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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滋味,点滴在心头】二人一猫,穿行在幸福与苦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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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用戏说手法讲述个人经历过的一段血泪史,含部份心跳回忆NETA,勉强不算离题。最低限度,已经征求过吧主同意。如无意外天天更新,欢迎插楼提问,吐糟以至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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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把这段往事写出来,是因为某个夜晚所下的一场雷雨。
晚上的雷声,雨声,会让我想起许多往事。每一声雷晌,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小咪因为惊慌恐惧,而拼命往我臂弯里钻的情景。这只害怕打雷的小猫,虽然早已离我而去,但她彷佛仍然存活在每一场雷雨当中。
有时我不禁想像,如果没有遇到小咪,我的人生会怎么样。我也许还是过着那种日子吧?我也许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梦想,每天重复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抑或,其实于我而言,其实那才是更幸福,更值得追求的生活?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至少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小咪就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一个人会后悔把女儿抱回家吗?
随着岁月流逝,有关那段日子的记忆,已经越来越褪色。有时我会担心,经历的事越多,那段往事就会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见过越多脸孔,那些故人就会变得越来越面目模糊。虽然认识越多的人,我就越喜欢猫,对小咪的记忆是很难淡去的,但随着年龄渐长,机能退化,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为了让自己年华消逝之时,这一切不致于烟消云散,我决定把这段经历写下来。希望他日在我弥留之际,神智不清的时候,仍然有人会把这段记忆传承下去。
以下我要公诸于世的,是一段经过艺术加工的个人经历。身为当事人兼敍事者,我不保证客观和真实,只能保证主观和虚假。真相本身只不过是一本沉闷的流水账,一部俗套的肥皂剧,所以在我笔下,每件事、每个人都被美化了,包括几个我至今依然恼恨的人,包括一些我生命中的过客,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所以大家就权且把它当成一个纯粹虚构的故事来看吧,不管你认为可信性有多低,你唯一需要相信的是,小咪是真实存在过的。
谨以此文纪念这只通晓人性,活泼可爱的啡黑色虎斑猫,但愿她不止活在我一个人心中。


1楼2012-03-01 10:3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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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记猛烈雷声惊醒之后,我一直床上辗转反侧。我猜想,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十分钟了。
    明天一大早就要到机场去,今晚我必须养足精神。但要迅速入眠,并不是一件易事。
    黑夜中的雷声,雨声,于我而言,有很特别的意义。雨点打在窗户上,滴滴答答,似是诉说着岁月的流逝。
    我的意识拼命提醒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思绪就如同一头误闯瓷器店的壮牛,再怎么小心翼翼,也难免会碰触到一些脆弱易碎的部份。
    乒乓!一个花瓶掉到地上,打碎了。壮牛受了惊,又碰跌了另一件瓷器。清脆玲珑的碎裂声,在我的心中此起彼伏,奏出一曲伤感的乐章。
    我的思绪再也不由自主,仿如脱缰野马般任意飞驰。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很多往日情景,有笑有泪,有喜有悲,有聚有散……
    这晚,思潮起伏,彻夜难眠。蓦然回首,只觉往事如烟。但百般滋味,点滴在心头。


    2楼2012-03-01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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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我面有难色,也不多言语,苦笑道:「要不,我上网发个帖子,看看有没有好心人能收养她吧。我上一次捡回家的小猫,也是这样找到新主人的。」
      我抿一抿嘴,说:「但是,就算明天就有人想要认养,我们也保证不了到时小猫还在,可能已经被路人抱走了,可能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让别人白跑一趟,不太好吧?」
      她看来早已有了主意,想也不想便答道:「我们可以花几十块钱把它寄放在宠物酒店,有人想要收养的话,就可以带他过去,直接把猫猫抱回家。」
      我虽然喜欢小动物,但本身从未养过,当时还不知道有宠物酒店这回事。眼见她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就这样放着小猫不管,要是明天找不着它,我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而眼前有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提议,要花的钱也在负担范围以内,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万一后天大后天都还找不到饲主怎么办。几十块不算大数目,乘二我还可以接受,但乘三以上我就不太乐意负担了。
      眼前这阵势,看起来她的意思并不是要我出钱她出力,而我的最优策略,就是看看能不能少付钱之余还保持着体面。
      我心里挣扎了一小下,咬咬牙说:「你知道宠物酒店具体每晚要多少钱吗?要是不太贵的话,我跟你一人出一半,如何?」
      我自问这算是比较得体的话了,既表达了自己无意置身事外,又惋转地暗示了自己的有心无力。当然,明眼人会看得出,我这是立完牌坊还想下海当婊子。
      她好像没看出我的意图:「我上次光顾那家是三十五块一晚,但位置在东山区,离这边太远了。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动物诊所,他们也提供托管服务,就不知道价钱如何,我想应该不会太贵吧。」
      「可以走路过去?」我问道。
      「可以,」她想了想,说:「大概走十分钟吧。」
      「那么我们一起带小猫过去吧?」那时候大概七时多,在日短夜长的十一月,夜幕早已降临,我也没打算让她一个小女子单独走夜路。


