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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水墨》耽美古风 清水玄幻[附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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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
BY: 蒲扇/泛小舟
文案:
墨竹残垣别来几重天,点墨明肌雪,芳魂旧地游。
落花流水狼籍意阑珊,挥毫醉梦间,山水长亭处。
不放双眉何时开,犹记画中人,依期入梦来……


1楼2012-04-12 22:15回复
    第一章   沈墨提起笔又放下,偏头看蹲在架子上的绿鹦鹉,终于叹了一口气,“眼睛,我没看见他的眼睛。”。   你说,那人该长着怎样一双眼睛呢?风流恣意,还是狡黠灵动,又或者是沉静如水。   沈墨仔细回想那日圆觉寺的惊鸿一瞥,一边悔恨没有立刻上前搭讪,一边又窃喜如此妙人竟近在眼前。   只是一个侧面,那人静静倚在一丛翠竹旁,轻轻蹙了一弯秀眉,双目轻阖。当时的沈墨就站在圆觉寺的藏经阁里,打开一扇花格窗,入目的就是那青色的人影。一看便入神了,待清醒过来时方才站了人的地方空无一物。跑下楼去查看,竹林边上盛开的野菊没有丝毫被路人踩踏过的痕迹。   如何就凭空消失了呢。   是眼花了,还是,那翠竹成了精?。   回来说与同窗听,那些人只笑他,“不得了不得了,沈大才子要相思成灾了。寺院里都能长出妖物来,可不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众人大笑。   沈墨觉得,那样的人怎能是妖呢,定是行过此处的神仙吧。   拿起一只湖笔,沈墨为那副画添上了最后一笔。烟雨朦胧中,一青衣人倚竹而立,与沈墨记忆中的有所不同,宣纸上的人秀眉舒展,嘴角微微弯起,眼睛传神,似乎看着前方微笑。   那最后一笔落下,那画中人仿佛活了过来。   沈墨满意地看着。   风翻卷起桌上的宣纸,惊动了一边小憩的绿鹦鹉,鹦鹉慌乱地扇动翅膀,沈墨四处寻找镇纸。慌乱中砚台打翻了,溅了一滴墨汁在那幅画上,正滴在画中人左脸上。   沈墨痛惜不已,用蘸了清水的毛笔去洗,浓黑的墨汁就在宣纸上浸开了,盖去了原来的大半张脸,却怎么也洗不掉了。   “哎呀,可惜了。”沈墨叹息道。   再看那画中人,仍是笑意吟吟,又像带了三分薄怒。   沈墨将那画收起来,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却已没了刚才作画的兴致。   宝刹古寺,总有些流传久远的传说。   落于红尘,即便是几堵断壁残垣也有自己的往事,各种各样的题词,斑驳得掉了墨色的,或者新墨写就的,名流雅士的,又或者失意文人的,不一而足。   唯独这面墙,确是一幅画。   新进山的小沙弥举着高过头顶的扫帚往那堵断墙上一指,“师父,那墙上画的是什么人呀?”年老的住持呵呵笑道:“为师也不知道。”   “啊?”   小沙弥不解,他才来这里几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好奇,师父总是耐着性子解释给他听。比如后院的那株断了桩的大树是二十年前的夜里被雷劈断的;比如大殿里的弥勒佛少了一根手指头,那是三年前被大殿里的小耗子咬的。   老和尚慈爱地拉着小沙弥走远,“那幅画啊,我来这里的时候就有了,师父还小的时候也这般问过自己的师父,谁也不知道那画是谁画的,画的是谁。”   午间小睡的时候,沈墨做了个梦。   还是那片竹林,掩在一片烟雨朦胧中。沈墨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竹林外的野菊从中,背后的衣衫已经被露水浸湿了,深秋时节,正是露寒。   “我这是在梦里?”   起身四顾,仍是一片白茫。沈墨下意识地往前走去,穿过一大片竹林,忽然雾气散去,眼前豁然开朗,一池镐水,大片大片的红莲开在水面,映着远处的淡淡青山真是说不出的美。   湖边的红莲中系了一叶小舟,旁边的碎石上有一人临水而跪,好像在对着湖水洗什么东西。   “这位兄台,请问此处是何地?”   沈墨客客气气地问,本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这梦也太过真实了一些,眼前的景色虽美,却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深秋时节又哪里来的大片红莲呢?好不容易在这里遇上个能说话的人,沈墨自然不愿错过。   那人听见沈墨在身后叫他,也不回头,仍旧蹲在那里洗洗搓搓,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洗掉一层皮。   “这位兄台……”   沈墨迟疑着开口,却听那人说:“洗不干净,这里的水都是黑的。”   沈墨一听,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位兄台,看见那些红莲了么,那是火莲。”   那人终于转身,恨恨地瞪了沈墨一眼,好像不满意沈墨眼里的嘲笑。沈墨连连摆手,“火莲只长在镐水中,镐水,远看漆黑如墨,其实却是天底下最干净纯粹的水,不信你看。”说着掬起一捧脚边黑色的湖水,说也奇怪,那水到了沈墨手里却并未如预期那样变得干净透明,仍是黑的。   “啊?”沈墨诧异不已。   那人笑了,沈墨本以为他会挤兑自己,却不料那人说出来的话让人简直难以置信。那人说:“你也太没记性了,你难道不觉得这里的景致有些眼熟?”   沈墨不答话,心里却开始摇动起来。这花,这水,那小舟,那远山……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那人见沈墨不为所动,终于忍不住道:“你还记得十天前画的那幅《红莲图》么?”   沈墨大惊失色,忙问:“你怎么知道我十天前画过一幅《红莲图》?”   那人哑然,想是没料到沈墨竟然傻气到如此地步,当下也不多说,伸手过来拉着沈墨就走,沈墨被拖得差点摔进水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2楼2012-04-1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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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却忽然停下了,背对着沈墨问:“可是我这副尊荣吓着你了,刚才你见我那样子跟见了鬼一样。”。   沈墨愣住了,刚才那人从湖边站起身来转向他的时候他确实有过那么一瞬的失神,却绝非被他左脸上的黑色胎记,只是……太眼熟了,他肯定见过他!一个念头闪进脑中,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却让沈墨诧异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却知道沈墨心中想的是什么,仍旧拖着沈墨往前走,边走边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你一个月前画的那个青衣人。”   沈墨大惊。   那人又道:“我叫傅长亭。”   沈墨这才嗫嚅出声,不甚确切道:“傅公子……”   傅长亭“嗯”了一声,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大片红色痕迹让沈墨看。沈墨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两个硕大无比的篆体,正是沈墨的一枚闲章,“醉墨”。   “啊——”沈墨下意识轻呼,转头去看傅长亭。傅长亭一副,“怎么样没骗你吧”的表情。   沈墨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原来我竟到了自己的画中。”看了看傅长亭,却没把下面的话说完。沈墨想问:“你是人,还是……”   “妖么?”傅长亭接着沈墨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心思被看穿,沈墨有些赧然。   “在下……我只是觉得很奇妙,我原本还在想……”   “想什么?”   沈墨拍了拍脑袋,“我之前在圆觉寺见你的时候还在想,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却没料到竟会……”傅长亭似笑非笑地看他,沈墨忙接着道,“没料到如此随和。”   傅长亭笑了,随后用稍显复杂的眼神看沈墨,敛了笑意,低着头道:“你不怕我么,我也许就是妖也说不定。”   “如果天下的妖都如长亭这般,倒也不是件坏事。”沈墨真心道。   “你不问我为何你会走入自己的画中?”   沈墨想了想,心里没有疑问那是骗人的,但是他相信傅长亭不会害他。   正欲开口说话,眼前景色却忽然一变。


      3楼2012-04-1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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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哪里还有什么镐水红莲,依旧是那顶青纱帐,书桌上的龙舌香堪堪燃过一半。   绿鹦鹉见主人醒了欢叫了几声,“画画”、“画画”。   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一般,沈墨连忙从床上爬起,找到一个月前画的傅长亭。果然,那张画中只有大片的竹林,画中人却不知哪里去了。再将十日前的那张红莲图展开一看,靠岸的小舟上多了一个人,好像正要泛舟游湖。   正是傅长亭!   沈墨大骇,那绝对不是梦!   沈墨沉默了,他知道那个叫做傅长亭的“人”说不定就是……他现在就应该将那画裹了送去圆觉寺,请慧能方丈驱邪,只要送去那里,自己就能回到以前平静安宁的日子,只当这一场光怪陆离是一个午后偶然的梦魇。   画中人似乎知道沈墨心中所想,恍惚中冲画外的沈墨笑了笑。   不是么,他总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么?   沈墨把那副画挂在了床头,挥退了小厮,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片刻后又回到了“梦里”。   这回却不是那副《红莲图》了,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沈墨看了一眼街道旁边酒楼升起的酒幡,那飞扬的行书不出意料正是自己的手笔。