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奴良家,仍是灯火通明在夜里煜煜生辉,且比起以往异常地热闹。几乎众妖怪都来参予这难得一次的盛事,本家的妖怪也差点忙不过来。
追溯起来,也忘了这件事究竟是谁提起的。
总而言之,奴良家的院子里正盛大地举办著盛大的竞赛祭典。是个所有属於「奴良组」的妖怪皆可参加的比武大赛,甚至听说有小小的赌盘在流通。
胜者的奖品除了能与现任当主——「奴良陆生」交手以外,另外还可以得到丰厚的奖赏。
坐在位置上就著月光观看著战斗的少年就是三代目奴良陆生,而坐在一旁的青年则是遮不住那满脸的担忧。实力强大的妖怪们各个跃跃欲试,而小妖则是占好看比试的最佳位置。
眼前这场赛事可是众所瞩目,毕竟大夥都想观看前统领「滑头鬼」与依然是奴良组的最强武斗派统帅「牛鬼」之间的战斗。
听说这场比赛地下的妖怪赌盘可是开很大,因为究竟是谁最强这件是众妖怪总是没能分清。所有人——包括陆生也都倾身屏气凝神地看著这场一触击发的战斗。
但滑瓠与牛鬼两人都只是定定的站著,在樱花瓣被大风吹起刹那,两人出手了。
攻击的速度看不清攻击了几招,滑瓠手中的烟管硬生生地接下牛鬼几次斩击。滑瓠异常地没有使用任何滑头鬼的能力,全凭武器与牛鬼过招。
两人难得不发一语,没有挑衅和喊话皆专心之至在战斗上。牛鬼轻移了下剑尖,忽地下一秒再次对滑瓠展开了快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子,这麼慌张的样子呢……」陆生带著兴味的语气,引起坐在一旁妖怪近臣们的好奇,紧盯著滑瓠的表情。但除了和平时那张调笑的模样外什麼也没看到,妖怪们疑惑的面面相觑。
鸩揪紧了自己的袍子,生怕下头比武的两人都受了伤:「总大将被逼急了吗?」他可不希望有人受伤,偏偏滑瓠和牛鬼都是锋利而危险的战斗方式,让鸩看得是心惊胆跳。像昨天,首无那不饶人的攻击方式对上铸铎不服输的凌厉,这下场可谓一个「惨」字。
滑瓠闪过牛鬼几招攻击,纵身一跳踩著木屐硬生生地将牛鬼的剑压入地面。对著滑瓠得逞的笑,牛鬼握紧了剑,猛然一抽。牛鬼便抓紧了对方失去平衡空隙,用刀刃抵住了滑瓠的脸。却也发现自己只要在靠近一吋,滑瓠的烟管尖就能刺进自己的咽喉。
僵持著谁也不肯放开。
从来没有真正赢过这个男人呢、牛鬼轻喟。就连这时候也没能让他拿出剑来对付自己,当然或许也和对方早已不年轻了有关。
「是牛鬼赢了呢……」鸩惊讶地看著陆生,「是、是牛鬼大人吗?」
正当牛鬼打算认输的同时,只见滑瓠手中的烟管应声断成了好几截碎块,他率先扔下了烟管走出了场外向担任此场裁判的达摩木鱼弃权。
「想和那个不成器的小鬼战斗是吧?可要给他的颜色看啊!」
滑瓠不绝的笑声即使场外的妖怪喧哗吆喝听在牛鬼的耳里,仍然是格外清晰。或许是他的耳里就只是追求著他的声音的缘故,牛鬼注视著滑瓠离去的背影臆测著。
「是。」
不论过了多久,牛鬼仍是看不穿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