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图 Vacuum Diagrams
史蒂芬·巴克斯特 Stephen Baxter
泽利系列短篇
献给马尔科姆·爱德华兹、戴维·普林格尔和克里斯·谢林
前言
《真空图》是一本由短篇组成的长篇小说——这些短篇与我的长篇小说《救生船》（1991）、《类时无限》（1992）、《变迁》（1993）和《环》（1994）一起组成了我的“泽利系列”未来史。
这些短篇写于1987年至1995年间，为了此次出版进行了修订。附加了一条新的时间线，涉及到长篇的部分加入了脚注，加入一部新的短篇《伊芙》作为串接材料。
在这二十二个短篇中，有四篇最初发表在《阿西莫夫科幻杂志》，一篇发表在《科幻时代》，一篇发表在《未来作家》选集，八篇发表在《交叉地带》。两篇（《莉塞尔》和《金色纤毛》）被收录于加德纳·多佐伊斯编辑的《年度最佳科幻传奇》年选。其他的短篇基本上是发表在小型杂志上，尽管被爱好者们听闻，但在这本短篇集之前很难得以一阅。


就这么开始了：无尽的外交舞会。我认识大使，断断续续地，有很长时间了，我们有一种——友谊，我想你可以这么说。但友谊从来都不能妨碍各种命令的执行。
“我觉得你想直接开始会谈，对吧？驻热池大使。很明显——我可以看到——你们在下面，那颗卫星上正在进行新的夸克玛实验。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不需要为我们的行为辩护。你们没有权力来管我们的事。”
“噢，不，我们有。根据条约规定我们有权检查你们所进行的任何与夸克玛有关的工程。你很清楚。就像你们对我们有相应的权力一样。”
这是真的。
对原始的夸克玛——宇宙大爆炸的遗留物——的研究已经被证明极其危险，甚至到了引起泽利人的注意的程度。
人类——还有银色幽灵，以及许多其它具有宇航能力的种族——都习惯了泽利人冷漠的注视还有它们对于我们的事务的偶尔的破坏性的介入。比方说，五十年前泽利人破环了幽灵和人类所进行的穿越宇宙搜索夸克玛碎片的探险。
一些人认为通过这些介入行动，泽利人可以维持它们对于能量的垄断，用以支撑对于已知宇宙的统治。其他人说，就像人类童年时的复仇天神一样，泽利人是在防止我们伤到自己。
不管怎样，都是种侮辱，让人无颜见人。
我与它们在一起的时候产生了跟幽灵们几乎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它们变得更加危险。
在第一次探险的四十年后，我们发现了幽灵正在进行夸克玛实验的证据，这项实验违反了与我们签订的协议。我被派去调查。
情报是正确的。幽灵们的危险工程是在一颗红巨星的中心进行——为了避开泽利人，顺便避开我们。
工程的灾难性后果是差一点毁掉我们。
从那之后，人类对于幽灵的夸克玛工程加紧了监视。
现在幽灵们又要开始了。
驻热池大使说道：“你不明白，杰克·拉乌尔。”
“哦？我不明白？”
“这是一个新工程，非常重要。我们有权不受阻碍地进行这项工程。”它突然口气缓和了。“你飞了这么远。你的医生就在这儿。也许你想在返回银河系前休息一下。”
我靠近它，向两侧张开胳膊，我的银手像武器一样抬起。我希望幽灵们——至少是驻热池大使本人——曾充分地研究过人类，能从我的肢体语言中了解我的意思。“驻热池大使，我们不会让它进行下去的。我们必须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把自己那张雕刻出来的脸贴近它的银色外皮，我都能看见我自己扭曲的映像。“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使用武力。”
它看起来很强硬，我试着从翻译电路中读出软弱的口气。“这是正式的宣战——”
“根本不是。”我说。“现在我们的交谈很安全。只有你和我，在这银河系的光晕中。我只是想让你了解全部的情况。驻热池大使。”
它在空中徘徊了很久，表皮上闪烁着复杂稳定的波形。然后它说：“很好，杰克·拉乌尔——你对暗物质了解多少？”
暗物质：一个弥漫在我们所居住的世界中、很难触及的影子宇宙……那番景象容易使人产生误会，实际上暗物质根本不是影子：它占宇宙全部物质中的十分之九。构成恒星、行星和人类的发光的重子物质，只不过是黑暗海洋上发光的泡沫而已。
我让大使将资料传给我。在我的增强视觉中，巨大的虚拟图表覆盖在银河系那庄严的星系盘上。
“暗物质不能构成恒星，”驻热池大使说道。“结果，巨大的云团——比银河系更大——就是暗物质的稳定形态。宇宙由无边的、寒冷的、平和的暗物质云团构成。这是一个奇异的宇宙，几乎没有任何构造。”
“毫无疑问这令人着迷，驻热池大使，但我看不出——”
“杰克·拉乌尔，我们相信我们找到了一种方法来建造孤立子星：暗物质的星状物体。这就是在这儿进行的实验的目的。我们将建造第一个暗物质星，宇宙历史上的第一个。”


