁榕树下,今日自己也一天没吃饭,苦笑了一下,尚方宝剑原本只能插手刑案,今日自己不得已,用来强开国库,就算皇上将来不追究,御史们也不会放过自己,也罢,横竖不过乌纱帽,理他做甚。
“展大人,您也吃点吧。”王朝端了一碗粥给展昭,“您也一天没沾米了。”
展昭谢过,接过碗来,喝了下去。安排这几日的调度后,才回到开封府,已是天明,躺在床上,勉强合上眼,不一会儿,竟觉得头昏脑涨,胃里一阵翻腾,直想吐。刚撑起身,却见张龙慌慌张张跑来道:“展大人,展大人,不好了,灾民们一大半都呕吐不已,吃了药也不济事,太医院一时也找不到原因,展大人?”这才发现展昭面色惨白,忙上前扶住:“您怎么了?”
展昭运内力,勉强撑住,拿了剑道:“我去看看。”
还未出门,以小吏就来报:“户部尚书刘大人到。”
展昭皱了皱眉,心道:还真是来得巧,这几日不见踪影,这会儿倒不请自来。果然,只见刘尚书身穿朝服,见了展昭厉声喝道:“展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开国库,国库里的那批存粮本官于发粮之际发现不妥,这才急忙去别州征调,并嘱咐刘侍郎无论如何不可发粮,你如今闯下大祸,可如何是好。”
原来是早就刨好了坑,就等着自己往下跳呢,展昭顿时心头雪亮,冷冷看了刘尚书一眼:“若是如此,刘尚书何不事先说明?况且,存粮不妥,莫非银子也不妥?尚书大人扣住钱粮不发,十几日不见踪影,如今到来兴师问罪?”见刘尚书脸色阴沉,又道:“展昭不知如何得罪了大人,要定如此毒计,只是,大人若想要展昭的头,说就是,何以要几万灾民一道陪葬?”
说着不再与他纠缠,径直往粥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