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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hood}°__________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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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风。


IP属地:福建1楼2012-03-25 13:00回复
    01<<<
    初春的清晨总是来的很早,才刚过五更,天就已经蒙蒙亮。
    略带灰色的云层遮掩住了红日,天际少了一摸艳红,然而光芒是覆掩不住的真实,或紫或红的朝霞透过云隙显露出来,为天际平添了几抹淡淡的色彩。
    南啻不禁夹紧了腋下的书,随意的抓了抓有些凌乱的短发。
    街上倒还算清净,只能看到一两个人的身影在早晨清冷的春风中迎着晨曦向前。路过小湖时,南啻猛然发现桃花已经开的泛滥,两岸一片绯红,花瓣飘飘零零,落入掌心还随带几滴露水沿着掌纹晕开。
    他想握紧柔软的花瓣。
    然而春风吹过,花瓣又随风而舞渐渐升高,等待风过之时的落叶归根。
    棕色的土壤上许多这样的浅粉。兴许是人类的踩踏,残花已然沾染了泥垢,却仍然清新脱俗。有的花片被吹进了湖中,颇有几番诗意。
    南啻的目光始终伴随着那花片忽高忽低。粉色最终只是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下休憩时风也跟着停了。
    对岸一席白色唐装的少年侧过脸,降紫色的凤眸盯着肩上的花瓣,眼底带着几分柔意。
    几秒后,他又疾步向前,惹得花瓣重新飘起。然而这回它再没对半空存在一丝留恋,也再没做多余的回旋,它只是安然的落地,安然的混杂在一地花瓣之中,再也分辨不出。
    02<<<
    “阿南?”
    女人特有的尖细嗓音在耳畔回响,南啻回过神,将双眼的焦距聚集于眼前的书籍。
    “阿南,现在你不是什么少爷也没有钱财读书,最好不要把书本之类的东西带到这里来了。”女子将一卷布尺塞进他的怀中,指了指正坐在椅子上的女孩“李家的小姐等着你给他量尺寸做衣服,还是多想些正事吧。”
    南啻沉默的点了点头,便招呼女孩站起来。
    她穿着这个年代女学生所固有服装,蓝色的短衫及黑色的长裙,齐耳短发梳的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高傲与任性。
    “我帮你量一下臂长。”
    她伸展开手臂,紧盯着忙碌于量袖长的少年,踌躇了好一会才主动开口。
    “南啻,我们以前在是在同一所学堂上学的,你记得我吗?”
    他抬头蹙眉,看着女生姣好的面孔,却始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
    女孩略微有些失落,半垂的眼眸中没有了之前的期待。
    “没关系……我叫夏菀淳,这次一定要记住啊。”
    他没有回话,量完需要的尺寸,便将数据记录在薄纸上。
    夏菀淳环顾店铺,走过木桌时拾起桌上的有些破旧的书本,深蓝色的封面上从上而下写了四个大字,旧事重提。
    “你也喜欢鲁迅先生的作品吗?”
    南啻点头,幅度却很小。
    他抬眼看着墙上挂着的白色旗袍,丝绸上的青云图样一时竟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恍惚间觉的记忆的潮水正涌向他的泪腺,连带心脏都痛到沉重。
    重到要昏厥。
    他决然的回答,匆匆的低下头。“已经好了,十天后来取衣服吧。”
    女孩点了点头,一抹嫣红在脸颊晕开。她理了理头发,冲他微微一笑便出了店铺。
    03<<<
    南啻再次抬头将目光转向墙壁,却只剩一股酸涩。
    他还记得那日大火蔓延至天际的情景,红色的高焰燃烧了进士第大宅,一夜的静默,一夜的哭泣,一夜的痛苦,周围还有居民挑水灭火的身影,交织在一起让他看不清虚实。
    当火势终于停息之时,他站在焦到发黑的废墟之上,看着母亲蹲在地上啜泣不止的模样,竟然平静到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却悲伤到比任何时候都悲伤。
    没有了父亲,生活一下子艰难了起来。母亲需要支撑起整个家,需要养活仅剩在世界相依的二人,然而她的身体却大不如前。
    她将最爱的青云花样旗袍卖掉了。
    他的记忆中,那身旗袍是父亲年轻时送给母亲的礼物,据说出自大师之手,做工细腻。
    可是,它却只是以低廉的价钱卖出的,几个钱根本不够他们生活。
    然后,母亲病饿交加,最后在梦中搁浅再也醒不来。


    IP属地:福建2楼2012-03-2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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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09: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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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他看了看手中的布尺,随意的挂在肩上,然后伸手取过木桌上的书本。
      “请问,这里有定做唐装吗?”
