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七楼的外伤科,看见了有些沉默的张伊含。
“喂。”流川上前。
“流川。”伊含开口,声音很轻。
“医生说健司的伤没什么大碍。”
“我知道。”
深邃的目光始终朝向伊含的方位,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吗?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你..”流川转身,“那些东西,并没有直接地掉在他身上。”
“诶?”伊含不明白流川枫的意思。
“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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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接下去的几天,伊含一直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在电梯里遇到仙道彰的那一刻,伊含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这是仙道住院的第七天,因为伤的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复健运动。
当然,陪在他身边的是田刚夏树。
伊含遇到他们的时候,正好是仙道做完复健运动准备回病房的时候。
有些错愕,亦有些尴尬。
想起那天的情形,伊含依旧觉得右手有些沉重。
脑海里是流川枫的那句话
所以当电梯还未到达伊含想去的七楼时,她便逃跑似的离开了仙道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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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伊含是狼狈的。
尤其是在知道整件事时的真相时
其实所谓的真相,流川枫并没有直接的告诉她。
只是,用一句“笨蛋,会受伤的,再这样下去的话。”来作为他的答复。
但是伊含依旧明白过来了。
这件事的真相,就是她冤枉了他,她错怪了他。
该怎么办呢?
瞬间变得心乱如麻。
她有些分不清方向。
浑浑噩噩的走到藤真的病房,努力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无助。
直到他在营养液的催促下慢慢睡下。
伊含这才起身,来到了六楼骨伤科仙道彰的病房。
挣扎了好久,却依然没有叩响房门的勇气。
却在这时迎来了最不想见到的身影——田刚夏树。
“你来这里做什么?”略带讽刺的责问响彻在耳边。
伊含,不会再退步了。
“这个,不是田刚小姐该关心的问题吧。”
“是想来继续伤害仙道吗?”田刚夏树走近些,依旧是一脸的傲气。
“伤害吗?”伊含自语着。
“似乎田刚小姐,从来没想过像我道歉呢!”
田刚语塞,她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个她不愿意回想的夜晚。
“不记得了吗?那个时候,好像也是在这个医院。”
“够了。”田刚夏树打断了伊含未说完的话,“你根本没有证据。”
“证据。”伊含无言。
她,确实没有证据。
如果有,现在也就不必这么卑微的站在田刚夏树的面前。
“现在,可以请你回去了吧。”
田刚走过伊含身边的时候,用一种极其挑衅的目光看着她,“这里,不属于你。”
四年来的点点滴滴凝聚在心头,如果没有那场车祸的话,他和她的那个孩子,现在也快上幼稚园了吧。她也更不用受那些漫无边际的挣扎和痛苦了呢。田刚夏树,这个害死她孩子的女人。到现在,还是不肯向她道歉呢。真是,太过分了呢。
这么想着,伊含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扬起的右手,又即将落向——
只是,有一个人制止了她的这种不理智。
“现在的你,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事情吗?”
说话的,是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仙道彰。
此刻的他,正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望着她。
这样子的眼神,让她害怕。
果然,他始终是要维护她的。
就像四年前一样,维护着这个叫做田刚夏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