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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 古木苍苍乱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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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烂文,平凡攻X展昭,有强X情节,慎入 

(一) 

“展大人,您慢些。”启木扶起展昭,展昭靠着他,步履颇为艰难。温泉的水气氤氲着苍白的脸和唇色,缓缓地流动。环住展昭柔韧的腰,启木觉得腹下一股燥热,“我伺候您沐浴吧,您伤如此重,到底不方便。” 

“不用了。”展昭摇摇头,温和地笑了笑,算是对其好意的婉拒。只是启木的心被这一笑狠狠挠了挠,血气也涌上头来。展昭见他满脸通红,只道是被温泉热气熏的。 

展昭前些日子力战西夏一品堂的多名刺客,中了无比阴寒的奇毒,故需每日在这温泉中泡一个时辰方能暂时保住性命。狄青已派人去找解毒的法子,希望自己能熬到那时。 

启木人生得牛高马大,一副北方大汉的模样,但办事却是个伶俐仔细的,狄青知展昭常不爱惜自家身体,于是自他到军中后,就派启木伺候展昭饮食起居。展昭本不喜人伺候,为人又和善,故而从不拿他当下人看,只兄弟一般对待。 

启木从小与常人不同,见到姑娘家不动心,倒是俊俏的男子,能惹得他心动。只是他素来老实,年少时虽有过相好,却还算节制。自从军后,行为也检点,故无人知晓。 

还记得见到展昭的第一眼时,颇吃了一惊。那个传说中威风凛凛的御猫,尽是如此俊秀温文的青年。展昭点了点头,剑眉之下,蕴着笑意的一双深潭,清雅出尘。启木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顿时乱了,相处日久,就更是被其吸引。虽展昭待他如兄弟,但启木也知这是自己攀不起的人。何况展昭武功高强,又焉敢有不敬之举,因此只得将心思深埋。 

此次展昭中了奇毒,运不得功,提不了气。军医道,若一月之内不解此毒,轻则武功尽失,人渐渐衰竭,重则死于毒发,无可救治。且找到解药之前,每日须在烫水之中泡上一个时辰,用药擦拭身体,方能保住性命。 

幸而附近有一温泉,水温颇高,且含矿质。军医道此泉之疗效胜于热汤。于是狄青派人安置了一处房屋在温泉旁,让启木伺候着展昭,好好将息身体。 

启木对展昭本就存着不寻常的心思,连日来因他受伤,又多了些接触。看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情又深了一层。常常动了欲念,却不敢唐突,只得强忍。 

因怕展昭出事,故不敢走开,只不近不远地守着。见展昭除去外衣,着了一件白绸亵衣步入水中。水浸湿了衣衫,有些透明,紧紧包裹着那瘦削的身体,若隐若现。启木忙别过脸,不再去看那人。 

“启木,启木!”启木正发呆,忽听得展昭唤他,忙转过身,低着头沉沉地应了声,“展大人”。 

“你发什么呆,叫你好半天。”展昭有些疲累,勉强道:“去屋里取些皂角来,我想洗洗头。” 

“是。”启木疯似地奔向小屋,到了屋里,身下已是硬挺高耸,猛地扑在展昭的床榻上,把他所用的厚重棉被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床褥间有些药草清香,与展昭身上的气味一般。如此良久,方稍微控制下来。 

这时方想起展昭还等着皂角用,慌慌张张理了理床,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将角与展昭送去。 

“做什么去了这么久?”展昭微微皱了皱眉,温泉的热度令他那苍白的脸也有了几分红晕。 

“找……找了一阵。”启木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他,却又忍不住往他身上瞟去。 

展昭也未再责怪,松开青丝,握住皂角,抬起手,颇有些吃力。启木缩在一旁,埋着头,偶尔抬起眼,瞥向展昭,雾气缭绕,抚摸着那精瘦的身躯,手臂偶尔抬起,白绢柔柔包裹,水沿着绢流下。 

忽见展昭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唬得启木冲入泉中,一把抱起展昭。 

“想是泡得久了。”展昭站不稳,半靠着启木的胸膛,拼命撑起,笑了笑:“累你湿了衣服,快回去换过吧。” 

启木哪里放心得下,于是道:“今日就别泡了吧。”却见展昭摇了摇头,“不行,还未用药擦身呢。” 

“展大人你现在气弱,我帮您擦吧。”鬼使神差,启木说出话时方心中有些后悔,却又有些窃喜与期盼。展昭因不惯人伺候,还欲推辞,但觉身上无力,思量之下,点了点头。 



1楼2006-11-30 11:07回复

    启木将自己的湿外套扔到岸边石头上。一手扶住展昭,一手与他将发丝间残余的皂角洗净。柔软滑顺的发丝从指间穿过,顿时心里一阵悸动。洗净了,轻柔地将青丝与他捋到耳后。展昭觉得这动作太过亲呢,止住他,自己伸手将头发略系了系。 

    “展大人,我与你用药擦身吧。”启木望了望展昭,见他点点头,于是伸手去除他身上的亵衣。慢慢解开衣,露出光洁的肩头,水珠停在上面,泛出诱人的光泽。启木顿时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目光渐渐灼热起来。 

    展昭虽是失了武功,听觉却还灵敏,听着启木呼吸不匀,隐隐察觉有些不妥,于是道:“不麻烦你了……” 

    启木此时眼里只有展昭,哪里听得见,只顾着将展昭亵衣拉开,露出蜜色泛光的背脊,往手上涂满药,凉飕飕的,轻轻地抚上肩头,所触之处一片润滑,如锦缎一般,手不禁沿着肩缓缓往下,覆上腰间,来回抚摸,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展昭感觉那双手在自己背上来回移动,皱了皱眉,挣了挣,几乎是命令地道:“出去,回屋把衫换……” 