那是半年前沈墨临摹的《清明上河图》,虽是临摹,最后却变成了自己肆意乱改,其中不乏把官衙改成酒肆,把赌坊换成书斋。改到最后好好地一副《清明上河图》被改得面目全非,最后被友人拿去取笑。后来沈墨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就收起来,不料却被傅长亭挑中了。   “你这个人……”傅长亭在前面气得面色发白,配上左脸的那片黑色印记怎么看怎么滑稽,偏偏沈墨就来了性子,靠在一个风筝摊上回嘴,“我这个人怎样?傅公子倒是说说看。”   傅长亭一愣,显然没料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沈墨竟然一副无赖的腔调,扭头去看做糖人的小摊恨恨道:“你不是走了么,现在又来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想着想着,就又来了这里。”   沈墨见他举止竟有些羞赧之意,心中不免一动,也不觉得那占据了大半个左脸的黑色痕迹有什么碍眼了,反而莫名地让他觉得想要亲近。   沈墨走上前去与他并排,“只是方才你似有话要说,我却忽然醒了,我好奇你想说什么。”说完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了傅长亭的衣袖。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们交谈着,欢笑着,小孩们追打着,吵闹着,每个人都做着大街上人们会做的事。如果忽略掉知道这是在画中的事实,这里跟现实没有任何的区别。   傅长亭不理会沈墨,沈墨上前低声道:“怎么,我来了,你也不招待一下?”   “你想去哪?”   沈墨哈哈一笑,随手指向前边的酒楼,“我想喝酒。长亭是主我是客,不是该请我喝上一杯?”   掌柜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招呼了年轻的伙计招待二人。店面很整洁,人来人往生意兴隆。有说书的,有唱曲的,凄婉空灵的调子,直唱到人心坎里去了。   沈墨觉得神奇,赞叹道:“方才在街上瞧着就觉得奇妙不已了,没料到画面上看不见的地方也有这样的景致。”   是了,刚才街上的人虽然让沈墨吃惊不已,转念一想,那些人可不都是自己一笔一画画上去的,自然存在了。只是没成想画中屋宇里也有人,这里仿佛还是在那画中,又不单单是在那画中了。   傅长亭赶忙捂住了沈墨的嘴,所幸周围声音嘈杂,也没人留意沈墨刚才说了什么。拖着他上了楼,傅长亭关了房门瞪他,“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胡乱说些什么?”   沈墨不解,想自己说的可不都是实话,又见傅长亭脸色不善,遂不吭声。   傅长亭大叹一声,走到窗前打开一扇雕窗,“你过来看看,那是什么?”   沈墨闻言走上前去一望,只见无数楼宇意外是城郭,再远便是一片青山,视线再远,便能看见一线青灰,有些眼熟,却又不知是何物,怎会飘飘然地立在青天之上,实在奇异至极。   傅长亭道:“那是画框。”沈墨啊了一声。


        4楼2012-04-12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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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活在画中,”瞥过头去看那车水马龙,“他们以为自己与你们一样,却无人知道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你若提醒了他们,就打破了这长久以来的信念,这些人就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原本是虚假的还要令人绝望的。”   沈墨愣住了,半响,盯住傅长亭的侧脸,“可是你已经知道了,那你……”   “我已经这般活过了千百个岁月,早已习惯了。”傅长亭平静道。   “对不起。”沈墨道。   闻言傅长亭一挑眉,“哦?”   “干嘛忽然给我道歉?”   “我不该……不该把你画出来。”   傅长亭闻言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贴在墙上,指着沈墨好像不知说什么好,“枉你沈墨自诩人中龙凤,聪明才智都去哪里了,我方才不是说我已这般活过千百年了,与你将我画出又有什么干系?”   沈墨难堪地轻咳几声,看了傅长亭一眼,又说:“那也不该把你的脸画毁了。”   果然,对面的傅长亭立马不笑了,又是要发怒的样子,一张脸忽青忽白,最后又憋成了绛红,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的那滴墨,我怎会困顿于此。”   沈墨再问,傅长亭却不肯再说了。   两坛杜康,几样风味小菜,有嫩绿的椿芽,鲜肥的鳜鱼。酒意蒸熏过腹腔恹恹爬上两腮,淡淡的粉红,正是春日桃花的颜色。   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人醉了人,傅长亭醉了,沈墨也醉了。   “诶,这幅画是你画的,哪里有好玩的,带我去。”   傅长亭赖在沈墨身上不肯下来,付过酒钱,沈墨搀着他出了店门。外面的冷风一吹,酒气就散去了一半。   