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171833859吧 关注:29贴子:2,981

【粘小说】一个关于剥皮和复仇的故事:温暖的人皮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在叶子的吧里粘贴小说留着以后上网看,不违反吧规的吧
违反也晚了,我已经开始粘了


IP属地:浙江1楼2012-03-06 22:09回复
    第一部分 第1节:捉迷藏(1)
    序章捉迷藏
    母亲死前,喜欢和他捉迷藏。
    那时,他还是个7岁的孩子,头上长着瘌痢,敷满剁烂的草药。小镇上孩子们都叫他“瘌痢头”,厌恶、嘲讽、嫌弃他。就连他姐姐——那个长得丑又喜欢臭美的少女,也不喜欢他,经常用些恶毒的话语阴损他。
    姐姐说,妈妈怎么会生下你这样龌龊的孩子,让我蒙羞。
    他沉默不语,只是低下头。姐姐感觉他肮脏的头发一根根立起来,变成刺猬。
    他在小镇西头小学校读书。早上去上学时,他都要路过父亲的猪肉铺。父亲是个屠户,十分凶悍,却不会保护他。有个中午,他放学回家,被一个同学用石头砸伤了头。他捂着流血的头,泪流满面去找父亲。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恶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得不到父亲庇护,他只好伤心回家。母亲是个怯弱女人,见他受伤,吓得瑟瑟发抖,赶紧带他去卫生院包扎。如果没有母亲,他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姐姐爱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是走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异乡人。小镇赶集的那一天,他会找快空地,在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狗皮膏药。赴集的人渐渐多起来后,他就敲响铜锣,把人吸引过来。然后耍几套拳术,脱光上身,让看热闹的人用刀在他胸膛上使劲砍。接着,他表演吞剑把戏,长剑插进喉咙后,他裸露的上身憋得通红。
    姐姐站在人群中,替他捏着一把汗。
    表演完,他就开始卖狗皮膏药。
    人散去后,姐姐就默默地帮他收拾东西。然后,姐姐就陪他到小镇的旅馆里去。男人关上旅馆房间门,就开始脱姐姐的衣服。姐姐没有挣扎,还配合着他把自己衣服脱光。男人说,你长得真的很丑的。姐姐脸红心跳,躺在散发着怪味的床上。男人边脱衣服边说,有我这样的男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姐姐闭上了眼睛,巨大的幸福感让她仿佛在飞。
    男人在小镇住了一段时间,就把姐姐带走了。
    姐姐走的那天早上,下着雨。
    天蒙蒙亮。
    母亲还在沉睡,父亲去杀猪卖猪肉了。
    他听到姐姐房间里的响动。
    他坐着门槛上,看着雨丝随风飘落,目光痴迷而哀伤。
    姐姐提着旅行包,走到他跟前,说:“龌龊鬼,让开。”
    他无动于衷,也没有说话。
    姐姐从他的肩膀上跨了过去,说:“我再不会看到你了。”
    姐姐消失在雨中。
    他还是无动于衷。


