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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02.21』盗墓笔记 第4卷 云顶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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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难得遇到喜欢的小说,故在吧里转载这部小说~
希望大家支持正版~
由百度 盗墓笔记 贴吧连载殿转载~


IP属地:广西1楼2012-02-21 14:39回复
    第一章 新的消息
    我昏迷了三天时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给你送到了医院里面,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止不住的恶心和头晕。
    两天后,这种情况才一点一点好转起来,但是,我的语言能力全部丧失,无论我想说什么,我发出来的声音全部都是怪叫。我以为自己的脑子摔坏了,影响了语言的神经,非常害怕,不过医生告诉我,这只是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叫我不要担心。我像哑巴一样用手势和别人交流,直到第四天,我才能勉强开口去问医生,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告诉我,这里西安市碑林区的红十字会医院,我是几个**带回来了,具体怎么发现我的,他也说不清楚,只说我全身大概断了十二根骨头,应该是从高外坠崖导致的。
    我胸口和左手打着石膏,但是不知道自己伤的多重,听他一说,才知道自己命大。我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他对我笑笑,说没十天半个月,连床都下不了。
    当天晚上,送我过来的**听说我能说话了,带了水果蓝过来看我,我又问了他问医生同样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只说有几个村民在蓝田的一条溪边找到了我,我是给放在一个竹筏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医生说道,要不是这些处理,我早就死了。
    我觉得奇怪,我最后的记忆是落进水里的那一刹那,按道理最多也是应该给冲到河摊上,怎么给放到竹筏上去了,二来,蓝田那里离夹子沟那一带有七八十里路呢,难道,我们在地下河走过的路。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长一段距离了?
    我编了一个登山堕崖的诺话,千恩万谢的送走了**,马上给王盟打了电话。让他到西安来一趟,带一些钱和我的衣服来,第二天王盟就到了。我把医药费付清,然后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我问王明最近生意怎么样?他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我老爸找了我很多次,我心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可能担心,于是给家里报了平安,不过我老爸不在。我和我老妈说了几句。顺便问了问三叔的消息,还是没有音信。
    看来一切还如我来时一样,我感叹了一声。
    接下来几天,我百无聊赖,忽然想到老痒。心里发酸,便躺在病床上,翻着我坠山时候穿地那件已经完全破烂的登山服,寻找老痒的那本日记,日记倒还在,只是给水泡地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我勉强辩认的读了一会儿。再看不出什么,又连上医院的电话,上网打发时间。
    我查了很多资料,不过网上关于古董地信息到底是不多的,我只有将我脑子里青铜树的景象简略的描绘了出来,发给一些朋友去看,后来陆续收到回信,大部分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对我的描述也不相信,然而也有几封信对我挺有启发。
    其中有一封是从美国发来的,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和我挺聊地来,他在电邮写道,这一种青铜树,叫做“篪柱”,因为形状像篪(古乐器),八四年的时候,攀枝花一座矿山里也发现过一根,但是远没有我说的这么大,只有一截,深入地下的那一段已经完全锈化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文献资料能够解释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根据山海经和一些文字记录下来的少数民族叙事诗,这东西地确和远古时期的捕“地龙(蛇)”活动有关。
    “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深地脉里一种蛇类,因为长年在陡峭的岩石缝隙中自下而上它几乎没有正视的机会,所以两只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变异了。古人用鲜血将其从极深的地脉中引出来,然后射杀,做成蜡烛。听起来很冤枉,但是那个时候,持久光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特别是对一些晚上活动或者生活在漆黑一片的岩洞里地人来说,更是如此。
    


    2楼2012-02-21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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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分析的有点道理,不过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碰到所谓的“柱”,会产生那种奇妙又恐怖的能力,我回信过去,问他历史上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他回信过来,还付上了一份残卷,是一本笔记体小说,里面记录了清朝乾隆年间发生的一件事情,里面提到了西安矿山挖出青白石龙纹盒,乾隆皇帝打开一看,当夜就秘招几个大臣入宫,秘谈到了音半夜,之后就有乾清宫失火。那几个大臣,除了一人有名的之外,其他几个,全部也没有善终,最后都给莫名其妙的杀了。
      我看时间,大概也就是李琵琶《河木集》写的那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就是应该有关联,看样子,最后挖出那只白石龙纹盒的人和了解这件事情的人,都糟到了灭口,皇帝下了这么大决心,要保守一个秘密,那这白石龙纹盒里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就是这棵青铜古树的来历呢?
      我再一次回信征求他的意见,他只回了一句话,要挖下去才知道。
      我苦笑一声,知道这是不太可能了,谁知道下面还有多深,也许当初他们铸造这东西,花了几个世纪时间,就算有人愿意挖,我绝对是看不到挖出来的时候了。
      还有几封信,是我二叔发给我的,他说,那个时候少数民族,文化传承西周时期的装饰风格,介是那个时候忆族交流有限,而且交通和通讯极度不发达,所以应该有一个时滞,也就是说,我反时间估计得太早了,按照一般规律,那个时候,中原地区应该改已经是秦后期。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和秦始皇修建陵墓有关,他们捕猎烛九阴,可能是为了提炼“龙油”。进贡给皇帝炼单或者类似的活动。而且根据地质探测,秦始皇陵的最底层,也有巨大的金属物体。环绕整个陵墓,按照道理,当时的冶金技术应该无完成如浩大的工程。这一部分的修建者,应该是冶金技术特别发达的外来民族。
      二叔是秦始皇的忠实Fans,凡事都能扯到那一段去,我对他的推测不以为然。
      一个月后,我出院回到家里,整理了一下后,我开始收拾心情。从新投入生活。我整理了已经几乎撑爆的信箱,理出一些杂志和报纸后,我找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快件。
      老吴:
      猜到我是谁吗?
