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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图】莫泊桑珍贵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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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12-03-24 15:09回复
    莫泊桑与埃菲尔铁塔


    IP属地:浙江2楼2012-03-24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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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莫泊桑留下这样一句话:
      欣赏巴黎之美,最好的地方就是站在铁塔上,因为只有这个地方看不见铁塔!


      IP属地:浙江4楼2012-03-24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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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莫泊桑的姓氏的来历

        此图为莫泊桑七岁的时候


        IP属地:浙江5楼2012-03-24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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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泊桑的出生地--MIROMESNIL城堡


          IP属地:浙江7楼2012-03-24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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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关于这座城堡的描写:
            古堡坐落在一处高地上,被遍野的山毛榉树环绕。从远处可以望见它突出在树尖之上的宽大的斜坡屋顶,以及屋顶上对称地耸立着的几个尖塔型的烟囱。
            古堡正面的几排宽敞的落地窗子非常引人注目,从这里可以远眺拉芒什海峡在阳光下鳞波闪闪;而在夜间,来自海峡的潮湿的风随着起伏的地势,掠过古堡前面的那片草场,尔后穿过古堡的门窗,消失在后面的山毛榉树丛里。


            IP属地:浙江8楼2012-03-24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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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莫泊桑的母亲

              此图为莫泊桑的母亲


              IP属地:浙江9楼2012-03-24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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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多的欲望往往难使一个男人固守家中,尤其当他的妻子缺乏足够的魅力的时候。居斯塔夫曾着迷于洛尔的动人的容貌,可是婚后不久,他却发现,她的天性缺乏女 性的温柔,而具有某些男性化的倾向。
                细长的脸,弯弯的眉毛,充满精力的下巴,当中分开、垂向两颊的流行的发型,直直的鼻子,深陷的两眼,深邃的目光,拖地 的撑裙,——这幅素描却并不是洛尔的真实写照。
                其实,她更愿意把头发拢在脑后;宁可摆脱撑裙这个“愚蠢的笼子”而穿露出足踝的短裙,何况,这种轻装更适合 骑马打猎。使她的邻居们大吃一惊的是:这位贵族夫人还经常抽烟。这简直就是乔治·桑的生活方式!假若说洛尔并非刻意模仿“蓝色袜子” (这是巴黎给乔治·桑取的诨名)的话,那么,这也反映了那个时候某些卓越的女性心灵的一般反抗姿态。
                洛尔多少有点约娜的影子。
                她和约娜一样,来自一个颇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小团体,它的精神特征往往是一种奇特的混合物,既有卢梭哲学,又有贵族作风,还带那么 一点儿波希米亚似的色彩。这个小团体有四位青年:洛尔,她的哥哥阿尔弗莱德·勒·普瓦特万,路易·布耶,还有一个不朽的名子,——居斯塔夫·福楼拜。
                这三 男一女日后都成了文学史上不能遗忘的人物:洛尔尽管自己没有什么杰作传世,可她成了她的伟大的儿子最初的文学启蒙者;阿尔弗莱德后来成了诗人兼小说家,他 的短篇小说集《伯利亚尔的散步》还是颇值一提;路易·布耶是巴那斯派的灵魂,以《花彩与环饰》在诗史上占一显著之席;而福楼拜则成了巴尔扎克之后法国文坛 的巨擘。
                这个小团体的中心人物是阿尔弗莱德。他是一个气质内向的人,专注于哲理的沉思默想。
                多年以后,福楼拜回忆起这位早夭的青年时代的朋友时说:“在我心上,他 的位子空着,而热烈的友谊决不熄灭。”阿尔弗莱德亡于一八四八年,即洛尔与居斯塔夫·莫泊桑结婚后的第二年,福楼拜亲手用尸布把亡友裹起来,随着灵车一直 送到瓦塞勒的墓地。
                写作,朗读彼此的作品,郊游,无拘无束地谈文学,这是小团体的生活。
                而当小团解散后,已为人妻的洛尔孤独地坐在宁静的米洛美尼尔的岑寂的窗前的时候,往昔 的无忧无虑的日子便在眼前浮现。
                她点上一支烟,自言自语地吟起了往昔的诗句。就在洛尔陷入回忆的时候,她的丈夫,那个被人称为“花花公子”的居斯塔夫,也 许正在第埃普、费冈或者巴黎的妓院里,同妓女们打得火热。
                居斯塔夫——有趣的是,他和福楼拜竟是同一个名字——属于这么一种男人:企图通过征服尽可能多的女人而弥补他在实际事务中的无能。他没有固定的职业,这样 说吧,他压根儿就不想把自己锁死在办公桌上。他是一个长不大的大孩子,整天都在想着吃喝玩乐。
                他把于勒分给他的那一笔不算小的财产耗空以后,又开始打洛尔 的那几处作为陪嫁物的产业,然而全家的生计都靠这几处产业的收入来维持。
                当然,象他这样一个男人,是会引起洛尔的反感的。
                米洛美尼尔堡的老女仆是不会忘记主人卧室里时常传来的吵架的声音的。的确,洛尔的婚姻生活就是一连串的吵 架和独守空房。这和作姑娘时她对婚姻的幻想真有天壤之别!
                日后,她的儿子吉在写约娜的幻灭的婚姻的时候,是不会不回忆起家庭的这种悲剧的。其实,洛尔心目中理想的丈夫倒应该是福楼拜这种线条稍粗的思想型的男子,而绝不是居斯塔夫·莫泊桑这种油头粉面的美男子。
                不过,日后 《包法利夫人》的作者却始终抱定着独身的原则,因为家庭以及随之而后的一连串的孩子毕竟是文学事业的一个累赘。谁能在妻子的絮叨中以及孩子的尖叫中安静地创造呢?


