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病?”钟立文似乎还不打算放过甘永好,他凑到他耳边厮磨,薄唇触到小巧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呼着热气。
岂料甘永好毫不留情地推开,气鼓鼓地别过头不看他。
“精神分裂啊你。”
今天阿月下班得晚,来到店里发现只有小庆独自趴在柜台上玩手机,指指她身边的椅子意思是问甘永好去哪了,小庆只是以耸肩的动作回应她。
“钟立文那家伙又来了?”阿月似乎明白了。
小庆点头,又用手指了指操作间紧闭的门。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阿月翻了个白眼:“这两个成日耍花枪,怎么都不腻的啊!”
刚说完,甘永好从里间走出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钟立文。一个满脸通红在不停的抹嘴巴,另一个则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甘永好一屁股在小庆身边坐下,钟立文紧跟着靠着他也坐下笑得像朵花一样,旁边两人似乎被透明了,小庆做出冇眼睇的表情,而阿月直接指着钟立文鼻子中气十足地控诉:“都是因为你,管家仔都不关心我们了!”被控诉的人得意洋洋还没来得及发话,旁边的甘永好急忙辩解:“哪有!阿月小庆我一直是很疼你们还有荷妈的啊!”
阿月假意生气,扯了包,招呼小庆一起回家,因为到了晚上时间一般只有甘永好在看店,她俩还赶着回家喝荷妈煮的汤呢。
推开店门阿月突然想到件事,回头对甘永好说:“对了管家仔,Jo鲍说这周末去野餐,你不准说你没时间噢!”说完还挑衅地向钟立文抬了抬下巴,不等甘永好说话一甩俏丽的短发和小庆两人走了。
钟立文被她气得要死,真想当场拒绝了她。做他这行的平时本来就很忙休假基本是少之又少,只有周末是他能和甘永好两人全天待在一块儿的时间,就算只是在家看肥皂剧或者是陪着阿好去市场买东西,都让钟立文充满期待。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本身就是值得期待的。
可是这周的二人世界被剥夺了,本来说好一起去海洋公园看海豚的,钟立文恨得牙痒痒。
甘永好无可奈何笑笑,趴在柜台上列野餐所需清单,荷妈血压又高了不能吃太咸的,Jo鲍最喜欢的鸡中翼不知道买不买得到…后天就是周末了,各种考虑都必须周到,要让大家都有一个愉快的家庭聚餐才行,甘永好想。管家仔自然还是那个管家仔,他从来不会让家人失望,关于这点钟立文再清楚不过,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抱怨泄愤:“阿月这个小妮子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她还小,不明白的。”甘永好笑说道,他的妹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她还不明白,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想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一刻都不离开,想让他全心全意地爱自己,当然自己更会全心全意爱着那个人,那种潜藏在自己血液中的独占欲,只要碰上心里的那个人,便会变得强烈和无法控制。
从身后绕过,手臂有力地圈着甘永好的腰,钟立文的声音似乎听起来有些愠怒,“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甘永好想做个耸肩的动作,但是他做不到,因为钟立文把他搂得太紧,让他无法大幅度活动。接着那双手的主人愈发靠近,最后整个人都紧贴着甘永好的背脊,毫无缝隙般贴合在一起。
“你要补偿我。”说着腰间的手已经动作起来,解开他格子衬衫的最下方一颗纽扣。手由解开后宽松的衬衫下摆中钻进去,微凉的手指在甘永好的皮肤上抚摸着,准备一路向上,身后已经有硬物抵在腰上缓缓磨蹭,即使隔着布料,还是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热度和尺寸,甘永好不由得一颤,急忙挣脱钟立文的怀抱转过脸叫道:“钟立文你想干嘛,我还要看店!”
钟立文疑惑地看他,眼神中的意思好像是在说“看店就不能做了吗”,就他的了解,饼屋在八九点通常不会有客人,这时如果是甘永好一个人看店,肯定无聊至极,因为平时到这个时候,在警局值夜班的钟立文总能收到他的短讯息,滴滴滴的响声在小值班室里无比清晰。
钟立文弯起嘴角,不自觉挑起邪邪的笑,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甘永好盯着桌上安静,用单根手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打出短短的一段文字,发送后保持原有姿势,盯着发亮的手机屏幕等回复。
不过也会有意外,如果是于素秋来了的话…想到这钟立文危险地眯起眼,打量着甘永好。
甘永好气结,他当然知道钟立文在想什么,推了钟立文一把,露出近乎认命的表情,不就是要补偿嘛,偿就偿了,“进里面去!”
操作间的左边是一个小房间,平时房间用来给甘永好临时休息,里面只有简易的一张小床和一套桌椅。
算了,有床总好过没床,担忧地看了看那张小床,甘永好转身锁好房间的门,坐在床边,忐忑在等待。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跟钟立文亲热时,他总还是很紧张,更何况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