    话未说完,已被启木紧紧抱住。哗地一声,伴着干脆地水声,上衣被粗暴地除去,背紧紧贴着启木炽热的胸膛,感觉后面有什么顶着自己。启木建硕的手臂紧紧箍着展昭,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气息紊乱,唇落在展昭颈间,一路吮吸。 

    “放开!你疯了。”展昭拼命挣扎,奈何启木一身蛮力,哪里挣得脱半分,反倒被越抱越紧。凝神提气,只觉腹中空空,一丝气也无,闭上眼,咬紧唇,依旧聚不了气力。 

    “我要你,展大人,我要你。”启木口中喃喃念着,将展昭翻转过身,一把堵住他的唇,在那润湿温热的唇上轻轻嘶咬,又用舌重重舐过。展昭呼吸不过,用尽全身气力别过脸,却被启木将脸颊死死夹住。将展昭的口掰开,舌滑了进去,反复舔舐吮吸,似要掠夺其中所有琼浆。 

    终于放开展昭的唇,展昭艰难地喘着气,感到启木的唇舌又滑下自己胸前,心头涌起无尽耻辱,恨不能立即死了。只是武功尽失,要断经脉自尽都力不从心。“启木,你要杀了我不成。”展昭虚弱地吼道。 

    启木哪里听得见,一手抱住展昭,另一只手已解开展昭腰带,将他亵裤除去。温泉被二人的挣扎搅和,在两人之间流动,越发燥热。启木抱住展昭,一双粗糙的手在他腿上摩挲,搓得直生疼。 

    展昭喉头一阵腥甜,眼前一黑,昏昏沉沉,隐隐有些涨痛。突然,一阵刺痛,椎心一般……便没了意识。 

    …… 

    启木愣愣地抱着展昭,怜惜捋着他的头发,在他面颊上亲了又亲。昨日不顾一切地要了他,竟让他晕了过去。云雨毕后,才与他上了药,将他身上擦干,抱回床上,心乱如麻,隐隐不甘心,又搂了他一宿。 

    展昭微微睁开眼,见自己赤着身子,启木的手还环住自己。于是勉强抬起手,用力捭开那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醒了?”启木睁开眼。 

    “放开。”展昭冷冷地道。 

    “不,不。”启木从未听过展昭如此冰冷的语气,心头一惊,压到展昭身上道:“展大人,别赶我走,我喜欢你,展大人,我爱你……” 

    “滚出去。”展昭转过头,闭上眼。 

    “展大人你看着我好不好。”启木见展昭不愿看自己,心里一阵恐慌,怕展昭恨自己入骨,更是死命抱住,见展昭仍然不睁眼,不由分说,又去吻他。 

    “滚!”展昭忍无可忍,睁开眼,低吼道。 

    “我不!”启木俯下身,又要去吻他,却见展昭动了动,一丝血从唇角流下,顿时慌了手脚,忙放开展昭,与他将衣物拿来,又出去将药煎了,与他端去。 

    展昭接过药,一饮而尽:“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展大人……”启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眼早已通红:“冒犯了您,我自知罪孽深重,展大人,我从见到您开始就慢慢爱上您……我知道您是天人一般的人,不是我能亵渎的……但是这几个月,我日夜被对您的思念折磨……” 

    展昭漠然地听着,床边启木磕头似捣蒜一般,突然,巨阙被塞到展昭手中,展昭转过头,见启木泪流满面,那甚为粗犷的脸上,眼泪和着灰,脏兮兮糊得满脸都是,叫展昭看了犹生厌恶之感。“展大人,您若不肯留下我,就一剑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展昭抽出巨阙,明晃晃的宝剑抵住启木心口,冷冷地看了启木一眼。启木被展昭凌厉的眼神刺得一怔,随即闭上眼:“你杀吧,能死在你手里,我死而无憾。”话音刚落,剑已没入胸口一寸,血从剑尖溢出。 

    启木咬着牙,睁开眼,痴痴地望着展昭,巨阙却已抽出,血从胸口流了出来,却也不多。启木按住胸口,面露惊喜之色,跪着一路蹭到展昭床边:“展大人,你不杀我,肯留下我了是不是?” 

    “杀了你脏了我的剑。”展昭也不看他,只道:“你走吧。” 

    “不,不,我不离开您,展大人……我今生做牛做马都跟着您。”启木哪里肯听,只不住磕头道。 

    展昭不耐烦,将剑往自己颈上一横,怒道:“你走不走?” 

    启木一愣,正欲上前阻止,却见展昭剑刃已划破肌肤,一双目瞪着自己,慌忙往外退道:“我走,展大人你别伤了自己,我走就是。” 

    见启木退了出去,门缓缓合上,展昭方把剑放下,望着昔日褶褶生辉的巨阙竟有几分暗淡,合上眼,一滴水落在剑身之上,啪地一声,溅开来。 


    2楼2006-11-30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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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晚间,狄青带了十几个人与军医来到小屋。见展昭正自己生火做饭,身边几个人也呆呆站着,喝道:“还不去与展大人做饭,真是没长眼。” 

      那几人忙去接下展昭手中的活,展昭与狄青进了屋。 

      军医诊过之后,皱眉道:“展大人你近日情绪可是有不稳?”见展昭不语,又道:“若再有一次,只怕会加速毒发,这命便保不住了。” 

      狄青听了未免心头一紧,忙道:“你若还有甚不顺心的,只管开口,别气着自己。” 

      展昭摇了摇头,只道:“没什么,有劳元帅担心,展昭愧不敢当。”见狄青若有所思,似有迟疑之色,又道:“元帅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就是那个启木……”狄青看着展昭,轻轻剔剔了灯:“没什么,他今天说自己冒犯了你,你把他赶了出来。我看他平日对你是个忠心的,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你?” 

