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五:秦淮月夜
正如谷川寒所说的慕容云霄下了诏选秀,要各处选送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宫。他不好直点金陵龙女徐玲,因为那是个青楼女子,闺誉自不比洛姬。皇室之主要一青楼女子进宫,即使朝廷大臣不敢多嘴,天下黎民的言论也不会消失。
不过这对我来说或许是件好事。我此时只能说是或许,因为我不能肯定自己能否收服那个女人,而且就算我能收服龙女,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多么信任她,更不知道她会对我有多大的忠诚。
“王爷,您的龙井。”
我缓过神,祈端着茶盘细步向我走来,我接过茶,闻到茶香不禁皱起眉。
“祈,我说过,在这里不要再取朝露了。”
祈笑着倚进我的怀里“金陵比皇城暖,这个节气已经有花开放。尤其是那牡丹此时开的正艳,祈怎有不取之说?
我现在真的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总是对她说不要再去做那些粗活的,但是她也会拿一时难以适应过于华贵的生活来搪塞我。我带她来秦淮这里除了和龙女的比试外私下还想与她在这里好好游玩一番,可是她却把心思全放在照顾我上了,甚是让我苦笑不得。
“王爷,我们明日真的要与金陵龙女比试吗?”
“嗯,虽然听上去十分儿戏,但是这确实十分重要的。”
“祈懂得,要不然王爷也不会在和玄国关系闹成这个程度的时候到这里来的。”
祈望着月夜中的秦淮河,眼睛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她跪坐在我身旁的蒲团上轻声哼唱起小曲。她哼唱的这曲子我是知道的,名为“二十二桥枫别雨”。这首曲子是在秦淮这里的歌姬们经常唱的,祈是从哪里学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想自己的母亲了。
“祈,在想你的母亲吗?”
祈看了看我,然后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王爷,祈很久以前就很想到金陵这里来看看秦淮的月夜。王爷对我说过,我娘的名字是忆秦淮,我想这里肯定有什么让娘十分怀念的地方吧……”
祈的眼睛里渐渐地出现了泪色,她从小就失去了唯一的家人,还不如我有祭这个妹妹……在我带走她之前那段日子是有多痛苦也可想而知了。我用力把她按进怀里,狠狠地吻她。为何,她越来越能让我疯狂明明没人可以做到,以前的她也不可以。
横抱起她走向床塌,此夜,我要她无限的缠绵。
翌日,我与祈在秦淮河边的一座阁楼里等着金陵龙女。这座阁楼在这秀气的秦淮旁显得十分雄伟,从最上层可以饱览秦淮美景,也真是一个令人惬意气爽的地方。
“王爷,我们在这里等徐姑娘真的好吗?”祈问我。
我放下刚擦拭完的宝剑,笑道“既然是徐姑娘本人定下的地方,我们不在此等候岂不是无礼了?”
“王爷外出却把所有的护卫全都散去,祈还是有些担心。”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吧,好歹我也是天贯剑的主人。
祈坐到我旁边将宝剑放在腿上,手指轻轻地抚着宝剑的纹络好似一位母亲亲抚着自己的婴孩。这把天贯神剑是我从藏剑阁艺满会京之时师父赠与我的神兵,以藏剑阁的规矩,只有那些能够闯过剑门楼的弟子才可以得到藏剑阁收藏着的宝剑,并且在以后只能使用这一把兵器。天贯,人操,地摇是藏剑门三把宝剑是藏剑门最为出名的兵器,我在杭州藏剑门呆了四年才让我拥有了天贯剑。持有人操剑与地摇剑的人是我的两位师弟,不过他们都是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现在在哪里连我都无法得知。
这个时候,江上飘来一阵笛声,似欢喜,又似忧愁……也许用欢喜下埋藏着忧愁来描述更为确切一些。
“王爷,龙女来了。”祈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解。
“祈听得出来。”
祈起身来到案前,那里摆放着她最爱的凤瑶琴。这把琴是我送给她的,那时还真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这琴的。传说诸葛孔明空城计退司马懿是便用把古琴,在他抚琴的时候天上有磅礴之气,犹如凤凰翱翔于天,司马懿是被这气势给吓跑的。祈经常用这把琴,虽说音色上好但也没有传说中那样的气势,不过她弹出的曲子倒是很能让我安神。莫非是引人而异这古琴也会出现不同的功效?
随着笛乐,祈也弹起古琴,二者相互配合却也是暗中较量。我听得出她们二人的节奏逐渐加快,技法也用的越来越深。我向窗外看看,然后便想到一句“东船西舫悄无言”。龙女洛姬的技艺以是绝响了,不知她们相聚一堂时又会怎样……
曲终一拨,祈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这回她也是遇上对手了。既然金陵龙女与皇城洛姬的比试已经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我提着剑从楼上跳到江边,几道剑气向这里袭来。
这么秀气的剑气,龙女的武艺也不过如此吗,我还以为能好好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