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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爱人早已死去(城拟,CP:那|不|勒|斯X庞|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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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旧文儿XDDD
虽然是城拟但也有借用APH的人物-即瓦尔加斯双子。
被伊厨吐槽过这CP完全是恋尸癖【。
【Caution】
未来背景注意!


IP属地:北京1楼2012-02-25 22:33回复

    “没有任何事物是永恒的。”
    我蜷缩在青石凳上,一手抱着右膝,而左腿则在石凳边沿随意地晃荡着。视线集中在那排被刚刚撰写下来的文字上,它们将被装饰在最新完成的画作里。然后又抬头,不时地瞥一眼那位沉浸在艺术中的创作者,那乍一眼让人无法辨清性别的脸庞被肆意下垂的栗色卷发遮住了大半,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并无法窥视到他的表情。也因此,每当我偷啃一口刚刚他塞到我手里、只被他吃了一半的甜面包时,自然不会知道他嘴角的笑意又浓重了一分。
    ——P-o-m-p-e-i-i,庞贝。我注视着他。
    终于,他的动作停下来,轻盈地退后几步端详起自己的成果。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半眯起的浅棕色眸子赋予了一种近乎于通透的质感。他的眼睛中投映着自己作品的影子,在眼波中翻滚出一种暗喻般的意向。
    当时的他和我都不知道,那竟是一个预言。
    


    IP属地:北京3楼2012-02-25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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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00: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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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下身来触碰着千年前的字迹,指尖顺着那弥留在画作上的历史痕迹小心翼翼地移动。
      “你早就知道。”
      说话因为脖颈上缠绕着的手臂而显得有些断续,我收回抚摸着遗迹的手指,进而抓住对方的手腕。比自己预想得还要用力,那象牙般稍泛着淡黄色的肌肤浮现出几道指痕。那架在我颈窝的脑袋不安分地动了动,柠檬的香气仿佛随着他的晃动更加浓郁起来。
      “……知道什么?”明知故问的语调,被他有些刻意地拉长了的古意大利语以一种倦怠的姿态滑过我的耳膜。同时搂住我的手臂又被紧受了一分,这让我觉得呼吸困难,也觉得自己活该。
      我知道自己可以轻易地推开他,与上一次见面时大不相同了,他不再是整个罗马帝国的中心,自己也不再是掩藏在他光辉下的附属品。记得那个时候对方还总是调笑般地捏住我的鼻子,说我像某种动物,不过肯定不是狗——“狗可比你听话多了”。我当即就冲那狗痴挥拳揍过去,但在差了分毫的地方就停住了动作。他一动不动,既没打算防也没打算躲,像是早就料到我会停下一般笑盈盈地看着我。“嘁”了一声只得作罢,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也知道他是处处让着我。他总把我当成一个小鬼,其实他自己曾经不也是个破渔村。
      大概是我自己不想让他松手吧。
      我听见他在用那不勒斯语唤着我的名字,脸几近与我的脸向贴合。“别说这些……”他用暧昧而低沉的语调制止了我接下来预备好的一连串质问,我叹了口气问:“那说什么?”随之便意外地与对方的视线撞击到了一起——深黯的目光,却少了昔日的浮华。我找不见那抹仿佛明日即是末日般的气息,它们已经沉淀并安分了下来,只有历史的尘埃仍在叫嚣。
      他凝视着我,目光顺着我的眼睛摩挲到我的鼻尖,随后是嘴唇、下颌以及喉结,顾左右而言他:“变了不少嘛。”
      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先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就咬着牙关恨恨道:“你去看罗马,他也变了不少。那混球托二战的福把街道改得不伦不类……先说好这可不是羡慕,我则是被炸断了好几根肋骨,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不行了。嘿你看我家的路,也就比你这里平一点,管城市规划的废物们都该去吃屎……”大概是许久没有找到可供倾诉的对象,我流畅地用方言骂着那些让人火大的那些家伙们,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扑哧”的笑声给打断了。
      我恼火地瞪着那个听到别人的不幸还笑得很厉害的人,由于他依然贴在我的身上,因而对方因为大笑而导致的身体颤动就变得尤其明显。“你笑个头啊打渔的……”不过这次是被对方的行动所打断,他松开了手臂,不过这次却是把脸贴了上来,额头同我相抵。然后伸手捏住我的鼻子——他总爱这么做,说是很有欺负小孩的成就感,然后直直地将目光探入我的眼睛。
      “我错了我错了,”嘴角是笑,带动着精巧的五官,好像是在漫不经心地调情,“你一点都没变,小家伙。”
      还不等我反驳,他又继续道:“之前不是问我该说什么吗,比如说……好久不见?”
      “还是算了。”我一边瓮声瓮气地说着一边握住他的手腕向侧用力,他的手指因此松动了片刻,我趁机拯救出自己的鼻子随即顺势将他的手臂拉到一边抬高。“还是算了,”我重复道,“我从来不说废话。”罢了,我就探身吻住他的双唇。他没有回避,反倒是向前倾了身,一手捏住我的下颌让两人间多出了一份平衡感,宛若一场静态的舞蹈。
      想起来了,巴勒莫曾经这么说过我,说我做什么都像在抢、在掠夺,似乎一切没有征服感的获得都不具备价值。
      我挑起嘴角,——比起掠夺,我更愿意将它视作在这片土地上所生存的本能。
      这片土地,我自己,那不勒斯。
      