      对,我没死,或者说。我又活了。
      我很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情来,不过毕竟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完成了,我们的关系,也必须到此结束了,我很高兴能和你做过朋友,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年前。我和一群辽边佬到秦岭那一带踩盘子,我们根据当地人的传说,在山顶的榕树林子找到了一个树洞,我们考虑再三准备冒险下去,过程你全部都知道了,后来我就困在了石洞里。
      当时,我已经绝望,虽然我不会这么快死,但是活着对我来说更可怕,永远生活在狭窄的,一片漆黑的大山深处,永无出头之日,那种痛苦,你应该也体会过了。
      我在黑暗中整整呆了四个月,这四个月简直就是地狱,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停的思考,我知道了,这种能力在和潜意识有关,比如说,我相要在石头上开一个门,我必须让自己相信石头上本身就有一个门,否则,就算你想破了头,门也不会出现。
      人自己是无法欺骗潜意识的,所以使用这种能力,必须要引导,这非常难,我各你说过了,一旦引导失败或者出现偏差,你物质化出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非常地可怕。
      


      3楼2012-02-21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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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二零零七年第一炮
        我和海叔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无话不谈,平时也就是一些生意上的沟通,熟络之后我叫他声叔给他面子,他突然要和我套近乎,我感觉到有一些奇怪。不过小姑娘在我不好表现出来。随口答应了一声,问她:“怎么说?他查到什么消息了?”
        秦海婷坏坏的一笑,“俺叔说,到时候再告诉你,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你别打听咧。”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老奸商,估计是又想来敲我的竹杠了。
        第三天老海果然到了,我把他从火车站接出来,带他上高架去预定的酒店,在车上我就问他,到底听来了什么消息,要是蒙我,我可不饶他。
        老海冷的直发抖,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都到你的地盘了,我怎么敢蒙您呢,不过咱们别在这儿说,我都快冻死了。”
        我给他带到酒店里,放下东西,去饭堂里找了个包厢。烫了壶酒,几杯下肚,总算缓过气来。
        我看他酒劲一直到脖子,知道差不多了,问他:“行了,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该说了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他眨巴眨巴嘴巴,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叠纸,往桌子上一拍,“看这个。”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份泛黄的旧报纸,看日期是一九七四年的,他圈出了一条新闻,有一张大好的黑白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我还是认了出来,照片拍的,是一条蛇眉铜鱼,边上还有很多小件文物,像佛珠一类的东西。
        不过这条鱼的样子和我手里的和三叔手里的那一条都不一样。海底墓里墓道雕像额头上有三条鱼的浮雕,这一条应该就是最上面的那一条。这样一来,可以说三条鱼都现世了。 我问老海:“你怎么找这报纸的?后面有什么隐情不?”
        老海道:“我最近在帮一个大老板捣鼓旧报纸,你知道,有钱人收集啥的都有,你看,这是七四年的广西文化晚报。他要我一月到十二月都给他找到,我找了两个月才凑齐,这几天要交货了,在核对呢,一看,正巧给我看到了这条新闻。您说巧不巧?这份报纸就七四年出了一年,七五年就关门了,世面上难找啊。算您运气不错,我眼睛再快点就没了。”
        我的眼睛向下瞄去,照片下有三百字左右的新闻,说这条鱼是在广西一座佛庙塔基里发现的。塔因为年代久远,自然坍塌了,清理废墟的时候挖出了地宫。里面有一些已经泡烂的经书和宝函,其中一只宝函里就放了这条鱼。专家推测是北宋后期僧人的遗物。
        北宋?我点起一只烟,靠到椅背上,心里犯起嘀咕来,这种蛇眉铜鱼,第一条鱼,出现在战国后期的诸侯墓里;第二条鱼在元末明初的海底墓中;第三条鱼在北宋佛塔地宫里。搞什么飞机,时间上完全不搭界啊。
        我翻了翻报纸的其他部分,只有这一条新闻是关于这条鱼的,这些个内容,其实没有什么新东西,等于没说。对于这条鱼,我还是一无所知,想着人也郁闷起来。
        老海看我的表情,说:“你别泄气,我还没说完呢,这后面的故事还精彩着呢。”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说?难道这报纸还能衍生出什么来?”
        老海点点头,说道,“那是,要是光找到一张报纸,我也没必要来杭州找你,是吧?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对了,你也是行里混的,知道不知道一个人,叫做陈皮阿四?”