      5楼2012-03-01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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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表示了同意,然后我就说,让我先打个电话跟我女人说一声。她点了点头,然后蹲下身去逗小猫。
        我打通了电话,便向那头说道:「方方,我这边有点事,得晚一点回来,你自己先吃饭吧。……哦,没什么,街上看到有头小猫,怕它危险,想要送到宠物酒店去住一下……哦,我看就两三个月大吧,小小一只,很可爱,很通人性。……恩、恩。哦,我看着办吧,先带到宠物酒店那边看看情况。总之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搞定就回来。……哦,哈哈。喂,先不说了,这边还有人在等我呢。……哦,喜欢猫的好心人,送动物医院也是他说的,他懂行。……男的,男的。喂喂,回家再说吧,人家一直在等呢,等下搞定再打给你。……恩,知道。……恩。……好的,我搞定再给你发短信吧。……好,好的,拜拜。」
        我收起电话,她便抬起头说:「你们感情真好呢。结婚多久了?」
        我有点腼觍地说:「哦,还没领证,不过住一起了。等存够了钱,搞定丈母娘再去注册吧,没办法,贫贱夫妻百事哀。」
        她微笑道:「加油吧,两个人一条心,一定能行的。」
        我一边笑着道谢,一边猜想,她应该是个广府人。我自从十八岁那年来广州念大学,已经在这城市住上五年了,从一开始连广东人和广西人都分不清楚,到现在已经可以从口音和用语去区分广府人、潮汕人和客家人了。会讲「两个人一条心」这句话的,大多数都是广府人。
        她转过头去,摸着小猫的头说:「Amy,姊姊带你去一个又温暖,又舒服的地方,不要在睡在这冷冰冰的街上了,好不好?」说罢,她想要抱起小猫,但小猫却逃开了。
        我笑道:「会不会是它不喜欢Amy这个名字?说不定它是只公的,不喜欢这么女子气的名字。」
        「母的,我检查过。」她理所当然地说着,不带半点腼觍脸红。
        「那么,也许因为它是个中国猫,所以不喜欢英文名字,」说着,我向小猫伸出了手,「小咪,你的名字就叫小咪好不好?」
        小猫立即用头猛蹭我的手,似是同意了「小咪」这个名字。此情此景如斯逗趣,我俩不约而同的露齿一笑。


        6楼2012-03-01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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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便对小猫说道:「小咪,哥哥姊姊带你到酒店去好不好?五星级的,配套齐全,交通方便,环境舒适,保证宾至如归!」我的工作无聊之极,乏善可陈,唯一让我学以致用的,就是熟能生巧,随口就吹出一堆广告八股。
          说罢,我也伸手过去抱它,它却又跑开了。那女子便笑道:「小咪真聪明,一下子就识穿了哥哥的黑心小广告。」
          然后我们轮流劝诱,小咪还是一样,会主动蹭人,也肯让人摸头,但是当我们想要抱它的时候,就会警觉地跑开,可我们也不想来硬的,一方面怕被它抓伤,一方面也怕它紧张起来,挣扎过度弄伤它自己。
          就这么僵持了五分钟,我心生一计,于是用不太纯正的广东话对它说道:「小咪,宠物酒店有好多靓仔猫公架喎,你唔去就走宝喇。」然后双手环抱它,看它不太抗拒的样子,便顺势一下子抱进怀中。它也没有挣扎,但开始颤抖起来。这也不难理解,被我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抱起,它感到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我缓缓站起身来,笑道:「看来它不只是只中国猫,还是只广州猫,我们是要跟它说广东话的。」
          说罢,小咪开始挣扎起来,那女子立即伸手过来安抚它。我便道:「快点,用广东话跟它说话。」
          她笑了笑,然后一边轻抚着小猫,一边用字正腔圆的广东话说:「小咪,唔好惊啦,哥哥系好人黎架。」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咪真听得懂粤语,它慢慢冷静下来了。
          我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说:「我们走吧,麻烦你带路了。」
          「好的。」说完,她便开始带路,然后回过头说:「对了,我叫Elaine,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大头吧,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的。」
          然后,如同其他新朋友一样,她端详了我的人体比例,然后大惑不解地说:「你的头也不算大啊。」