      “元帅是替他求情来了?”展昭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皮厚。 

      “岂敢,不过一个侍从,既然得罪了你,再换伶俐的就是。”狄青见展昭面色不善,安慰道:“原本你说喜欢清静,故只让他一人跟着你,我看他对你尽心,也还放心。如今既然他伺候得不好,我便多派些人与你,也安心些。” 

      展昭点了点头,说自己困了,于是狄青乃与军医退出,叫一个人守夜,其他人在屋外搭帐篷。 

      出了门,军医与狄青道:“元帅,展大人情绪波动过一次,如果十日之内还不能拿到解药,恐怕……” 

      狄青问言害怕,于是派人将启木叫来,摈退左右,问展昭因何事动了气。见启木低头不语,于是急道:“经此一事,他只剩下十日性命,若还找不到解药,命便休矣。” 

      启木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于是将自己对展昭所为之事老实招了。狄青大怒,恨自己识人不明,尽害展昭受如此大辱,于是要斩启木。 

      启木哭道:“我死不足惜,但害了展大人,我万死也不能相抵。求元帅让我也帮忙寻解药吧,若有幸救了展大人一命,我再自领死。” 

      狄青本不欲饶他,但见他言辞恳切,于是道:“好,你若真能寻得解药,我绕你一命,你若逃跑,我便将你父母流放。” 

      启木闻说谢了狄青,收拾行装快马往西夏去了。 

      已过去了七八日,解药却是一点着落也没,眼看着展昭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狄青焦急万分,倒是军医劝慰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可强求。” 

      这日,狄青亲去探望,见展昭昏昏沉沉,于是亲喂他服下了药。心中郁积,在帐内独坐,忽有人报说启木带着解药回来了。狄青大喜,传启木进来,问他如何得来。他道本来也没着落,想着回来见展昭最后一面,便随了他去,不想路上遇一白发老人,说有解药要救展昭一命,但又不能与他相见,这才得了。 

      军医到了,将解药接来一看,果然不差,欢喜道:“元帅,展大人有救了。” 

      狄青闻言喜不自胜,于是带着军医往展昭处去,及至门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启木,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回营,别再见他。” 

      启木一听跪在地上道:“求元帅让我呆在这儿,我只悄悄看一眼展大人安好即可,不求其他。” 

      众人都在不远处,狄青恐人生疑,不便与他多理论,又见他恳切,于是便不再多说。 

      进了小屋后,军医已将解药与展昭服下,展昭正昏睡着,军医诊过脉,说体内毒已开始解,过了今晚便可康复。 

      一行人守了一夜,次日清晨,展昭果然睁开眼来,聚了聚气,倒比受伤前还精神些。狄青大喜,说要庆贺。军医道大病初愈,还是要慢慢调理。 

      展昭道既然自己已好了,就不用住这小屋,耗费许多钱粮,当下略收拾了下,便欲与狄青回营寨。 

      刚出了门,却见一人躲于树后,众人不见,但展昭与狄青乃习武之人,自然眼尖些。 

      展昭皱了皱眉,心道,这人还来做什么,只是不好说,也不发作。狄青恐触及了展昭心事,只徉装不知。 

      又过了月余,展昭道此次朝庭派他的事均已办妥,可以回开封府复命。狄青于是设宴与他送行,众将都是粗人,席间硬灌了展昭些酒。展昭酒量虽好,也有些头晕。 
      


      5楼2006-12-01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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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由平凡攻改为猥琐攻

        (三)

        这日展昭刚从城外办了案回来,便见启木提着个小篮子在树下等他,他倒把自己行踪了解得清楚,于是只装作没看到,继续策马前行,不料启木冲出来,横在他马前。展昭勒住马,不耐烦道:“姓启的,你再来烦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谁知启木道:“你今日还未吃午饭,这都下午了,你莫非又想饿一顿?” 

        “干卿底事。”展昭哭笑不得,退了几步,马嘶一声,横越过启木,往东京奔去,扑了启木一面泥。 

        展昭没走几步,忽一白衣人从天而降,坐到他马后,不悦道:“那是什么人?” 

        “一个无赖。”展昭皱了皱眉,又笑道:“是什么风把白少侠吹来了?” 

        “我爱上哪儿就到哪儿。”有些坐不稳,于是撑住展昭的肩,又道:“我还从未见过你如此对人,他得罪过你?”见展昭不语,忽又凑到展昭耳根子边低语:“能惹得你这好性的猫毛倒竖,也十分本事呢。” 

        “若论这本事,谁比得上你。”展昭忍不住笑起来。白玉堂见几月不见,他倒会刻薄人了,于是敲了敲展昭的头:“嘴皮子功夫见长啊。” 

        “承让承让。”展昭假意谦虚。又闻白玉堂道:“不知武功有没有长进,今日就和我比一场,如何?” 

        展昭点头应允。两人去酒楼吃了些东西,又闲聊了一阵,到了晚间,白玉堂嫌开封府不够开阔,便拉了展昭一路安步当车,走到郊外竹林。 

        “猫儿,你若受了伤称早说,免得又赖我胜之不武。”白玉堂将画影一横,歪着头笑道。 

        我何时输过,展昭心头暗笑,不过也不与他说嘴,只静立着不动。 

        月光皎洁,剑光凌厉,人影斑驳,竹叶沙沙做响。正斗至酣处,二人同时皱了皱眉,停下来往林外望去。 

        展昭翻了个白眼,又是启木,他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他是什么人?”启木冲上前,指着白玉堂道。 

        “与你无关。”展昭冷着脸,盯着启木,恐他口不择言,眼神比平日犹冷。 

        谁知启木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眼巴巴望着展昭,眼泪直往下掉,哽咽道:“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你不要便罢了,却和这个小白脸好……” 

        “小白脸?”白玉堂一时回不过神,忽醒悟是说自己,大怒道:“你说谁是小白脸?” 