        我听了一惊,陈皮阿四是老时长沙有名的土夫子,老瓢把子,和我爷爷同代的人物,听说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在十年浩劫的时候眼睛瞎了,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他的名字在我爷爷嘴巴里,还是响当当地。
        


        5楼2012-02-21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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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那是一座“镜儿宫”。“镜儿宫”是长沙一带解放前的方言了,就是说地上建筑的下面,有和地上建筑规模一样的地下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地上建筑在湖面上的倒影一样,上下两头是对称的。
          这在北派也叫做“阴阳梭”,就是指整体建筑就像一只梭子插在地里,一面是阴间,一面是阳间。不过这样的古墓或者古建筑已经很少见了,大部分地面的遗迹已经毁坏干净,所以这种说法,在解放前十年内几乎已经没人提起。
          陈皮阿四单单看着树木的排列变化,就能知道底下埋着“镜儿宫”,这种判断力没有极其丰富的经验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不由暗叹一声,宁神静气,听老海继续说下去。
          陈皮阿四打定主意之后,心里已经起了贪念,佛塔的地宫里,只会有三样东西,要不就是舍利子,要不就是高僧的金身,要不就是大量的佛经,随便什么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但是他这么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活动不太方便,一来自己身份特殊,出身又不好,二来苗汉两族那个时候纷争不断,这里几个村子都是苗寨,贸然进去,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
          考虑再三,他想出了一个计策,他出高价找了一个当地的苗人向导,他告诉向导他是从外面过来的支边老知识份子,过来的时候他的一个学生从悬崖上掉下去了。苗人民风淳朴,不谙世事,怎么会想到里面有诡计,一听有人坠崖,马上通知了全寨的人。年轻的苗族汉子用绳索扎了吊篮,将陈皮阿四连同几个帮忙的青年放到悬崖下面。
          据陈皮阿四自己事后回忆,通过这一百多米的落差简直是地狱一样的经历。悬崖非常险峻,人的体重完全靠一条藤绳拉伸,屁股包在一个篮子里,风一吹,整个人陀螺一样打转圈,极度不稳。等他通过浓密的树盖,下到丛林底部,已经只剩下半条人命了。
          森林的内部几乎没有什么阳光,光线极度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沼气的味道。这里树木的种类非常多,但是无一例外的,所有的地方都长着绿藓,泥巴非常松软,几乎站立不住。
          陈皮阿四下来之后,装出体力透支的样子(其实是真的吓蒙了),坐在那里喘气。苗族首领看他年纪也不小了,一副小老头的样子,就让他在原地等他们回来,自己打起火把招呼其他人按照他指的方向去搜索。
          等他们一走,陈皮阿四马上掏出罗盘,按照事先记下的方位,往丛林深处钻去,他估计着,这么大的区域,苗民们来回也要一个晚上的时间,以他的本事,应该足够找到“镜儿宫”的入口,来一个来回。可惜的是,他这一次来没有带足装备,能不能入得宫内,还得看自己的造化。
          在丛林里没头没脑的走了整整四个小时,靠着罗盘和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魄力,陈皮阿四终于来到了自己在“卧佛岭”上规划出的那片区域,也就是那一座塔四周的寺院遗迹。
          随着不断的深入,陈皮阿四看到越来越多的残檐断壁,显然这里的古建筑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一些地基和断墙,几乎和那些植被混合在了一起,也看不清楚原来到底是什么。但是看规模,这寺院面积极大,那座塔虽然倒在这一大片范围内,但是具体在哪个地方,也很难看的清楚。
          陈皮阿四到底年纪不小了,四处一走,觉得有些气短,正想坐下来休息,突然眼前一闪,边上包着整面墙的植草丛里,突然收缩了一下,里面好像裹着什么东西。 陈皮阿四吓了一跳,他一个打滚翻了出去,同时手里翻出一颗铁弹,回头一看,只见裹着墙壁的藤蔓草被里,有一具苗人的尸体,已经几乎干瘪了,但是尸体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微微的鼓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7楼2012-02-21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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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塔基出,半截断墙还在,爬进去,里面一片乱石头,下面肯定就是地宫。可惜这里不仅在修建宝塔的时候已经给人封死,而且上面还压了坍塌时候散落的大量碎石和碎砖,自己一把折叠铲,挖进地宫可能要半年时间。
            陈皮阿四看了看罗盘,他下来的时候是傍晚,天色已经非常昏暗,现在月亮已经挂了上来,自己没打火炬,走了这么远,也不知道如何回去,看样子还是装成迷路的样子,等那些苗民来救好。想着,他先在塔基用撞断的树枝和枯叶,烧起一大团篝火,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一边爬到塔基参与部分的最高点,想看看,四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根据从“卧佛岭”上看下来的和他现在所见的,此时他所处的区域,应该就是树木长势非常凌乱的那一片地带。地面应该是比四周要低一点,那是因为回填地宫“杂填土”的时候,因为广西的特殊气候,土层水分太多,没有结实,随着水分的下渗,泥土里面形成很多气泡,一发生大的震动,像发泡馒头一样的泥层就塌了。
            如此说来,陈皮阿四判断出了两件事情,一就是,地宫很大,但是不深,不出二十分钟肯定能挖到。二就是,泥土应该比较松软,不会耗费太大的体力。
            此时他陷入了犹豫,到底是现在就进这个地宫,还是以后再来。现在看来,再回来一次也不是太困难。但是,陈皮阿四和所有的盗墓人一样,明知道下面有东西,是绝对无法忍住好奇心。
            最后他一咬牙,妈拉个b的,管他娘的,这下面的东西老子要定了,要是等一下那群庙蛮子找到这里来,老子就把他们全杀了,丢进地宫里去,谁也不会知道。
            陈皮阿四拆开折叠铲子,他没有带洛阳铲,也没办法定位,而且佛塔到底是罕见之物。里面没有棺材,定出来也没有,他凭着直觉,贴着塔基就开始挖盗洞。
            很快他便挖到地宫的顶板,不是石头的,是曲木的整条树干割方了做的木顶。他心中大喜,用线锯开掉一个角,凋落的木块落入地宫之中,不久便传来落地声,他忙不迭的用手电往里照。
            “镜儿宫”上下是对称的,就是说上面有多少层塔,下面也应该有多少层地宫,所以地宫极其深。从上往下望去,每一层之间没有楼板,最下面一片漆黑。
            手电照过去,有一团白白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实在无法说出是什么。
            陈皮阿四想起那几个苗人说的,塔下面镇着妖怪的说法,不由得也有了一丝担心。但是这一丝担心转瞬即逝,他现在头热血涨。当下感觉地宫空气没问题,一边双脚搭住曲木宫顶,以一个倒挂金钩,头朝下倒进了地宫里,全身的力量全部压在了两只脚上。
            倒进去后,他先调整了一下动作,先照了照地宫曲木宫顶的另一面,这种地宫是功能性的,不讳像古墓一样设置机关,或者搞很多装饰。陈皮阿四照了一圈后,却发现曲木宫顶的另一面,天花板的位置,有着大量的经文。
            经文是刻在曲木上的,里面封了朱漆,是梵文。陈皮阿四汉字都不认识几个,是什么经文当然看不懂。
            但是他本能感觉到,这应该是镇魔或者是伏妖的那一类东西,心里也不由的犯起嘀咕,难不成这下面真封着什么东西?