          7楼2012-03-0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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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回答这个解释了千百次的问题:「我姓袁。袁大头袁大头,叫着叫着就成了大头。」
            「哈哈,原来如此。」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听得不太清楚。」
            「Elaine。」
            「E…land?」我用生硬的英语重复道。
            「这样吧,你叫我小蔡好了。」她亲切地笑道。
            「哦,小蔡。」这下子就没有语言隔阂了。
            这时候,我们走到了大街上。小咪看到马路上人来车往,又开始颤抖起来。小蔡便一边用手盖住小咪双眼,不让它被车头灯吓到;一边不断跟它说话,分散它的注意。我们维持着这个姿势走了五分钟,直到突然下起雨来。我俯身抱住小咪,不让它被雨淋到,脚上加快了步伐,务求尽快赶到动物诊所去。
            幸好小咪也懂事,一路上没怎么挣扎,于是我们顺利来到动物诊所里面。
            小蔡走到柜台处问道:「你们是不是有托管服务?这么小一只猫,多少钱一晚?」
            柜台的护士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答:「四十八。」
            听到这个价钱,我的心抽搐了一下。三十五和四十八,虽然只差了十三块,但感觉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层次。当年的四十八块刚好能买到两份KFC套餐,而三十五块买到的就只能是两份山寨KFC套餐。
            我心里想道,咱还是别吃肯德基了,将就点吃啃他**。可小蔡不为所动,也没有砍价的意思,却问道:「我可以去看看托管中心的间隔吗?」


            8楼2012-03-01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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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想道,咱还是别吃肯德基了,将就点吃啃他**。可小蔡不为所动,也没有砍价的意思,却问道:「我可以去看看托管中心的间隔吗?」
              ------鄙/视/百/毒/自/我/阉/割------
              吃/啃/他/**
              百/毒/没/有/**/是/个/太/监


              9楼2012-03-01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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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说可以,小蔡便着我在柜台前等她,然后她就随着护士进去了。半晌,她出来之后,轻声对我说:「这里又贵,环境又不好。间隔太小,通风很差,而且旁边还有好几只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的猫,我怕它们会把病痛传染给小咪。」
                「那怎么办?」
                「要不让它将就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如果还没人认养,我们再把她转移到东山那边。要不就现在打的过去东山,否则就只能看看你家能不能收留它一晚了,我家肯定不行的,我要是再把猫带回家,室友肯定要爆发。」
                我皱眉道:「这事挺为难的,让我想想。」
                她便说:「你研究一下吧,看看能不能说服你老婆。我先看看这边有没有卖驱虱药。」
                小蔡显然误会了。其实刚才我打给方方的时候,她已经着我把小猫带回家了。但我担心她和小咪培养出感情之后,既不舍得送人,而我们自己又养不起。与其如此,不如先寄托在宠物酒店,祈求快点有人领养小咪。始终,我担心方方驾驭不住感情,所以尽量避免让她和小咪接触。
                但目前的情况,不是两难,是三难。这里的环境显然不适合小咪这种神经纤细、抵抗力弱的小幼猫,再考虑到一晚就要两份正版KFC套餐的价钱,这不是个精明的选择;但现在打的到东山,车资预估要三十元以上,费钱又费时间,而且雨势还越来越大,增添运送难度。然后我想到,如果现在带小咪回家,只住一晚,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心肠把她送走……
                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候,小蔡带着驱虱药回来了。她把小咪后颈的毛拨开,把药滴在它的皮肉上面。
                「这样就可以了?」我好奇地问道。
                「恩,小咪这么小只,一小滴就足够了。」
                「不用涂遍全身?」
                「不,这个是滴到皮肤上,让它吸进体内的。」
                我感叹道:「哇,真先进啊,不知道什么原理。」
                我只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小蔡却如数家珍地讲解道:「这种药对脊髓生物没有害,但会麻痹无脊髓动物的神经。这个药渗透全身之后,虱子一旦叮了它,就会神经麻痹而死。」
                看来,她确实十分懂行。


