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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空虚的云》(原名:虚云和尚)——佛教文学现代化的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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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冯居士
最新誊录


1楼2012-04-08 17:22回复
    佛教极其缺少这样的现代文学作品,我认为,为求佛教更加发扬光大,我们必须鼓励青年作者从事致力于现代文学方式的写作!我放下了我在文坛上的微名,我不去利用我已经建立了微名声誉来写些可大赚钱的讨好小说,正当我的一本小说“冰崖”成为畅销书之际,我毅然把那有利形势放弃,转而埋头写作这本吃力不讨好的“虚云”,我要做一个佛教现代文学的尖兵前卫作者,我要打破成例,开创佛教现代文学作品的嚆矢,我要抛砖引玉,希望今后有更多青年作者致力佛教文学写作,向世界进军!我的动机和愿望,或者太大,但是,我是至诚的。
    于是我不能拘束于细微的考据,我不限制自己于“句句属实”的写作,我的计划是整体的,我必须顾及世界文学读者的阅读兴趣与水准,我若无足够的材料,是难以达到传达文学使命的。我认为,佛教“现代文学”作品,并不等于是直接把经论搬到纸上去传教,当然也不是专门学术性的论文,也不是“考据学”的记事文。现代的佛教文学,必须另创一格现代文学的形式内涵,方可以打出一条大路来!才有希望借故事作品而潜移默化世界的怀疑者。
    实在说,当我计划写“虚云”一书之时,我不但想到它的文学构成,我也考虑到它每一章节的戏剧效果,我以文学电影的编导眼光来设计它,我以艺术摄影的镜头来特写它,我甚至联想到它的配乐。同时,我要插入佛教的真理和中国近代史,使之交织成一个复合的立体文学小说——新写实主义与理想主义的结合作品。
    当我写“冰崖”之时,我已初次探讨宗教与哲学和人性,那是探讨天主教的,写时很用心,但隔了几年,连自己都不愿再看它。我不满意它,所以我全副精神集中作更深入的研究探讨来写这一本“虚云”,我要再上一层楼!
    记得一九六二和六三年,我的两篇短篇小说侥幸先后在维也纳被选为代表中国现代文学短篇小说,名列世界最佳短篇小说,与世界各国名家并列,那时年少,不免沾沾自喜,也自以为大有可为。至今回顾,只觉得浅薄幼稚。
    一九六五年,我的第一部中文长篇小说,一百万字的“微曦”出版,描写一个中国少年怎样在战乱中痛苦挣扎成长,我写时边写边流泪,感情流露于笔下,此书后来幸获文学奖,并使我幸选为中国杰出青年,各方奖掖交至,此书至今仍居畅销之列。但是今日回顾,亦感觉其幼稚,描写中国人的苦难仍不够深入,虽然台湾的电台仍然不时播讲此书,引起青年人为苦难的中国人流泪,替身为苦难中成长的中国青年流泪,越南读者纷纷寄来带泪痕的来信,出了三十多版的此书,仍然受到欢迎,但我仍感它太不成熟。
    其后,我的“昨夜星辰”长篇小说,首创中文小说心理分析医学题材,分析了人性与细微心理,但是我回顾之下,感到它虽有些微深度,却不够称为有意义的作品,为谋生计,我停止写作十年之久。
    直到一九七八年,“冰崖”与“紫色北极光”出版,我才重新在作品中找到自己,而且开始走上探讨真理哲学之途,但我知道仍是太肤浅的。
    一九八o年,我与素未谋面的沈九成居士在通信中,讨论及我计划写“虚云”的意图,我提出我上述的构想,承沈先生多有鼓励及寄赠佛书,沈先生叫我“壮胆”去写。稍后,我和亦未见过面的台北“天华”前任主编陈慧剑居士也讨论到我的计划,陈居士也鼓励我不少,谢冰莹教授也不断鼓励我写,家母也赞成我写,错了以后再改。
    于是我从一九八o年五月开始写“虚云”,写得很苦、很困难,一直到现在,我仍在写它,还没写完成。这本小说,可说是我写作二十年来最艰钜的一本书,眼高手低,力不从心,我兢兢业业,一本初衷,仍以向世界文学进军为目标(够不够水准是另一问题)!也更感谢“内明”杂志开明采用连载,这对我是很大的鼓励,我一定要好好写完它的。
    这其中,我只中断了三、四个月来写一本长篇小说“希望的火炬”(The Torch ofHope),那是写一个加拿大青年患了骨癌绝症,失了一腿,仍然不懈奋斗,独腿跑步,横越加拿大东西两岸,为癌症研究,对癌症作战而筹款。他跑到中点,已跑了三千多公里,终于不支倒下,病重逝世,但是他的勇气与慈悲心,引起了全世界的敬仰(这个真实的故事,我写了十万字,交由“皇冠”出版)。这是我认为我的作品中有意义的一本,写的时候,几乎篇篇都泪滴稿纸。
    