            再看下面,他看的更清楚,每一层,都有一圈突起的外延,从上往下,一层一层看上去有点像楼梯,每一层上都有一圈等身的僧袍彩雕罗汉像,颜色流光溢彩,非常精致。所有的雕像面部向下,俯视着地宫的最底部,整个地宫一共有十几层,摆满了各种动作的罗汉像,足有百来具。
            


            9楼2012-02-2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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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罗汉像离他并不远,陈皮阿四倒挂着,看到罗汉像的表情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原来所有的罗汉像竟然都翻着眼白,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森然,和平时看到的那些不一样。
              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眼睛的眼拄因为图色太过真实,给手电光一照,好享空间反光太强烈,造成的错觉。但是他的手电光扫过,那些罗汉像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好比他们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一样,看上去无比的骇人,真怀疑当初他们设计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考虑的。
              所以陈皮阿四看着这些罗汉,心里非常的不自在,但是他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不由产生了退却的念头。
              他的手电继续在地下划动,想看到一些出了罗汉像之外的东西。这个时候,他的手突然一僵,手电的光斑停在一个位置。
              在离他大概有六七层的那一层突起处,他照到了一个奇怪的罗汉像,这个罗汉像和其他的都不同,他的脸不是俯视的,而是抬着头,脸正对着陈皮阿四,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好享空间。手电光照上去,一闪间露出了一张狰狞的白脸,要不是一动不动,几乎要以为遇到鬼了。
              陈皮阿四顿时吓得浑身冰凉,一下子连动也动不了,直觉得自己的双脚开始发软,人开始往下滑去。
              说到鬼,陈皮阿四倒是真的不怕,自己杀了这么多人,可以说罪大好享空间恶极,怎么也不见一个半个来报复?但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写迷信思想,陈皮阿四就认为自己这么多年能够混下来,是靠祖先保佑。
              (人总要有点信仰,外八行的人是拜关公的。盗墓的人,北派拜的是钟馗,南派一般不来这一套,但是长沙那一带有说法,说是拜过一段时间的“黄王”。)
              (黄王是什么?黄王就是黄巢,“满城尽带黄金甲”那位。为什么拜此人?听长辈们说,有几个理由,一是,这人可以说是杀人冠军。民间流传:黄巢杀人八百万,在数者在劫命难逃。什么意思?就是他杀人是有指标的,不杀到八百万,他不算完成任务。还有不知道是笔记小说还是中国特色化的民间传说,黄巢是目楗连罗汉<不是易建连>转世,这位主为救老妈放尽地狱八百万饿鬼,所以佛祖让他转世,一个一个杀回来,也就是说他回去是给佛祖招聘农民工的。)
              这具雕像脸朝上他并不害怕,但是这张脸这么巧正对着他,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难道当时的修建者,算准了他会从这个位置开盗洞下来,特地摆了这么个东西在这里吓唬他?


              10楼2012-02-2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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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多了一个
                陈皮阿四越想心里越发悚,但是这人那时候已经五十近六,阅历见识自然不是我可以比拟的,害怕之后,一定心神,心说你个**的看什么看,闪电般掏出几颗铁弹子,双脚使力定住身体,啪啪两颗,直打向那顿白面朝天的罗汉像。
                前头已经说过,陈皮阿四的做人哲学就是先下手为强,这句话我爷爷也不止和我说过一遍,可以说跑江湖的,这个道理是简单但是又十分实用,两颗铁弹没有留力,就听两声闷响,直中白面罗汉像的双眼,直打的罗汉像两只眼窝全数裂开,铁弹子弹飞出去,掉入镜儿宫的底部。
                


                11楼2012-02-21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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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人,就实打实给打瞎了,可见这一手有多少狠毒,罗汉像虽然是泥塑,但是也爱不了这样的撞击,这一下子,那罗汉两只眼睛的地方变成两个深坑,看上去非常空洞古怪,但是比起刚才的感觉已经好上了很多。
                  陈皮阿四小松一口气,心里冷笑心说这些臭和尚,搞什么四大皆空,还不是一样在这里弄这些诡计吓唬人,想着从怀中掏出一只壁虎爪,一头勾上上头的曲木宫顶,一头由连着的海象皮制的单股绳缚在脚踝上,往下一松,带着弹性的海象皮绳就向下拉伸,使用海象皮绳是陈皮阿四多年盗墓经验中总结出来,这东西的强度仅次于钢绳,但是可以拉伸,加上陈皮阿四身材矮小精瘦,贴身缠绕在腰部,只是十几圈,套上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可以用来对付十米左右的深度。
                  不过这“镜儿宫”何止十几米深,陈皮阿四放绳子一直到极限,可是离宫底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但是由些看下去,已经可以看到下面东西的轮廓了,底下的宫底基座是似乎是汉白玉的。上面因为历年的地震和自然的剥落,有着很多不知名的碎片,宫底中心摆着一座袖珍地不知道是玉石还是象牙的白色宝塔,上面罩着半透明的绞纱“宝帐”所以看下去白蒙蒙的。
                  陈皮阿四这一辈子,对于佛塔浮屠的了解还是少了一点,这也和解放前那一代人不识字有关系,长沙土夫子里有一句老话:万户侯不如仗浮屠。就是说浮屠地宫的东西。往往比万户侯陵墓里的还要奢侈,陈皮阿四虽然听过这话,但是到底领会不深,如果是我,当时已然可知道这下面是什么东西了。