        “你,你,就是你。”启木大嚷,还欲吼时,已被展昭一下点住哑穴,只胡乱张着嘴,说不出话,正要上前与白玉堂动手,又被展昭点了几点,丝毫动弹不得。 

        “白兄,这是个不会武的无赖,你也别与他计较,先回开封府,我与他说两句话就来。”展昭脸色冰冷。 

        方才那几话,白玉堂已听出些眉目,怕展昭尴尬,点了点头,笑着走到启木跟前:“我可不似那只猫这般好性,你若再敢乱说,坏我名声,爷爷我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玉堂走后,展昭解了启木的穴,启木正欲开口,啪,脸上火辣辣一片,原来是展昭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展大人……”启木捂住脸,望着展昭。 

        “启木,你听着。”展昭怒气冲冲:“以前的事,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不与你计较,但你也别得寸进尺。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用独家点穴之道,点了你哑穴,叫你一辈子说不出话。” 

        启木虽识得几个字,但在东京生活全靠些小本生意,若不能说话,如何生活得下去,闻展昭如此说,果然有几分害怕。只哭道:“但我见你和他一起……就……” 

        “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展昭心里满是厌恶,见他往自己走近几步,闪电般点了他全身大穴,叫他哭不得,说不得,也动不得。“半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还有,我奉劝你莫去招惹白玉堂,那人不是你惹得起的。”说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留下启木一个人噙着眼泪,立在竹林之中。 

        次日展昭方起身,便有衙役说,门外一个小叫花子找展大人。展昭出门,果然一小孩,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怪可怜见的。 

        那孩子递给展昭一张纸,展昭打开一看,纸上歪歪斜斜几个字:“你的乡(相)好启木在我手中,今页(夜)亥时将三十两银子放到东交(郊)城隍庙。钱到放人,否仄(则),就等着收十(尸)吧。” 
        


        8楼2006-12-01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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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立在一旁,不敢有动静。启木此时惊魂稍定,远远地抬起头望向展昭,颀长的身子侧坐着,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的,像是被罩了一层水雾,半晌方察觉是自己的泪流了下来,蒙了眼。 

          良久,展昭方睁开眼,揉了揉额边。 

          “展大人,人带到了。”站在一旁的狱卒轻声细语,深恐唐突了。 

          展昭微微颔首:“你们都下去吧。” 

          “是。”于是众人皆退了出去,室中只余下展昭与启木二人。 

          启木跪在地上,不敢看展昭,头发蓬乱,瑟瑟发抖。展昭见他一个大汉,不足一年,瘦得几乎皮包骨,知他也吃了不少苦头,于是温言道:“你莫害怕,我此次来只是想问你一事。”见启木摇着头,忽忆起他哑穴还未解,于是替他解开。 

          “展……展……大人”启木吃力地张着嘴,大半年未说话,开口异常吃力,“展……老爷……饶命。”他费了好大力气,终于从嘴里含混不清地吐出几字。 

          展昭见他说话颠三倒四,哭笑不得,蹲下身道:“我不是来取你命的,只是想问你一事。”启木往后缩了缩,泪流满面,也不作声。展昭见他这般模样,暗道不将他安抚下来,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从怀中取了块丝绢,递与他:“擦擦脸,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启木接过,乳白绣花的丝绢挨着脸,温温的,带了些清香,好不舒服。半晌,才定下魂,将手中润湿的乌黑黑一团递与展昭:“给您……弄脏了。” 

          “你留着用吧。” 展昭摇摇头,指了指下方的矮板凳:“坐下说话。” 

          启木不敢坐,只把丝绢握在手中,摇着头,这大半年他已没了开口的习惯,只知摇头点头。 

          展昭见状,想此人虽是可恨,却也非大奸大恶之辈,倒生了几分怜悯,于是走下来,将他扶到凳上坐好。又递了杯水与他:“喝些水吧。” 

          启木受宠若惊,接过水,呆呆望了展昭一眼,又埋下头喝了几口水。 

          展昭见他镇定了些,乃温和地问道:“启木,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在延州受伤之事么?” 

          启木一听,以为他是说自己强要了他的事,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的摆头:“不记得,不记得,展大人,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子,他口舌倒突然伶俐了起来。 

          展昭见他那窝囊样,窝火不已,不便发作,只道:“我是说我中毒之时,你是如何取得解药的?”此事虽未有人与展昭提过,但听白玉堂说启木见过自己师傅,思量了番,想平日师傅深居简出,断不会见这种人。忆起当初自己中毒,几路人马皆取不到解药,启木这般无用,如何能得,定是有些蹊跷,如此想着,心中已有了计较。

          启木受了惊吓,只顾摇头,什么也不说,展昭见过的这类人多,知眼下问不出什么,于是起身出去,拿出两贯钱,嘱咐一老狱卒说:“找个郎中来与他看看,开些定惊的方子,给他吃些好的,别吓着他,我明日再来问话。”

          那狱卒哪里敢接,摆手道:“展大人的吩咐我照做就是,这万万使不得。”

          展昭笑道:“叫你收就收下,这些都非监狱应付之资,且我是为私事,如何能花府中的钱。”狱卒闻言方恭恭敬敬收了。

          次日,展昭再见到启木,见他头发梳理好了,双目深陷,精神还算不错,总算是有了几分人样。

          启木跪在展昭跟前,微微还是有些哆嗦,展昭无可奈何笑了笑,说道:“过得还好么?”

