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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王道】【侠骨柔情】 傲纵江山之此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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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共约十万字,冲霄楼略有颠覆
2.本文尽量日更,尽快全部更新完毕
目录
上部 破阵子·冲霄
第一章 此生只若初见
第二章 无计恼人多情
第三章 真幻真语良缘至
第四章 白龙回影剑气生
第五章 痴人话曾经
第六章 春宵醉遮帐幔
第七章 红颜泪眼若星
第八章 群豪齐聚名利事
第九章 江山雄图道实情
第十章 天涯相思生
下部 蝶恋花·情殇
第一章 茫茫千里情未了
第二章 咫尺相随
第三章 痴心岂堪恼
第四章 剑语情传终知晓
第五章 相逢云雨明月照
第六章 美眷佳人姻缘巧
第七章 天下王权
第八章 昔时何飘渺
第九章 荣华嗔贪争多少
第十章 傲纵江山锦御笑



1楼2012-03-17 17:32回复

    见几个大汉朝自己走过来,姑娘显得有些惊诧,但也没有躲闪,张口问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大汉不怀好意地笑笑,道:“小姑娘,我们只是想请你陪我们喝几杯。”说罢,便伸手挽向姑娘的胳膊,见姑娘的胳膊上挂着一个不大的篮子,那大汉又道:“呦,这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小美人?”
    那姑娘见他们如此轻薄无礼,忙抽回手臂,怒道:“是什么与你们何干?再无礼的话姑娘我就不客气了。”
    那几个大汉听罢,哈哈大笑,其中一个接着道:“好啊,今儿就看看你怎么不客气。”说罢,几个大汉便再欲向前。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展昭自然早已看不下去,于是便施展轻功,挡在那姑娘身前。
    几个大汉见是有人出头,不觉一惊,随后其中一人便道:“真有这不知死活的,哥几个,上。”
    以展昭的能耐,只要瞧一眼这几个大汉的出招步法,便将他们的功夫看了个大概。于是展昭也不将宝剑巨阙出鞘,只是用剑柄横扫,再施展轻功,几个回合过后,早已将几个平庸之辈绕的眼花缭乱,不多时,那几个大汉便被打的躺了一地,呻吟不停。
    那绿衣姑娘见状,在一旁竟拍起手来,一双眼睛笑起来更加好看了,只听她道:“好啊,好俊的功夫,你们几个才是不知死活呢,哼。”
    展昭也没有答话,只是开口道:“身为江湖中人,如此欺辱一个姑娘,真是无耻至极。”
    那几个大汉知道今日是碰见灾星,遇到了高手,况且是自己理亏在先,自不会缠斗下去,于是便起身遁逃了。
    见他们离去,展昭也没再理会,便回身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刚拿起筷子,展昭忽觉手腕被人抓住了,抬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姑娘。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展昭多少有些尴尬,于是轻轻收回手臂,道:“姑娘有何贵干?”
    那姑娘没有答话,而是将挎在胳膊上的篮子放到桌上,然后在展昭对面坐下,这才开口道:“当然是谢谢你啊,谢你刚才救了我。”
    展昭向来是个面薄之人,而对方又是一个年轻姑娘,难免有些拘谨,于是答道:“姑娘客气了,江湖中人,举手之劳而已。”说罢便低下头去。与展昭相比,那姑娘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只听她续道:“江湖中人也是良莠不齐,不过这位哥哥你除了长得相貌堂堂,武功也是出众的很,不知道你如何称呼,师承何人啊?”
    见一个大姑娘公然评价男子的相貌,询问名字,如此这般,不禁惹得展昭诧异不已,但是不回答又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于是只得答道:“在下展昭。”
    那姑娘听罢,大惊不已,连忙站起身来,将展昭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就是南侠展昭啊?这也难怪。”
    展昭只觉得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没有再回答,却听那姑娘续道:“我叫岳婉婉,展大哥,你这是要去襄阳吗?我叫你展大哥不介意吧?”
    展昭心中其实无语的很,但是碍于面子,实在不好说什么,于是点头道:“是去襄阳。”
    岳婉婉续道:“那我们一路,我也要去襄阳,不如咱们一块儿走吧。”
    听到这里,展昭再也忍不住了,道:“姑娘,毕竟是男女有别,展某以为这样颇有不妥。”
    岳婉婉听罢,噗哧竟笑出了声,道:“我一个大姑娘都没有觉得不妥,你个大男人倒是不妥了,再说这一路上那么多江湖人,你就不怕我再被人欺辱?何况也没有多远的路了,展大哥,你说是吧?”
    展昭原本就不会拒绝人,那姑娘的话又已经说到了这里,所以没有办法,只得默不作声。见他如此,岳婉婉笑嘻嘻地道:“你不讲话,那就是同意了。这下好了,我终于找到个同路的了,还是堂堂南侠,这回可以放心了。”
    说罢,便轻轻掀起盖在篮子上的棉布。展昭伸头一看,篮子里面装了五六只小猫,各种颜色,挤在一起,十分可爱,不禁一愣。岳婉婉抱起其中一只,转头冲展昭笑笑,道:“很惊讶吧?这些可都是我找的宝贝,是用来救人性命的。当真是重要的紧呢。”
    展昭只当她是孩子气的玩笑话,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两人在酒楼又坐了片刻,待吃好了饭菜,便一起上路了。出得门来,展昭见岳婉婉跨上了一匹白马,此马一看便知是良驹无疑,而且从上马的轻盈步法来看,这岳婉婉应该是懂得些功夫的。
    见展昭有些惊讶,岳婉婉得意地开口道:“展大哥,你定能瞧出这是匹好马对吧?”然后她便轻轻拍了拍马背,续道:“这马是师兄送我的,不过也可以说是我从他那里抢来的。”
    展昭听罢,心道:这样的姑娘,从别人那里抢匹马倒也是不足为奇了。于是便也飞身上了马,两人并骥而行。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后不久赶到了襄阳。
    话说这襄阳城地处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江中游,南襄盆地南部,由于其独特的位置,因此人杰地灵,热闹非凡。而最近因为冲霄楼,各路江湖豪杰也皆前往这里,因此与往日相比,如今的襄阳便更加熙攘,各大酒馆饭庄也均住满了客人。
    展昭见天色已晚,于是道:“姑娘,如今已经到了襄阳,展某也要告辞了。”
    岳婉婉道:“谢谢展大哥的照顾了,我也要忙着找人了。不知道展大哥你要去哪里啊?我要是遇到了麻烦也好寻你帮忙啊?”
    展昭见她还是纠缠不休,只得道:“姑娘若遇到麻烦,到这襄阳县衙便可了。”
    岳婉婉佯作没有听懂他的话,笑着答道:“说的也是,你们当官的自然住在官府了。”
    展昭没有再理会她,一拉缰绳便朝襄阳县衙赶去。
    岳婉婉见他走远,便下得马来,走到街边,拦住一个路人,问道:“请问这襄阳府最大的客栈是哪家?”
    那人答道:“自然是迎客居。”
    岳婉婉听罢,点头道:“今晚就有住处了。”
    


