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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第121-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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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各方反应  玉紫笑嘻嘻地望着摆在自己床榻之侧的木板,木板上,那几十个血红大字在幽暗的房中,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纵是再夺目,毕竟只是在寝房中,一个小小姬妾的寝房中。除非别有用心,一般人是看不到她这些字的。
  玉紫转过身,懒懒的睡去。
  就在她睡去时,一个宫婢低低的对另一宫婢说道:“腹中不适,容暂离去。”
  “然。”
  殿中安静一些了。
  约过了二刻钟后,低微的,却有点乱的呼吸声中,另一个宫婢悄悄地朝遇阻看了一眼,见她睡得香觉,她搓着手,有些不安的走动着。
  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却是那个宫婢回来了。
  这个宫婢大为欢喜,她迎上去,低低地说:“怎地才回,我已腹有不适了,你守着姬。”
  “诺。”
  听着第二个宫婢远去的脚步声,背对着她们,睡得好不香甜的玉紫,却突然睁开眼来。她盯着里侧的墙壁,得意的一笑,暗暗想道:我这一招,是应该叫做虚张声势,疑兵之计?还是叫做打草惊蛇?或者叫提醒提醒?
  笑着笑着,她的笑容一收,暗暗沉吟:终不是长久之计啊!
  就在第一个宫婢离去不久,土台腾腾的火把光中,一个宫妃皱着眉头,她盯着前方,疑惑的问道:“如此说来,那玉姬,与公子出有联系?”
  她说到这里,也不用对方回答,便站了起来。
  在原地踱了几步后,她揉搓着额心,喃喃说道:“也不似。公子出既已把她送出,怎会再理会于她?莫非,莫非,她真告知过公子出,她怀有身孕?因此,她的身边,已有公子出的剑客在暗中相护?可若真是如此,公子出为何会将她送入宫来?莫非,公子出别有他意?再则,她怎么一去南苑,便想到会有人刺杀?莫非?”
  她已是越想越乱。那宫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脚步一顿,沉声命令道:“葜!”
  “臣在。”“刺杀之事,暂且推后!等查明之后再行安排!”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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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刻钟后,齐宫东苑明亮华丽的殿堂中,一个年轻的身影在喃喃说道:“这是何意?这是何意?”
  齐太子宫中
  一个剑客叉着双手,朗声说道:“殿下一离去,此妇便有如此作为。”
  齐太子皱着眉头,久久一动不动。
  半响后,他喃喃说道:“姬所言有理,南苑易招刺客。而姬,还不能死。”
  那刺客正是刚才在玉紫的房中,对她举剑的那个,这时的他,已完全明白了太子的心意。当下他叉着手,惭愧地说道:“是臣鲁莽!”
  如齐太子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玉紫有利用价值,或某种他放不下的缘故,他怎么会降驾屈尊,一而再地贴上她的冷脸呢?
  若是因为她态度不恭便可杀,那玉紫,已可杀了无数次了!
  顿了顿,那剑客说道:“臣愿暗中保护玉姬!”
  齐太子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还在沉吟,“她为何在暗室中写上这么一句话给赵出?莫非,她与赵出本有约定?或者,她的身边,有赵出的眼线?”
  那剑客见他沉吟不已,插嘴道:“赵出此人,手竟伸得这么长么?齐王宫中也有眼线?”
  齐太子摇了摇头,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南苑本是是非之地,在那地方有眼线的,多着呢。”
  “然!”
  “去吧,小心一点,现在,姬不能死!”
  “诺!”
  “密切观察,是否有赵出的剑客在暗中相护!”
  “诺!”
  ……
  第二个宫婢去得太久,那个候在玉紫身边的宫婢,有点不耐烦了,她悄悄地朝玉紫看了一眼,见她睡得甚香,便搓了搓手,悄手悄脚的,又走了出去。
  直到一刻钟后,两个宫婢才同时回到房中。
  而这时,玉紫已就着牛油灯,在塌上翻看着竹筒。
  没有想到她竟然醒来,两个宫婢心中七上八下,她们小心地看向玉紫,见她神色不动,心中很是不安。
  这一晚上,玉紫睡得不好。
  这木屋,建得不够严密,缝隙中,时不时有一缕阴寒的风吹进来。



1楼2012-02-13 20:47回复
      玉紫看了看,转身向一个圆脸大眼的中年剑客走去。
      这剑客,身边堆着五六只剥光了的鸡,他正用一个铜棍拄着这些鸡在火堆上翻烤。
      玉紫来到他身后,她瞧了瞧他眉眼,感觉到这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后。脚步一提,来到他的旁边。
      玉紫朝着这人盈盈一福,脆声笑道:“君子食甚美,妾,可买否?”