          启木摇摇头,忽又点点头。

          见他依旧怕得厉害,展昭轻声安慰:“启木,你别怕,若我有心置你于死地,又岂会不追究于你。”见启木怯生生地抬头望了望自己,笑道:“你这也过了大半年了,还有三个月就能出狱,出去后回乡也好,在东京也罢,只要你老老实实,不再惹事生非,我保你能平安度日。”

          启木闻言点了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忽忆起展昭不喜欢人哭,慌慌张张地扯着袖子在脸上乱擦。

          “昨日给你的那条手帕呢?”展昭问道。

          启木战战兢兢从怀里掏出,以为他要收回,有些不舍地递过去。展昭见他已是洗净了,叠得也还算整齐,笑道:“既是给你了,岂会收回,只是问你如何不用。”

          启木低着头,嘟囔道:“展大人的东西……好看……舍不得用。”

          展昭见他虽语无伦次,但已是肯开口,于是笑了笑:“既然好看,你就收着吧。”启木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放回怀里。


          12楼2006-12-02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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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没发这文后就再没登陆这个ID,今天整理密码时看到这个ID,于是登陆看看,没想到收到了好几封短信,才想起这里当时忘记删除,于是想来申请处理。没想到竟然看了大家的留言,心里感动。可是区区写展昭同人也是一时,现在激情一过,想填文都填不出了,所以对不起各位。但电脑里还有一章以前写的,这里没贴过,就贴过来吧,但下文是写不出了。

            (六)

            启木看在眼中,心下好生不是滋味,埋下头,手往怀里摸了摸,里面揣着展昭给的手帕,柔柔软软的。过了会儿,展昭用剑斩了一半兔子与他,启木接过,饿了一整天,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嚼了几口,忽觉山洞安静得厉害,抬起头,见寻墨正盯着自己,于是怯生生将兔肉放下,不知所措。

            “你能不能安静斯文些?”寻墨皱了皱眉:“吃个东西和猪嚼似的,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以前最受不……”

            “寻墨。”展昭不由轻斥:“越发没规矩了。”寻墨闻言瞪了启木一眼,转过身,不再理他。启木这方察觉其余三人吃东西时都不会作声。以前也和展昭一道吃过饭,但那时展昭从不会因此责怪自己,今日才是第一次知道他不喜人如此。启木望着手中展昭亲手烤的兔肉,这是自己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方才的欢喜一扫而空,如今一头凉水泼下,埋着头,对着兔肉发愣。

            “快吃吧,明日还要赶路。”展昭见启木只顾发呆,唤了唤他。

            晚间,林风阵阵,薄薄轻寒,展昭轻声与白玉堂商议道:“白兄,你说追杀我们的是何门派,如何得知?”

            “实在看不出,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玉堂拨了拨火。

            “明日起我让寻墨押着启木走官道,一路住驿站,你我快马加鞭赶往延州。”展昭沉吟半晌。见白玉堂欲问,止住他道:“我自有道理,今晚安心睡觉。”

            白玉堂点点头,头挨在展昭肩上,忽又坐起,皱眉道:“猫儿,你又瘦了,磕得疼。”

            “那是衣服穿薄了些的缘故。”展昭不置可否,拍了拍腿:“枕这儿吧。”

            白玉堂摇头,地下脏,他可不想躺下,依旧歪在展昭肩上,山气清冷,展昭取了件衣物与他搭上。见启木正望着自己,瞥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去。

            地气阴寒,透着彻骨的冷,启木倒在地上,背后山风阵阵,不由缩成一团,有些发抖,心中羡慕白玉堂,又忍不住将手伸到怀中摸了摸那块软软的手帕。“启木,冷的话就坐火边吧。”展昭温言道。

            启木心里一动,站起身,蹲到火旁,不敢与展昭坐一厢,只坐在其对面。“展大人,明日还住山洞吗?”虽是苦些,启木心中倒盼望着这般行走,如此能与展昭同吃同住。

            “明日寻墨与你走官道,我与白兄走小路,我修书一封,保管你们一路无阻。”展昭守着火,并不看他。

            启木掩不住失望,只眼巴巴望着展昭,火旺旺的,却觉得越发冷了,展昭不与他搭话,只挑着柴火。“展大人,你怎么不睡?”启木见展昭不合眼,忍不住想与他说说话。

            展昭似没听见一般,并不答他,启木自觉无趣,只得闭上眼,怎么也不睡不着。约过了半夜,耳旁响起白玉堂的声音:“猫儿,换我来,你睡吧。”偷偷睁了睁眼,却见展昭取了些枯柴放在身下,头枕着白玉堂的腿侧身睡了。

            次日,展昭吩咐了寻墨,又将书信交与他,叫他沿官道到延州汇合。二人走远后,白玉堂跨上马:“我们走哪条路?”

            “跟踪他们。”展昭笑了笑。

            白玉堂愕然了一瞬,随即叹道:“猫就是狡猾。”

            二人将马寄放于山野一农户家,备齐行李,施展轻功,跟在那二人后面。寻墨拿了展昭盖有印的信函,果然畅通无阻,驿站也以礼相待。

            夜间,白玉堂对着满天繁星,问展昭道:“为何你家小厮与囚犯能光明正大地住驿站,而你我却要偷偷摸摸睡房顶?”