    6楼2012-03-1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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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正欲挥掌来抵,哪知一个蓝色身影拦在自己跟前,接下了这一掌,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展昭。那辽人见偷袭不成,当即恼羞成怒,便陡然探出右掌,抓向展昭手腕。展昭自是反映迅捷,马上反手勾腕,两人手腕相碰,立即分开。
      白玉堂见那辽人掌风强劲,不觉有些担心,忙拉住展昭道:“有没有受伤?”
      展昭还未答话,只听那辽人公子道:“谁让你们暗箭伤人?”
      白玉堂接话道:“都是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还要—”
      话音未落,展昭突然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身体已然站立不住,白玉堂慌忙伸臂,将他抱在怀中,急道:“你怎么了?”见到吐在地上的鲜血成了黑色,白玉堂登时恍然大悟,于是便怒火中烧,冲那偷袭的辽人大吼道:“你掌上有毒?”
      那辽人大笑,道:“亏你们还是江湖中人,大辽的排云神掌都不知道吗?”
      白玉堂听罢,怒气更甚,道:“今日不交出解药白爷爷我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辽人又道:“还是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活命吧。”说罢,也不等那辽人公子下令,便和其余几个辽人攻了上来。
      白玉堂以一人之力对付这些辽人本已吃力,如今还要照顾中了毒的展昭,更是没了胜算,于是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离开这里再说。于是便右臂疾挥画影,将敌人逼退几步,又趁机找了个空隙,施展轻功,挟展昭飞身而去。
      见二人离去,那辽人公子却愣在当地,口中喃喃地道:“天轩?”这时,刚刚用排云神掌伤了展昭的那个辽人道:“少爷,那蓝衣人的确长得像极了上官公子,但是上官公子已经过世了,而且是您亲自下得葬,他怎么会在中原出现?”
      那辽人公子道:“可是,真的是太像了,陈勇,他的伤要不要紧?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天轩。”
      那叫陈勇的辽人道:“少爷,你若是想知道此人是不是上官公子,属下倒是有个法子。”
      那公子忙问:“什么法子?”
      陈勇道:“您恐怕要去见见襄阳王。”
      白玉堂扶着展昭在邻近找到了间僻静的小店,要了间房,轻轻将他放在床上。展昭此时,身中毒伤,白玉堂只觉得他呼吸越来越弱,不禁心急如焚,忙问道:“你怎么样?”
      展昭怕他心急,只得吃力地张口道:“白兄无需,无需担心,展某,还好。只是,只是没有想到那掌上会,会有毒,所以一时大意——”
      白玉堂听罢,怒道:“真是卑鄙小人,将你伤成这样,白爷爷定不会放过他们。不过现在还是解毒要紧。”言毕,俯下身来,将展昭轻轻扶起,道:“你用内功试试看,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展昭点头答应,于是便运起内功。见展昭闭目运功,白玉堂便站在一旁,一双眼紧盯着他,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想不到这猫竟然如此义气,才一面之缘便为救自己差点送了性命。何况自己总是出言挑衅,无事生非,想及此处,忽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袭上心头,望向展昭的眼中也显尽了柔情,不禁开始仔细端详展昭的脸庞,忽觉这张脸虽因中毒变得惨白,但却依旧如此清秀,正自发呆之时,展昭已经睁开了眼睛。
      白玉堂连忙收敛心神,问道:“现在怎么样?”
      展昭道:“排云神掌果然非同小可,如今我性命暂时无碍,但是内脏的毒却未净,看来需找到解药才行。”
      白玉堂道:“你等着,我听师傅讲过这辽国的功夫,我看看附近药铺能不能买到解药。”
      展昭点头称是,继续闭目调整气息。
      白玉堂一路飞奔到街上,看到路口处便有一间药铺,于是快步走进门,道:“店家可有血竭,田七,当归?”
      那店家却开口道:“大爷,不好意思,刚刚卖完。”
      白玉堂无奈,只得跑到别家药铺。哪知一连走了八九家,全都没有这几味药。白玉堂心中暗自咒骂,脚下却片刻不敢耽搁。转得身来,见到一个三开间门面,金子的大药铺,于是连忙走进去,问道:“店家可有血竭,田七,当归?”
      那店家道:“客官,这几味药刚刚被襄阳王府的人搜了去了。他们还放下话来,说要这药,就去王府找李云仲公子。”
      


      18楼2012-03-18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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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真幻真语良缘至 下
        岳婉婉看白玉堂低头沉思,不再讲话,便道:“师兄,在想什么?”
        白玉堂这才回过神,道:“没什么,婉婉,你不用费那么大力气找猫了,师傅说的对,生死有命,但是来日破冲霄楼的时候,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时候不早了,你也歇着吧,我要走了。”
        岳婉婉拦住他道:“师兄,你要去哪里?”
        白玉堂道:“我要回去照顾那个朋友。有事情你就到云来客栈找我吧。襄阳现在江湖人很多,你要万事小心。”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岳婉婉见他离去,怅然的望着门口,好一阵,才道:“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白玉堂从迎客居出来,一路上便觉得心思好乱,原来自己竟然爱上了展昭,可是不知道那猫对自己是怎样的心思。若是当真让他知道,看他那薄皮的样子,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想到这里,白玉堂便是一阵苦闷。随后又想到师傅的那一卦,现在他担心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展昭。心道:“若是来日有机会,定得嘱咐那猫万事小心,千万不能让他接近那个冲霄楼。”
        待白玉堂回到云来客栈,发现房间里已然熄了灯。白玉堂以为展昭睡下了,便轻轻走到床边,哪知却不见展昭的身影。白玉堂有些着急了,心道,这臭猫,伤才刚刚好究竟跑到那里去了?但转念一想,如今襄阳城鱼龙混杂,展昭又才解了剧毒,生怕他会出事,于是连忙跑出客栈。
        白玉堂来到门口,正着急地四处寻找展昭的身影,突然听到房顶有人喊他:“白兄。”白玉堂抬头一看,展昭正坐在屋顶,冲他招手。白玉堂登时放下心来,施展轻功,也上了屋顶,在展昭身边坐定。
        白玉堂道:“你这只猫,伤才刚刚好,不在屋里歇着,跑到这里干嘛?”
        其实展昭是见白玉堂离开,心中竟有些空空的感觉,怅怅然若有所失,只觉得牵挂又不自在,所以便想到屋顶透透气。但是他自然是不会对白玉堂说这些的,况且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只得道:“屋里有些闷,再说今晚的月亮也不错。”
        听了他的话,白玉堂也抬起头,看了看月亮,续道:“是不错。不过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爱好呢。”
        展昭笑笑,没有答话。白玉堂借着月光,见展昭那一笑,仿佛是如沐春风,登时便看得痴了。而展昭却浑然不自知,依旧望着月色。过了片刻,白玉堂突然侧过头去,将脸缓缓移向展昭,越凑越近。就在展昭反应过来正要扭头之际,白玉堂突然从口中吹出一口气,拂过展昭面颊。展昭忽觉浑身一阵酥软,当即后退躲开,冲白玉堂怒吼道:“白老鼠,你干什么?”
        白玉堂见他这样,当即哈哈大笑,道:“不干什么,想看你这只猫炸毛,不行吗?”
        展昭只觉得他那副戏耍了自己,得意的样子,着实欠打,于是站起身来,挥起手臂,便擒向白玉堂肩膀。白玉堂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便也纵身跃起,伸臂接招。
        两人斗得片刻,展昭便发觉有些头晕,想是自己毒伤才刚刚好,先是被那老鼠气到,后又动力气出招,脚下有些不稳。白玉堂见状,知道自己这玩笑开的有些过火,于是急忙挥出左臂,挡过展昭一掌,随即回身,伸出右臂,用力一带,便将展昭带入怀中。展昭自是不服,刚欲挣扎,便听白玉堂在耳边道:“傻猫,不想毒伤快点好了?一点儿都不懂得爱惜自己。”
        这一刻,虽然知道两个男子这样抱着有些不妥,但展昭在白玉堂怀中,感觉到他的体温,听着他的轻声细语,让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耳畔,竟不想推开。见展昭在自己怀中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白玉堂只觉得一阵幸福知足感涌上心头,更加明白了岳婉婉的话。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向后移了下身子,望着展昭,轻声道:“猫儿,外面风大,小心着凉,还是回房里歇着吧,可好?”
        展昭也盯着白玉堂的双眼,只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溢满了浓浓爱意,一时间也是心旌神摇,恍惚中,答道:“玉堂,这样也好。”
        