      一堆汉子正在乱哄哄地说着话,玉紫这个清脆的女声一传,便有好几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对上阳光下,清丽动人的玉紫,这些目光都是一亮。
      那烧着鸡的汉子也在其中,他转头瞟见玉紫,呵呵一笑,举了举手的鸡,问道:“娇娇想买这个?”他挑眉乐道,“我这鸡甚是不凡,不知娇娇准备作价几何?”
      这话中,已带有调侃。
      玉紫一脸甜美的笑容,她歪着头问道:“不知,一百刀币买两只鸡腿,可否?”
      她的语气中,带着某种天真。
      不止是天真,来自男女平等的现代的玉紫,还有着一种落落大方。
      那汉子看向她的眼神,更友善了。他哈哈一笑,伸手撕下一大半鸡肉,顺手递给玉紫,道:“娇娇若不嫌弃,尽可食饱。”
      玉紫伸手接过,她走到那汉子身侧,笑道:“如此美食,妾想日日食得。君可否开一个价?”
      汉子怔了怔,他盯着玉紫,转眼,他瞟向跟在玉紫身后的两个宫婢,挑眉道:“日日食得?”
      玉紫笑了,她点了点头,道:“妾会每日前来,向君购买。”顿了顿,她补上一句,“别的肉食亦可。”说到这里,她声音一提,清脆地笑道:“妾平素最喜肉食,奈何宫中都是羹汤。”她这话,是说给后面两个宫婢听的。
      那汉子对上笑嘻嘻的玉紫,挑了挑眉,说道:“日日向我买肉啊,呵呵。这南苑当中,娇娇可不是第一个。”
      在玉紫一脸的差异中,他伸手在旁边的榻上拍了拍,示意玉紫坐下。玉紫也不客气,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汉子手一伸,塞了一斟酒过来。玉紫伸手接过,她小小地撕了一块肉吃下,又饮了一口酒,脱口赞道:“好食!”
      汉子打量了她一眼,呵呵笑了,说道:“娇娇尽可每日前来,我那肉食,保准干净!”咬重“干净”两字后,那汉子低叹一声,喃喃说道:“怎地处处宫殿,处处都有不自在?”
      玉紫笑了。
      她知道,这个汉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知道自己向他买食,是因为不敢吃宫中的食物。
      据玉紫所知,这时代的毒药,是极其有限的,花样也不多。
      玉紫还真不相信,自己随便选一个人,食用这个人提供的新鲜烤食,也能被人下了毒去。
      那汉子饮了几口酒后,道:“我名为壁,娇娇给我一千刀币便可。”
      “多谢壁君。”
      这时,石台又恢复了喧嚣。
      玉紫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这锦袋中,恰有一千刀币。她把刀币交给那汉子,便放松地大吃特吃起来。
      在两个宫婢面面相觑中,玉紫吃了个大饱。
      吃完后,玉紫没有急着回去,她与身边的汉子们聊了起来。这些汉子,来自各国。他们要么在本国曾是有名的商人,有名的贤士,有名的剑客,或一些不得志的王孙公子。来到齐地后,盘缠用尽。又找不到,或者没有人愿意收用他们。于是他们便向齐王请求相助。
      而这个南苑,安置的都是这些请求相助的异国之士。
      坐在玉紫对面,正用筷子敲打着陶碗,放声高歌的燕国人,是个面孔清瘦中见俊气的王孙。
      这一顿早餐,足吃了一个时辰,众人才陆陆续续地散去。
      玉紫也在向回走去。
      砂石路上,玉紫一边漫步而行,一边寻思着电视中看到过的,那些宫妃们害人的招数。
      来到一处走廊处,玉紫回过头,望向那高高的土台。
      这样仰望着土台,直是高耸入云,遥不可及啊。
      感慨了一阵后,玉紫摇了摇头,踏入了房中。
      她一踏入寝房,便低呼出声!
      “姬,出了何事?”