      南啻猛然回头,却见一席素白立于门口,黑色的刘海半遮住降紫色的双眸,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带着几分亲近又带着几分疏远。
      “有。”他回答道。
      “那好,我想要红色的。麻烦你了。”
      南啻向前,拉下布尺,在少年身上笔画起来。
      05<<<
      对话中南啻谈起自己正在存钱买宅子的愿望时,素衣少年停下倒茶的动作,笑着对上他的黑色瞳孔。
      “我那正缺一个替我看房子的人,过几天我要参加武道大赛。如果可以就到我那住着吧。”
      南啻从未想过自己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帮助。
      那日,他整理完一切行李便随着少年去往这个村庄的偏僻一角。
      路上再次遇到那一处桃林,他想起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他不知道那里是否和这里一样,他唯一明白的是,春季的曼妙在这盛开的如火如荼桃花林里描绘的深刻无比。
      少年顿下脚步看着满树繁花,黄昏时的霞光交相辉映,染红了一地残念。他说,他清晨来到这时,一片花瓣正巧落于他的肩上。
      然而他却不知道,对岸的南啻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06<<<
      “我叫南啻,不知道先生贵姓?”
      少年仍是礼貌的笑着,回答时顺畅流利,然而却始终抹不去眼底的哀伤。“姓倒是忘了,不过我倒还记得自己的名。单字一个风,叫我风吧。”
      然后南啻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无数遍。
      风。
      风……
      可是他讨厌风。这种无法握住的东西让他总是患得患失,它会吹走他所在意的一切。
      连让他报复的能力都不曾给予。
      07<<<
      古老的宅邸很大,清净却很华美。
      庭院正中是小湖,湖中还有多只金鱼围绕在湖里的假山嬉戏,有着自由到没有任何束缚的快乐样子。湖边是一株小树,枝条还没长多少,但每一枝上都已钻出了嫩绿的芽,在春风中更显清绿。
      穿过长长的回廊便是西厢。
      这里有几间住房,南啻推开其中一间深棕色的木门,里面的摆设简单,是他所钟爱的风格。
      他解开长袍,便立即疲劳的躺在床上小憩。
      第三天一早,南啻将连夜赶完的长褂交给风时,他正在整理行装。
      红色是代表激情与斗志,不适合这种颜色的人只会让它看起来俗气。
      不过,风却是意想之外的适合这样的颜色。
      “祝你胜利。”南啻送他来到湖边时,冲他扬起一个微笑。
      落英缤纷,满地斑驳。
      他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禁觉得空寂。
      08<<<
      来到云织坊时他才发现名为夏菀淳的姑娘正穿着洋装,站在门口。
      “阿南,只放你一天假哦。”
      掌柜的正倚在门上笑得暧昧,让他有些摸不着边际,他看向夏菀淳,有些迷茫。
      还没恍惚过来,他已被她拉出好远,回头之时,连云织坊也成为一笔小点。
      “阿南,你觉得我……怎么样?”
      年轻美丽的女孩低头搅动着手指不敢正视南啻,然而他却比女子更为慌乱无从,立即挣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我们才认识一天。”他提醒到。
      “我已经喜欢你三年了……”夏菀淳讲到这里有些脸红,“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一直等你。”
      不管是否答应,都会一只等待。
      可是能等多久。
      她可以勇敢,他却不行。
      南啻没有心可以用来勇敢,用来爱她,因为他不知道可以腾出什么位置,留给这样一个姑娘,让她陪他度过一生。
      他没有给予夏菀淳任何答案便转身离开,连背影都显得仓惶。
      只因为有一瞬间,他竟忽然想到透着书香气息却功夫了得的少年,想到了湖水对岸接住花瓣的少年,想起有关于他的所有。
      寥寥数几,却无法忘怀。


      IP属地:福建3楼2012-03-2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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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风回来时已经是十天后的事。
        连续三天的雨,打落了庭中树木枝头上的新叶,形成一曲小调,在春意弥漫的季节回荡升华。
        南啻撑着油纸伞刚要出门,恰好撞见淋了一身的风,雨水正沿着他发丝落入地板,狼狈的模样不禁让两人愉快的笑出声来。
        “赢了吗?”