        45楼2012-03-20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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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清散人见到二人,也站起身,道:“有南侠和锦毛鼠到了襄阳王府,想是这冲霄楼便是定能破的了。”
          展昭忙道:“散人过奖了。不知此次召开武林大会所谓何事?”
          天清散人道:“实不相瞒,前日辽人抢占先机,独自去破冲霄楼,实在是让我等中原各派丢脸的很,不过,想这冲霄楼机关重重,辽人也因此大伤元气,实属罪有应得。但我等中原武林也应知晓,这冲霄楼当真是惊险非常,所以,今日老朽便召集武林同道,一是为了防止再让番邦蛮夷抢去先机,二是希望大家能够共同商讨对策,破得这冲霄楼。”
          白玉堂听罢,冷笑一声,随即朗声道:“天清散人此言差矣,若是大家共同商讨对策,等破了冲霄楼,自然是大伙的功劳,可这楼里的宝贝只有一份,究竟该归谁啊?”
          白玉堂此言一出,登时群相耸动。大厅上众人本来各自在高谈阔论,喧哗嘈杂,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站得远的人本来听不到白玉堂的话,但忽然发觉谁都不说话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戛然而止。霎时之间,大厅上便鸦雀无声。
          只听白玉堂续道:“江湖中人人都知天清散人一向心思细密,怎的此次竟没想到这个问题?到头来,大家努力一场,这冲霄楼是破了,可这里头的宝贝,还不得抢个头破血流啊?再说如今辽人和襄阳王,”说道这里,白玉堂望向展昭,本欲说“朝廷”二字,但是心思一转,却马上改口,道:“都搀和进来了,得了好处,可该怎么分啊?”
          听罢此言,江湖群雄不禁议论纷纷,其实原本便有人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如今武林之中,无论是论功夫名声,还是脾气秉性,能公然提出来的,除了这锦毛鼠白玉堂,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那天清散人行走江湖多年,自是知道这白玉堂的性子,但如今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如此难堪,心里头难免有些不痛快,但是随后便面不改色的道:“白大侠所言极是,对于这个问题,老朽也是想到了一个对策,今日想与大伙商议。”
          展昭生怕白玉堂得罪了人,招到记恨,于是忙开口圆场道:“不知散人想到的是何对策?”
          只听那天清散人朗声道:“今日我们中原武林汇聚于此,大家须得知道,我大宋朝如今受大辽西夏两国威胁,国内四方又不甚安稳,当真是内忧外患,因此为了防止让外敌再度侵我宋国,我们须得群策群力,共同破冲霄楼,取得宝物,以振国威。至于破楼之后宝物究竟归谁,我们中原各派可以分出代表,到时候大家打擂比武,谁成了这最后的赢家,宝贝便归谁,大家觉得可好?”
          天清散人一席话后,群雄便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展昭不禁心中暗道:“我大宋如今外敌倒是不打紧,看这襄阳王跃跃欲试,本就已经通敌卖国,如今却冠冕堂皇的派人说这样的话,当真是无耻至极。”
          白玉堂也是看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暗自思忖:“什么打擂比武不过是个幌子,到时候破了这冲霄楼,各门各派都得大伤元气,像是那襄阳王和天清散人这等颇有威望实力的,定会坐享渔翁之利,须得小心行事,千万不可中计,让他们得逞才好。”
          过了片刻,那天清散人开口道:“不知大家可有何意见?”
          其实武林各派也是各怀鬼胎,都想趁破楼之际借力打力,捞到好处,于是自不会提出什么异议。天清散人见状,于是道:“这样也好,那我们就定在十日之后,中原各大帮派前往冲霄楼,大家共同破楼。”
          此话刚落,就听有人道:“中原武林这么热闹的大会,怎么没人知会本王啊?”众人循着声音一路望去,正见到李云仲轻裘缓带地走进门来。他身后跟着十来个大辽武士,听这步法,便知都是武林高手。
          话说前日,李云仲自是得到消息,知晓天清散人到了襄阳,后来又听说今日在襄阳王府举行中原武林大会,既然说是中原武林,自是把他们辽人排除在外。刚刚得知此事,李云仲也是气愤不已,想是这襄阳王如此虚与委蛇,竟公然同自己撕破了脸。不过,就算没有邀请,李云仲也定得来搅搅局,让襄阳王和中原武林知道辽人的厉害。于是,打定主意,李云仲便抓住时机,于今日赶来大会。
          见到李云仲,岳阳帮中登时有人开口道:“启禀帮主,就是这个人那天在茶楼打伤了帮里的弟兄。”
          天清散人听罢,不禁脸色一沉,望向李云仲,道:“王爷,此话当真。”
          李云仲轻蔑一笑,道:“是啊,本王只是轻轻扔了颗石子,哪知竟打伤了人,真是罪过啊。”
          天清散人见他这般,心中更是不满,于是道:“王爷,此次是中原武林大会,所以并不欢迎番邦人士,还望您自重。”
          李云仲道:“本王当然知道是中原武林大会,但是本王向来喜欢看看热闹,所以今日才特地前来。”
          天清散人见他纯粹是来找事儿的,于是道:“王爷若想看热闹,还是请到别处去为妙,否则免得刀剑无眼,伤了和气。”
          李云仲见他出言相胁,竟也不怕,道:“这样也好,本王倒是想见见这无眼的刀剑是怎么个模样。”
          听到这里,白玉堂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便施展轻功,飞身跃起,在李云仲跟前站定道:“好,那白爷爷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其实李云仲一进门,白玉堂就看到了那天将展昭打伤的陈勇,要不是展昭拉着,他早就冲上去了。现在,见到李云仲又如此目中无人,出言不逊,若是再能忍下去,他便不是锦毛鼠了。
          李云仲见白玉堂站到自己跟前,便想起昨日为救他而受伤的展昭,于是四下望去,发觉展昭就在厅堂东首站着。见他面色红润,李云仲知道他的毒伤应该已解,于是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天轩,你的伤怎么样了?”展昭见他冲向自己说话,只得答道:“这位公子恐怕认错人了,在下名叫展昭。”
          李云仲虽在大辽,但也知道南侠展昭早已在江湖成名多年,所以此人定不是自己故去的恋人上官天轩,于是不禁心头一沉。白玉堂见他望向展昭的眼神,心中的不爽便更甚,于是开口道:“你们今日休想再得着半点便宜。”
          李云仲这才缓过神来,瞧向白玉堂。想到那天曾与他交过手,李云仲深知自己功夫不及他,于是回头道:“陈勇,你就替本王领教一下这中原武林的厉害吧。”
          陈勇听罢,上前一步道:“是,属下遵命。”
          白玉堂见是他来应战,正中下怀,心道:“这会定要为猫儿报仇雪恨。”于是便面露凶光,杀气腾腾地将画影出鞘。
          