      IP属地:北京4楼2012-02-25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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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空无一人,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身上。
        我踏着坑坑洼洼的石道,有些部分已经被繁茂的青苔所覆盖,形成并不连贯的路面。我把濡湿的头发撩到一边,眯起眼睛、透过水雾望向我所通往的尽头。被挖掘出来时已经显得格外凌乱的石墙勉强维持着形状,将一个杂草丛生的广场怀抱在正中央。
        ——那是供奉太阳神的祭坛,大概是孑然一身的缘故,因而这片略显空阔的土地让人感到格外寂寥。我用一手紧紧握住另一条手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镇定自己颤抖的身体。在我知道曾经的车水马龙都已是被丢却到一边但偶然间又重新拾起的记忆碎片,在我想起那人影憧憧的繁盛都市已经只剩得被火山灰裹得严严实实的形体,——那遗落在神坛上、不知是何人的森森白骨显得尤为刺目。
        我踉跄着接近神坛,嘴里嘟哝着一些自己都摸不透逻辑的琐碎语句,最终跪倒在那块眼窝凹陷的头骨前。双手伸出、像是试图保护某种即将随风散去的幻影将其紧紧抱在胸口,闭合沉重的眼皮。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呢喃道,唱歌吧,我还想再听一次。
        若你在某个雨天造访这座被天灾毁灭许久的城市,或许可以听到那首用那不勒斯方言所唱得我的太阳,尽管多数歌词被呜咽模糊去了分界,尽管曲调在颤抖的喉音间变得凌乱——你依旧可以分辨出它,我的太阳。
        而在泪水在歌曲的间隙滑落下脸颊时,才有什么东西终于成为现实。
        ——原来爱人早已死去。
        


        IP属地:北京5楼2012-02-2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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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清晨时分醒来,倚着栏杆睡去令我浑身酸痛。侧过头去看街上的钟表,时针正对着8这个数字,这意味着我还剩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用来发抖、用来哭泣、用来表达对死亡的畏惧。
          ……还是算了吧。我拍拍裤子上的尘土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视线顺着脑袋朝向的方向自然地飘向那不勒斯湾。突然想起罗维诺曾和我说过的一句谚语,“看一眼那不勒斯湾,然后死去”。当时我只恶劣地笑着问他,怎么、被美死的么。罗维诺那家伙却还是老样子,宁可咬掉自己的舌头也不肯施舍一句赞美——美你妹,被你家扒手烦死的!
          想到对方的表情,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现在还有这种扯淡的心情,我真是佩服死自己。
          喂,你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像极了某种精神疾病,哭了又笑。我抬头吵着天空吼了一句,无人应答——这是自然的事情。不过对于他来说,或许就连这种自娱自乐的时间都不曾有过。弹指之间,那极盛的、仿佛要挑战神权的繁荣,在隆隆响声中灰飞烟灭。
          我开始唱起歌,依旧是那首已经被人翻唱烂了的《我的太阳》。无可否认的是,它几乎成为了那不勒斯的精神和骄傲;再说坦白一点,这是我很喜欢的歌,仅此而已。唱到一半,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在合唱——我最初以为是错觉,但随着声音的太高合唱的声音也愈发浓厚。难道还有人留在这里?不,再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我错愕地顿住,而那声音却没有停止:不只是一个人,更像是成百上千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我顺着声源——其实那种东西也有无数多个推门走进一家商店,里面只有一台收音机孤零零地摆在空无一物的柜台上,里面正放着那从遥远的、安全的——至少比这里安全得多的地方传来的歌声。他们都带着一种声音,一种灵魂,我仿佛感到胸口正在炽热的燃烧。
          于是我冲出店门,紧接着又推开一道又一道的门——每个门里都有一个或大或小、或心或旧的收音机,同一个频道,同一个歌声。
          最终我还是回到街道上,在歌声的环绕下大声地、肆意地唱起来,抛却一切束缚,只为那仍旧能感受到跳跃的心脏而歌唱,即便破了音也被随意地抛置到脑后。
          是的,我知道我即将死去,因为我此刻还拥有鲜明而强烈的生命力。
          而支撑着这生命力的、就是那个灵魂的名字:
          ——Napoli.
          