        “嗯,现在蝉联三届。”风也难得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
        南啻没有了下文,许久之后才避开对方的目光,将伞递给他。
        “进去换身衣服吧。”
        风点头,正要撑开伞,却见宅门外迎面跑来一位女子。
        “阿南,我看见这门边又一个身影像你的人,结果真的是你啊!”然后夏菀淳又转头看向穿着红色长褂的男子,“你是……”
        “我是风。”
        “啊,您好,我是夏菀淳。”她歪歪脑袋,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是阿南未来的妻子。”
        清脆的声音一直回旋在耳畔,然后与雨水夹杂在一起变得模糊。
        风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南啻,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尴尬。幸好他的笑容仍然,恰好掩藏住这种情绪。
        雨丝还在倾泻,雨水打落院中树木枝梢的新芽。
        10<<<
        夏菀淳替南啻递上一杯酒,入腹时竟让他感到一阵火正燃烧着自己的胃。
        风向来滴酒不沾,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品尝乌龙茶。房间里并没有人多说话,偶尔也只是三人之间的客套话。
        她一杯接着一杯斟酒,南啻一杯接着一杯倒入胃中,反反复复,直到他醉的不省人事。
        结果拖他回家的任务全部落在了风身上。
        入夜有些微凉。
        他背着他,走过小桥,停驻在湖边。
        夹岸桃花的盈瓣落入水中浸染了一片无澜小湖,也托显得一湖春水愈发绿的透彻绿的深邃。他追寻着风势伸出手,然而掌心却空空如也。他始终无法握住悄然溜走的花瓣,满眼尽是一地桃花碎片,却碎的完整,碎的动人心魄。
        11<<<
        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概念?他不太清楚。
        夜风迎面吹来,搅乱了他的发丝,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扯着他的辫子。
        身后的南啻正迷迷糊糊的半睁开双眼,嘴里说的话让人听不大懂却还是喃喃有词。
        最后,他顿了许久,久到风以为他不会再有下文,迈开步伐打算离开湖边,然而此时,南啻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清晰。
        “风?风……”第一声是在确认,第二是却是一种肯定,然而声音里带着的情绪却是风不曾认知的。
        春风一时厄住,他停下步伐,恰好看见不知何时落入南啻掌中的花瓣。
        那片他握不住的花瓣。
        “嗯?”
        背后的人还在呢喃,一声一声浅浅的呼唤。
        最后,那人动了动嘴角。
        他不禁感到错愕,紧蹙的眉头,轻抿着的唇,再没有露出往日沉着冷静的带着亲近却又疏远的笑容。
        他甚至觉得从这一秒起,他们之间将会变远,远到无法触及。
        12<<<
        他说:
        “我喜欢你。”


        IP属地:福建4楼2012-03-25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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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头痛欲裂,当南啻从床上爬起时,风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他晃了晃脑袋,昨天的记忆却只能找到断断续续的碎片。
          “谢谢。”他接过风递上的毛巾,仰头说道。
          “没什么。”少年一愣避开了他的视线,随即却又笑开,如同初见时的疏离。“我打算去四处游玩,以后这个房子就是你的了。”
          然后,似乎有什么绷紧的东西一瞬间断却,只剩一地的碎汞。
          “大概需要很久的时间。我需要一段时间的修炼,来达到武学的精端。所以这座宅子以后大概也用不上了。”
          碎汞停止下坠,地面一片斑驳。
          风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
          离开一些人,离开这片桃花林。
          风也是人,有所顾忌,有所担心,却更多的是抱以梦想。
          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会回头寻找一个人的身影,等待对方赶上自己的速度。
          他怕当自己终有一日停住以微米为单位的奔跑速度回过头时,会有一片名为爱情的花瓣再次落入肩头。
          因为有些东西,停驻后就会得到。
          因为有些人,不曾想过会停留。
          14<<<
          金秋十月。
          秋色染红了树叶染红了天空,春天的桃花早已在四月凋零,南啻还记得那时的留恋,然而大自然的规律过于残忍,他挽留不住这样的美丽,也挽留不住这样的人。
          夏菀淳时常来到这座房子,空寂的宅邸却还是如此冷清,更让人觉得寂寞。
          她问道南啻是否会油画时,他只是点头,很轻的点头。
          于是那日下午,她拉着他来到湖边,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桥上,示意他为她画一张画像。
          寥寥数笔,背景是秋季的桃树,没有花却结了果,然而南啻始终找不到那份美感。
          “等到春天吧。”他停下了画笔,将画具整理起来。
          “也好。。”夏菀淳将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亲昵靠近了南啻,拉住他的袖子。“南啻……”
          “嗯?”