      两个宫婢连忙踏入。
      她们顺着玉紫的目光看去。这时,一个宫婢惊叫道:“姬,木板不见了!”
      那用朱砂写着血红大字的木板,消失了。
      玉紫急急地向前奔出两步,她冲到停放木板的地方,看着看着,她红着小脸,欢喜地说道:“夫主这是告诉我,他知道此事了啊。”
      玉紫这话一出,两个宫婢面面相觑。
      玉紫显得很开心,她搓着双手,在房中转来转去,几乎把每个角落都欣赏了一个遍。
      两个宫婢见到玉紫心情很好,又无心理会自己,便又找了个借口,先后出去了一趟。
      宫婢们离去时,挂在玉紫脸上的笑容,在渐渐淡去。
      她盯着那木板消失的地方,想到:这木板,应该是公子出的人拿走了吧?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在警告我:我怀孕的事,压根是子虚乌有,本不存在的?
      寻思了一会,玉紫摇了摇头,再次跨出了房门。
      院落外,依然是人声喧嚣。
      站在院落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他们的叫嚷声,突然间,玉紫觉得很冷。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发出的寒冷,举目无亲,无人可依。
      她露出了一笑容。
      正如公子出所说的,这个世道,本来人命如草,伤春悲秋实是太多余的事。
      她,还是筹划着脱身之计的好。


    3楼2012-02-13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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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4: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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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宁痴痴地望着她晕红的笑脸,低低叫道:“玉姬?”
        “然。”
        “姬为世间奇女子,宁,甚为倾慕。”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绵绵吹来。
        玉紫的脸更红了。
        望着这样的玉紫,公孙宁双眼都直了。
        他拿过她的小手,把它置在掌心,轻轻地抚摸着。
        掀开的车帘中,挤攘的人流中,马车缓缓地驶入了一条街道。这街道属于权贵们聚集的街道之一,街道比较宽,全用青石板铺路,因规矩多,易冲撞贵人,这里的人流最少。
        马车中,公孙宁的右手,徐徐地抚上了玉紫的细腰。就在这时,马车一晃,却是车队向一侧。
        公孙宁偏过头看向外面,问道:“何也?”
        公孙宁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我竟不知,鲁氏与公孙如此恩爱?”
        这声音,阴森而沉,竟是齐太子!
        齐太子的马车驶来了,公孙宁的马车避于一侧让道。没有想到,在马车擦肩而过时,他竟看到了两人。
        此时,齐太子掀开车帘,目光如刀一样盯着玉紫和公孙宁。
        特别在见到低着头,一脸羞喜的玉紫时,齐太子的眼神,已可以说得上是阴森。
        玉紫的脸上浮出了一抹笑。
        公孙宁仿佛没有察觉到齐太子的郁怒,他双手一叉,笑道:“宁见过太子。”
        齐太子沉沉地盯着他。公孙宁嘴角含笑,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齐太子笑了笑,他朝玉紫瞟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公孙宁,你和甘公,少打鲁氏的主意!”
        这话一出,公孙宁一直微笑的脸变冷了。
        他沉声回道:“太子此言过矣!”他朝玉紫看了一眼,道:“如此佳人,君子好逑!”
        玉紫还是低着头,齐太子盯了她一眼,转头喝道:“启驾!”
        “诺!”
        公孙宁目送着齐太子离去,他轻哼一声,低头看向玉紫,温柔地说道:“太子之言,姬切勿放在心上。”
        玉紫哼了一声,道:“太子的话,妾从来不信!”
        公孙宁笑了,他朝玉紫深深地盯了一眼,目送齐太子的马车离去。
        话是这样说,玉紫却慢慢的,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公孙宁回头看向她,眼神有点失落,他叹息道:“姬还是信了太子的话啊。”玉紫摇了摇头,咬着唇,低低地说道:“妾,腹中已有公子出的孩子了。”
        她就不信,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南苑的公孙,会不知道她有可能怀孕的这个消息!公孙宁一直不说,她到要说出来,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公孙宁却是一笑,他毫不在意地说道:“有了孩子又如何?佳人*。”
        这话,当真说得轻易啊。玉紫笑了笑,转头看向外面,想道:如果他真对我有心,必有妒忌独占之念。他这话说得如此顺溜,如此轻易,竟是半点阻滞也没有,是因为他根本不曾对我动心吧?