    IP属地:浙江2楼2012-03-06 22:10
    回复
      2025-06-23 04:58:54
      广告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朝姐姐去的方向追去。
      不久,有人走到镇街上猪肉铺前,笑着对父亲说:“你女儿跟卖狗皮膏药的人走了。”
      父亲笑笑说:“你老婆才跟卖狗皮膏药的人走了。”
      那人讨了没趣,气呼呼地走了。
      姐姐走后,父亲骂了母亲几天,然后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样,继续着他的生活。每天早早出门,杀猪,卖肉,晚上到镇上一个年轻寡妇家里,很晚才回家,有时干脆就在寡妇家过夜。母亲却不停地淌泪。姐姐不辞而别,对她打击很大。
      他对母亲说:“她走就走了,有什么好哭的,她死了更好。”
      母亲打了他一巴掌。他咧开嘴笑,笑得瘆人,母亲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屋外,雨还在沙沙地下。
      母亲灰头土脸地走进寡妇家。父亲和寡妇在喝酒吃肉,他们的脸像着了火,红得可怕。寡妇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比母亲好看许多。母亲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恐慌。父亲斜视了她一眼,说,还不滚回家去。寡妇冷笑,不说话。母亲走到寡妇面前,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哀求道:“你就放过我老公吧。”
      寡妇用胳膊肘碰了碰父亲。
      父亲站起来,一把抓起母亲的头发,像拖一头死猪般把她拖出了门外。
      父亲踢了母亲一脚,说,再不滚回家,我杀了你。
      说完,父亲回到寡妇屋里,关上了门。
      雨水浇在母亲身上,噼啪作响。
      他鬼魂般从阴暗角落里闪出来,扶起母亲,朝家的方向走去。
      夜色之中,不知谁家的狗在狂吠。
      仿佛在嘲笑他和母亲。
      母亲回家后,就发高烧了。
      她躺在床上,说着胡话。他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他伸手摸了摸母亲额头,她的额头像烧红的木炭灼伤了他的手掌。母亲嘴唇上起了好几个白生生的水泡。他想,这样下去,母亲会烧成焦炭。
      他没有去找任何人,也没有给母亲吃药。
      他只是提了一桶冰冷的凉水,朝母亲身上浇了下去。
      母亲受了冷水的刺激,猛地坐了起来,惊惶地望着他。
      母亲喜欢和他捉迷藏,从他懂事的那天起就这样。他上学后,母亲就很少和他捉迷藏了,但他知道,和母亲捉迷藏是他整个童年最快乐的事情。
      那是个星期天的黄昏。
      母亲把他带到了河边。
      河水在夕阳下缓缓地流动,发出沉闷而浑厚的声音。河边的水柳丛中,有清脆的鸟鸣传来。整个河滩上苍凉辽阔,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
      母亲说,我们捉迷藏吧。
      他点了点头,眼中跳跃着些许火星。
      母亲说,你把眼睛捂上,不许偷看,我说藏好了,你再来找我。
      他还是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
      母亲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他看不到母亲离开的模样。
      良久,听不到母亲说藏好了的声音。他可以感觉到夕阳沉落西山。终于按捺不住,他把双手放下来。夜风吹过,水柳瑟瑟作响。一股凉意袭上心头,他感觉到了不妙,他是个内心敏感的人。
      


      IP属地:浙江3楼2012-03-06 22:11
      回复
        第一部分 第2节:捉迷藏(2)
        他朝着母亲脚步声离去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离母亲远一点。
        尽管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穿过水柳丛的过程中,他左顾右盼,希望在某个角落闻到母亲的气息,或者发现她的蛛丝马迹。
        最后,他来到了河边。
        他站在青草萋萋的河岸,此时,西天晚霞渐渐熄灭,河水慢慢地变黑,他面前的深潭愈发深不可测。他重新折回水柳丛中,像条猎狗,东嗅嗅西闻闻,企图搜寻到母亲的气味。天黑了,鸟也停止了鸣叫,野河滩沉入寂静。
        他没有找到母亲。
        他摸索着又来到了河岸。
        他坐在河岸的草丛中,等待母亲出现。
        他没有等到母亲,就倒在草丛中睡着了。
        一条蛇从水柳丛中游出来,蛇在草叶间游动的声音细微而柔滑。蛇在他身体面前停住了,蛇头在黑暗之中抬起来,吐着湿漉漉的毒信子,也许它被他呼吸的声音惊动。过了会儿,蛇发现没有危险,就从他身上爬过去,溜入河水中,朝黑暗的对岸泅渡。
        ……
        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挣扎。
        他站起来,眼中的景致呈死灰色,天空、河水、水柳、草地、远处的田野和小镇……一片死灰。他没有考虑世界的变化,只是寻声而去。
        他来到不远处河边沙滩。
        一具赤裸的尸体横陈在沙滩上。
        那是一具女尸,面目模糊。皮肤已经开始腐烂,许多苍蝇叮在上面。奇怪的是,腐尸还在抽搐,扭动。无论腐尸怎么动,那些苍蝇还是死死地叮在上面,仿佛在享受盛宴。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思维有些错乱。
        母亲此时在哪里?
        不一会儿,腐尸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一阵剧烈的抽搐后,**、肚子、四肢、脸——裂开了缝,从那缝中长出了绿色的植物。腐尸上长出的植物,突然开出鲜艳的花朵,异香弥漫。他分辨不清那是什么花。绿色植物以及花朵和死灰色的一切产生了强烈反差,像强光照亮黑暗。
        他浑身瑟瑟发抖。
        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IP属地:浙江4楼2012-03-06 22:11
        回复

