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依旧是那笑,眼依旧是那眼。略移了移身子过去,极近地,我将头靠在他的右肩上,可那短刀依旧紧贴在他的颈项左侧,待尝鲜血。我如是想着,如果我可以一直这么靠着,没有锦雀,没有什么进宫不进宫,什么都没有,如果我可以忘了那些,你也可以忘了,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就像我心里只有你,好不好呢?】
【不可能。】
【我在你的眼里可以得到答案。其实我那么明白,明白到我自己都无法忍受。】
我也不相信。
【语声那么轻柔,好似丝帛的触感,手中却骤然变换,我看着那短刀刀柄紧握在他右手中,外面是自己的手,死死扣住。那刀尖冲着我的胸口,我看到自己的手那么苍白,或许是我的眼中不能清晰,或者是那昏黄光线下的晕染,我觉得,那就像死人的手,每每自己杀了人,他们的手好像都是这样的,都是这样。】
【动手时我看了他的眼睛,可我看不懂那是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要阖上双眸,却并没有,唇瓣弯了弧度,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对你笑,真好。耳畔是割肉的声音,那是我最熟悉的声音,刀口舔血的日子里,我只为了你,只有你一个。要结束了,真好。】
【只是那刀却并未如我所愿插入我的胸膛,我怔了一瞬,再低眸时已血染刀锋,那不是我的血,刀尖,离我胸膛一寸。】
【凭什么,连这样的成全都不愿给我?】