                  袖珍宝塔下面,应该就是放佛骨舍利地八重宝函,也就是一只套一只地八只盒子,这东西是佛家专用的。加上里面的舍利,就是三千世界和六道轮回。暂且不管下面压的是真的佛骨还是玉石影骨,光那只八重宝函,我的天。就是根本无法计算价值的东西了。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有点疑惑,如果陈皮阿四真的从地宫盗出了八重宝函,那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在报纸上出现呢?难道他当时离宝物近在咫尺,却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以这种人地性格,实在不太可能。
                  老海没有注意到我走神,还在那里口若悬河,不过这人的叙述实在是太罗嗦了点。我又插不进嘴巴,只得听他继续忽悠我。
                  陈皮阿四看到宝塔之后,虽然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肯定不会太差,现在只要能下到下面,自然可以满载而归,但是如何下去呢。
                  只可惜自己没带着足够的绳索。早知道这样,不如刚才就退回去,准备好了再回来,也没的这进退两难地处境。
                  他手电再往边上一照,心里咯噔了一声,不由暗叫糟糕。
                  原来宫底那些不是黄土,而是一个很大的土包,一看便知道,那是一个地黄蜂的蜂包。
                  顺着土包的走向,能看到地宫边上有一道半人高的石门,开的十分隐蔽,土包就是从那里“长”进来的。
                  


                  12楼2012-02-21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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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镜儿宫”地四周还有附属的地下建筑,而且很可能没有封死,结晶果给这些虫子当成冬暖夏凉的避署山庄了,由这里看下去,这蜂包的规模还不大,但是矮门内的部分恐怕非常恐怖,也难怪这蜂巢修的如此巨大,在地下人工建筑中,风雨不侵,当真是“好地段”,这蜂巢里的老虫也会看风水。
                    自己刚才锯下的一解曲木宫顶卡在下层的几个罗汉像间,没砸到虫巢,不然自己挂腊肠一样吊在这里,逃也逃不快,给蜜蜂钉死,恐怕给后来人留下千看笑柄。
                    可这样一来就麻烦了,只要脚一着地,就算你眇履如烟,但是搬动这么一座小塔,在如此小的空间里,不惊动这些地蜂是不可能的。
                    陈皮阿四只是一个琢磨,就知道下去是不可能了,要把东西弄上来,只剩下一个办法。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陈皮阿四这个人的来历,这个人自小在浙江沿海的渔村长大,日本人打来才逃难到了长沙,所以他一口长沙话很不“地道”,但是这人非常的聪明,自古时候起土夫子基本上不传手艺给外省人,他是难得的一个。
                    陈皮阿四在海盐的时候,已经有了一手绝活,那就是在滩涂上抓螃蟹,当然不是用手抓,陈皮阿四抓螃蟹的东西,叫做“九爪钩”
                    这东西就是类似于武侠片里的飞虎爪,或者特种部队用来攀岩用的三钩爪子,但是这种爪子有九个钩子,成一个环行,排的很密,抓螃蟹的时候,就用绳子绑在钩子的尾巴上,然后看见螃蟹在滩涂上一冒头,就一把甩出去,一钩就是一只螃蟹。然后一扯,螃蟹就飞回来,自己掉进筐里。
                    据我爷的笔记上记录,这种功夫能精准到什么地步,二十米一只生鸡蛋,一甩手就能勾过来,落地不破,简直是神技。再远一点,就要用棒子甩,也是十分的准确。
                    陈皮阿四此时无计可施展,没有办法,只好一咬牙使出看家本事,他先荡到一边,顺着罗汉像,一层一层地爬下去。等到距离差不多了,他掏出九爪钩,提起一头气,一个角度级小的弧线。爪子就钩到了宝帐上,幸好这东西不是常见的青石的,十分轻盈,陈皮阿四一提将宝帐甩起,架到一边的罗汉脑袋上,手上力道一变,钩子脱出又回到他手里。
                    接下来是把这玉石或是牙塔去掉,不过无论是什么材料。用九爪钣是提不上来的,陈皮阿四甩出九爪钩,勾住袖珍的塔刹,扯了几下,纹丝不动。
                    没半吨也有五百斤,陈皮阿四心里暗骂。
                    他用手电扫了一遍塔身,看到塔基入有四根袖珍的柱子。这塔必然是按照头顶上塌掉地这一座等比复制地,那结构也应该差不多,这四根柱子支撑着塔身所有的重量。宝函就在柱子中间,只不过角度不对,不然仔细去勾,也应该能勾上来。
                    这时候陈皮阿四心里已经有点急噪,他估计着下来也有四个小时了,刚才隐约听到几声哨声,弄不好那帮苗人已经在附近了,没时间再犹豫想办法了。
                    他心里一压,脑子一热,心里恶念已起,甩手啪啪又打出两棵铁弹子,弹子打在塔基的上的小柱子上,柱子应声而碎,接着他纵身一跃,一下子踩到塔的一边,然后一使缓劲,顺着自己的冲力将塔带的往一边斜倒,另两边地柱子本来就受力不平衡,一下子断裂,塔往下一沉,塔身和塔基裂了开来。
                    陈皮阿四趴在塔上,控制着力度,塔重力量缓,倾斜的很慢,等到陈皮阿四看到塔下的宝函一露一个角,一甩九爪勾,一下将这东西从塔下勾了上来,然后收钩子再甩出去,勾住一边的罗汉像,想拉起纤强一样把自己稳住。
                    这一系列动作只有3秒就全部完成了,但是他没想到那罗汉像根本拉不住塔身和他地体重,一拉之下,罗汉像首先不稳,竟然从墙上掉了下来。
                    这下面一圈几乎是蜂包,要是这样掉下去,等于直接摔进蜂包里面,那不死也不可能了。
                    闪电间陈皮阿四使尽全身的力气用里一扯,将罗汉像扯向自己的方向,一手将八重宝函丢向空中,如此闪电般一换手,罗汉像给他稳稳接到了手里,但是无法避免的,宝塔顶也重重撞上了地宫壁,更多的罗汉像给倾斜的塔刹拨落下来。
                    这一次陈皮阿四再也无技可施展,眼看着一排的罗汉像砸进地黄蜂巢里,顿时灰尘四起,黄蜂巢给压的几乎完全凹陷裂开。
                    混乱中他只得丢下手里罗汉,又转接住宝函,条件反射的手电去照那蜂包,心说完了,老命交代了,没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地宫里,应了祖宗的老话了。
                    手电一照间,却那些裂缝处却没有他想象的大量的黄蜂涌出来,反而他看到蜂巢的裂缝里面干涸没有一点水分,似乎是一个废弃的蜂包。
                    但是,让他浑身冰凉地是,有一道裂缝里面有一驮黑呼呼的东西,看样子是修巢的时候裹进去了,不知道是死人还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他跳下去,掰开一看,是一座和这里样式相同的罗汉像给裹在了晨面,已经摔的成了几片,估计是蜂巢还没形成的时候就从上面摔下来碎了,结果给包进去.