        他没有对我动心,却对我可以讨好,这其中,必有原因。
        要是平时,她也许还有机会跟他慢慢蘑菇,可现在,玉紫只能赌了。她要赌,自己对他有价值!
        她咬着唇,抬头看向公孙宁。
        公孙宁诧异地望着她,问道:“姬怎地如此看我?”
        玉紫看着他,说道:“妾与公孙,都是行商之人。”说到这里,玉紫低叹一声,“公孙应当知道,妾在王宫,如履薄冰,便是今晨所食之物,亦有不洁!”
        公孙宁深深皱起了眉头。
        玉紫径自说道:“在王宫中,妾时刻有性命之忧。妾想知道,妾要如何做来,公孙才愿意把妾弄出王宫?”
        她看着公孙宁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妾能做到,君尽可直言!”
        两人共坐一塌,彼此相望,在外人眼中,完全是郎情妾意。可此时的玉紫,哪里还有半点小女人的娇媚?已浑然一副就商言商的语气。
        而且,她把自己的地位摆得很低,已完全是任对方漫天开价的架式了。
        公孙宁看着她。
        玉紫也看着他。
        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半晌后,公孙宁笑了,他苦涩地摇着头,一脸失落,“在玉姬眼中,我仅是一介商户?”
      


      5楼2012-02-13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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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头看向车外,声音淡了,“玉姬想出宫,宁自会尽力。交易之事,就不必再言。”
          这一下,玉紫是真诧异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不成,这个男人真不是想图自己什么?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她低下了头。
          在她沉默时,公孙宁也沉默了。
          良久,他叹息一声,这叹息声中,颇多失落和伤感,仿佛玉紫刚才所说的话,真的伤害了他。
          玉紫咬了咬唇,她抬头看向他,再次求道:“既如此,公孙可否差两个剑客,暗中保护着妾?”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妾在南苑,日夜惶惶,举目无依啊。”
          他公孙宁能带着她自由出入南苑,派两个剑客暗中保护她的事,应该是做得到的吧?
          如果这一点都搪塞犹豫,那么这个男人,是肯定对她没有诚意了。
          沉默中,公孙宁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诺!”
          一字吐出,玉紫真是欢喜无边了。这一下,她是真不怕了!
          玉紫破涕为笑。她眼中泪水滚动,这一笑,却灿烂之极,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动人之极。
          公孙宁又是一痴,他伸出右手,再次扣紧了她的细腰。
          坐在马车上看,喁喁低语,含笑凝视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一侧的酒馆中,有几双目光在盯着他们。
          “公子,齐太子离开了!”
          一袭青袍,俊脸掩盖在斗笠下的公子出,缓缓转头,看向街道中。
          这一看,他的双眼眯起来了。
          那琉璃般的,深邃如潭的眼神,淡淡地瞟过脸带欢笑的玉紫,移向公孙宁扣在她腰上的大手。
          看着看着,他轻轻敲击着几面,嘴角向上一扯,算是一笑。
          “公子?”
          站在他身后的那剑客轻声唤道。他看了一眼马车中的玉紫,皱眉道:“公子,姬既有孕,还是置于身边保护为好!”
          公子出的双眸,还在盯着公孙宁那扣在玉紫腰上的大手。他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休得多言,我自有安排。”
          “诺。”
          半晌后,他收回目光,“按计划行事。”
          “诺。”
          顿了顿,他再次传来的声音有点冷,“那公孙宁,让他卧床久一些!”
          “诺!”
          “打断他的右手!”
          这个命令一出,不知为何,公子出却伸手揉向自己的眉心,苦笑起来,他低叹一声,说道:“告诉玉姬,我已收了她丹书,令她安分一些!”
          “诺!”
          盯了两人一阵,公子出起塌,转身大步离去。众人见状,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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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上第一更。泪,玉氏现在又回到粉红版第四了,大伙再扔我几票,帮我抢回第三啊。
        


        6楼2012-02-13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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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害我的人  在鸡鸣三次时,两个宫婢醒来了。
            这一睁眼,她们便已脸色大变,因为,她们发现自己被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嘴里还塞了一把烂缎。
            两女同时扭动着,唔唔哼叫起来。
            一阵脚步声响。
            这脚步声轻盈,舒缓,却是玉紫走了出来。
            看到玉紫,两女扭动的更厉害了,她们不断地唔唔着。
            叫着叫着,两女的声音渐渐转小。她们发现,眼前这个玉姬,脸带冷笑,步履轻松,难不成,是她绑了自己?
