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浣溪沙
烟雾弥漫,一舟停在水中央,船头恰有一人,轻风拂来,发丝飞扬,此景此物,如痴如画,不知那人在那里多久,久到仿佛早已融入此景。
烟起烟散,船头却已空无一人,那人究竟去什么地方了,谁也不知道,就像他没出现过一样,空有一船立在水中央。
那年,立春,湖边,风起,发扬,人立,淡然。忽有一阵喧哗,一人撞入怀中,眼睛对望那刻,天旋地转,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
人散,湖边,两人,寂静。莫久,一人走,一人留。
那年,立夏,还是这个湖边,花开艳红,两人立,彼此依旧陌生,只是每天都会在湖边一起眺望,不说一句话。
直到那日。
“坤”
“灿”
这便认识,那日之后,一切都已改变,天命如此。
从此之后,大江南北,一同游玩。那日,西湖边,灿主动握住了坤的手,那便是,一辈子。
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背景,直到有天,一帮蒙面人的出现,剑指坤。霎时间,刀光剑影,以二抵十,约莫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蒙面人的倒下,宣告着这场战争的胜利。坤转身看向刚刚为自己挡了一剑的灿,腰间的白衣,有一抹红,红的刺眼。
药铺中,坤去取药。
“蚀心草,命不久矣。”
“剩多少时日?”
“不过七日。”
闭眼,静默。
“坤,我们去西湖吧。”
“你的伤?”
“不碍事。”
五日后,西湖边,两人立于湖边,刚刚下过一场雨,一道彩虹横在断桥中间,没得令人窒息。
第六日,两人坐在船上荡舟湖中央。
“灿,你的伤?”
“已经好了。”
“那为何回到这里。”
“只是再想看看我们定情的地方。”
坤默默的靠在灿的怀中,晶莹的泪滴并没有让灿看到。
夜晚,风起,舟荡。
蚀心的疼痛让灿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坤发了疯的想要把舟划回到岸边去找大夫。
“是蚀心草,我命不久矣。”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坤,还记得那日,你撞入我的怀中,那一刻我便知道,此生,有你,足以。”
“都是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没事,只要是我认定了的,即使是你用刀插进我的心房,我也会笑着离开的。”
吃力的抬起手,擦去眼前人的泪珠。
“坤,不哭了,给我笑一个,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笑容。”
坤,勉强的扯开一个笑容。
又一股疼痛袭来,灿知道自己的时候不多了。
“坤,最后一件事情,答应我。”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记得我,活下去。”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活下去。”
“答应我,记得我,活下去。”
说罢,抬起的手兀自落下。
坤就这样抱着灿直到天明。
第七日,坤独立船头,莫久,走入船中,抱起灿,沉入湖中。
记得你,我做到了。
活下去,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