            展昭笑道:“幕天席……‘瓦’,也算不错,嘘。”指了指身下,两人从缝隙中往下看。见寻墨将枷锁与启木取下,因他乃衙役,故所住之房只有一张床,将启木锁在柱上,自己往在床上睡觉。可怜一个大汉子,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白玉堂已睡着,展昭侧着身,静静地听着房中动静,不一会儿,却闻寻墨道:“你拿的是什么?”展昭乃往下看去,见启木手中正握着自己给他的那条手帕。

            “哪儿偷的?”寻墨问道,展昭闻言竖起耳。

            “不……不是偷的,是展大人给我的。”启木摇着头。

            “展昭?”寻墨轻声嘀咕了一句,于是抢过手帕看了看,倒是寻常,却闻启木急道:“你还给我。”

            “你拿着我家少爷的手帕做什么?”并不还与他,寻墨眯着眼。

            “我……”启木编派不出,只却欲挣扎着起身。

            “还给你。”寻墨将手帕扔与他,启木慌忙接了,理了理,依旧揣在怀里。不一会儿,便睡迷了……

            ……

            展昭刚睡着,忽觉白玉堂推了推他,睁开眼,白玉堂与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二人静静起身,远远跟着从窗口跃出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几步转入林中,学了一声鸟鸣,一只全身乌黑的奇鸟飞下,立于他手上,只见他塞了张字条于鸟爪内,轻轻一抛,鸟展翅而飞。刚转过身,顿觉颈上一凉,一把剑横在颈间,怯怯地往下一瞥,明晃晃的,怔怔地道:“展……少爷?”

            啪,一声,黑衣人斜着眼瞥去,却是方才那鸟被白玉堂的石子击中,落于地上,白玉堂从那鸟爪中取出字条,不紧不慢地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究竟是谁?寻墨在哪儿?”展昭将剑在那人颈间微微移了移,却见那人头一歪,扑一声,倒在地上,血从七窍涌出,展昭忙蹲下身,一探脉,已是死了。

            “白兄,那纸条上写的是甚?”展昭问道。

            “看不明白,似乎不是字。”白玉堂蹙起眉,将字条翻了几翻。

            “先回驿站吧。”揭开地上之人的面具,人皮的,手颤了颤,站起身,地上横着一人一鸟,展昭合上眼,眼睛酸涩得厉害:“寻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64楼2007-09-15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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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是很久以前写的了,久到自己都几乎忘记了。前段时间登陆百度,发现收到几封短信,是希望我继续往下写的。这时才发觉以前撤文的时候没有撤干净,正准备去清理干净,却发现回帖的大人们都很诚恳地回复,我感动异常,于是打消了撤文的念头,把以前电脑的存货发了上去,但也没打算再填。但今天登陆的时候,又收到了月光河畔大人的短信,也是鼓励我继续写下去。

              当我再次去看那篇文的时候,在猛然发觉,曾经的滥骂攻击早已销声匿迹,而剩下的都是真挚的鼓励。既然当初我会因为攻击撤文,如今又为何不因为真挚的鼓励而继续下去,而且,我相信这更值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再次把文打开,竟然真的觉得有了想写下去的感觉,于是马上开始动笔,将原本夭折了的第六章补完。

              这一次,我会安静地把文写完,以报答那些给我鼓励和支持的大人们,谢谢你们。

              同时,还是那句老话,对文章的任何批评我都接受,但不接受人身攻击。


              77楼2007-10-15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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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启木看在眼中,心下好生不是滋味,埋下头,手往怀里摸了摸,里面揣着展昭给的手帕,柔柔软软的。过了会儿,展昭用剑斩了一半兔子与他,启木接过,饿了一整天,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嚼了几口,忽觉山洞安静得厉害,抬起头,见寻墨正盯着自己,于是怯生生将兔肉放下,不知所措。

                “你能不能安静斯文些?”寻墨皱了皱眉:“吃个东西和猪嚼似的,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以前最受不……”

                “寻墨。”展昭不由轻斥:“越发没规矩了。”寻墨闻言瞪了启木一眼,转过身,不再理他。启木这方察觉其余三人吃东西时都不会作声。以前也和展昭一道吃过饭,但那时展昭从不会因此责怪自己,今日才是第一次知道他不喜人如此。启木望着手中展昭亲手烤的兔肉,这是自己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方才的欢喜一扫而空,如今一头凉水泼下,埋着头,对着兔肉发愣。

                “快吃吧,明日还要赶路。”展昭见启木只顾发呆,唤了唤他。

                晚间,林风阵阵,薄薄轻寒,展昭轻声与白玉堂商议道:“白兄,你说追杀我们的是何门派,如何得知?”

                “实在看不出,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玉堂拨了拨火。

                “明日起我让寻墨押着启木走官道,一路住驿站,你我快马加鞭赶往延州。”展昭沉吟半晌。见白玉堂欲问,止住他道:“我自有道理,今晚安心睡觉。”

                白玉堂点点头,头挨在展昭肩上,忽又坐起,皱眉道:“猫儿,你又瘦了,磕得疼。”

                “那是衣服穿薄了些的缘故。”展昭不置可否,拍了拍腿:“枕这儿吧。”

                白玉堂摇头,地下脏,他可不想躺下,依旧歪在展昭肩上,山气清冷,展昭取了件衣物与他搭上。见启木正望着自己,瞥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去。

                地气阴寒,透着彻骨的冷,启木倒在地上,背后山风阵阵,不由缩成一团,有些发抖,心中羡慕白玉堂,又忍不住将手伸到怀中摸了摸那块软软的手帕。“启木,冷的话就坐火边吧。”展昭温言道。

                启木心里一动,站起身,蹲到火旁,不敢与展昭坐一厢,只坐在其对面。“展大人,明日还住山洞吗?”虽是苦些,启木心中倒盼望着这般行走,如此能与展昭同吃同住。

                “明日寻墨与你走官道,我与白兄走小路,我修书一封,保管你们一路无阻。”展昭守着火,并不看他。

                启木掩不住失望,只眼巴巴望着展昭,火旺旺的,却觉得越发冷了,展昭不与他搭话,只挑着柴火。“展大人,你怎么不睡?”启木见展昭不合眼,忍不住想与他说说话。

                展昭似没听见一般,并不答他,启木自觉无趣,只得闭上眼,怎么也不睡不着。约过了半夜,耳旁响起白玉堂的声音:“猫儿,换我来,你睡吧。”偷偷睁了睁眼,却见展昭取了些枯柴放在身下,头枕着白玉堂的腿侧身睡了。

                次日,展昭吩咐了寻墨,又将书信交与他,叫他沿官道到延州汇合。二人走远后,白玉堂跨上马:“我们走哪条路?”