                10楼2012-03-01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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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次性的药瓶丢掉之后,小蔡问道:「考虑成怎样?你家行不行?」
                  我咬咬牙,答道:「现在雨下得这么大,很难再把她送到别处了。要不让她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作打算?就一晚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她面带惋惜地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说罢,便从包里掏钱。
                  「对了,刚才那瓶驱虱药多少钱?」
                  「七十。」
                  当下,雷声大作。这不是我被价钱震憾到的文学修辞,而是真的雷声大作,当然,我确实被价钱震憾到了,我预想中也就两三十块而已。
                  与此同时,被我双手环抱着,正在等待驱虱药渗透风干的小咪,被这一记惊雷吓到,抽搐了几下。我柔声道:「傻丫头,打雷而已,不怕不怕。」
                  小蔡摸了摸它的头,做了同步翻译:「傻猪,打雷之嘛,唔驶惊唔驶惊。」
                  我和小蔡相视一笑,此时,又传来一声雷晌。
                  小咪再次紧张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就想要挣脱我的手。我怕它会摔到地上,便把它抱入怀中。她变得安定了一点,但还是一直使劲往我的臂弯里挤,看来它真的很害怕打雷。
                  这时候小蔡已经掏出了钱包,正打算往柜台走去。因为刚才的雷声,使我越来越不忍心要小咪单独待在这个陌生地方担惊受怕,便说道:「还是别了,今晚让它睡我家吧。」


                  11楼2012-03-01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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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蔡看起来有点喜出望外,显然她真的很不喜欢这里的寄托环境。但她随即带点疑惑地问道:「小咪能住你家当然最好,但你要不要先跟老婆商量一下?」
                    我苦笑道:「应该我讲一句就没问题的,其实她也很喜欢小动物,只是,我怕一旦有了感情,就不舍得把它送给别人。」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明白她想说什么,便解释道:「你明白的,我俩收入都不高,养活自己都不容易了,还得存一笔钱办喜事。每个月多两百块开支,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勉强了,何况小咪长大之后,我想还不止这个数吧。」
                    她抿了抿唇,问道:「那么,如果由我来负责小咪的伙食费呢?」
                    我有点出乎意料,因为我从未想像过有「别人出钱,我养猫」这等美事。但这么一来责任就更大了,毕竟还得向出资者负责,一旦养死了怎么交代?而且在我心底深处,也担心万一小蔡食言,资助中断了怎么办。
                    我有点战战竞竞的说:「但是,我和她都从未养过猫,我怕……」
                    她立即打断道:「不用怕啊,我教你们。」
                    她见我还在犹豫,便说:「这样吧,小咪的食具,便盘等等我都会出钱买,每个月我会付三百元做它的生活费,猫粮和猫砂要用我指定的品牌,用剩的钱就当成是你们的辛苦费。另外要是有什么特殊开支,比方说它生病要看医生之类,带着发票找我报销就行。」
                    听毕这话,我心里纠结得更厉害了。也许,是因为我不太相信这种好事会降临到我头上。养一只猫,不止不费自己的钱,还能赚一点点。天啊,难道世上真的会有天使,而且天使就降临到我面前?
                    反正既然她保证了食具、便盘等等初始花销,现在答应她也没有什么坏处,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那么,如果我女人没问题的话,我也没有问题。」
                    她笑道:「这就好。」然后好像记起什么似的,一脸认真地说:「不过,我也有两个条件。」


                    12楼2012-03-01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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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居住的地方,是所谓的「城中村」,原先位于城市边陲的村落被纳入城市版图之后,因为土地权属、户籍管理仍旧采用农村模式,所以发展出它独有的生态:拥有土地的村民纷纷在原址建起楼房,收取比起市区廉宜得多的租金,因此吸引了大批外来人口入住。当然,居住质素就难以和市区比较了,由于缺乏有效管理和规划,在利润最大化的驱使下,为了多建楼房收取更多租金,楼和楼之间的距离紧密到往往只剩下半公尺的空间,形成「楼挨楼,窗挨窗,一线天」的特殊风景。
                      小蔡对此显得很好奇,下车进村之后一直四处张望。我从她的谈吐和气质,估计到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所以很少机会走进这种迹近贫民窟的地方。
                      差不多到我家楼下时,我对小蔡说道:「你一个单身女孩进到陌生人的家去,怕不怕?」
                      她看似被我这个问题雷了一下,迟疑两秒,说:「不怕,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我笑道:「看来我不去当职业骗子太浪费了,白长了一张无辜脸。」
                      「不会啊,你心肠这么好,不会想要去当骗子的。」
                      「哈哈,难说啊,万一哪天真的太缺银子,我的心肠就会变坏了。」
                      她没有看到我嘴上那苦涩的笑容,却道是普通玩笑一样,附和着露齿一笑。我心念一动,便开口道:「我想,你上我家之前,最好先跟家人或室友说一声。」
                      「为什么?」
                      「万一我是人贩子,至少他们也知道你是在哪里不见的啊。而且这么打了电话,就算我真是人贩子,也就不敢对你乱来吧。」