                IP属地:浙江10楼2012-03-24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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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尔的友人福楼拜


                  IP属地:浙江11楼2012-03-24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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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泊桑的父亲是不是福楼拜?
                    吉·德·莫泊桑降生在古西北角圆形塔楼的一个房间里。他出生时显得有些体弱,因而出生仅十八天,就在古堡的小教堂里接受了简单的洗礼,以求得天主的保佑。
                    这次洗礼因其仪式的简单,显得不很正式。这样一年以后,在图尔维尔镇的堂区教堂里。絮里神父为他补行了洗礼。那位擅自放弃“德”字标志的“于勒爷爷”做了 他的教父,外祖母维克托—玛丽·图兰做了他的教母。
                    尽管是按天主教的仪式为小莫泊桑施的洗礼,可是无论莫泊桑夫妇,还是他们的儿子吉,都不怎么相信宗教。
                    我们这里写了“他们的儿子”一句,是指吉是洛尔与居斯塔夫·德·莫泊桑的儿子,而一些研究者宁可相信吉是洛尔与居斯塔夫·福楼拜的私生子,杜瓦尔·艾里欧 就说过:“如果莫泊桑不是福楼拜的儿子,我为此感到遗憾。”这起初是一种捕风捉影的猜测,或是出于这么一种善良的心理:为莫泊桑另找一个伟大而不是放荡的 “居斯塔夫”作为父亲。
                    可是,一些私下的通信或者日记公开以后,持这种猜疑的研究者仿佛找到了一些证据。洛尔曾对龚古尔谈到吉目睹福楼拜下葬时的情境时 说: “当他在鲁昂主持他亲爱的父亲,可怜的福楼拜的安葬仪式时……”在一封致福楼拜的信中,洛尔几乎是以妻子的口吻写道:“而我,象他(指莫泊桑)一样,我现 在是而且永远是完全属于你的……我用我全部力量拥吻你。”
                    不过,福楼拜却顶多只显出了一种“义父”的形象。
                    在给莫泊桑的一本赠书上,福楼拜留下了这么一行 字:“赠给我象爱我的儿子一样挚爱着的吉·德·莫泊桑。”
                    要是我们理解一位在空房中忍受着丈夫的背叛的妻子的内心,那么,我们就不会对她向青年时代的朋友 吐露出过火的热情感到特别吃惊。
                    阿尔弗莱德早夭了,布耶也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洛尔还有谁呢?儿子吉以及老朋友福楼拜。
                    这位满腔的柔情和才气遭到压抑的女子,在偶有一有之的机会向老朋友倾吐热情,那是可以理解的;何况,她这样做时,绝大多数时候想的是吉,她的儿子,唯一的希望。
                    这桩本该成为文坛佳话的炽热的友谊不应庸俗化为炽热的情欲,让我们还原其当初的纯洁性!假若说洛尔是吉的生身母亲和精神母亲的话,那么,福楼拜则是吉的精神父亲,一个伟大的父亲形象。


                    IP属地:浙江12楼2012-03-24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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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被形容成油头粉面的男子,莫泊桑的父亲


