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儿[续] 。。。。。。。。。。。。。。。 转哒
两秒钟的停顿……
小耳朵的声音撕破了时间的间隔,空间的阻碍,那么清晰,那么透彻地传进我的耳朵。我的耳膜在轻轻地振动,直到这句话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浮现在我的心里。
“你,你叫我什么?请再说一遍。”
“我找——小耳朵。”我轻轻地对着话筒念出这个名字。那一瞬间,我告诉自己:“吉吉,你做的对。”
“你是谁?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从话筒的这边,感受着,相隔千山万水的那边,有一个怎样的女孩,让漾长久以来牵挂着。又有一颗怎样的心,同样牵挂着不知在何方的他。我突然感到眼眶湿湿的,是因为漾和小耳朵吧。
“我是夏吉吉,夏米米的姐姐。”
“那么,你怎么会知道我?”
“我是从一个男孩儿口中知道你的。当他病危的时候,他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小耳朵,小耳朵……’那个男孩名叫张漾,我想你认得他的。”
PART 2 小耳朵
那是在黄昏,我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发呆。我坐在和张漾一起放烟花的大广场上,看着远处金黄的夕阳。
自从张漾失踪以来,我就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了。尤他在电话里冲我嚷:“张漾死了!”他很少冲我嚷的。但他再怎么嚷,再嚷一千次,一万次,我也只会轻轻地对他说:“我知道他没死,只是暂时失踪了。”
黑人和张漾的父亲坐火车回来的那天,我去车站接他们。黑人看到我,眼眶就变的红红的。我不敢再去看他,因为我怕我又会哭个不停。黑人提着两个沉重的行李包,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张漾的。我扶着张漾的父亲,一起走出出站口。感到时光就从我的手掌中飞去了。
那是我头一次走进张漾的家。很简单的一室一厅,家具也都朴实无华。我推开张漾卧室的门,看到衣架上那顶黑色的鸭舌帽。我坐在他的木版床上,手里拿着这顶帽子,望向窗外已长得郁郁葱葱的木棉书,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他。中学时的他,和蒋皎手挽手在校园走过;揍吧拉时让人憎恶的他;以及在屋顶上大声对我说:“小耳朵,我爱你!”的他;宠溺地看着我熟睡的他;说着“你终于肯为我流泪”吻干我的泪的他;那个愿意和我去任何地方的他。那个他,在哪儿呢?我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但他呢?我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洒了下来,大滴大滴地淌在他的鸭舌帽上。
生活还像往常一样平淡地进行着。我开始在博客上写大段大段的文字,像要掏空自己。我很惊讶自己居然可以平静地对琳说:“我没事,我很好……”琳用一种深邃而沉静的眼神看着我,却再没说什么。那一刻,我发现琳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PART 3 张漾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有一个女孩儿坐在我的床前,是吉吉.我自从失忆以来,都是她照顾我,这让我很感激.虽然我们相处近一年了,但我每次睁开眼,见到她,总会有一种陌生感.我想,是我太多心了,毕竟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历史的人,看任何东西,任何人,都该是陌生的.
吉吉看着我,突然笑了.她把我拉到窗边,让我望向那湛蓝湛蓝的天空.我又想起吉吉的客厅里挂着的那幅画,那幅断翅的鸟.从我走进这个家的第一步,它就飞进了我的心里,让我陌生却又无比熟埝着......我希望那只鸟可以有飞向蓝天的一天,但我又祈祷着,上帝啊,请让我拥有力量,可以让它永远不离开我的力量.
”明天,我想陪你回老家......”
我扭头看她,把她搂入怀里,”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漾,其实我早应该这样做了,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天,我就应该把你交还给她.”
”她是谁?”
”小耳朵.”
我又见到了我的老家,天灰蒙蒙的,马路很湿润.
”在一所中学的对面,有一个小拉面馆,你要去见一个人.”吉吉跟我说.
”哦,是天中对面那家吗?”
”......天中......是的,她是那样说的.”
中午时分,我和吉吉一起走进了那家拉面馆.面馆里的人不多,吉吉在四处张望着,在寻找小耳朵.我看见角落里,有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向我们.”小耳朵!”我的嘴里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我的大脑像被电击中了,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我的视线里,只有这个女孩.过往的种种,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莫名的哽咽着.而她早已泪流满面.”是不是如果你真的想忘记,就一定会忘记?”她问我.
”有些事,即便忘记了,也会在心灵上刻下深深的痕迹.”
后来,我们又走上了那条泥泞的小路.
我牵起她的手,对她说:”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一定会让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