                    陈皮阿四抬头看去,他刚才下来的时候虽然没注意,但是他感觉并没有发现哪里少了一蹲罗汉像啊,这一座是从哪个位置上掉下来的呢?
                    


                    13楼2012-02-21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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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最初的迷题
                      此时整个地宫内是极端的黑暗的,向上看去,手电光斑所照满眼都是俯视的罗汉,百双眼睛注视着陈皮阿四,罗汉的瞳孔因为光线的变化,一刹那露出狰狞的表情,气份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
                      陈皮阿四心里又骂了几句秃驴,心说这些和尚肯定是故意的,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又找了几圈,却他旧没有发现哪里缺了一座雕像来。
                      他心里灵光闪动,慢慢知道了问题所在,手电也移向那座给他打裂双眼的白面望天罗汉的位置。只有这一座罗汉像明显和其他的不同,问题应该是出在这里。有可能是什么人将上面某尊罗汉推倒下来,然后将那尊脑袋向上的白面望天罗汉放了上去,所以那一尊罗汉才和其他的有如此大的不同。他妈的那底是谁那么无聊要这么干呢?而且能够准确的知道他下来的位置,将雕像的头对准他下锔的地方,不是行内人也不可能做到啊?难道自己这次是二进宫?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还摆下这么个东西来寒掺我?
                      陈皮阿四的手电光照在那胖胖的白面望天罗汉身上,又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八重宝函,如果是二进宫,干什么不把这东西带走,不可能人去不留空,肯定是自己多考虑了,这里是那么秃驴设下的圈套,好让他们这些人往歧路上想。
                      陈皮阿四缓下心神,一大把年纪,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咳嗽几口,就想把手电光从那罗汉上移开,去照一下四周,看看如何回去最省力。这时候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在手电光从罗汉上移开的那一刹那,陈皮阿四突然看到那张惨白的脸突然间扭了过来!
                      手电移的太快,这场景一下子就没了。但是陈皮阿四却看得真切,他不是那种会怀疑自己看错的人,当下就觉和脑子一炸,几乎就要坐倒在地上,闪电之间他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子,同时一翻手,把铁弹子机关枪一样甩了出去。
                      他凭着刚才的记忆,连发10几颗,10几颗铁弹在头顶上四处弹来弹去,他还以为是那妖怪一样的白面罗汉蹦下来了,慌乱间乱了阵脚,把早年的一把王八盒子掏了出来。他是真怕了,这枪解放后几年就从来没用过,他也不敢轻易拿出来,现在掏出来了,明知道没用也用来壮胆子,那是真的慌的找不到北了。
                      你说掏个几十年的沙,碰到各把粽子的机会已经少之又少,这样的场面就算我爷爷在也难以应付,陈皮阿四虽然是老手中的老手,但是主要的经验还在于和人在生死关头的较量,一碰上什么摸不着边际的事情,还是照样慌。
                      慌乱之中,他看到了那一边毫不起眼的矮石门,这爬上去从盗洞回去是不可能了,还是找路跑吧!