          天亮后,寡妇在房间里传来尖叫。
          寡妇醒来后,发现被窝里有只血淋淋的被剥掉皮的兔子,兔子皮盖在她身上。兔子是她带到他们家里来的,带来一窝兔子。她惊叫时,听到房门外有人在笑。打开门,她看到他笑得扭曲的脸。她一把推开他,朝门外奔去。
          那天中午,放学回家,他一进家门,就被父亲一脚踢倒。父亲把他剥光了,吊在梁上,用竹片抽打。每抽打一下,他就喊一声“妈”,最后疼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了,就咬着牙,流着泪,仇恨地盯着站在一旁冷笑的寡妇。
          父亲打累了,才把他放下来。
          他像一条死狗,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父亲和寡妇在厅堂里喝酒吃肉。
          他们有说有笑,那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他艰难地爬起来,操起把一尺来长的剔骨尖刀,走到院子里。他从兔窝里抓出只兔子,回到厅堂里。他朝父亲和寡妇阴森森地笑了笑,一刀捅进了兔子肚子,剖开,内脏和血水一起淌了出来。
          他的样子让寡妇颤抖。
          父亲也呆了,不相信制服不了儿子,儿子的行为是在向自己示威。父亲心里感觉到了寒冷,尽管酒精烧红了眼睛。
          他不管父亲和寡妇,坐在地上,开始用剔骨尖刀剥兔子皮。
          父亲对寡妇说,随他去吧,我们吃,我们喝!
          寡妇脸色变得苍白,眼神惊恐。
          父亲继续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仿佛那个剥兔皮的孩子不存在。
          他剥完兔皮,父亲已经喝得醉眼惺忪了。
          他把血淋淋剥掉皮的兔子扔在饭桌上,有些碗和盘子掉落在地,摔出刺耳的声响。
          他笑嘻嘻地注视着寡妇,缓缓地逼过去。
          寡妇惊恐万状,叫着父亲的名字,企图让父亲阻挡他。父亲趴在桌子上,已经丧失了教训他的能力。
          他走到寡妇面前,把兔子皮蒙在她脸上,轻轻地说:“我们捉迷藏好吗?”
          寡妇站起来,扔掉兔子皮,浑身颤抖。
          他笑出了声,然后走出了家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出门去上学的时候,他脸洗得干净,头上戴顶帽子,遮住瘌痢头,衣服也穿得整齐,人模狗样。放学后,回家他就开始杀兔子、剥兔皮。他把兔皮钉在父亲房间门上,把剥了皮的兔子扔在父亲床上。有时,他会把剥了皮的兔子一刀刀剁成碎片,扔得家里到处都是。寡妇的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那一窝兔子,很快就被他祸害光了。
          


          IP属地:浙江6楼2012-03-06 22:12
          回复
            那天早上,他拿着剔骨尖刀,走到厨房里,对正在做饭的寡妇说:“还有兔子吗?”
            寡妇躲到角落里,手中紧紧地抓着锅铲,说:“没,没有了。”
            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剔骨尖刀,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兔子了,我就剥你的皮,好吗?”
            寡妇听了这话,魂飞魄散。
            他去上学后,寡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匆离开了她的家,也离开了小镇,不知去向。
            寡妇走后,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父亲变得更加狂暴,把他吊在梁上,用竹片把他打得死去活来。
            父亲气喘吁吁地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缓过一口气,他强作笑脸,说,那还用问吗,我是你儿子呀。
            父亲愤怒地说,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我的冤家。
            他沉下了脸,说,我不是你冤家,妈妈才是你冤家。
            父亲就经常打他。后来,他学精了,只要父亲在家,他就躲在外面,不回家;父亲不在家,或者睡着了,他才偷偷回家。他在和父亲捉迷藏,这样的日子过了好长时间……
            