            玉紫缓步来到两女面前。她围着左边那个宫婢转了一圈后,又来到右边的柱子旁,围着另一个宫婢转了一圈。
            一边转圈,她一边背着手,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各有主子!”顿了顿,她又说道:“现在,我想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她为什么针对我。”
            说道这里,她拿起一侧的炭盆,从其中捡起一根正在燃烧的火炭。把那火炭在两个宫婢面前一晃,玉紫笑了,“呆会,我会让你们开口说话。谁若是想大叫大嚷,惊动剑客,我这炭火便插到她的脸上!”
            “滋~~”她模仿炭火烧肉的声音,在令得两女向后缩去后,玉紫补充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说。不知你们可否听过一种刑法,叫人棍。
            所谓人棍嘛,就是像砍树一样,削去手,足,挖去眼睛,割去舌头,可这个时候呢,那人啊,偏偏还活着,偏偏还能想事,还肚子会饿!然后呢,把这人棍向牛圈中一扔说不定啊,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
            玉紫这话一出,两个宫婢已颤抖成了一团,那脸色惨白得如纸一样。
            在这个时代,作为姬妾的,对一个奴婢喊打喊杀,是天经地义的,也是司空见惯的。在她们的意识中,还真没有想到,玉紫只会是嘴里说说,吓一吓她们!
            于是,一阵屎尿恶臭在房中飘散。
            玉紫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便把一个吓得屎尿齐流,另一个脸色青白如纸,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她皱着眉头,回到房中,拿把手帕把口鼻蒙上后,再次走了出来。
            她来到那屎尿齐流的宫婢面前,伸手抽出塞在她口中的缎,冷冷地说道:“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说出来后,我会当成没有听到,不处治你,也不惊动你家主子。”
            那宫婢已吓得话也不会说了,玉紫直喝了两声,她才一个劲地点头。
            这个宫婢,便是早上为自己奉食的那个,在玉紫如刀一样的狠厉目光中,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燕姬,还,还有陈夫人,她们奉吴袖夫人的命令,说,说要弄死你。”
            玉紫皱起了眉头,沉声喝到:“齐王后无干?”
            那宫婢结结巴巴地说道:“吴袖夫人那日,那日与太子争吵,王后怒了,说姬魅惑太子,得弄到宫中惩治惩治。”
            她这话有点不清不楚。
            玉紫理了理,问道:“你是说,吴袖夫人和齐太子,因为我的事,在王后面前争吵,王后因此动怒,说要把我弄到宫中惩治?”
            “然,然。”
            “太子当时反应如何?”
            那宫婢没有想到玉紫会提到太子,她想了想,半天才说:“太子不曾说话。”
            不曾说话?那就是没有在这件事上反对了?
            玉紫冷笑了一声。她暗暗想到:齐太子顺水推舟,把我弄到宫中,却又派人保护我,他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她甩了甩头,把这件事抛开,继续询问起来。
            这个宫婢,显然是只要不做“人棍”,要她说什么她都愿意,当下玉紫有问必答。不过她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些内容。
            玉紫问了一阵,问不出什么内容后,重新把厚缎塞到她嘴里。
            她来到另一个宫婢面前。
            经过这么一折腾,这个宫婢的脸色好了些许,总算没有晕过去。
            玉紫扯开她口里的东西,不等她开口,她便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与她是不同的主子!你的主子是谁?痛快一点告诉我。否则,今天晚上,你就会成为人棍!”
            那宫婢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不敢。”
            那宫婢白着脸,哆嗦了一阵后,说道:“是,是南夫人。”
          


          8楼2012-02-1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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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夫人?
              玉紫冷冷问道:“南夫人为何执意要我侍候齐王?”
              那宫婢摇着头,颤抖地说道:“我,我不知。”
              “不知?”
              玉紫的脸阴沉了。
              那宫婢哆嗦得更厉害了,她的牙齿上下叩击着,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日,那日我听夫人对大王和甘公说,说姬肌肤甚美,床榻上,极为狐媚……”
              玉紫寻思了一会,问道:“除了南夫人,还有哪些夫人想我侍候齐王?”