                “跟踪他们。”展昭笑了笑。

                白玉堂愕然了一瞬,随即叹道:“猫就是狡猾。”

                二人将马寄放于山野一农户家,备齐行李,施展轻功,跟在那二人后面。寻墨拿了展昭盖有印的信函,果然畅通无阻,驿站也以礼相待。

                夜间,白玉堂对着满天繁星,问展昭道:“为何你家小厮与囚犯能光明正大地住驿站,而你我却要偷偷摸摸睡房顶?”

                展昭笑道:“幕天席……‘瓦’,也算不错,嘘。”指了指身下,两人从缝隙中往下看。见寻墨将枷锁与启木取下,因他乃衙役,故所住之房只有一张床,将启木锁在柱上,自己往在床上睡觉。可怜一个大汉子,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白玉堂已睡着,展昭侧着身,静静地听着房中动静,不一会儿,却闻寻墨道:“你拿的是什么?”展昭乃往下看去,见启木手中正握着自己给他的那条手帕。

                “哪儿偷的?”寻墨问道,展昭闻言竖起耳。

                “不……不是偷的,是展大人给我的。”启木摇着头。

                “展昭?”寻墨轻声嘀咕了一句,于是抢过手帕看了看,倒是寻常,却闻启木急道:“你还给我。”
                


                78楼2007-10-15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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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着我家少爷的手帕做什么?”并不还与他,寻墨眯着眼。

                  “我……”启木编派不出,只却欲挣扎着起身。

                  “还给你。”寻墨将手帕扔与他,启木慌忙接了,理了理,依旧揣在怀里。不一会儿,便睡迷了……

                  ……

                  展昭刚睡着,忽觉白玉堂推了推他,睁开眼,白玉堂与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二人静静起身,远远跟着从窗口跃出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几步转入林中,学了一声鸟鸣,一只全身乌黑的奇鸟飞下,立于他手上,只见他塞了张字条于鸟爪内,轻轻一抛,鸟展翅而飞。刚转过身,顿觉颈上一凉,一把剑横在颈间,怯怯地往下一瞥,明晃晃的,怔怔地道:“展……少爷?”

                  啪,一声,黑衣人斜着眼瞥去,却是方才那鸟被白玉堂的石子击中,落于地上,白玉堂从那鸟爪中取出字条,不紧不慢地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究竟是谁?寻墨在哪儿?”展昭将剑在那人颈间微微移了移,却见那人头一歪,扑一声,倒在地上,血从七窍涌出,展昭忙蹲下身,一探脉,已是死了。

                  “白兄,那纸条上写的是甚?”展昭问道。

                  “看不明白,似乎不是字。”白玉堂蹙起眉,将字条翻了几翻。

                  “先回驿站吧。”揭开地上之人的面具,人皮的,手颤了颤,站起身,地上横着一人一鸟,展昭合上眼,眼睛酸涩得厉害:“寻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

                  最先寻到寻墨的尸体的是启木,其实他并非有意寻,而是被夜晚栗冽的松涛声惊醒,驿站的楼道年久失修,林中寒风从缝隙中呼啸而入,砭人肌骨。阴森破旧的楼道响个不停,启木害怕,惊觉房里没人,喊也没人答应,越发慌张,晦暗的月色从窗棂流溢进来,房间里惨白惨白的,启木怕得几乎要哭出来,门没锁好,被风一掼,吱——猛地开了。

                  啊!启木惊得叫出声来,却不料他蛮力大得很,被这么一吓,手使劲一扯,竟将那本就有些朽烂的床柱子扯断,床一下塌了下来。他只觉得是鬼怪作怪,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跑,刚跑到后院又觉得有人在追自己,猛地冲进柴房,不想脚下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倒,俯身一看,竟然是具尸体,他当过兵原本不怕尸体,可如今受了惊吓,加之着尸体脸部没皮,血肉模糊,好不恐怖。

                  啊!!!哪里顾得了许多,大叫着跑出来,正巧撞上一人,又跌了一跤。以为是自己被鬼抓住,仰头一看,原来是展昭。

                  “展大人……”启木被吓得厉害,抱住展昭双腿不肯放,这么大的一条汉子,瘫软在地上,着实可怜。

                  “怎么了?别怕,慢慢说。”展昭蹲下身,温言宽慰。

                  “有鬼,有鬼,没有脸……”启木断断续续地说。

                  他说话这时节,白玉堂早就冲入柴房,将地上的尸身翻过来,看这身材,八成是寻墨。那厢展昭听了启木的话,顿时面若死灰,怔怔地往柴房走去……

                  “展大人,你醒醒,那里有鬼。”启木见展昭的模样,只道他是撞了邪,纵然害怕,也慌忙拉住展昭。

                  “住口!”白玉堂大怒,将启木推开,拉住展昭的手,轻声道:“猫儿。”

                  展昭走到寻墨尸身旁,尸体不着寸褛,原本清秀稚嫩的脸如今却恐怖之极,展昭借着月色,看清左手那因曾经断骨而微微突出的手肘时,两行泪再也忍不住从面庞滑落,那是他曾经为了救自己而摔断了的地方,解下身上的衣服将尸身裹住:“小墨……小墨……”