                      15楼2012-03-01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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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方方此话,我脸上绽放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我笑道:「我们先把小咪放出来吧。」
                        小蔡问:「到房间里放可以吗?」我说可以,然后她就叫我们都走进房间,然后把房门关上,说这是怕小咪太过紧张四处乱跑,所以先限制它在房间里,至少不怕它躲进犄角旮旯里,让我们在外面干着急。我同意了,然后我们三人一猫就一同挤到房间里去。我把猫笼打开,小咪却犹犹疑疑的,把头露出来四下张望,就是不敢走出来。
                        方方想要把它抱出来,小蔡阻止道:「它还未习惯新环境,如果待在笼子里让它觉得有安全感,就让它先待一下吧,总好过出来之后发了疯的乱跑乱跳。」
                        然后方方让我们不要一直围着它,让它自己慢慢习惯环境。我们把食物、清水和砂盘放到笼子旁,在笼子里放一条毛巾给它保暖,然后关门出去。小蔡着我们这几天都先把门窗关着,以防小咪堕楼,等周末让我再去五金店买点网格回家绑到窗花上面,然后就可以让小咪在屋内任意行走。
                        大致交代完一切之后,我们再打开房门,看看小咪的情况。一看,小咪正在砂盘上大便,好大一坨……
                        我们的出现把小咪吓了一小跳,幸好这没有影晌它排便的顺畅度。我们仨笑着走出去,直至听到挖沙的声音,再回去看……那坨屎,比当初目击时还长了一倍。
                        我感叹道:「真夸张啊,这么小一只猫,竟然能拉出这么大坨的屎。」
                        小蔡笑道:「小咪真的很爱干净啊,我看它应该忍很久了,忍耐到有猫厕所才肯上大号。」
                        小咪把大便埋好,跳出砂盘,朝我们叫了一声「喵」。方方想过去摸它,但它立即跑进猫笼里了。
                        小蔡说:「先就这样吧,最好别强逼它出来。小咪这样算是适应力强的了,有些猫咪到了新家,会呆在角落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不拉的。我估计过两天它就会自己走出来了。」
                        我回应道:「恩,暂时也只能这样了。那么,现在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18楼2012-03-01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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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字道:「我家刚养了只猫」
                          「哈?」
                          「大丈夫か?」
                          「啥品种」
                          「上图」
                          「哇靠我好震惊」
                          「养肥了吃掉」
                          「要多少钱」
                          「无辜小猫沦入魔掌」
                          「上图上图上图上图上图上图上图」
                          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提出一堆疑问,我打出:「捡的」「小土猫」「黑啡色,常见的那种虎斑猫」「俩手掌大」「无图」「等我有钱买DC再说」
                          「老婆说要养的吧」
                          「真有爱心」
                          「正常,他们两个一向喜欢小猫小狗」
                          「记得当年大伙一起出外吃饭,吃完回校途中,他俩老是一起失踪,原来半路逗小猫去了」
                          小猫的话题,把平时不怎么发言的女同学都一下子炸出来了。于是我跟他们聊起了遇到小咪的经过,还有小蔡的义举。当然,是方方知道的那个版本,我一开始遇到的是小蔡老公那个版本。
                          在我跟他们聊得兴起的时候,方方回来了。她进门就问道:「小猫出来没?」
                          「没,不过不怕人了。先随它一下吧,给点时间让她习惯这里。」
                          方方点头说了声「恩」,然后看到我搁在一旁的杯面,便说:「吃完面再继续跟他们聊吧,都要冷掉了。」
                          我便打字道:「方方回来了,换她跟你们说。」然后把位置让出,站她身旁吃面去。
                          方方随即坐到电脑前,可她没有在Q群发言,却板起脸孔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20楼2012-03-01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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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笔…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12-03-01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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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不会是想说。。。这文笔很雷吧


                              22楼2012-03-0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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