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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你用你161cm的身高比我的158cm
脸上露出难掩的得意之色时,我都会由衷地想
你真没出息!你的自尊心只有三公分。
——《文艺风赏·华彩》
流言,有时候是不见血的杀人工具。往往代表最痛心疾首,嗤之以鼻的回忆。比如朴仁雅的失败告白。
班级里平日的吵闹喧嚣,此时矛头统统指着朴仁雅毫不留情的刺下去,将她推倒在地的同时又踏上一只脚。
“那个啊,就是朴仁雅。”
“告白失败的那个啦。”
“长得很一般嘛。”
“一般?她明明一点也配不上我们成俊哥好不好。”
仁雅用手堵着耳朵,紧闭双眼。
——是这样吗?就只有这样吗?
仁雅觉得,一句“我喜欢你”是拯救这个昏昏暗暗的世界的,结果原来“我喜欢你”是用来摧毁原本平淡却安宁的世界的。
开始还天真的想得很好,告白了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就死一次嘛,无所谓关乎流言关乎别人的眼光,但现在看来不可以了啊。
什么都不可以了。
是自己想的过分好了。
“你真的去了?”
仁雅回过头,看见吴荷娜对着自己眨着眼睛。吴荷娜是韩美混血,长得格外漂亮。仁雅看着这般精致的脸,默默低下了头,“嗯。”
“好帅哦~”
仁雅不知道吴荷娜是真的在夸奖她还是在说风凉话,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心里有一丝难忍一点点燃起烈火。
明明是你叫我去说的。
明明是你说在俊哥不会拒绝我的。
明明是你。
“吴荷娜。你在跟大名鼎鼎的朴仁雅讲话吗?”几个打扮入时的女生走进她。
“嗯嗯,是啊,交换心得呢。”吴荷娜笑眯了眼睛。而仁雅在桌子底下把手攥得越来越紧。
“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女生轻蔑地瞥了眼仁雅,把手中的杂志递到仁雅的面前,语气依旧不屑,“哎,loser。看看大韩民国的美男子,醒悟吧!哈哈。
仁雅看向杂志——是一张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脸。像是少女漫画里活脱脱的走出来的王子,他的样子,让人看后产生某些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这让朴仁雅错觉时间都漫长。
“真是花痴呢~”女生嗤笑,“你平日里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吗?”
“……”
“看来是真的呢。”
吴荷娜坐在一边看着这幕精心编排好的剧目,嘴角微微扬起。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仁雅不会反抗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是柳成俊的女人。
火舌一点一点漫上来,烧及了仁雅的五脏六腑最后没过喉咙。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忍一忍事情就会平静的过去。
——可是,当我试图融入变了质的世界的时候,才发现在这里连流淌出的池水都在我脚边默默分了岔。
吴荷娜始料未及的事情出现了,朴仁雅愤怒地抓起杂志,胡乱的,狂暴的,发怒的撕得粉碎,狠狠的把零散的杂志扔在嘲笑她的女生的脸上,“我告诉你,不用你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这个男人又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我跟他结婚!”
听到争吵声全班已经统统朝着这边看过来,听到这样的傻话,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
“说啊!这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李弘基……”
“李弘基?嘁。”这次换作仁雅轻蔑地审视着眼前的女生,抬起眼又环视了一圈,怒吼道:“看看看,看什么看?瞎吧?没见吵架么?告白不就是失败了,怎么样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一群疯子。”仁雅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出教室。
——不想再继续了,耳膜里震动出尖锐的笑声,视网膜里映射出扭曲的面孔。
——不想再继续了。
——我的意思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活。
仁雅停住脚步抬头望着蔚蓝依旧的天空,伴着刚刚溢出眼角的泪水,微微笑。
“李弘基!!!!请多指教——”
“阿嚏——”李弘基在练习室里毫无预兆的打了声喷嚏,抬起头环视着各忙各的成员,疑惑的嘟囔一句“谁骂我”,之后晃了晃戴着大耳机小脑袋又继续把头埋在了音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