                      他猫腰钻进矮门,里面便是一间石室,山包一样的地黄蜂巢从墙上一直长过来,规模实在不小,这石室里原本摆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了,跑了几步,脚嵌进蜂包里,一下子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手电飞出去老远,他也顾不得捡了,抱起那个盒子就往前冲去。
                      过了石室就是漫道,目测就有10几米长,尽头就是地宫的正规出入口,一片火光很微弱,出口应该是给什么堵住了,他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终于地势开始向上,他又跑了十几步,头晕脑涨已经赶到火光面前,一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一阵倾倒撞击的声音,他已经冲了出去,滚倒在地。
                      外在的火光熊熊,他站起来四处一看,自己竟然从一处断墙里撞了出来,看到隐藏的浮屠地宫入口竟然在一面墙里,正在诧异,几把苗人的苗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手里的东西也给人接了过去。
                      陈皮阿四体力到达极限,也无法反抗,一看不给,踉跄跑了几步,给人一脚踢了后膝盖,跪倒在地上,抬头一看,那几个他骗下来地苗人小伙子举着火把围着他,为首的首领有点恼怒的看着他,看样子他们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
                      


                      14楼2012-02-21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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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皮阿四知道要糟糕了,这解放初期在苗人的地盘上犯事,是要给处私刑的,这下子自己的处境极端不妙。
                        苗人首领看了看从陈皮阿四手里拿来的宝函,又看了看断墙里黑漆漆的暗洞,心中已然知道了怎么回事,面露厌恶的神色,给其中一个苗人做了一个遮着双目的动作,又用苗语说了几句,陈皮阿四喘的厉害,这倒不是装的,但是他为了麻痹别人,加重了自己的表现,还不停的咳嗽,看到苗人的动作,心中一凉,他在广西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那是要挖他的眼睛。
                        受命的苗人点了点头,折下边上一种锋利的草叶,蹲到他面前,用苗语问他问题,陈皮阿四不停的摆手,装成自己气太急的样子。苗人看他如此疲惫,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几个苗人好奇他出来的地方,打起火把探头进去看。
                        陈皮阿四缓了几分钟,不见那妖怪一样的白面罗汉追出来,不由心生疑问,这时候他体力有一定程度的恢复,见有两个苗人上前要按他的双手,知道再不反抗就完了,一咧嘴角,突然翻出了一把铁弹,跳起来啪啪啪啪,一瞬间便把所有的火把打落在地。
                        苗人一下子惊惶失措,陈皮阿四冷笑一声,杀主已起,一脚踢翻面前的苗人,同时另一只手翻出王八盒子就想杀人,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边上冷风一响,自己手里一凉,一摸,扣扳机的手指头已经没了。
                        陈皮阿四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心里大骇,可没等他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道冷风,他最后看到的就是那苗人首领淡定地眸子和他身上5动的麒麟纹身,这是他最后看到的景象了,因为下一秒他的两只眼睛已经给一刀划瞎,苗人首领的土刀自左眼间横劈进去,划断鼻梁骨头,横刀过右眼而出,两只眼睛一下子就报废了。
                        老海说,“那几个苗人总算没杀了他,他们将陈皮阿四和那宝函交给当地的联防队,他一个起义的战友那几年正好在那里负责联防,把他保了下来,他才没给枪毙,不过眼睛就此瞎了,后来那宝函给送到了博物馆,那里人一听,就派人去现场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不过那宝函开启一看,最后一层却不是什么舍利,而是这条铜鱼。”他敲了敲报纸,“怪不怪,这在当时是天打雷劈的事还必须,那陈四爷知道后,破后大骂,说自己给人耍了,这宝函可能早在几代前已给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给掉包了。”
                        我此时听老海讲故事,已经不知不觉喝了盅酒下去,人有点飘,问道:“他有什么根据?”老海一边吸了口螺蛳一边说:“我不知道,陈皮阿四后来当了和尚了,在广西挂单,这些事情我可是托了老关系才打听来的,小哥,这消息不便宜啊,以后你有啥好处也别忘了便宜了。”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就知道这老家伙没这么好心,看来也就是想和我笼络一下关系,当下见他没其他消息了,又问他这次来杭州那个拍卖会是怎么回事。
                        老海把最后一只螺蛳解决,砸吧咂吧嘴巴说道:“当年乱七八糟的,这条鱼也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不,今儿个竟然有人拿出来拍卖了,我参加拍卖会是常事情,在业内有点名气,他们就给我发了本手册和请贴,你看,这鱼在拍卖品名单上呢,我看着你对这鱼也挺有兴趣,就顺便给你弄了张请贴,甭管有用没用,去看看谁想买这鱼,也是件好事情。”我一看起拍价格,1000万,神经病才会去买呢,我手上还有两条,要是有人买,我不是有2000万,现在的拍卖行自我炒作也太利害了,也要别人相信才行啊。
                        老海的消息虽然不错,但是并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一时无话,我们各自点上一只烟,各息想着各自的事情,服务员看我们赖着不走,想上来收盘子,我只好又寒暄的问了问老海地生意杂样,老海说起他也想跟我什么去见识一下这种话,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的,我说还是免了,我自己都不打算再下地,你一把老骨头就别搀和了,免得拖累了自己又拖累我。
                        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问他拿了请贴,就让他先休息,晚上,秦海婷吵着要出去玩,我是地主,不好推辞,就开车带他们四处跑了一下,吃了点小吃,不过天气实在太冷,他们也就早早的回去睡觉了。
                        我开车到家里,没上楼,忽然觉得家徒四壁很凄凉,以前一直都没有这种感觉,觉得很奇怪,难道这几次经历让我苍桑了?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开车径直到二叔开的茶馆,跑去喝晚茶。
                        在茶馆里一边喝一边看爷爷的笔记,一边想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还是一头雾水,主要的问题,是这三条鱼不在同一个朝代啊,而且地理位置差这么远,暂且不管这三条鱼的用处,就是它们发掘的地方,也丝毫没有一点可以让人猜测的头绪。
                        古人做这一件事情,必然会有目的,不然这阵仗太大了,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我左思右想,觉得关键还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知道了目的,查起来也有方向得多。
                        如果爷爷还活着就好了,我叹了口气,或者三叔在,至少也有个商量的人,现在一个人,这些问题我真的想得有点厌烦起来了。忽然闻到一股焦臭,低头一看,借阅的杂志里有一张中国的旅游地图,我边想边用香烟在上面比画,下意识的把那三个地方都烫出了一个洞,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我赶紧把烟头掐了,看了看四周,服务员没注意到我搞破坏,不同松了口气。二叔虽然是我的亲戚,但是为人很乖张,弄坏了他的东西,他是要翻脸的,特别是这里的杂志,每一本都很珍贵,是他的收藏品,弄坏了更是要给他说几年都不止。我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杂志还了回去,刚放下,就有一个老头子拿了过去,站在那里翻起来,我担心他发现我搞破坏,没敢走远,落到一边的沙发上,看那老头子一翻便翻到我烫坏的那一页,一看,不由,嗯了一声。我一听糟了,被他发现了,正准备开溜,就听他轻声笑道:“谁给烫出了个风水局在这里,真缺德。”


                        15楼2012-02-21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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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潘子
                          我和潘子在三叔的铺子里坐了一个下午,互相讲了一些自己的情况。