          47楼2012-03-20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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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便开口道:“想你风流天下的美名在外,这一厢情愿的姑娘应该不在少数吧。”
            白玉堂听罢,走到展昭跟前,看着他道:“猫儿,你吃味啊?”
            展昭随即瞪大眼睛,白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白玉堂明白,这猫如今是不肯坦白心意,不过知道他心中有自己,就已经知足了。于是走到他身边,将他轻轻拉起来道:“猫儿,我送你个东西,可好?”
            展昭被他弄得一愣,道:“什么东西?”
            只见白玉堂将手探向自己颈后,把系在自己脖颈上的吊坠摘下,递给展昭。展昭一看,上面拴着一只老鼠形状的玉佩,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货色。
            白玉堂道:“猫儿,把它送给你,喜欢吗?从小到大,这块玉佩我可一直没离过身的。”
            展昭自是听懂了他话中含意,只是愣愣地望着他,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暖意浓浓,但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玉堂见状,续道:“猫儿,来,我帮你戴上。”于是,便绕到展昭身后,将那吊坠系到展昭的脖颈之上。
            当触摸到展昭脖颈那一刻时,白玉堂便觉得一股热流从体内窜出,随即也感觉到展昭的身子微微一颤。于是才将吊坠系好,还未待展昭反应过来,便伸出手臂,从身后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展昭刚欲挣扎,就觉得白玉堂正在轻蹭自己的脸颊,一时间,二人便耳鬓厮磨,白玉堂的发丝拂过自己的脸,展昭当即觉得浑身酥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遍全身,竟无法将他推开。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过白玉堂的呼吸和温度,展昭不知道竟是这种滋味,于是渐渐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不禁轻轻向白玉堂身体靠去。
            得到展昭的回应,白玉堂也渐渐大胆起来。片刻之后,便微微低下头去,轻吻展昭的脖颈,展昭陡然一惊,便挣扎起来,哪知白玉堂早料到他会如此,于是双臂用力,将展昭抱得更紧,吻得也更快。展昭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脑中的清醒也被白玉堂的吻一点一点抽干净,顷刻间,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见他不再挣扎,白玉堂略微放松了双臂的力道,探唇吻住了展昭的耳垂,展昭本能地一抖,白玉堂便更用力地抱着他,随后轻轻探出舌尖,在展昭的脖颈处游走,展昭只觉得自己已然站立不住,只能紧紧地靠在白玉堂身上。渐渐地,两人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沉,于是白玉堂便缓缓把手移向展昭的腰带。
            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便听到一个女子喊道:“展大哥,师兄。”原来是岳婉婉在楼下等了许久,也不见白展二人下楼,一时心急,便上来寻找。
            


            59楼2012-03-21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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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被白玉堂压在身下,展昭觉得别扭的很,不禁怒道:“你干什么,快点起来。”
              白玉堂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哪肯轻易放过,便道:“白爷我这样舒服的紧,干嘛要起来。”
              展昭见他又耍起了无赖,于是正色道:“白玉堂,你到底起不起来?再不起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白玉堂见他真的要生气,自然不会勉强,于是心道:这薄皮猫看来是要炸毛了,五爷还是见好就收得了。于是便道:“好,真是一直臭脾气的小气猫。”说罢,便一翻身躺在了展昭身侧。
              见白玉堂不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展昭终于放下心来,转头望着他道:“跑了一天了,也不见你累,还是早点儿歇着吧。”
              白玉堂答道:“好,这就歇着。”随即便下地吹了灯,又躺回了床上。
              想是今日有了肌肤之亲,晚上又躺在一张床上,两人便都是心事重重。那老鼠的呼吸不时打在自己身上,展昭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禁想起不久之前白玉堂吻自己的情景。行走江湖这么久,他南侠的定力从来都没有这么差过,想到这里,展昭心中暗觉恼怒,于是便往床里头挪了挪,哪知随后白玉堂却也凑了上来。如是几次,直到最后,展昭竟被白玉堂挤得贴上了墙壁,但还是觉得周围的温度令他浑身燥热难耐,于是实在无法忍下去了,便坐起身来。
              见展昭坐起来,白玉堂也跟着起来,开口道:“猫儿,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不睡觉。”
              展昭当即气的瞪大了眼睛,想开口骂那老鼠,却又不知道从何骂起。于是只得怒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白玉堂见他这样,实在忍不住,于是笑道:“看你怎么气成这样,到底怎么了?”
              展昭转头望向他,才道了句:“你?”便见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再也说不下去。于是只好下得地来,道:“你在这睡吧,我再找间房。”
              哪知白玉堂却一脸得意地道:“猫儿,婉婉刚刚问过了,如今这客栈哪还有空房了?”
              于是展昭便道:“那我就在地上睡。”
              白玉堂道:“这怎么成呢?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老鼠竟欺负起了猫,所以,你睡地上,我也睡地上。”
              展昭觉得自己真是败给了这只无赖的老鼠,于是拿起外衣,一边穿着,一边开门走了出去。
              白玉堂见状,便也下了床,跟了出去。待两人来到屋外,只听白玉堂道:“猫儿,还要看月亮吗?五爷陪你啊。”
              展昭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转头瞪向他,道:“不看月亮了,我要到街上转转。”
              白玉堂道:“如今这襄阳城可是乱的很,这大半夜的你又是一个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五爷还是跟着你好。”
              展昭没再答话,便由他跟着了。
              经刚刚那顿折腾,如今街上已经起了更,白天熙熙攘攘的酒庄茶肆也多关了门,襄阳城内难得的安静。
              一路上,白玉堂自然不会少了逗猫,于是两人便一个不时瞪眼一个嬉嬉笑笑,走过了好几趟街。
              待得行到一条小路,两人忽然听到一阵声响,像是有人在运送什么东西。江湖中人自是比常人警觉的多,于是白玉堂与展昭便施展轻功,飞身上了一间房顶,向下望去。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发现一众约有十来个人,推着三辆大车,里面装得满满,不知道是什么。
              白展二人不禁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非要这半夜运送不可?于是便相互使了个眼色,施展轻功,一路尾随。
              以二人的功夫,自然不会让那些人发现。待得又过了五六趟街,那一众人在一所大宅门前停下。只见一人走上前去,轻轻扣了扣大门,不多时,便有人开门,随后那一众人便推着东西,进了大宅。
              白展二人自然也是跟着众人,施展轻功进了宅院。如今虽然是夜半十分,这宅院里面却依旧有几间房亮着灯。二人正欲将房间一一探过,忽闻一间房内有人讲话,于是便贴墙而立。
              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王爷,东西已经安置在了后院,请您宽心。”
              随后又听一个人开口道:“嗯,办的好,如今千万不可再出差错。”听见这个声音,白展二人不禁一愣,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在襄阳府上搅局的李云仲。
              