                      IP属地:浙江13楼2012-03-2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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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泊桑四岁的时候离开了这里:
                        米洛美尼尔堡及其附近一带,在吉眼里,就象一个大花园。吉生性好动,不愿呆在阴暗而寂静的古堡里,而总跑到了花圃或者树林里游玩。
                        有的时候,在老女仆的陪伴下,他甚至还穿过古堡前面的那片宽阔的草场,来到低矮的农舍边,与那一帮龌龊的乡下孩子为伍。
                        洛尔从不干涉吉的这些“漫游”。她是卢梭主义的信徒,在教育孩子方面采取的是那种自然教育法,不以任何陈腐的法则约束孩子天真、好奇的心。吉生命伊始的最 初四年,是在这座肃穆而又壮观的古堡及其周围色泽艳丽的环境中度过的。
                        吉以后的作品中很少提到这座作为出生地的古堡,因为他离开这儿的时候才四岁,这还不是一个记事的年龄。可是谁能否定幼时的最初印象对于一个人的无意识的然而巨大的影响呢?
                        它将形成意识的最初的屏幕,以后的影像只有投射在它上面,才能获得连贯的意义。


                        IP属地:浙江14楼2012-03-24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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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到伊莫维尔堡后的生活:
                          一八五四年,莫泊桑家迁往勒阿弗尔附近的戈代维尔区的格兰维尔—伊莫维尔堡。
                          这个地方对日后作为作家的莫泊桑来说,具有深刻的影响,以至多年以后,它的影像仍经常浮现在他的记忆里,而莫泊桑总是迫不及待地抓住这飘动的意象,把它固定在文字里。
                          这是一座古老的诺曼第式的两层楼房。巴尔扎克曾用细致的笔触描绘过这一类象征没落贵族的虚荣以及困窘的老式邸宅。墙壁是用坚固的白石砌成,不过,它已褪色,若不擦掉表层的积垢,还让人误以为是花岗岩石;巨大的窗框被漆成银白色,在暗色调的墙壁上勾勒出一些醒目的白色方框;
                          邸宅的四周栽着成片成片的苹果树,都是一些球形的诺曼第苹果树,吉曾这样回忆这些绚丽的果树:“苹果树圆蓬蓬的,象一些巨大的花束,有白的,也有粉红的,香气扑鼻,遮蔽着整个院子,成 了一个大花棚。苹果树周围,不断有雪片似的小花瓣散下来,它们飘着,旋转着,落入深深的草丛。”苹果园的外面,散落着一些农舍,也是一些典型的诺曼第农民的低矮的农舍。
                          这位年幼的贵族之子的早年见识全是一个农民之子的见识。
                          作为这些低矮的农舍的常客,吉不仅熟悉了那些因日晒雨淋而变得粗糙的庄稼汉的脸,而且还知道了一些 农活知识,一些农家制作食品的方法,等等等等,概而言之,诺曼第的活生生的农村生活象无数的意象潜入吉的记忆,只等他若干年后从画家的角度赋予它们一个明晰的形式。
                          谈到绘画,有必要提一提居斯塔夫·莫泊桑,这个风流郎倒是能画一手不错的风景画。不过吉日后的形式感并不是由这位父亲遗传的,而是由另一位精神 父亲赋予的。
                          吉晚上回到古宅里,总是没完没了地向洛尔讲述他的见闻。
                          这是在他母亲的房间里,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些书,是她准备教育儿子的;另有几封信搁在桌上,这是一个名叫“福楼拜”的人寄给母亲的。
                          这当儿,洛尔拿起福楼拜的一封信。“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洛尔对吉说,“等你再大一点的时候,应该和他见见面”。洛尔说着,眼前又浮现出往昔的情景。
                          只是,此时,这个“很了不起的人”因写了《包法利夫人》而遭到了中产阶级的攻击,甚至被迫到法庭为自己辩护。
                          福楼拜说:“在我们这个时代,社会虚伪已经发展到这样残暴的程度,想说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他被虚伪的社会弄得有些心灰意冷了,而蛰居在克鲁瓦塞。
                          “可是 妈妈”,小莫泊桑问,“我们不也是布尔乔亚吧?”
                          “对,”洛尔笑着说,“福楼拜也一样。”
                          与吉交谈,读福楼拜的来信,这成了洛尔寂寞的生活中的恬静而又幸福的短促的时光,只有在这个甜密的时刻里,洛尔线条坚硬的脸上才漾出一种柔和、无声的微笑。
                          她在不谙世事的儿子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慈母的样子,而在私下,当“妻子”这重身份缠绕她时,她总显得既烦躁又暴烈。
                          为了驱散满心的烦愤,她常常骑上那匹鹿毛色的马,奔过整个低矮的洼地,一直跑到快要望见海的地方才勒住缰绳,然后满身泥斑地让马缓步往回走。她的内心坚强,不会屈于这种幽黯的命运,也不会对别人倾吐自己的痛苦。