                  启木这时方从惊吓中清醒,见从未掉过泪的展昭此时竟轻轻抽泣,只觉得心也随着他轻颤,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猫儿,人死不能复生,且收起伤心,为寻墨报仇是正经。”白玉堂拍了拍展昭,咬着牙,眉头微蹙,要让他逮到是什么人让寻墨死得如此凄惨,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这人怎么这般冷面冷心!”启木忽地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竟一把推开白玉堂,护在展昭身旁,他自然是不懂什么侠骨丹心,只是觉得亲人没了,定是要大哭一场的。


                  79楼2007-10-15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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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向各位大人致谢,不仅是一篇文章,而是让我觉得很温暖,人与人之间。

                    我今后就在这里慢慢写,因为现在上网不太方便,要在网吧上,平时又比较忙,不能保证以前那样的速度。

                    纵横道那边,为了给当初我撤文时,给我鼓励和支持以及劝说的clare大人一个交代,就麻烦月光河畔帮我贴吧,谢谢。


                    81楼2007-10-15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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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的回帖,我不太会说话就不一一回复,但心里很是感谢的,也给了我很多动力。我大约会一周更新一次,希望这个速度不会让大家太失望。第七章更新大概是在星期六或者星期天,谢谢大家的支持


                      91楼2007-10-17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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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和同学出去K歌,玩得太晚,现在才起来,下午开始写文,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估计能


                        97楼2007-10-20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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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办妥之后,张若鸿又请展昭去县城歇息几日。

                          展昭并不推托,点了点头,施礼道:“既如此,有劳张大人费心。”

                          走了两日,才到了县城,县城虽不大,却也热闹,张若鸿唯恐招待不周,将展白二人请至家中客房:“小地方没有像样的旅店,只得委屈展大人在舍下休息。”

                          “张大人说哪里话,是我等叨扰,还请见谅才是。”

                          “不敢不敢。”

                          待那张若鸿一走,白玉堂往床上一歪,冷冷地道:“亏得我星夜加鞭,不想有的人倒悠闲得很。”

                          展昭这才走到他身旁,将那盘中的桂花糕塞了一个到他口里,勉强笑道:“白兄且稍安勿躁。”

                          “知道你心里必定有盘算,可好歹知会我一声,也省得我跑断了气还落得个莫名其妙。”白玉堂翻了个白眼,这桂花糕滋味不错,于是将展昭手中的也夺来吃了。

                          “白兄,明日我们在县城逛逛吧,风餐露宿了许多日,都累了。” 展昭坐回桌边,喝了口茶。

                          白玉堂瞥他一眼,只见他怔怔地独坐在那儿,沉木凳、青瓷杯映着那月蓝的衫,冷清清的。白玉堂叹了一声,翻过身,一阵疲乏,确实,有些累了。

                          ………………

                          “白兄,你可知这张若鸿是何许人?何等来历?”良久,展昭忽道。

                          “你不如问我你家小姨夫的丈母娘闺名是甚。”白玉堂好没气地说。

                          “这位大人与包大人是同科进士,是那一年的——状元。”

                          白玉堂闻言未免惊奇,虽说历届的状元并非都得志,但在这等偏僻小县当县令的实在罕见。“为何落魄至此?”

                          “朝廷几十年前的旧事我也不大清楚。”展昭摇摇头:“我们后日起程,如何。”

                          白玉堂点点头,寻墨出事,确实耽搁了不少路程。

                          “回东京。”展昭又道。

                          “什么?”白玉堂从床上跳起:“你不找你师傅了?”

                          “师傅他……已不在人世了。”展昭握紧手中茶杯,白玉堂睁大眼,“这轩辕剑是把灵剑,会自己择主,每任主人都会有一滴血滴在剑柄之上,血滴消失之时,就是……我前几天看了一下剑柄,就是在小墨没的那晚……”

                          白玉堂哑然,没想到那日,展昭一夜之间竟失去了两个对他犹如至亲之人,一阵沉默,才道:“猫儿,节哀顺变。”

                          过了许久,白玉堂又问道:“那如今你打算如何?”

                          “先回开封府吧,离开了许多时候,只怕要忙上一阵了。”展昭推开窗,天高地远,风清云淡,几声长鸣,原来雁已北归了。

                          “也好。”点了点头,也往窗外望去,园中有几株樱桃树,花瓣被风雨吹打,落在旁边池塘,与那一池浮萍起起伏伏……

                          过了两日,展昭与白玉堂收拾起程,启木由张若鸿派人送回开封府。转眼又过了三月,启木刑期已满,出得狱来,之前来东京已变卖了家产,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身上哪里还有什么钱,不知该如何度日。本想凭力气去有钱人家当家丁,但那些人一见他的黥面,便说要身家清白的,无论如何,这开封恐怕是呆不下去了。正是走投无路之际,一人忽拦住了他:“启木,还认得我吗?”

                          启木抬头一看,出了阵神,是了,这不是若河县令的师爷沈陵么,如何来了京城?自己当初在若河县时颇得他照顾,连回开封的路上也没受罪,于是慌忙感激了一番,沈陵笑道:“你这是出狱了?可喜可贺,走,走,我请你喝一杯。”

                          却说启木被沈陵请到长庆楼,此乃东京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他从前只敢在外面望着,却不敢踏足,不想如今自己出了狱,竟有如此福气,脑中有些恍惚,进了门未免左右张望,果然与别处不同,飞桥栏槛相通,珠帘灯烛相映,正目不暇接之时,忽见角落里坐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个月对自己再不闻不问,自己心里想恨,却又恨不起来,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的——展大人。


                          101楼2007-10-21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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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完了,贴往纵横道的,我稍微修改下,修改好后,会发往月光亲的邮箱


                            102楼2007-10-21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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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发到纵横道的已经修改好了,月光亲请查看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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