              74楼2012-03-22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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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仲听罢,这才知道遭人暗算,如今这冲霄楼是炸不成了,要是再留在这附近,万一让中原武林的人发现了,定会大事不妙。于是登时道:“一群没有用的饭桶,还不快随本王回府。”
                众辽人知道此次事败,又晓得李云仲的脾气,于是便都屏气凝神,不敢作声,打算跟李云仲回府。
                这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李云仲忙停下脚步,道:“谁?”
                只见岳婉婉施展轻功,在不远处站定,道:“是小女子我。”
                其实岳婉婉并不是故意发出声响,但是她见那帮辽人得知计划失败后,紧张失措的样子,便觉得当真是好笑的紧。何况自觉得有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保护,以为安全的很,便没有克制。
                李云仲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便道:“不知姑娘刚刚为何事而笑啊?”
                想是这岳婉婉被蓬莱仙翁宠坏了,虽然功夫不济,但却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恃宠而骄。于是她便道:“当然是看你们的笑话。姑娘我正愁没有乐子呢,你们可真是帮了我个大忙了。”说罢,便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这里,李云仲还如何能忍,于是当即便伸臂向岳婉婉左肩抓去。岳婉婉轻身向右避过,李云仲正欲再度发招,便听得刷的一声剑响,来势极是凌厉,于是为保住自己的手臂,他便慌忙收手。
                待得站定,李云仲借着火光,才瞧见来人正是白玉堂。他顿时想起陈勇的断臂之仇,当即便一声令下道:“将他拿下。”
                听得命令,便有二十余人齐声怒喝,各挺长剑,一时间只见青光闪动,齐朝白玉堂刺来。白玉堂却丝毫不显惧色,运足内力,将画影在空中一挥,剑刃劈风,声音嗡嗡然而长久不绝。那二十余人也各挥长剑,只见二十余柄剑刃披荡而来,登时便激起一阵疾风,剑光织成了一片光网。
                白玉堂施展轻功,飞出右脚,便把三个攻近身前的辽人踢翻在地,随后瞧见腰间十剑齐到,他便疾挥画影,登时十一柄长剑相交,只听喀喇一响,那辽人手中的每一剑都断为两截,而画影却是完好无恙。一是因为画影乃是锐利的宝剑,二是挥剑之时,白玉堂内劲运上了剑锋,才使对手十剑齐断。
                那剩余十个辽人见状,皆大惊不已,忙迎身而上。于是白玉堂便再度挥剑,与其中一人双剑相交。其余九人见状,忙加紧运功,挥剑劈来。于是这十一柄剑便黏在一处。白玉堂随即便疾运内力,右臂振处,只听一阵声响,犹如推倒了什么巨物,那十柄长剑便又尽皆断折。
                白玉堂在这边与辽人缠斗,其它辽人便随李云仲朝岳婉婉攻去。这时,展昭飞身拦在岳婉婉跟前,李云仲见到他,不禁脱口而出道:“天轩。”
                


                89楼2012-03-2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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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亲:
                  本文全文已经完结,并且尽量日更,所以不是坑,请大家放心。
                  由于本人工作原因,条件时间实在有限,而且本文是日更,所以找人代为发文,没有给大家的回帖及时回复,跟大家说声抱歉。
                  由于个人水平有限,本文还有许多不完美之处,谢谢大家的包容与理解。
                  最后,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99楼2012-03-24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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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春宵醉遮帐幔 下
                    白玉堂实在不敢想象岳婉婉见了如今的展昭会是怎样的情景。关键是展昭一向面薄的很,要是被岳婉婉撞见,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白玉堂实在是没有办法,便急中生智,拉住岳婉婉,柔声道:“婉婉,你今天真好看。”
                    岳婉婉听罢,登时便停下步子,望向白玉堂,只见白玉堂也正看着自己,一张脸上显出半分潇洒,半分风流,她一刹那间又惊又喜,身子软软的几欲晕去,随后便低下头去。
                    白玉堂见状,续道:“婉婉,前日我看到一个发簪甚是漂亮,你若戴上一定更加好看。现在我陪你去买来,可好?”
                    岳婉婉听得白玉堂的声音,登时意乱情迷,脸早已红透,更忘记要去看展昭,便羞涩地点了点头。白玉堂见如今局面已经得以控制,道:“你在这儿等我啊,我回去拿外衣,然后我们一块儿去买簪子。”
                    说罢,白玉堂便飞奔进屋,从地上拿起衣服,一边穿上,一边看着熟睡的展昭,心道:好险好险。随后,走近床边,将被褥往展昭身下轻轻掖了掖,便关好房门,下得楼去。
                    展昭在屋内晕晕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才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疲乏,前所未有的累。于是又歇息了片刻,四下望去,也不见那老鼠的身影。只得自己费力地扶床起身。展昭觉得后身滑腻的难受,便想趁早洗个澡为妙,于是穿上里衣,下得楼来,吩咐小二准备一桶洗澡水。
                    小二便答应着去忙了。这时,展昭刚欲起身上楼,便见岳婉婉跟白玉堂进了客栈。
                    白玉堂见了他,忙迎上去,扶住他道:“猫儿,起来了。”
                    没等展昭回答,岳婉婉就道:“展大哥,师兄说你病了,你要不要紧?”
                    展昭微微一愣,随即便摇摇头,道:“有劳岳姑娘挂心了,不要紧。”
                    岳婉婉笑道:“那就好了。”然后从头上取下一个发簪,递到展昭眼前,开心地道:“展大哥,你看,这个发簪好不好看。”
                    展昭点头道:“好看。”
                    岳婉婉听了,更加兴奋,便道:“我就知道,我很喜欢这个发簪,因为是师兄刚刚买来送给我的。”说罢便低下头,脸色微红地道:“师兄说我长的好看,还说我要是戴上这支发簪就更好看,所以,所以才特地给我买的。”
                    听了这话,白玉堂真是石化当场。转头瞧见展昭登时铁青的脸,心里头咯噔一沉。
                    这时,展昭推开白玉堂的手臂,道:“风流天下的白五爷挑的东西自然好看。难怪岳姑娘喜欢。”
                    说罢,便转身上楼。白玉堂刚欲追过去,岳婉婉便拦住他,低头道:“师兄,展大哥说的对,你挑的东西真是好看。”
                    白玉堂彻底无语,如今只想快些跟展昭解释清楚,于是忙道:“婉婉,你先回迎客居吧。我要照顾你展大哥,等忙完了,再去找你。”
                    岳婉婉如今是芳心已许不可收拾,对白玉堂自是言听计从,于是道:“嗯,师兄,我知道你向来重情重义,你去照顾展大哥吧,我回迎客居等你了。”然后又轻声道:“你要快些找我啊。”
                    白玉堂答应着,便追上楼来。见展昭闷不作声地坐在床边,白玉堂连忙走近,搂住他腰,道:“猫儿。”
                    见展昭既不答话也不看向自己,白玉堂急道:“猫儿别气,对不起,可是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其实是婉婉刚刚非要上楼,让你教她功夫,我又拦她不住,一时心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的。”
                    展昭听罢,这才开口道:“普天之下,除了你风流天下的白五爷,恐怕没人还能琢磨出这种法子。”
                    白玉堂见他相信了自己,于是手臂用力,拥着他道:“为了你,五爷什么法子都得用。只要不让你难堪尴尬,我自然怎么都好。”
                    展昭心知白玉堂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但是还是觉得不能如此轻易地放过这只老鼠,于是便拍开他的手臂,道:“别以为花言巧语就算了。”
                    白玉堂听罢,将脸凑到他身旁,道:“花言巧语你不要,那要怎样啊?”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呼着气,接着道:“还是要五爷像今早那样——”
                    


