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一半……
这里是2月的纽约。
阳光很好的咖啡厅里,白飞飞坐在她从前常和顾惜朝坐的角落里,手里是一杯已经凉了的蓝山。
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抽芽的树,原来又是一年春天。顾惜朝去澳大利亚有两年多了,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有时候白飞飞也会想:当初就这样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等待一个不知何时回来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可是这种事,又哪里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只有愿意,或者不愿意。她只知道她爱他,比对当年的沈浪更多。
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口腔里瞬间溢满蓝山酸苦的味道。飞飞皱了皱眉。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飞飞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喂?你好。”“喂,飞飞吗?我是惜朝。”当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那一刹那,白飞飞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是那个,怀念了好久的声音。
顾惜朝站在飞机场外等的士,他握着手机对那头的白飞飞说:“飞飞,我回来了。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吧。”“那我在以前那家咖啡厅等你。”“恩,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顾惜朝拦了辆的士。坐在车里,他觉得有些好笑。对于自己此刻那种焦急的心情,就好像初恋的青涩毛头一样。转而又有些嘲讽,两年多了,还是没能放下。
白飞飞坐在咖啡厅里,不时地望向门口。当看到那个阔别两年多的身影,她承认,她的内心是雀跃的。
顾惜朝拉着行李在白飞飞对面坐下,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对方。
白飞飞觉得顾惜朝瘦了,也黑了一些,但还是那样英俊。
【她更瘦了,却还是那么美,让人心动。】顾惜朝想。
最后还是顾惜朝先开口,“好久不见,还好吗?”这场景,竟有些像老友重逢一般。真是令人发笑。
“恩,还好。你这次打算回来多久?”白飞飞这样问。她不确定他还会不会走。“还没决定,可能就不走了。”顾惜朝回答。
“你走了这么久,到那边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她又问。
可这次顾惜朝却不说话了。或者,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
于是两人都静默无言。
有一缕长发微微散了下来,飞飞抬手将它别到耳后。顾惜朝仿佛被一记闷雷劈中,定定地看着她的手。
“你……结婚了?”顾惜朝有些艰难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