    4楼2012-04-08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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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22: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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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整的火炬”完稿之后,我恢复写“虚云”,或者我流泪并没有那么多,但是,我的确也写到泪眼模糊很多次。虚云已经不再是本来的真实虚云长老,这书中的虚云,已经是理想化了的,又加入了我的深深感情,我不想把他写成一个佛,我仍然写成他是一个“人”,只是他有超人的毅力、意志追求佛法真理,只是他立志为弘扬佛法而殉教,我写的虚云,并不是虚云个人历史,毋宁是**中国许多毕生弘法为佛法、为真理而奋斗的僧宝的精神象征!当然书中的虚云,也有作者的思想与感情的影子。当然,中国佛教还有很多苦干弘教的僧人,我没把他写成唯一的。
      我深信我在这本书下的工夫方向是正确的。
      正当此时,我写到虚云越过不丹到印度去参拜佛迹,年谱中只有数字“往杨甫城拜佛迹”,我却需参考将近四十本书,才敢写这一段!我没去过印度,我怎样去想像拜佛迹?我又怎样去揣摩虚云当时的心情?
      我必须写出他到达堙没的佛迹之时的心理状态,我必须趁此提出佛陀的一生事迹,我必须反映印度的社会与佛法的根源。难道虚云与我面谈了这些?我若不杜撰,怎能深入浅出来表达?
      我希望读者容忍我在此本小说中的虚构部分,也祈求读者勿用“有限的”“局限的”传记眼光来苛求此书的真实可靠度。此书并不是“传记”,而是佛教现代文学小说,它的使命是世界性的,让我们看到远处,勿拘细节,佛教现代文学,必须基于自由创作,才可开出新鲜的花蕾来!我们不能再墨守成规,单靠“证道歌”“五更转”的古典作品向世界弘法的,也不能单靠论文。
      我写随笔,是为了希望用科学知识来辅助弘扬佛法,我写虚云,是为了希望用现代文学传播佛教,我盼抛砖引玉,引起更多青年写作佛教作品,无论我的著作“虚云”将来能否如期打进世界文学之列,我的用心至诚至苦,这是我希望读者们谅解的。
      本来,虚云年谱已足传世有余,若写虚云传记,也是多余的。写小说,自然就更有违正统观念。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原是有有原无”,都把世事看成那样,就一切都不必写不必做了,那么又何必斤斤计较于小说中的那一段是真,那段假?
      从来只有人写“序”,也有人写“跋”,可没有人在连载中途来这么一篇的,这算什么?我也无以名之。可是,明知不宜,也不得不写它发表,我想这或者有助于读者了解我写“虚云”的用意和“内明”登载此书的苦心。
      拙作向来不打底稿,下笔就算数,故此文本粗糙,结构欠严,渣滓很多,将来结集时自当遵从各大德指教予以删改修正。
      我甚至还梦想将此书拍成一部有深度的彩色佛教电影——文学形式的。
      (本书出版时,“空虚的云”已由天华出版公司发行。)


      5楼2012-04-08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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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辛苦阿弥陀佛!


        IP属地:贵州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2-04-08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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