                          IP属地:浙江15楼2012-03-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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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来一杯啤酒!】原文
                            ——献给约瑟·玛利亚·德·埃雷迪亚
                            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走过这家啤酒店?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天气很冷,下着毛毛细雨,雨水像粉末似的飞舞着,把煤气街灯罩在一层透明的薄雾里,使得人行道闪闪发亮;商店橱窗射出的灯光横在人行道上,照出了湿浓流的泥泞和行人肮脏的脚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什么地方都不去,只是吃过晚饭以后略微走走经过里昂贷银行、维维埃纳路,又走过了几条大街,忽然就发现了一家很大的啤酒店,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虽然我并不渴。
                            我扫了一眼,在一个男人旁边找到了一个位置。他看上去挺老,抽着值两个苏的陶烟斗,烟斗已经被熏得很黑。七八个杯托在他前面堆着。我并没有过多注意他,只是瞧了一眼,看得出他是一个酒鬼,就是那种早上一开门就来,知道晚上关门才走的常客。他很脏,头顶最中间已经秃了,四周油腻腻的花白发披在礼服上。他身上 的衣服很肥大,估计是他以前胖的时候穿的。可以想得出他的裤子肯定也很肥,走几步路就得整理整理这套不太合身的衣服。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穿背心。只是看见那 双高帮皮鞋,想象里面那双脚就让我觉得恶心;衬衫袖口已经磨破,像他的指甲一样黑。
                            我刚坐下,他就对着我说:“你好吗?”
                            我一愣,猛地转过身,看着他的脸。
                            他又说:“你不认识我了吗?”
                            “不认识。”
                            “我是德·巴雷。”
                            我惊呆了,原来他是我的中学同学让·德·巴雷伯爵。
                            我抓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结结巴巴的问他:
                            “你,还好吧?”
                            他平静的回答:“还好。”
                            他不说话了,为了显得亲切点,我又问: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他说:“你不是看见了吗?”完全是听天由命的口吻。
                            我有点尴尬,接着问:“天天这样?”
                            他吐了一口烟,说:“天天如此。”
                            然后用一个铜板在大理石桌上敲了几下,喊道,“伙计,来两杯啤酒!”
                            远处有一个声音重复了一遍:“四号台子两杯啤酒!”接着更远的地方有人应了一声:“来——啦!”随后,一个系着白围裙的服务生端着啤酒跑了过来。


                            IP属地:浙江17楼2012-03-24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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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的爸爸》折射作者的童年:
                              这事过后三周,仿佛心平气和的父母乘着一辆双人马车离开了伊莫维尔堡。独自留在家里的吉扑到窗子前,望着马车沿着庄园的林荫道,驶了出去,接着上了公路,消失了。
                              天黑以后,正上床睡觉的吉听到马车的车轮驶近了声音,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吩咐老女仆。过了片刻,吉房间的门被洛尔轻轻推开了。小莫泊桑隐隐 约约知道:那个隐在树丛中的巨兽就要显形了。
                              “吉,你已经长大了,”洛尔柔和地说,“我想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已经和爸爸分开了,原因现在不能说。也许你会感到突然和奇怪,但你再大一点就会了解的。人时常会犯错,而且认为各自随心所欲地做比较幸福。因此,爸爸和我决定离婚。我们要搬到新的地方去住,爸爸则住别的地方。”
                              吉拥抱了母亲。“吉,”洛尔又说,“我尽可能的告诉你,使你不会因为被人轻视而烦恼。”她的耽忧的目光落在吉稚嫩的脸上。洛尔的耽忧是有道理的。
                              试想一下把一个不久以前还在“十全十美”的家庭幸福氛围中悠哉游哉的孩子猛地抛入一个解体的现实中,并让他自小就承受着同龄孩子的轻视,这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影响?
                              其实,一直到死,这种受轻视的体验的记忆就没有离开过他。
                              他正式发表的第一个短篇小说 《西蒙的爸爸》,就是这个记忆的一个折射。
                              那时他已二十九岁,通过小西蒙的经历、幻想性地替自己已经消失的童年弥补了一位父亲的形象。
                              “有他这样的一个人做爸爸,不管是谁都会感到骄傲的。”这位过早地失去了父亲形象的作家以这一句话作为这篇小说的结尾。


                              IP属地:浙江18楼2012-03-24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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