                    108楼2012-03-25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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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当即便转头瞪向他,道:“再不住口,我不客气了。”
                      白玉堂嘻嘻一笑,知道他不再生气,这才放下心来,随后便将脸贴向他的脖颈,轻声道:“猫儿。”
                      展昭一愣,还没来得及答话,白玉堂便欺上身来,吻住了他的唇。
                      展昭心中不禁暗道:这老鼠实在是缠人的很。但是随着白玉堂的吻,展昭只觉得温柔霸道,实在让人留恋,于是便情不自禁地拥住了白玉堂的身子,就这样,两人又纠缠到了一起,那没来得及咽下的口涎从彼此的嘴角细细留下,屋内也充斥着暧昧缠绵的气氛。
                      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展昭忙推开白玉堂,道:“快去开门。”
                      白玉堂心中自是不愿,但只得起身,开门一看,正是小二端着洗澡水。白玉堂便吩咐小二将一切准备停当,这才走到展昭跟前,拉起他的胳膊,道:“猫儿,过来洗澡吧。”
                      展昭实在是腰酸背疼,便由那老鼠拉着。待到了澡盆边,展昭道:“玉堂,我有些饿了,你去叫店家准备些吃的吧。”
                      白玉堂自是明白这猫的心思,于是答道:“好,我这就去。”
                      展昭见他出门,不觉松了口气,这才脱下里衣,迈步跨进澡盆。
                      热水渐渐涌了上来,展昭只觉得浑身的疲乏终于缓了下来。或许真的被那老鼠折腾的太乏了,展昭竟不觉靠着盆壁,沉沉睡去。
                      待得展昭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正靠在白玉堂的身上,那老鼠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也跑到了澡盆里?展昭不禁一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玉堂笑道:“猫儿,我知道你累坏了,所以来帮你洗澡。不过你放心,饭菜我已经吩咐小二准备好了。”
                      展昭忙推开他,道:“你快出去。”
                      白玉堂却伸臂圈住他,道:“猫儿,我帮你洗。”
                      展昭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快出去。”
                      白玉堂哪肯放手,只见他双臂用力,牢牢将展昭固定在身前,柔声道:“笨猫,五爷帮你。”
                      说罢,便伸出双手在展昭大腿内侧游走。初尝云雨,展昭身子本就敏感,那老鼠又是如此细致的触碰,他哪经得住白玉堂这样的撩拨,于是身体不由的轻颤,口中也早已话不成句:“你——你——快放手。”
                      白玉堂没有理他,只是将右手轻轻下移,待到展昭有些肿胀的臀部,这才伸出一指,仔细小心地将里外清洗干净。
                      展昭起初还在左右摇晃,随后便只得无力地靠在白玉堂的身上,微微喘着粗气。
                      见展昭的模样,白玉堂觉得有些欲火难耐,但是实在怕展昭承受不住,于是便强定心神,道:“猫儿,你实在累坏了,一会儿多吃一些,晚上早点休息吧。”
                      展昭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睛,冲白玉堂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
                      待白展二人穿好衣服,走下楼来,那店家早已将饭菜准备停当。白玉堂特意点了一些补气血的菜。
                      这边两人正自用饭,便听到邻桌有人道:“兄弟们听说了吗?整个襄阳城都传开了,那些辽人又出笑话了。”
                      另一个便道:“你说的可是炸冲霄楼那件事?”
                      头一个道:“是啊,听中原四派的弟兄们说,前日看见冲霄楼附近火光熊熊,后来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原来是武林大会之后,辽人恼羞成怒,竟要炸毁冲霄楼。可是说来可笑,他们事先准备好的炸药却被人掉了包,当真是颜面扫地,贻笑大方。”
                      说罢,几人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听了这话,展昭不禁道:“玉堂,如今炸冲霄楼这件事看来是传开了,辽人又没有得手,可我觉得他们不应该会善罢甘休。而且再过几日,中原各派就要齐破冲霄楼了,我想辽人定会再生事端。”
                      白玉堂却“哼”一声,道:“依我看来,那个李云仲应该不会就此罢手,不过无论他使出什么手段,白爷爷我定不会怕了他。”可说到这里,白玉堂便想起了师傅的那一卦,不禁心头一凛,其实蓬莱仙翁早便跟白玉堂讲过这个冲霄楼。
                      此楼乃是若虚真人依照五行八卦的奇门之术而建。该楼共分为八层,分别代表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而每层内又有八门,乃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其中若进得生门则为生,进得死门则为死。入其他各门,则又见八门,如此周而复始。直到走过八个生门,才能到冲霄楼的顶层。
                      待到了顶层又有三才之门。这三才本乃奇门遁甲之灵魂,当然也便是这冲霄楼藏放宝物之处。不过,即称三才,定是变化无穷。因此只有明三才之道,方能明辨局中玄机,得以破这三才之门。正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道积三则转,故能成九宫之妙。
                      待到破了三才之门,便是世间命理变化,皆已通晓明白,因此也可道造化之微。若虚真人认为得到此境界,便可心无旁骛,无所不识,即为冲霄,因此便将此楼取名冲霄。所以,要破冲霄楼,除了武功精绝,能避过重重关卡,还得精通五行之道。
                      想到这些,白玉堂便更是担心,于是忙对展昭道:“猫儿,听闻这冲霄楼内机关重重,凶险的紧,所以破楼之日你千万小心,切莫伤到自己。”
                      展昭听罢,道:“你也要万事小心。”
                      白玉堂怕展昭忧心,一直没有将师傅占卜的事情告诉他,如今想来,破楼之日近在眼前,白玉堂忽觉心中十分不安。
                      昨日两人都没有休息好,于是吃过晚饭,早早便回房睡下了。
                      


                      109楼2012-03-25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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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红颜泪眼若星
                        第二日清晨,起得床来,白玉堂便一边帮展昭穿衣,一边道:“猫儿,昨夜休息的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展昭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白玉堂笑道:“哦?猫儿,看来你恢复的倒是真快。”
                        展昭见白玉堂那得意的模样,便道:“今日天是不错,应该出门练练剑才好。”
                        白玉堂听罢,便抻抻胳膊,道:“也好,想来除了第一次见面,五爷还真没跟你这猫儿好好比试一场呢。”
                        言毕,两人便各自持剑来到后院。白展两人此次的心境自是与上次大不相同。上次在开封,白玉堂与展昭比试,乃是出自心中不服,而展昭也是为救人性命,所以招式之间自是运足内力。而这一次,两人早已是两心相悦,两情相许,因此剑招之中,自是没有什么厉害致命的进攻,反倒是有些好玩的意思。
                        两人拆了近三十余招,只见白玉堂挥起画影攻向展昭右腿,展昭则向左避开,待转过身来,急将巨阙剑锋斜转,刺向白玉堂腰间。白玉堂遂将画影一沉,只听“啪”的一声,便是双剑相交。二人随即便借着双剑相碰之力,同时飞身挺剑疾刺对方咽喉,出招皆是快如闪电。
                        若是换做别人,此招自是同归于尽之法,但是只听铛的一声剑响,巨阙画影双剑剑尖竟然相遇,想那两把均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利器,于是空中登时便溅出了火花。这等情景,旁人自是千次万次也难得碰上,但是展白二人却是默契非常,出剑的方位力道又拿捏的分毫不差,因此才会如此精准。
                        此招过后,白展二人均飞身跃起,施展轻功,当真是衣袂飘飘,雨燕双飞,随后便一起轻轻落得地来。待两人都收剑在手,白玉堂走到展昭跟前,道:“猫儿,你的剑法真是不错。”
                        展昭瞧向他,笑道:“你的也很精准。”
                        白玉堂接着道:“猫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刚刚那招剑法起个名字啊?”
                        展昭不禁被他问的一愣,心道:这老鼠花样可真是层出不穷,比剑就比剑,怎么还想起个名字?于是道:“起什么名字?”
                        白玉堂凑过身来,拉住展昭手臂,柔声道:“猫儿,依我看,这招就叫‘金风玉露一相逢’可好?”
                        展昭听罢,不禁心中感慨这老鼠的花花心思,不过这名字倒是起的不错,于是便点头一笑,没有答话。
                        白玉堂见他笑的开心,知道他是喜欢这个名字,心中便也觉得欢喜无比,于是拥着展昭,道:“猫儿,有了这招剑法,就算是变了身份模样,我们也定能分出彼此了,你说是不是?”
                        展昭道:“好端端的变什么模样身份?”
                        白玉堂笑道:“这么说你定是爱极了五爷这副模样,所以才会舍不得。”
                        展昭瞪他一眼,道:“真是无聊得很。”
                        白玉堂道:“只要能逗得猫儿,就不无聊。”言毕,也不等展昭答话,便吻住了他。
                        展昭只感到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玉堂温润的舌包裹着自己的唇,缠绵却极具占有欲。渐渐的,展昭便觉得白玉堂用右手托住了自己的后脑,放在腰间的左手加大了力道,人也更贴近了些。随着白玉堂灵舌的步步深入,展昭也不自觉地将手臂绕上了他的脖颈,一瞬之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空气也在不断升温。
                        这时,忽听“啪”的一声,两人不觉一惊,当即便分开,循声望去,只见岳婉婉愣愣地站在当地,手中长剑已然坠地。她愣得片刻,才喃喃地道:“师兄,展大哥,你们,你们——”
                        白展二人也呆在当地,极是尴尬。白玉堂先回过神来,镇定片刻,才开口道:“婉婉,你怎么来了?”
                        岳婉婉有些语无伦次,道:“我要找你们,看房间里没有人,其实我要找展大哥学剑法,所以,就想到后院看看,我,师兄,你们,你和展大哥是怎么回事?”其实岳婉婉心里头已经有些明白了,但是她却依旧不愿意相信,好像只有听白玉堂亲口跟她解释,才能安心。
                        白玉堂见今日是没有办法再逃避了,于是道:“婉婉,你看到的是怎样便是怎样了。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可能无法接受,但是,我与你展大哥是真心相爱的。”
                        