            IP属地:浙江7楼2012-03-06 22:12
            回复
              第一部分 第3节:窒息(1)
              卷一窒息
              白晓洁怎么也没有想到,命运会在情人节之夜改变。
              情人节晚上,白晓洁和猪头去看“民谣在路上”的演出。本来她要和虾米去钱柜唱歌,因为虾米小气,讲好给她买新手机,结果说最近手头紧,没买。白晓洁一肚子气,就跟猪头走了。
              这是个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室内演出场地,挤满了站着的人。演出开始后,台上的歌手卖力唱,台下歌迷疯狂扭动身体。白晓洁被感染了,也扭动着身体。猪头剧烈地晃着脑袋,很High的样子,手却不停地往白晓洁的屁股上摸。白晓洁拍开他的手,说:“老实点儿。”她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抠抠摸摸。猪头老实了会儿,又把手摸到她屁股上。白晓洁不好发作,只好悄悄躲开了他。猪头不知道她转移了地方,手摸到了另外一个姑娘屁股上,那姑娘不由分说,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猪头理亏,不敢发作,也不摇晃脑袋了,站在那里,用目光寻找白晓洁。他没有找到白晓洁,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心想,这姑娘下手也太狠了。猪头心里灰灰的,觉得无趣,离开了演出现场。
              猪头离开时,民谣歌手马条正在唱《封锁线》:
              我躲在为自己设计多年的阴影里
              从未曾奢望有谁能打得开
              然而你划破沉寂出现在我眼里
              从我的封锁线进入我的心
              你还懵懂在初开情窦
              却不领悟我情迹斑驳
              只是在任性地撒着娇
              在我垂暮的心灵湖泊
              倒映你天真灿烂的笑
              你叫我如何能走得掉


              IP属地:浙江8楼2012-03-06 22:13
              回复
                啦啦——
                猪头气呼呼地蹲在门口抽烟。寒风凛冽,不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清鼻涕流出来。猪头擤了擤鼻涕,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走进旁边的咖啡馆。
                演出结束后,白晓洁找不到猪头,出门后打他手机。
                猪头说:“我在咖啡馆里,你进来吧。”
                白晓洁说:“我不进去了,你出来吧。”
                猪头说:“我还没有喝完咖啡呢,进来陪我喝完咖啡就走。”
                白晓洁无奈,只好走进咖啡馆。
                猪头对面坐着一个女孩,他们在说着什么。白晓洁极不情愿地坐在他身边。女孩笑了笑,离开了。白晓洁说:“她是谁?”猪头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白晓洁说:“不知道你还和她打得火热。”猪头说:“就随便说了点话。”白晓洁说:“你是够随便的,猪头!”
                白晓洁的手机不断有信息进来,她也不停地发着消息。
                猪头把头凑过来,看她发消息。白晓洁坐到他对面,他就看不着了。
                猪头说:“你给谁发消息?”
                白晓洁说:“一个朋友。”
                猪头说:“什么朋友?”
                白晓洁说:“你管那么多干吗。”
                猪头脸色不太好看。
                白晓洁去洗手间,手机放在了桌上。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猪头一把抓过她的手机。猪头看着手机中的消息,脸上风云变幻。原来白晓洁是在用手机短消息和虾米打情骂俏。他把手机用力扔回桌面,站起身,气急败坏地走了。白晓洁回来后,猪头不见了踪影。她以为猪头也去洗手间了,就坐下来等他。等了好大一会儿,猪头还是没有回来,她就拨他的手机号码,猪头手机竟然关机了。
                


