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碰见一只被困的老鼠，
很瘦弱，很无助，
它告诉我它想自由，
我考虑了一下，打开了笼子，
它飞快地钻出来，我发现它有只腿断了，一瘸一拐
走的时候，它扭头告诉我：
我会永远记得你
然后梦醒了，算不算噩梦？我不知道，有一只会说话的老鼠。
若干年后一天，
下班回家，
路过必经的垃圾，污秽脏乱，掩鼻而过，
突然听到窸窸窣窣很细碎的声音
我迟疑，转头看去
一只肥硕的老鼠，正在啃一块发黑的面包
满足，自得
它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停下了动作
看着我，似有若无的眼神
我也这么盯着它
突然，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
我吓了一跳，它明显也受了惊，拔腿就跑，
一瘸一拐。。。
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它停了下来，咪着小眼扭头看我
-嗤得一声，
它在嘲笑我，
我迟疑，它跑掉
铃声大作，又是一通来电，我低头看看，陌生的号码
我按下早已掉漆的接听键，
-喂
盲音，占线
我盯着手机暗了的屏幕发呆。
接着，我听见远方一声
得意又高亢的猫叫。
我有些迟疑，
-小黑。 我轻唤
一只黑色的猫飞快跑来，嘴角沾着点点血迹
懒洋洋得蹭着我的脚，看着我
满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