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子宫和试管婴儿,完成这些事情只需要一周的时间。一周后,当龟梨躺在户田实验室的病床上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虽然那样的一个小肉瘤还没有生物所有的反映,但,那毕竟是赤西的孩子,不是吗?
有时候龟梨会想,如果那时候犹豫一下,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有宏太的存在了。幸好,幸好...龟梨长长出了一口气。目送母亲离开后,龟梨拿起照片,照片上一个一岁大的小男孩正笑得开心。宏太,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孩,赤西和自己的结合体。看着他龟梨突然有些欣慰,这个孩子是他的,从头到脚、每滴血肉都是自己给予的。一种油然升起的窝心让龟梨觉得十月怀胎的艰辛不算什么了,只是,这个孩子现在却拜托在母亲那里...
有什么办法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没办法照顾好孩子,每天看着赤西不要出现危险就已经让自己精疲力劲了,这样的自己又怎么照顾的好孩子呢?况且那个家真的适合孩子吗?龟梨不禁回想起孩子刚刚出生那段日子,虽然、虽然赤西不在身边,但是每天看着孩子曲张小手,那么软软的一双小手那样的握着自己的食指,那样的一张小嘴哭闹着吵到自己整夜不得睡,那样琐碎的日子却是那样的幸福。
宏太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生的呢?当赤西面无表情的告知自己黑木怀孕、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时,龟梨像是被铁拳打到一样,吃痛的哼了一声。之后是一阵静默的对视,然后是自己先开的口。“孩子,是因为孩子吗?”那人没有回答,还是那样冷冷的表情,龟梨至今不明白一向热血的赤西怎么会流露出那样的淡漠表情。“啊呀~”伸伸懒腰、抖抖肩,装好照片。真的是有点想呆在外面呢。想起房间的灰暗,龟梨一个冷颤~
走出快餐店,扑面而来的冷风叫龟梨有些难以适应,幸好有母亲带来的大衣。摸摸身上的毛呢大衣,龟梨苦笑不已,比起高中的自己,现在居然瘦了些,原本合身的大衣套在夹克上居然有些松松的。‘瘦了好~瘦了好’腹诽一阵便沿着人行道向家里走去。
春风的节气,其实应该算是冬天,还是冬天啊~
记得与赤西的相遇也是在一个冬季里,那是大学第二年的学期末,纤弱的龟梨一直对橄榄球情有独钟红,就在那个冬季,因为损友亚麻的怂恿,一冲动就报名参加了橄榄球社团。而赤西就是这个社团的挂名社长、真正主力。当接待的学长带着龟梨去练习场的时候,球队正在进行一场对抗型的练习赛。你喜不喜欢一个人,其实一眼就可以决定了,龟梨一眼就看到了场上快速奔跑的赤西,满身的汗和泥,像一只朴实的大型犬,听到前辈的喊声抬头就是一记微笑。
龟梨想,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忘掉那时候赤西抬头给自己的那一笑。其实那笑严格说起来并不能算作微笑,龟梨还记得赤西咧着嘴的笑脸,因为剧烈的运动整张脸都变了形,很丑,却有股子青春的味道扑过来、如狼似虎,强势一如赤西,刹那间龟梨便缴械投降。呆呆站了片刻,等回过神来练习赛已经结束了,而赤西正倚着自己的肩膀曲着腿饶有玩味的看自己,被他这么一盯,龟梨不争气的红了脸,低下头想缓过这当头却有一只手指不知羞的戳了戳龟梨的脸颊“像个小姑娘似的,你确定你要进社团?嗯~”龟梨被这样讲了自然很不服气的抬起头来直视赤西,正要反驳却见那人将嘴凑到自己耳边:“还是,因为我?”虽是调笑的问句语气却无比坚定,龟梨楞了一下,正在不知所措却被那人拉拽这离开了练习场,“这个新人我来带,先走一步”龟梨呆呆随着那人的步子,耳边还参杂着学长的调笑“赤西什么时候会带新人了,不是看上人家了吧”“被看穿了~ 哦吼~冲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随着那人跑出了训练场,身后一片爽朗的笑声,“那个,你刚刚干什么?”见龟梨还是一副情况外的表情,赤西有些好笑:“干什么吗?就这样啊”说完便不顾路人固定住龟梨的脸狠狠亲了上去,唇齿相撞的瞬间龟梨终于有些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情了,正想挣扎却看见赤西闭着眼睛,吻得虔诚。
这样的赤西是龟梨无法拒绝的,于是学着闭上眼感受那人的吻、一如其人的吻;急冲冲并不温柔却有着少年人的清爽,不是单纯的触[]碰,吮[]吸、噬[]咬、甚至探出舌来舔着龟梨的唇,一阵酥麻窜过,于是轻启朱唇,给那人的叫嚣的欲望宣泄的出口。疯狂的吻叫龟梨不知如何去回应,直到最后也还是那人单方面的侵占,热烈的、深沉的吮着自己的灵魂...
龟梨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初二第一次梦遗,梦中出现的是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壮硕躯体。只是考虑了十分钟龟梨就将这件事告知了母亲,直勾勾的盯着母亲的龟梨眼中没有犹豫,黑泽叹了口气叫龟梨去学校,算是默认了儿子的性向问题。上[]床、交往、同居,于是再后来的事变得顺理成章,一直到......
回家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吹着北风的路上阳光肆意,轻轻的一圈像是可以给人温暖,陷进去却发现只有寒冷,像不像最开始赤西与自己的关系?龟梨摇摇脑袋,搓搓手加快了脚步,这个时间赤西该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