                IP属地:浙江9楼2012-03-06 22:13
                回复
                  2025-06-23 04:52:54
                  广告
                  雪越下越大,白晓洁浑身哆嗦。
                  花荣说:“美女,上车吧,这样下去,会冻出病来的。”
                  白晓洁想了想,顾不了许多,走上前,拉开车门,钻进后座。坐上车,白晓洁觉得十分暖和,一口气缓了过来。
                  花荣说:“到哪里?”
                  白晓洁突然不想回家,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虾米还在钱柜唱歌喝酒,发过消息给她,央求她去,想到他那副抠逼索索的嘴脸,白晓洁打消了去找他的念头。她迷惘地说:“我也不晓得要去哪。”
                  花荣从后视镜上看着她,说:“你要不嫌弃,我带你去吃宵夜吧。”
                  白晓洁狐疑地说:“你有那么好心?”
                  花荣反问道:“那你以为我的心很歹毒?”
                  白晓洁说:“那也没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又不熟,你凭什么请我吃宵夜。”
                  花荣说:“你说得没错,凭什么请你吃宵夜。可是,我请你吃宵夜还需要理由吗?就像你突然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白晓洁说:“也对,活着本来就没有什么理由。好吧,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去吃宵夜。”
                  风雪之中,总能看到相互搂抱的情侣在人行道上行走,或者接吻,或者站在路边打车。他们甜蜜的样子,让白晓洁忧伤。这个情人节之夜,她竟然没有拥抱,没有热吻,没有玫瑰花……竟然被一个黑车司机带去吃宵夜,她能不忧伤吗?
                  花荣开着车,在这个城市夜色中穿行。
                  白晓洁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她有点担心,说:“我们去哪里?”
                  花荣轻描淡写地说:“吃宵夜呀。”
                  白晓洁说:“我是问,我们去什么地方吃宵夜?”
                  花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晓洁心想,自己是不是犯了个错误,原本就不应该上他的车的?
                  她想下车,又说不出口,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IP属地:浙江11楼2012-03-06 22:15
                  回复
                    车子拐进了一条寂静的小街。白晓洁恐慌了,这样寂静的小街会有吃宵夜的地方?他会不会对自己图谋不轨?
                    花荣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你是不是害怕了?”
                    白晓洁觉得他话中有话,连忙说:“停车!停车!”
                    花荣说:“吃宵夜的地方很快就到了,你别害怕,我抄的是近路。”
                    白晓洁说:“我不想吃了,你让我下车吧。”
                    花荣没有停车,反而加快了速度。
                    白晓洁心里说,完了,完了。
                    她赶紧拨虾米的手机,岂料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白晓洁束手无策,只有听天由命了,后悔鬼迷心窍上了花荣的车。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晓洁一无所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白晓洁同样一无所知。
                    车子驶出了这条阴森森的寂静小街,拐弯后,停在了路边。
                    花荣说:“到了,下车吧。”
                    透过车窗玻璃,白晓洁果然看到了一家门面不大的小饭馆,这是一家潮汕火锅店,店名叫“潮汕打边炉”。下了车,白晓洁觉得自己刚才小人之心,心里惭愧,觉得对不住花荣。花荣也没有在意,笑着把她领进了小饭馆。小饭馆的确不大,只摆了几张长方形的小桌,每张桌顶多坐六个人。看上去,这里卫生条件也不算很好。店里有三桌客人,他们吃得不亦乐乎。
                    花荣说:“别看这个店小,吃的东西味道一流,我经常来的。”
                    白晓洁点了点头。
                    


                    IP属地:浙江12楼2012-03-06 22:15
                    回复
                      他们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坐了下来。
                      一个胖子走过来,笑着对花荣说:“花先生,今天吃点什么?”
                      花荣对白晓洁说:“你不介意吃蛇肉吗?”
                      “蛇?”白晓洁想到蛇,心里发毛。
                      花荣说:“是的,蛇。这里的乳蛇打边炉味道很好的。”
                      白晓洁摇了摇头,说:“不要,不要。”
                      花荣转过头,说:“陈老板,蛇肉不要,其他东西你看着安排吧。”


                      IP属地:浙江13楼2012-03-06 22:16
                      回复
                        第一部分 第5节:窒息(3)
                        陈老板点点头,说:“好,好。”
                        服务员端上一锅清汤。不一会儿,端上来一盘骨头,倒在锅里。花荣告诉白晓洁,这是水鸭的骨头,骨头熬汤,肉片像涮羊肉一样涮着吃,水鸭是现杀的,十分新鲜。紧接着,一盘盘薄如纸的水鸭肉陆续端了上来,除了水鸭肉,还有潮汕牛肉丸、墨鱼丸、豆腐皮、青菜等,放了满满的一桌。
                        花荣说:“你喝酒吗?”
                        白晓洁想了想,说:“喝点啤酒吧。”
                        花荣说:“我也想喝啤酒。”
                        这里的食物的确鲜美,白晓洁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心情也好了起来。她想,让猪头和虾米都见鬼去吧。白晓洁对花荣有了好感,觉得他与众不同。白晓洁的脸蛋渐渐红润,花荣瘦削的脸还是那么苍白,头上的帽子也不摘下来,可是,这不影响白晓洁对他的好感。
                        白晓洁好奇地问道:“花大哥,你开黑车不怕抓吗?”
                        花荣喝了口啤酒,说:“怕,怎么不怕。”
                        白晓洁说:“那不是很危险?”
                        花荣说:“危险,那帮人可黑了,比我们开黑车的人还黑。”
                        白晓洁说:“哈,怎么黑?”
                        花荣说:“钓鱼呀。不光钓我们这些黑车司机,连那些普通的私家车车主也钓。妈的,我们混口饭吃容易吗!”
                        白晓洁说:“我听说过的,你有没有被钓过?”
                        花荣摇了摇头说:“没有。”
                        白晓洁说:“那你还真厉害。”
                        花荣说:“这都是逼出来的,其他黑车司机我不知道,我得小心哪,得和他们斗智斗勇,得和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时间长了,我基本上能够看出那些钓鱼的人,他们逃不过我的眼睛。”
                        白晓洁说:“你吹牛吧,难道真的没有看走眼过?”
                        花荣想了想,说:“还真看走眼过一次。”
                        白晓洁说:“被抓住了?”
                        花荣说:“没有。”
                        白晓洁说:“那你怎么脱身的?”
                        花荣说:“我把她杀了。”
                        白晓洁说:“啊,快讲讲,怎么杀的。”