我仔细思考着。这是一个典型的宏伟的幽灵计划。
但——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要避开泽利人和我们？我知道在大使告诉我的事情之下一定有真龘相，就像它们珍贵的夸克玛生疏地掩藏在中空的卫星的表层土下。
“……也许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杰克。”
从包裹在银色外壳之下的腺体内，肾上腺素冲进了我的系统。我转过身来。
“伊芙。”
我死去的妻子在对我微笑。
驻热池大使渐渐模糊，变成了一个光点。银河系像幽灵的外皮一样闪烁着，渐渐变淡。
所有的星辰都消失了。
我看着自己。我又变成了人。
我们曾经在新布朗克斯的中心地带有一所公寓。那是个很好的地方，明亮而又宽阔，有着最先进的虚拟墙壁。自从我改变了形体，我不能再使用它了，但我仍然让它着空在那里。实际上，自从伊芙死去，公寓就再没有改变过。我只是想知道它在那儿。
现在我回到了那所公寓。独自一人。
我走向酒柜，灌了自己一瓶啤酒，等待着。当然，我可以继续喝下去，但我发现喝酒的大部分乐趣都来自这些感觉：瓶子与杯子的叮当作响、杯子盛着大量酒水的手感、还有灌下的第一口。
跟注射进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品味着我的啤酒。太厉害了。肯定有许多的处理能力在支持着这个虚拟现实，不论它是什么，比我以前碰到过的任何虚拟现实都要好——
一面墙融化了。伊芙正坐在像我坐的一样的长椅上。她又对着我笑了。
“你有许多问题，”她说。
我喝着我的酒。“你想跟我一起喝吗？”
她摇了摇头。她比她死去的时候看起来老了一些。她戴着一个发夹，这是她小时候就有的习惯。
我说：“这是虚拟现实，对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你不是伊芙。如果你是，你也不应该在这儿。”即使是伊芙的虚拟复制体也不会这么细心地照顾我，让我陷入这种自我满足的食物中。
尽管在改变形体后我是独自一人，我也有七、八年没有再唤出伊芙了。
“杰克，我比你以前见过的任何虚拟形象都要更好、更丰富。无法分辨——”
“不，我能分辨。”
她说：“你必须明白幽灵们正在干什么。还有为什么你必须让它们继续下去。”
“哦？我必须？你是来说服我的，对吗？”
她走向分开我们两人的虚拟墙。过了一会儿，我放下了饮料并靠近了她。
她走出了墙面。
我能感觉到她的温暖，还有她掠过我的面庞的气息。金属胸腔里，我的心在剧烈跳动着。
……但当我凝视着伊芙时，我在计算这种虚拟究竟需要多少处理能力。与我在一起的不是伊芙，它也不是过去我公寓里所唤出的那种无法触摸的虚拟现实。幽灵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她张开她的手。我碰到她的手，手指抚过她的胳膊：她的肉体，碎裂成了立方体像素，带着落叶的纹理。
“对不起。”她向后梳理着她的头发。她又触碰着我。
这一次，当她的手指碰到我，是温暖而又柔软的；她的手像一只小鸟，鲜活而又灵动。
“噢，伊芙。”我难以控制住自己。
“杰克，你必须明白。”
她身后，墙变成了黑色。
我手中的伊芙的手仍然是热的。“你必须观察，”她告诉我。“并学习，这是一段很长的历史……”
墙的中心出现了一方光线，扩散开，变成了蓝色的地球。飞船带着火花般的灯光，在地球周围游荡。


一 时代：扩张
我看见，那是在我出生的两千年前的人类的早晨。
“现在很难再现当时的心情了，”伊芙说。“自信——自负……”
地球在修复。巨大宏伟的工程项目，辅之以大气和地壳中的纳米工程，星外发电传送和大部分的工业的关注，已经稳定并保护了这个星球脆弱的生态系统。自从上次冰川的销蚀以来，现在已经有了比任何时候都多的林地覆盖了温带，锁住了在之前肆虐几个世纪的过多的二氧化碳。工业化一千年来的物种大消亡已经开始好转，多亏了基因库的应用和仔细地重造——从不同种的后代中——对于失落的基因类型。
地球是第一个地形改造的星球。
与此同时太阳系正在被开发。
在木星的轨道上，一个名叫迈克尔·普尔的工程师将天然的显微黑洞——时空的裂隙——扩大了，使得传输链大到允许太空船通过。
众多的普尔分界面被从木星轨道拖出，放置到整个太阳系的各处。连接着普尔分界面的虫洞使得太阳系内的路程变成了几个小时，而不是以前的几个月。木星成为行星间商贸的中转站。
太阳系太空港——位于太阳系边缘的一个柯伊伯冰体——建立了起来，作为伟大的星际航行的基地……


太阳人 公元3672年
tieba.bai du.co m/p/1438779477
伊芙说：“当普尔和他的伙伴们开发太阳系的时候——当他们消除了之前若干世纪里的地域孤立——他们将一盏明亮的灯照向了自己历史中黑暗的角落。看……”

现在先更新到这儿
之前的Eve被译为“夏娃”，此次改为“伊芙”。

逻辑之池 公元3698年
tieba.bai du.co m/p/1440411667
伊芙说：“巨大的虫洞网络覆盖了太阳系。在各个地方，人类都发现了生命……”

芙……

最近的“芙”是有点多……

金色纤毛 公元3948年
http://tieba.baidu.com/p/2841781316
“最终，”伊芙告诉我。“‘透特太阳’探针的硬件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所需的只是软件……”

。

嗯，恢复了就好

刚看完莉塞尔，有点迷文章的意思是莉塞尔最后变成了一个没有形体的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