          IP属地:北京6楼2012-02-2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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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哥哥,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唔……嗯。”
            面对着弟弟关切的眼神,罗维诺只是缓缓点了点头,随即便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费里西安诺,”沉默了半晌,罗维诺一改平时张口闭口就是粗口的形象,显得格外平静的问道,“……死亡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哎?”对方眯着眼睛歪过头,明显一副不甚理解的模样。
            罗维诺将手移动到心脏的部位,回想着某个家伙的一举一动,呆毛随着头部晃动的幅度一同摇摆,“那种明明想要哭出来,却觉得只要流下眼泪就会有个讨厌鬼大声嘲笑你的感觉。”
            “……不是的。”费里西安诺低下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罗维诺,然后伸出手将兄长的脑袋揽到自己的胸前。
            “唔、唔……你干什——”
            “……”
            任凭罗维诺怎么挣扎,费里西安诺仍旧没有松手,直到有些许潮湿的感觉透过薄薄的一层衬衫渗透进来,他才低声说道:
            “……这样才是。”
            罗维诺讶异地用手背抹去了眼泪,却无奈它们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于是他索性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安分地将脑袋埋进弟弟的颈窝里。这么丢脸,只这一次——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谁知哽咽造成的颤抖早已暴露了他的一切。
            爱人早已死去。
            ——却仿佛从不曾离开过。
            -FIN-


            IP属地:北京7楼2012-02-2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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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自】
              时间轴很混乱,可以凭自己理解看看?稍作注解的话,中间那段首先是他回忆起自己与庞|贝曾经在一起的景象。他在死前来到庞|贝(可以说是他的幻想,也可以说是在更早的之前偶然去往那里)见到了对方……然后定神一看才发现一切皆是自己的妄想,只剩得神坛上的森森白骨。当然要怎么理解都随意啦W其实这有引用精神病学【。】的某个理论可以去看《灵异孤儿院》找答案(够你)
              “没有事物是永恒的”那句话,我记得是刻在庞|贝城某处的。而这句话恰巧应验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曾经的庞|贝,现在的那|不|勒|斯,终于埋葬在火山灰下。……这次他们可以一并在土中安眠了。……为什么要写这样不吉利的文章啦,其实要是维苏威火山真的喷了欧洲很多地方都幸免不了呢【。
              狗痴的由来是因为庞|贝有好多狗(慢着)而且不少地方都有用马赛克拼成的“家有恶犬”的图示。柠檬则是因为那|不|勒|斯和庞|贝附近盛产柠檬,这要得益于那些火山灰。
              ……其他的……没什么要说的了?为什么其实感觉比较像罗维诺X那|不|勒|斯233
              


              IP属地:北京8楼2012-02-2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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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按照现实来说那|不|勒|斯应该是个超级美人儿……有些糟蹋的美人儿(慢)唱歌又棒——超喜欢他和海妖塞壬相识然后一起戏弄水手类似这样的故事//////口///////……只不过性子有些烈而已……这种反差感好萌////////
                最喜欢那|不|勒|斯了!


                IP属地:北京9楼2012-02-25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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