                        IP属地:浙江14楼2012-03-06 22:23
                        回复
                          交 guan 部门


                          IP属地:浙江16楼2012-03-06 22:24
                          回复
                            车开到光复路路口的时候,我没有拐进去,而是一直朝前方开去。
                            女人突然焦急地说:“师傅,你走错路了,快倒回去,快倒回去。”
                            我冷冷地说:“我没有走错路,是你说错了,我要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女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时语塞。
                            我不想欣赏她惊愕的表情,目视前方,提高了车速。其实,我要把她拉到哪里去,也没有准确的目的地,只是一直顺着这条大道往郊外开去。我感觉到她在颤抖,这颤抖可不是装出来的。为了防止她推开车门跳下去,我锁死了车门。她颤声说:“师傅,求求你,让我下车。”
                            她的哀求是无效的。
                            此时,我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之火。
                            她拉住我的手,企图让我停下来。我双手死死地紧握方向盘,她无能为力。她继续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下去——我儿子还在等我回家——我没有病——我儿子才病了——他病得很厉害——他在等我回家——求求你——放我下去——”
                            我不相信她的鬼话。
                            她见我没有停车的意思,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同样无法打动我。
                            我决定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谁也改变不了。
                            女人见哭也无效,就破口大骂:“王八蛋,快放我下去,王八蛋——”
                            我还是无动于衷。
                            我从小就挨过无数的骂,什么脏话臭话没有听过,我不会因为她骂我王八蛋就放过她。很多时候,我心如铁石。
                            女人突然疯狂地朝我扑上来,在我身上又抓又打,这样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差点和旁边的车撞在一起。我必须制止她疯狂的行动,用右手奋力推开她,然后将车靠边停了下来。我用力摁住她,抽出腰间的皮带,把她的手捆绑起来。我想起车上放东西的小盒子里还有半卷胶带,找出来,把她的嘴巴封上了。
                            我低吼道:“***想活命就老实点!”
                            女人愤怒而惊恐地瞪着双眼,眼中流下了泪水。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


                            IP属地:浙江18楼2012-03-06 22:25
                            回复
                              2025-06-23 04:46:54
                              广告
                              车开出了城区,女人更加恐惧了,身体扭来扭去,两腿乱蹬。
                              我冷冷地说:“省点力气吧,落到老子手里,你是逃不了的。”
                              我开着车进入了一条小路。
                              沿着小路,一直走,越走越荒凉。好像是快到海边了,我降下车窗玻璃,闻到了海水的腥味。旷野一片苍凉,我发现,这个晚上还有月光,平常在城市里,我极少注意天空,天空有没有月亮和星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借着月光,我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房屋。
                              那片房屋没有一点亮光,像一片坟地。
                              车熄了火,我下车,朝那片房屋走去。走近前,才知道,这是个别墅区,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人看管的别墅区,那一栋栋小别墅都没有装修,都是毛坯房,连门窗都没有安装。这一带有不少这样的别墅区,这是过度开发的结果。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呀。
                              这个想法让我莫名其妙的兴奋。
                              我踩着月光下的杂草,回到车上,把车开进了鬼气森森的别墅区。
                              “现在你知道到什么地方了吧。”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我把她从车里拖出来。
                              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我蹲下来,凑近她,可以感觉到她眼睛透出的寒气,尽管天气闷热,一丝风也没有。我说:“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装病骗我?”
                              我伸手撕开了她嘴巴上的胶带。
                              她急促地喘着粗气。
                              我说:“说呀,把一切真相都说出来。”
                              她嗫嚅地说:“我要说出来,你能放了我吗?”
                              我转了转眼珠子,说:“有可能。但是,你如果不说的话——”
                              女人说:“我说,我说。我只是车管所的临时工,平常干些打扫卫生的活。是他们,他们逼我干的,让我装病,随便拦一辆车,到他们指定的地方下来,下车前,还要给司机钱,司机收不收都要给。我给钱的时候,他们就上来扣车。”
                              


                              IP属地:浙江19楼2012-03-06 22:2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