                        121楼2012-03-26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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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群豪齐聚名利事
                          展昭白玉堂也随众人进了冲霄楼。白玉堂曾跟蓬莱仙翁学过五行之术,因此进得楼来,他便觉得此楼当真是设计巧妙,但又凶险无比,心下不觉骇然。随即又想到卦中所言之事,便拉住展昭手臂道:“猫儿,你一定跟紧了我,这里十分危险。切莫急着夺宝,万事定要小心。”
                          展昭虽不通晓奇门术数,但见这楼内方位奇怪,机关重重,也暗暗心惊,于是便道:“放心吧,你也要小心才是。”
                          众人行到这第一层兑卦,便见到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天清散人站定,便见他掐指算来,片刻之后便道:“从东数,第三个应该是生门。第五个乃是万不可进的死门。”
                          听罢,那中原四派中银普陀的掌门黄震勇便急着站出身来,道:“有劳天清散人,那我等弟兄就当仁不让了。”于是便一挥手,率领派中兄弟欲破门而入。其余人见状,不禁暗道后悔,竟让他人抢了先机。这时,只见一行毒液忽然喷向黄震勇,他忙飞身躲避,随后便挥出银刀,朝放毒之人攻去。待得凑近,才看清楚,这发招之人乃是八卦门的张月鹿,这张月鹿掌管八卦门的朱雀宿。见张月鹿偷袭自家掌门,银普陀的弟兄自是不甘,于是便一齐跟着黄震勇挥招而上,那朱雀宿的弟子见状,自是慌忙迎战。于是两个帮派便打作一团。而八卦门向来善用毒术,因此冲霄楼内登时乌烟瘴气,各路江湖人士内功好的,得以屏气凝神避过,一些内功差的,第一关还未闯,便已然晕去。
                          见这两个帮派打了起来,其它帮派也连忙寻找机会,都想抢先冲进这第一个生门。因此,大家也顾不得什么江湖信誉,早将刚刚在楼外说的共同破楼,群策群力忘到九霄云外。只见各路人马都使出浑身解数,均欲先冲进门去。冲霄楼内也登时剑影刀光,烟雾冲天,若有雷霆。
                          这时,白玉堂对展昭道:“那天清散人当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
                          展昭道:“此话怎讲?”
                          却听白玉堂道:“如果五爷没有算错,那从东数的第三个门正是死门,第四个门才是生门,他刚刚分明讲了假话,无非是想让各派争斗,自己好从中得利。”
                          展昭道:“此人看似一副君子模样,原来竟是如此存有心机。”
                          白玉堂哼的一声,便拉起展昭,朝第五个门走去。展昭不禁一愣,道:“不是第四个是生门,为何走这个?”
                          白玉堂道:“这个乃是杜门,我们从这个门进去,还能再碰到八个门,到时候,只要重新算过,便还可走入生门。但若在此处就直接去走生门,若是碰上天清散人,大家斗做一团,反而浪费了时间。”
                          展昭听罢,不禁点头称是,道:“你这老鼠,若论心机,恐怕没人比得上你。”
                          白玉堂却没有似往日那样调笑,而是紧紧拉着展昭的手,道:“猫儿,什么秘籍宝藏,我白玉堂全都不在乎,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事。要不是那狗屁朝廷命令,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来闯楼。今天,你一定凡事都要听我的,千万不可出事,知道吗?”
                          展昭只觉得白玉堂今日有些奇怪,想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傲气霸道的很,怎么今日却如此小心谨慎?但是来不及多想,便随白玉堂进的那杜门。
                          果然不出所料,想是各大帮派都在生死门那里厮杀,这杜门附近当真是清静的很。两人轻轻推门而入,上得一节楼梯,又转了个弯,便又见到八个门。于是白玉堂便在心中默默计算。
                          入是这般,白展二人虽然绕了些路,但是却并未碰到什么其它人,倒是对付了些楼里的机关。但是由于白玉堂仔细计算,两人从未走进死门,所以机关也称不上凶险。终于,两人过了八个生门,上得楼顶,来到这三才之门跟前。
                          只见此时三才之门已然被破,但是门中藏宝之盒却安然无恙,原来是剩下的十多人早已为抢夺宝物斗成一团。
                          两人抬眼望去,天清散人手持长剑,正与金五台的风林子打得激烈。这金五台以金砂剑谱闻名江湖,只见那风林子身随剑走,招招攻向天清散人近身,长剑挥出,扬起阵阵金砂。而天清散人后退几步,一剑忽地刺出,随后手上运劲,一连攻出六剑,风林子正诧异间,天清散人将腰一弯,挺剑向又向他刺来,风林子便慌忙举剑来格,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天清散人见机会已到,便再度挥剑,反手砍向风林子。风林子却反应不及,于是天清散人便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几乎在同一刹那,风林子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
                          