                          原来潘子在我去海南之前已经有一点恢复意识,但是当时我走的太急,只给医院留了一个手机,我出海后自然找不到我。
                          潘子的体质很好,恢复的很快,就算这样他还是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等他能够下地来找我们,却一个也联系不到。算起来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陕西,而三叔就更不用说了,全世界都在找他。
                          我看到潘子臂上带着黑纱,就问他干什么?他说大奎一场兄弟,头七没赶上,现在带一下心里也舒服一点,我给他一提,想起去山东那段日子,心里也唏嘘起来,说到底,那件事情还是因我而起,如果当时不去多这个事情,将帛书给三叔看,各人现在的近况自然大不相同。
                          潘子看我脸色变化,猜到我在想什么,拍了我一下道:“小三爷,我们这一行,这该来的逃不了,怪不得别人。”
                          我叹了口气,心说你说的简单,打死大奎的又不是你。
                          唏嘘了一阵,我又把我这一边最近的一些情况和潘子说了,听的他眉头直皱,听到后来我们的猜测,他面色一变,摇着头说他和三叔这么多年下来,他能肯定三叔绝对不是那种人,叫我别听别人乱讲。
                          潘子跟随三叔多年,感情深厚,有些话自然听不进去,我不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问他有什么打算。
                          潘子想了想。说本来他打算还是回长沙继续混饭吃,那里三叔的生意都还在,人他都认识,回去不怕没事情做。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他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恐怕得再查查才能安心。
                          我点点头,虽然这里我基本上都查过了,但是潘子和三叔的关系不一般,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关系在里面,他能去查查是最好不过。
                          潘子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让他等消息,我以为要等个十天八天的,没想到才五分钟就都回了电话。潘子听完之后,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小三爷,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我一楞,心说怎么回事情,该不会是出事情了。
                          潘子接着道:“三爷在长沙找一个人,给你留了话。不过得亲自和你讲,那一边的人叫我带你过去。”
                          “三叔留了话给我?”我几乎跳了起来,长沙那边我也不是没联络过。怎么从来没人和我提起这个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严肃,也没想给我解释,对我道:“那边很急,您看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出发?”
                          潘子非常急,我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急成这样,结果当天晚上我就上了去长沙的绿皮火车,什么都没交代。
                          上了火车之后。我还问潘子,要是急干啥不坐飞机,还坐个火车,这不是笑话吗?
                          潘子魂不守舍的,只拍了拍我说等一下就知道了。我看他脑门上都冒了汗了,越发觉得奇怪。心说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火车从杭州出发,先到了杭州的另一个火车站。三个小时后到达金华站前,此时我已经有点忍耐不住要问个究竟了,这时候,火车突然临时停车了。
                          绿皮车临时停车是常有的事情,当时在买票的时候我想这么远的距离,你不坐飞机至少也要坐个特快,干什么要买绿皮的硬坐啊,可是潘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现在车一停,我心里幸哉乐祸呢——你急是吧,临时停车,急死你!
                          没想到车才一停,潘子就拍了一下,示意我跟上,我站起来想问他去哪里,结果他突然一个打滚,从车窗跳了出去。
                          


                          18楼2012-02-21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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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这是干什么啊,车里的人一看也都吓了一跳,都站起来看,潘子在外面大叫:“小三爷你还等什么,快下来!”
                            我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站起来看着我,心说这下子明天要上都市快报头条了,一咬牙也滚了出去。
                            绿皮很高,我下来翻了个跟头,摔进一边的路枕上,潘子一把把我扶起来,就拉着我跑。
                            一直跑进边上的田野里,上了个田埂,然后翻上大道,那里竟然已经有了一辆皮卡在等我们,潘子拉我进了皮卡,车子马上发动。
                            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等车开上省道,才缓过来,骂道:“你搞什么飞机。”
                            潘子也累的够戗,看我的样子,笑道:“别生气,我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的,不知道能不能甩掉。
                            说着他看了看车后面,一片漆黑,似乎没人追来。
                            我没听明白,看样子这些事情他都计划过了,忙问他怎么回事情,他点上一只烟,用长沙话道:“车上那哈有警调子,三爷他不在,长沙那哈乌焦巴功,地里的帮老倌晨出了鬼老二咧。
                            这话的意思是火车上有**,我三叔不在长沙,长沙那边的生意乱七八遭了,有做活儿的帮工里可能有**的人了。
                            


                            19楼2012-02-21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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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瞟了瞟开车的人,我意识到这司机可能是临时找来的,不能透露太多,也就不在问了,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心说那我现在算什么,我不是成逃犯了啊。
                              我的爷爷,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早几个月我还是小商贩,突然变盗墓贼和粽子搞外交就不说了,现在又成逃犯了,人生真是太刺激性……
                              车开到金华边上一个小县城里,我们下了车付了钱。潘子带我去随便买了几件比较旧款式的小一号的西装换上,一照镜子,比较寒酸,然后又赶到火车站。买了我们刚才跳下来那辆车的票,那车临时停车到现在才到这个站。
                              我们重新上车,这次买了卧铺,潘子看了车厢,明显放松下来,说道:“刚才那些警调子应该在金华站就下了,现在高速公路省道两头都有卡,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重新上火车。”
                              我第一次做逃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几乎紧张的发抖。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情,怎么我们就给**盯上了?我可没干……哦不对,应该说我干的那些事情一般人发现不了啊?”
                              “我也不知道,”潘子说道,“下午我给长沙我们的钱庄电话,结果那老板一听是我的声音,只说了两句话。一是让我马上把你带去长沙,三叔有话留,二是长沙出了状况。叫我们小心警调子,然后就挂了,这老板是三叔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绝对靠的牢,我想了一下,杭州我不熟悉,呆久了会出事情,怎么样也先回长沙再说。”
                              


                              20楼2012-02-21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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