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
云雀恭弥整理东西的时候,有人推开虚掩的门。
“今天留在本部麼?” 泽田纲吉这麼问了,只是不确定云雀会回答。众所周知,他不是个喜欢群聚的家夥。
云雀把睡衣叠起来,扔在箱子最上层,锁住。再慢慢转身,从上到下打量著泽田。他挑起眉毛,只回答任务完成之后莫非还要剥夺假期——泽田走上去,把他的行李箱丢在地,自己坐在床上:“今晚我到这裏来。”
“听上去像是卖身。”
“你明白那个意思,我的云守。”
云雀瞥了他一眼,泽田选择性忽视掉其中嘲讽的部分。他读出云雀并没有拒绝的意味。於是站起来,抓圙住对方的肩,但立刻被云雀摔到一边。
“彭哥列的欢迎方式简直糟糕透了。” 云雀舔舔钢拐,泽田怀疑任务时留在上面的血迹尚未干涸——当然不会是云雀的血。这让泽田莫名其妙感到失望。他回答说,其实自己并没有开个欢迎会的想法。
“那麼正好。” 云雀接受了对方话中传达的暗示,理所当然扯开领带。
之后他们打了一场。用於收尾的程序当然少儿不宜。
“这是未来三个月的预算。除去被自己人内部私斗所用掉的修理费用,并没有增加开支。”
六道骸把年度报表摆在泽田的桌子上,然后敏锐看见首领胳膊上不大不小的齿痕。他盯住那裏,笑得一脸无辜。
泽田忽略掉骸的眼神,动作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骸绕到沙发上坐下,问:“为什麼我必须得负责财政审核——这似乎不是分内工作。”
“谁都知道你做的很好。” 泽田毫不畏惧接住话题,“倘若你能马上救活因为得罪云守而丧命的财务总管,我不介意让一个不如你的人来接手。”
“我不明白,为什麼他犯的事却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你心裏明明很清楚。”
骸表示不愿再跟泽田继续争论。只是仍没有离开的意思。首领看穿骸的心思,又想起了些什麼:“如果是打算带云守一起回去的话,很遗憾,他并不在我这裏。”
“说谎不是个好习惯,彭哥列。”
“除非你不担心,他一直在别的地方等你。你晓得他的耐性。”
“哦,这真要不得。希望这是个事实。” 骸无奈的笑著耸肩,马上站起来,说了告辞,再附送一个飞吻。
泽田用欣赏的目光迎接他的飞吻,并且在骸转身开门的瞬间感到一丝迷茫。他看著他长长的头发,看著他束起头发的发带,嘴角浮起谐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