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心浮气躁时,就会拿起张爱玲的书来读,翻开她的书,那些尘封在上个世纪十里洋场的街景,身着高领旗袍的女子,叮叮的电车,霓虹闪烁的舞厅。就会一个个从眼前浮现。带我们回到那些不曾去过,却怀念着的地点和时光里。千姿百态的浮生世相,被她犀利地调侃着。就那样从容,不经意地说一个故事。
她是位用文字就颠倒了众生的女子,容貌冷俊,言词犀利精准,又浪漫得蚀骨。她冷眼洞察市井又用高雅的灵魂去触摸世间的苦情绝恋。她来,让我们迷醉得欲罢不能,她走,又将我们丢弃在荒芜的精神沙漠,无处逃生。她是穿梭时空的妖女,豪不费力地就将我们俘虏。与她的文字痴缠一生!一直让我怀念的,还是张爱玲。她的文字如同她笔下绿霉斑驳的铜炉,梵烧一段叫做“回忆”的轻烟,带我们穿梭回那个黑白胶片里的十里洋场。旗袍,洋货品。还有夜幕下闪烁的霓虹。一个寂寞的女子,站在她公寓的阳台上。静默,沉思!是多么桀骜的性格,铸就了她的不凡的命运。
她的爱,她的过往,还有难以言说的痛苦。都已经成了尘封的往事。她是文坛的传奇。是开在清寂土壤里的一朵奇葩。她的文字,化做一股涓涓溪流。滋润我们疲惫的心。慰藉着我们干枯的灵魂。她是迷一样的女子,瘦削,沉默,特立独行。没有她,文坛从此寂寞!
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故事让很多人扼腕,世人的眼光里;一位是出生书香的贵族小姐,一位是千夫所指的所谓汉奸。本来两个人是没有交集的可能。可是爱情,来得没有半点理由。胡兰成多次的公寓造访,成就了一段倍受争议的短暂婚姻。一句: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就成全了他们。连张爱玲这样的女子,在遇见了爱情时,也会卑微得如她所说:“低到尘埃里”。可见,爱情没有对错,也没有高不高尚,只有纯不纯粹。
眉间很想问问爱玲,
是什么让你如此义无反顾?只为他眼底的忧郁,还是弥补你早就缺失的父爱?投身于他的怀抱,不管自己将背负何种名声。你曾经驻足的阳台上,月已上弦。斑驳的铜炉,袅袅升起一段往事的轻烟。在遥远的国度,你失落的情,现在是否已经尘埃落定,此刻,你们是不是不再分离?
在这样的夜晚,写了一首诗,关于张爱玲,关于她落寞的神情和一直无法长久的爱情:
恨不得与你相逢
在几十年前的明月下
海上开出了彼岸花
在你静雅的阳台上
我们邀清风作伴
你那时的心
是不是没有褶皱
就这样义无反顾的
投入爱情的怀抱
在这一刻
你只是个逐爱的
平凡女子。
-----2012,3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