走过两三条街,穿过白石桥,对面的柳荫下几个钓鱼翁,沈墨拉着傅长亭转进了一个小巷,小巷后的水井边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写了一首诗。   傅长亭念道:“尘烟远黛四顾茫,兰纱轻嗅小月光。   烛染秋泓怜幽色,风散春雪泣海棠。   墨笔描眉浅浅画,檀色点唇淡淡妆。   星海银河千尺瀑,怎敌相思一寸长?”【注:此首诗作为寒香客赠与吾妹,借此于文中一用】   末了,傅长亭偏头低笑,“好一个‘怎敌相思一寸长’,哈,沈大才子莫非心有所属故而寄情笔墨,只为佳人忧思难忘?”   “哈哈哈”,沈墨大笑,“哪里有什么佳人。”略一顿,双目含笑,撇过头去看那柳树上站立的黄莺,“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首诗是为谁写。”   “哦?竟有这等奇事。”傅长亭打趣道:“莫非你与那人曾凝眸一望,就此情根深种,你却不自知?”   “或许是,也未可知。”   两人忽然对视片刻,又同时大笑起来。   天色尚早,沈墨带着傅长亭去了戏院听那缠绵的昆曲,去了珍宝斋赏那美丽的东珠,去了流云阁登高远望。   不觉间,一日就这样过去了。临别前,郊外的草坪上,二人背靠背坐在树荫下,傅长亭问:“你不怕我?”   “不怕了。”   又等了许久,傅长亭终于又说话了,“我不是妖。”“嗯。”   “我是魂,墨魂……”。
          


          5楼2012-04-12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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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不过因为傅长亭偶然感叹道,画中无春秋,沈墨便画了一幅赏雪图,硬拉着他去那冰天雪地赏雪,却忘了傅长亭的衣衫单薄,幸得那艘小船上留着一壶温热的米酒,虽然北风冰寒刺骨,却也得了一番意趣。   接着,沈墨便常常不请自来了,或是带他去夜赏牡丹,或是带他去策马迎风。去得频繁了,傅长亭便有些恼他了。   “你成天与我混在一起,也不怕我勾引你来这里,只为了吸取你的阳寿?”   沈墨闻言大笑,“若是别人,我怎肯自己送上门来;若是长亭要,便是全给了,又未尝不可。”   这样一说,傅长亭便不再言语了。   数月过去,沈墨书房中的画越来越多,两人去过的地方也遍布了大江南北。   人间早已是春暖花开,画中的江南也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楼阁重立,绿柳白堤。   正是应了那首诗:‘荫浓烟柳藏莺语,香散风花逐马蹄。西湖风景六条桥,一株杨柳一株桃。’   黄藤酒,红酥手。柳荫下二人对坐小酌。   对面的酒馆窗户大开,隐隐传来说书人的声音。江南多风流,才子佳人,总是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丽娘有情,柳生有义,你许我以死,我赎你以生。   傅长亭莞尔赞叹:“原来这便是江南。难怪总有无数的文人赞叹这湖光山**把西湖比西子’你们都喜欢把湖比作美人么。我每每见有人在那墙上题词便在想,若有朝一日我能离开那残墙,必定要亲眼去看一看。”   沈墨忽然想起二人初遇那日,随口道:“是圆觉寺藏经阁后的那堵墙么?”   “你知道?”   沈墨笑道:“我猜的。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你,不正是在那竹林外么。”   傅长亭轻笑一声,“还记得那片竹林么。通常的翠竹不过碧绿,而那片竹林里的竹却无一不是墨绿,就像被水墨浸染过一样。这种竹只长在那一处,凭谁移栽都无法成活,你可知是为何?”   圆觉寺乃天下闻名的宝刹,其中一样便是那寺中的墨竹,通体墨绿,叶叶浓淡不一,就似一幅幅活生生的墨竹图,是为竹中极品。前朝有显贵欲将此竹移至家中,结果一夜间便全部枯死。此后这种竹只活在圆觉寺的说法便越传越烈,引来无数文人雅士前来一观。   沈墨便问:“为何?”   “数百年前,那竹林外便有一池镐水。相传,是天上司墨的仙人不小心倾翻了砚台,墨汁染黑了湖水,便成了镐水。仙人到湖边查看,望见那满池的红莲赞叹——”   “黑水红莲,这般美景,便是天上也没有的。”   沈墨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幅《红莲图》,当初也正是听了有关镐水的传说,脑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象着那番美景,这才挥毫将其画下。然而他只知世人传说镐水看似漆黑如墨,却不知关于那池镐水竟有这样的来历。   傅长亭接着道:“于是仙人便留下了那池镐水,又回到了天上。后来,那池镐水果然引来了无数游人,文人们争相吟诗题词,赞叹眼前的美景。直到有一天,镐水边来了一位年轻画师。他望着那镐水站了一天一夜,没有写下半句诗句,而是提起笔,以镐水为墨,在一方墙上留下了一幅画。”   “‘欲把西湖比西子’,这位画师果然是将那镐水拟作了美人么?”沈墨看着傅长亭打趣道:“莫非……那位画师所画的美人,便是长亭?”
            


            7楼2012-04-12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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