          “我喜欢你。”
          他一时觉得熟悉感涌入心脏,支离的记忆组成一幕幕画面映入脑海。
          ——我喜欢你
          喜欢。
          是喜欢。
          原来离开是一种逃避,一种借口,一种否定,一种拒接。
          原来风明白一切。
          原来,他离开这里的原因全是因为一句喜欢。
          一句颠倒伦理的喜欢。


          IP属地:福建5楼2012-03-25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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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十年是一个轮。四个十年过后,南啻倒也觉得曾经的一切都变淡了,浅了。
            他六十四岁,如今苍颜灰发,日薄西山。周身的一切尽在改变,从前的羊肠小道现在周道如砥,从前的旗袍长衫现在已极少人穿于身上。
            他取了曾经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新婚那天的红装喜烛凤冠霞披,转眼间也云淡风轻,只剩两鬓的灰白色残留在镜像之中。
            他的也心变了,少了年少的无知轻狂,少了对于春风的执着,少了想要握住春风的念想,更多的是对家庭的责任与守护。
            不变的只有那处桃林,花期一到便准时盛开,浅粉色的残花落入土壤,不久之后归化入根,蕴藏起丰富的营养供养它们的果。
            然后,第二年的四月依旧繁花似锦,落花归根。
            爱情也不过如此,能有多崇高。更何况他们都是男人,隔着相爱的屏障,高嵩入云。
            16<<<
            二月的雪还未化,触动情绪是冰凉一片。白色覆盖的小镇,曾也有朴实的风情,然而却掩埋在如此淡薄的雪花下。
            他看到了一抹小小的红,挂着奶嘴的红,与白色格格不入。可是他说不清为什么,那样的身影,总让他有种马上就能淹没在雪海之中的错觉。
            “你年轻了。”南啻低头看着风可笑的身体。
            小到仿佛要会被白色的一片吞噬。
            17<<<
            在受到诅咒后所流浪的三十六年,说不上颠沛流离,也谈不上万事从容。
            三十六年后,却又回到这片土壤,呼吸着记忆中的空气。
            然而物非,人非。
            “是你老了。”风抬头如此回答。
            不过真相应该是,他们都不是从前年轻的少年了。
            南啻笑开,蹒跚的上了小桥。
            “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竟还有返老还童的药。”
            “如果你能练练武术,便也可以年轻二十岁。”
            “风,你啰嗦了。我从不挽留岁月,我的愿望只是看到今天的桃花。”
            他要着二十年干什么。用来祭惦过往的云雾,还是徘徊于遗憾与伤感之中?
            时光匆匆,他现在很平静,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不再年轻,病魔也不断折磨着他,虽然他不曾爱过夏菀淳,可是那个女人为他所付出的,是他无以回报的。
            他们有一个女儿。
            女儿还有一个儿子。
            南啻早就搬出了风的宅邸,用多年辛苦攒来的钱盖了一见小屋,不富有,却是一个家。
            晚年时还有桃花相伴,已经不曾遗憾了。
            18<<<
            “我们还是兄弟吧,风?”