              “有,有,还有崔夫人,韩姬。”
              玉紫眉心跳了跳,她缓缓说道:“你仔细想一想,这阵子,你从南夫人嘴里,还听到过谁的名字!”见那宫婢迟疑,她阴起双眼,“看来,今天晚上,你是一定要做人棍的了!”
              那宫婢大惊,她急急地说道:“我,我记起来了。南夫人说过,她说,她说,公子出!”
              公子出?
              “南夫人提公子出时,还说了些什么?”
              那宫婢寻思了好一会,忽然双眼一亮,叫到:“夫人说,你是公子出最宠的姬妾,还,她还提到了十五公主。她说十五公主恨公子出入骨。啊。她说了,十五公主也向大王提了,要你入宫陪她。”怎么扯到了十五公主?玉紫忽然记起,那十五公主的生母,正是南夫人!
              十五公主恨公子出入骨?我是公子出最宠的姬妾?
              玉紫低喝一声,“还有什么?”
              “无,无。”
              那宫婢连说了几个无后,想到自己地回答,玉紫这么不满意,看来做人棍做定了。当下她双眼一翻,向后一仰,晕倒了过去。
              玉紫轻哼一声,道:“晕了?可没这么容易!”
              她用水把这宫婢淋醒,再次审问起来。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也没有问出什么名堂。眼看外面的天都亮了。玉紫暗暗想道:看情形,她们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想了想,她对两个哆嗦不已的宫婢说道:“这一次你们的回答,我很满意!”
              两女大喜。
              玉紫声音阴沉地说道:“我会放了你们,你们也得在我身边伺候着。”说到这里,她一字一句地命令道:“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如需禀报主子,先知会于我!”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这一笑,却有点温和了。
              在两女的胆战心惊中,玉紫慢腾腾地说道:“今晚你们说的话,我当作没听到,你们也当作没说。想来,若是你们禀报时,表现自如的话,你们的主子,也不会察觉到你们出卖了她!到得我离开时,你们仍然可以回到主子身边,并且活得好好的。”
              她笑了笑,道:“这一切,只需你们装做不曾有事发生!听懂没?”
              她这一喝,两个宫婢连连点头。
              玉紫说了这么一通长篇大话后,也有点口渴了。其实以她的性格,是不想说这么多的,可越是于这时的人接触,便越是发现她们的理解能力低下,一定要把话说得很透,她们才能领悟她的意思。
              玉紫见到两女满面狂喜,颇有重获新生的味道,便伸手揭开了她们的绳索。
              两女一得到自由,便齐齐地向玉紫拜倒在地,看向玉紫的眼神中,也只有惧意,不曾有恨。
              这,便是奴化教育的好处啊。
              玉紫感慨了一声,便踱出了门。
              这时正是清晨,天地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春天越来越深了,树枝上,鸟儿的叫声中,都带着几分欢快。
              玉紫伸手揪下白杨树枝上的一棵嫩芽苞,暗暗忖道:十五公主恨公子出入骨?我是公子出最宠的姬妾?
              想着想着,她心神一动:难道是说,正因为十五公主痛恨公子出,所以也连带痛恨公子出最宠的我?为了打击他,她便想把我弄进宫中,让齐王和甘老凌辱于我,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公子出?
              想到这里,玉紫觉得也大有可能。
              在十五公主来说,她说不定便是想着,把公子出最宠爱的自己弄到宫中,让自己失身于齐王和甘公,让自己被折磨死,便是自杀死。那样,公子出岂不是痛失所爱?
              想着想着,玉紫打了一个寒颤!那个十五公主,公子出也只是在宴会中拒绝了她,对她无礼了。她若真因此事便如此痛恨公子出,那也太可怕了,简直是蛇蝎心肠!
              不过真相如何,只能找到机会,询问当事人了。
              想了想,玉紫决定抛开这事。
              现在的玉紫,是无比地放松,她一想到自己的身边,随时有公子出的人保护着,而且他的人还承诺了,说过几日便接自己回去。那感觉,真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看着左右,那些光秃秃的,才有一点绿色的树干,也变得鲜艳明亮起来,整个天空,更是灿烂多彩了。
              玉紫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平静了。
              今天玉紫跑来跑去,也没有看到公孙宁和太子府的剑客的影子,一切都平静如故,似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9楼2012-02-1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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