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角度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显得他的表情很阴冷。难怪我会发毛。
“今天中午别去了,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我松了口气,把脸歪到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人家冲着我来的杭州,怎么可能让人自己玩呢。”
“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把你打晕,或者绑在床上,你随便选。”
“……”这都是正常人说出的话吗?
“把他们叫到家里吧,在家也一样。”他一脸的无所谓。
我努力镇定了一下,还是试图说服他:“小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比较好,你看哈,家里太小了胖子一个人就能占下一大半,估计其他人连转身都难,而且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家里招待,太寒酸了吧……”
闷油瓶面无表情的举起一只手伸到我脖子后面,那凉丝丝的触感让我精神抖擞的打了个寒颤。上次在长白山他就是这样把我按晕的。
“都听你的。”
他缩回手,边走边对我说:“打电话给解语花,让他们二十分钟之后在五洋公园等我。”
“小哥……闷油瓶……张起灵!”无奈我再怎么呼叫他都不理,直接出了门。
“死东西,起义啊!两天不打上房揭瓦,可气死我了!”我确定他走了之后立马大声嚷嚷,还朝枕头挥了一拳以示愤怒。之后就给小花打了电话。
四十分钟之后,走廊里传来吵吵声,一听就是胖子的动静。我深呼一口气,努力很自然的走去开门。
小花站在最前头,嘻嘻哈哈冲我笑地很不正常,手里还抱着一箱啤酒。秀秀第二个,那表情和小花如出一辙。我瞬间冒了冷汗,仍旧故作镇定地矗立在门口,保持微笑。
皮包和小羽毛手里拎了很多袋子,他们一齐叫了声天真哥,就相视而笑溜进屋里。接着进来的胖子,我实在不想具体形容他的表情,甚至连看我都懒得看。此处省略五千字之后,总之这位爷爷也进了屋。闷油瓶最后一个,他关上门之后淡淡地看向我,我一把拉住他,瞅了眼屋里的人,小声对他说:“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他用眼神告诉我,他绝对没出卖我。
我哪里肯放手,继续逼问:“那他们没问,为什么我不方便出门?”
“问了。”
“你怎么说的!”
“说你身体不舒服,床都下不了。”
我扶住了额头,电话里明明跟小花和胖子说的是我喝多了头有点晕。“接下来了呢?”
“他们再没说什么了。”
我心里哆嗦,是啊,还用再说什么呢……
秀秀突然蹦过来,“吴邪哥哥,你们说什么呢!你家空调吗?真冷!”
“有!”我闪身去给她拿遥控,尽量不去想秀秀怎么惊呼我的走姿,一边微笑一边又问候了闷油瓶的家人。
胖子和皮包把客厅里的茶几移到一边,简单收拾出了一块空地,摆上吃的和啤酒席地而坐,然后胖子走到厨房,对我道:“让你见识下胖爷做鲤鱼的手艺!”
我一听立马兴奋,在西沙那次就见识过胖子的厨艺,特别是做鱼,简直一绝!急忙跟到厨房,扶着门框开心道:“好啊好啊,这么多年了我还一直想着你做的鱼的味道!”
“是啊,我们在超市逛了半天,只挑了条鲤鱼。没事,鲤鱼汤补身子。”
我怎么越捉摸越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