            是啊。兄弟。
            风跳上石蹲,满目的雪白抵触着他的思绪,很久之后才应了一声。
            四十年前所在意的,四十年后也没什么好挂记的了。
            时间能带走伤痛,时间能带走误会,带走无知。
            “一会儿来我家吃饭吧。”
            19<<<
            结果等到黄昏,当风摸索着来到南啻所说的方向时,看到的只有熊熊烈火。
            一把火在雪中燃烧的疯狂。
            他有能力迅速进去救出南啻,可是到最后,他却停下了脚步,站在大火的几十里外,看着这火,将他们的过往燃烧殆尽。
            此时的南啻一定是平静的。一定带着解脱的笑容。
            风明白,因为他们一样。
            只可惜,南啻再也看不到今年的桃花,看不到花瓣的凋零,看不到残花的美丽。
            看不见风逃避背后的情愫,看不见跨越兄弟之情的,不仅只有一个人。
            ……
            “请问,这里有定做唐装吗?”
            “有。”
            “那好,我想要红色的。麻烦你了。”
            “我叫南啻,不知道先生贵姓?”
            “姓倒是忘了,不过我倒还记得自己的名。单字一个风,叫我风吧。”
            “赢了吗?”
            “嗯,现在蝉联三届。”
            “风?风……”
            “嗯?”
            “我喜欢你。”
            “大概需要很久的时间。我需要一段时间的修炼,来达到武学的精端。所以这座宅子以后大概也用不上了。”
            ……
            东风恶,欢情薄。
            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20<<<
            春风又起,万物复苏。风曾爱过冬末春初的北京,然而时间早已遗忘了这份静谧中的眷恋。
            喧闹的集市已然停歇,冬天的遗雪在春日的照耀下折射出无数刺眼光斑。暖流消融了冰雪,白色掩盖下的北京已从厚重的衣裹中破茧而出。终于暴露在空气中的瓦砾还未晾干潮湿表面,便又开始接受新一轮的曝晒与洗礼。
            树枝微微颤动,他微微晃动府邸里湖边的树干,刚长出的几片叶子便随风飘扬。他没有追求,那叶却落在他小小的肩头,将清新的芳韵留在了他的鼻息,弥漫了整个春季。
            “是风大伯吗?我是南岚,南啻的女儿。”
            他抬头,乃见一三十多岁的女子站在面前,右手还牵着一个男孩。
            “大伯,我们一家决定去香港,你呢?”
            桃树再过不久要开花了。
            风轻笑。
            “一起去吧。不过再等等。等到桃花盛开。”


            IP属地:福建6楼2012-03-25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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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一平,过来。”
              “是,师傅。”
              他朝着树木运了一口真气,树叶随之凋零,蔓延在这金秋时节。
              他真的变得啰嗦了。
              而且越来越啰嗦。
              一平一出生便成为了孤儿。
              于是他常常对着一平说,你的父亲是个练功夫的好手。
              常说,你的奶奶是个在商业方面很有能力的强人。
              常说,你的祖奶奶年轻时美丽动人。
              一平只是细细的听,有一次竟然问起祖爷爷。
              然后风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一平,来接接看。”
              “是!”
              女孩扑腾着跳跃,想要抓住叶片,却全是徒然。
              “这样是不行的哦。”风伸出手,几秒后一片微黄的叶子便落入他长长的袖子上“知道为什么一平抓不住,我却抓得住吗?”
              ……
              “这些树叶成为了风,用力逆向去抓的话,风则会变向。相反,如果你能预测流向,风就会自己落入你的手中,你明白了吗?”
              他望着天空,似乎又回到许久前的春季,粉色的一片凌乱了内心。
              可是,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等待。
              风又看向一平,嘴角不禁咧开了弧度。
              他想,等一平长大了,他定会补上后半句话。
              ——爱情万万不可等,不可迷惘。
              -end-


              IP属地:福建7楼2012-03-25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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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总有一种人,爱上了却不敢爱。
                生活中总有一种人,勇敢爱了却得不到爱。
                生活中总有一种人,徘徊在爱与不爱之前,愁白了岁月。
                爱情就是这样,能有多少的海誓山盟。


                IP属地:福建8楼2012-03-25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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