                          134楼2012-03-27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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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清散人还未来得及收剑在手,便见一人挥掌而来,他想挥剑还招已然晚了,只见那人掌侧带风,用了内功,重重击上了天清散人胸口。天清散人登时后退数步,待得站定,一口鲜血猛地吐出,口中却道:“排——排——排云神掌。”
                            那人哈哈一笑,道:“没错,正是排云神掌。”
                            听了排云神掌这四个字,白玉堂和展昭不禁一齐望向那人。那人分明是洞庭帮帮主金万海,他怎么会用辽人的排云神掌?
                            天清散人自是也觉得奇怪,道:“你,你怎么会排云神掌?”
                            哪知那金万海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金万海。”
                            天清散人停得片刻,突然道:“你是李云仲?”
                            李云仲这才揭下面上的假脸,道:“对,正是本王。本王要闯冲霄楼,与其自己费力破楼,倒不如跟随您天清散人,所以便易容成了你的兄弟。”
                            天清散人听罢,怒道:“李云仲,你真卑鄙。”
                            李云仲道:“天清散人,这普天之下谁都有权利说我李云仲卑鄙,但是你却没有。刚刚你在楼下借刀杀人不说,你以为旁人不知道,你为何定要将金万海带在身边吗?你真有把金万海当作兄弟吗?昨日我派人杀掉金万海,原打算易容成你最好的兄弟,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早就身中青蚕花毒。算算时辰,倒是正好应该现在毒发身亡啊。天清散人,你说说看,究竟谁更卑鄙?”
                            天清散人被李云仲当中揭穿自己的阴谋诡计,恼羞成怒。但却身中毒掌,站立不住。想是那日展昭仅以双手对掌,却已经险些丧命,这李云仲功夫虽然比不得陈勇,但是却击中了天清散人的胸口,如今大敌当前,天清散人又无法运功疗伤,恐怕当真是命不久矣。
                            李云仲见状,便夺步奔向宝盒。这时,白玉堂飞身拦在他跟前,道:“哪里走?”
                            李云仲不禁一惊,但事到如今,他明知自己不敌,也要试试看了。于是便反手一掌,朝白玉堂劈去。白玉堂自是接掌相迎。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李云仲便被白玉堂打倒在地。白玉堂正要伸手去拿宝盒,突然觉得面前一阵掌风袭来。原来是铁九华的许天涯掌门。许天涯知道白玉堂剑法精绝,所以才故意以掌法与他对招。
                            想是武林之中若论功夫,有己之长便必有一短。若论剑法,白玉堂的确是当世一绝,但是掌法却相去甚远。而那许天涯又是以掌法见长,可称得上是武林的一代宗师。因此白玉堂自是不敌。
                            见那一掌已然袭来,白玉堂已没有时间拔剑,只得举掌相迎。可许天涯却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将过去,每一掌都似开山大斧一般,威势惊人。白玉堂全然处于下风,双臂出招极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缩回,显似只守不攻。
                            突然之间,许天涯一声大喝,双掌再度发力,只见一掌登时变成两掌,两掌又变成四掌,四掌变成八掌,白玉堂惊呼:“铁手观音掌?”但是却应招不及,只听砰的一声,白玉堂重重撞到了墙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展昭此时,正与洪泽帮邓名和鄱阳帮齐仁两位帮主的激斗,待得听到一声巨响,见到白玉堂倒身在地,他便疾挥巨阙,逼退敌人,疾奔而来。
                            展昭轻扶起白玉堂,急道:“玉堂,玉堂。”白玉堂这才恍惚睁开眼睛。展昭心中暗觉奇怪,以白玉堂的功夫内力,就算是中了铁手观音掌,也断不应该伤的如此严重,于是便问:“你怎么样?”
                            白玉堂脸色已然变得惨白,浑身发抖,说不出话。展昭抬头望着许天涯,怒道:“你枉称一代宗师,怎么竟使用下毒这种手段?”
                            许天涯道:“我没有下毒,展大侠此话怎讲?”
                            见许天涯不似在说谎,展昭更是心急不已,白玉堂却浑身不住颤抖,嘴唇也逐渐变成紫色。展昭当即便心急如焚,忙问:“玉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哪知李云仲却在一旁开口道:“他中了我的摄情针了。”原来刚刚李云仲见白玉堂与许天涯激斗,正是自己报仇的好机会。于是便趁着白玉堂中了铁手观音掌之际,又将三发摄情针击中他的双腿。因此白玉堂才会受伤极重。
                            


                            135楼2012-03-27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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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江山雄图道实情 上
                              展昭和岳婉婉将白玉堂带回云来客栈,白玉堂身体依然不住地发抖,丝毫动弹不得。展昭见了,十分着急,于是问岳婉婉道:“岳姑娘,我现在就封住玉堂的穴道,可不可以?”
                              岳婉婉道:“师兄中了至寒的毒,加上内功受了重伤,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御寒。如果现在封了穴道,一定会寒冷致死的。”
                              展昭更是着急,道:“那怎么办,我的内功也没办法帮他御寒,怎样能让他暖和一点,好封住穴道?”
                              岳婉婉道:“应该是有办法的,可是当日师傅却没有跟我讲清楚。只说我大了就懂了。”
                              展昭有些不明白,于是急道:“岳姑娘,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岳婉婉道:“师傅只是说,要克天下至寒,便需天下至暖。我便问师傅,什么是天下至暖,可是一种功夫?师傅摇头说,不是,这世间至暖的是爱人的身子。我说,那是什么?师傅就不跟我讲了。”言毕,便望向展昭,道:“展大哥,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展昭听罢,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岳婉婉见他明白,于是道:“展大哥,你知道?那是什么?”
                              岳婉婉这个问题实在把展昭难住了,展昭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但是见岳婉婉清澈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展昭顿觉尴尬不已,于是只得道:“岳姑娘,等解了毒,让玉堂告诉你吧。”
                              岳婉婉点头道:“嗯,这样也好。师兄向来伶牙俐齿,他应该比你和师傅说的明白。”随后,便望着展昭道:“展大哥,那我还是先回迎客居了,等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见岳婉婉出得门去,展昭才走到白玉堂身边。白玉堂此时神志比刚才清醒了一些,但是身体却还在不住的发抖。
                              想起岳婉婉的话,展昭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以前,这种事都是那只老鼠主动,可是如今,看他那个模样,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展昭不禁面红耳赤。
                              他轻轻走到床边,发现白玉堂的身子依旧十分冰冷,于是不禁有些着急,道:“玉堂,你感觉怎样?”
                              白玉堂见他一脸担心,只得费力地道:“猫儿,你——你家——五爷没事。”
                              展昭听罢,道:“都这个模样了,还在逞强。”
                              接着展昭便望着白玉堂,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又脱下了他的衣物,然后便将头伏在白玉堂的胸前,双臂紧紧抱住他,道:“玉堂,这样暖和了吗?”
                              白玉堂虽然中了毒,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于是忙道:“猫儿,你?”
                              展昭抬头望着他,道:“玉堂,岳姑娘说只有爱人的身子才能暂时保住你的命,所以,我,”话到这里展昭已经说不下去,但是白玉堂却是明白了,忙道:“傻猫,你——你小心——伤到自己。”
                              说罢,便欲起身,但是奈何只觉得浑身寒冷无比,竟然使不上力气。
                              展昭见他一着急,抖得更加厉害,于是十分心疼,便低头吻上了白玉堂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白玉堂。白玉堂只觉得忽然之间暖和了许多,即使不是身暖,也是心暖,这只小猫,为了救自己,居然——
                              随着展昭的吻,白玉堂觉得自己的身子不断升温,欲望也在升腾。一吻过后,只见展昭将自己的口水涂在手上,然后又稍作犹豫,便将白玉堂的欲望握在手中,开始青涩地抚摸。
                              白玉堂只觉得欲火焚身,他想将展昭压在身下,痛痛快快地要他,疼他,爱他,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却只能徒劳,丝毫使不出力气。
                              这时,白玉堂抬起头,发现展昭已将手放到身后,开始将口水往自己的后面涂抹。白玉堂想阻止他,却依旧无能为力。
                              片刻之后,展昭将双手撑在白玉堂的上方,低声喃喃地道:“玉堂,我来救你。”白玉堂见到展昭慢慢沉下腰,正在往自己蓬勃的欲望上坐去,登时惊吓不已,用尽全身力气,大声道:“猫儿,这样会伤到你自己的,你”
                              一语未毕,只见展昭不禁皱紧了眉头——因为,疼,真的很疼。
                              


                              152楼2012-03-28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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